计算世界的奇妙探险

——第一位图灵奖女得主Frances E. Allen

 

文 / 吕娜

 

      她，是IBM历史上第一位女院士。
      她，是现代计算机编译器领域最杰出的女科学家。
      她，是图灵奖历史上第一位女性获奖者，叫Frances E. Allen。

 

农场姑娘
      时间定格在1933年的美国纽约北部，Allen 出生在一个没有电、没有暖气、没有自来水的农场，那是一个计算机诞生之前的时代。因为家里很穷，6个孩子都要下地干活，种田持家。但艰苦的童年却给了她一笔财富，那就是全家住在一起的安全感与快乐、自由。她觉得：“童年的经历让我觉得自己很有能力，而且安全感很强，因为一直有家人的陪伴。”在这样的环境中，乐观豁达的Allen逐渐形成坚强自信的性格，正是农场的经历给了她许多痴迷于解决问题的自由。
      1954年，Allen在阿尔班尼州立师范获得数学学士学位，而后去密歇根大学读数学硕士，1957 年毕业后成为纽约Peru 的一名高中数学老师。但不久后偶然遇到的IBM校园招聘让她怦然心动，因为这份工作可以尽快偿还她读书时欠下的贷款，于是Allen 进入IBM Watson 研究中心。当时Allen 以为还完贷款后马上就会离开IBM，但没想到，这一待就是45年。

 

专注一生
      自加入IBM开始，Allen 50年来一直从事一个研究领域——并行计算编译器研究。20世纪80年代早期，她创立IBM并行翻译研究组，致力于通过并行计算来实现的编译技术研究。她开发的并行处理技术，是一种在多个微处理器上同时运行程序的能力，这使得今日的高速计算机得以运行。
      专注的力量是无比强大的。在Allen的领导下，PTRAN项目中的工作一次次革新商业编译器中的程序优化算法和技术，研究成果被广泛的应用在各种工业产品中。Allen 作为这个领域的先驱，在编译器优化领域取得非凡的成就，如编译器的基本原理、代码优化和并行编译等，奠定了现代优化编译器和自动并行化执行的基础。
      2007年2月，图灵奖第一次授予女性科学家，以表彰Allen编译器设计和机器架构方面做出了开创性贡献。图灵奖评委会主席Ruzena Bajcsy说：“她的研究几乎影响了计算机科学发展的整个历程，使我们今天在商业和科技领域内使用的许多计算技术成为可能。”

 

坚强与坚持
      20世纪60年代，计算机科学刚刚成为一种职业，这个极有组织性的行业几乎全由男性垄断，科研环境对女性来说是相当的寒冷，一切成就的取得都来之不易。甚至有过这么一件尴尬事：那是一个超大机型软件程序的开发，第一次去运行机器时Allen愣住了——必须穿过男厕所才能进入计算机房。因为那间放置计算机的楼层太大，而相关工作人员绝大多数是男士，因此男厕所正好设在中间以求方便。
      职业生涯里不顺心的事情还有很多，有一度部门来了个不很懂专业事务的经理，经常取笑她说IBM不应该做这样的项目，然而，要知道那时Allen在这个项目上已经做了10年。屋漏偏逢连夜雨，工作方面的行进之路也极为坎坷，曾经一段时间里Allen做的几个项目由于风险太大都失败了。但她立即调整心态：“失败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她坚持在这个领域进行研究而从未放弃。

 

探索奇妙之旅
      Allen 在科学的道路上探索奇妙之旅，获得荣誉无数。1989年Allen当选为IBM院士，这是IBM历史上第一个女性获得此殊荣。1995 年，她被任命为IBM技术研究院院长。1997 年被选入WITI 名人堂，2000年IBM设立了以她的名字命名的“Frances E. Allen科技女性导师奖”。作为美国国家工程学院院士、美国计算机学会会士，获得过AWC颁发的Augusta Ada Lovelace奖，2006年度图灵奖等诸多荣誉。
      这位邻家老奶奶一般亲切的女科学家今年77 岁了，2002 年正式退休。尽管仍活跃地编写程序，但已将重心从研究转移到社会活动，致力于鼓励女性从事计算机科学研究的教育培训项目。生活中，Allen热爱登山和探险，她说：“我特别喜欢探索一些新的未知领域，不管它是新的研究方法，还是新的想法。这如同我喜欢探索一座我没有去过的山一样。我喜欢观察身边的这些奇妙之地。”

（本文来自《程序员》杂志0909期，更多精彩内容敬请关注0909期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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