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经的危害

来源:互联网 发布:地球公民 知乎 编辑:程序博客网 时间:2024/04/19 09:44

文明是什么?实际上就是各个民族对自己生存境遇的一种认知和解释。在人类文明的初期,每个民族面对的环境其差异是最巨大的。所以,当我们打开《易经》和《圣经》时,就让我们感受到了两个不同的世界。希伯来人面对的灾难,主要来自外族和环境的变迁,而现实中没有任何人和任何东西,可以长久地决定他们的命运,因此,他们创造了在任何情况下,都能给他们带来希望的上帝,所以他们的《圣经》里总涌动着对新世界的希望。在中国,由于一种平原而封闭的农业生产,我们很早就为自己打造了一个静态的专制社会。这种专制社会的非人性与非理性结构,给帝王和百姓最深的感觉,就是命运总是握在对方的手中(帝王需要顺民--好管理,百姓需要清官--好生存)因此建立一种高于一切的道德,就成了帝王和百姓最强烈的渴望。中国人对世界的观察和理解,因此无不带有道德的情趣,《易经》作为中国智慧最早的集成者,已带有这种显著的特征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这是《易经》第一卦《乾卦》的第一句卦辞。对“天”不作任何进一步的解释,可见观察自然,只是始于道德情趣(不会象西方那样真的去探究天为何物--从而发展出天体力学直至当代的科学的宇宙观。)这是因为,道德,才是专制社会的运行所必须遵守的规则。封建社会环境下的人们,包括统治者,要避开灾祸平稳的生存,就必须懂得《易经》所强调的道理,这种道理虽然不是世界的全面或全部的逻辑, 反映的却是中国专制社会所表现出来的现实,或者说是一种畸形的现实。所以,《易经》面对世界的视角,也是一种偏颇的角度。只是我们在这个畸形的社会中,自古都无法看出《易经》智慧的畸形而已。相反,它却像一把探路的拐杖,能让我们在黑暗的生存中不至于跌倒。所以,我们就误以为它是世间最辉煌的智慧。实际上,到了一个更加明亮的世界,它完全是一种可以丢掉的东西,除非我们完全闭上眼睛,来证明它的价值。

避祸,是中国智慧的核心。所以在有关愉快《豫卦》之中,对愉快的记录,很快就进入了对“乐极生悲”的的叙述。中国人像害怕欲望一样地害怕快乐。中国人有不少偷鸡摸狗的淫乐,却鲜有放纵的快乐--大胆张扬个性的快乐。我们的心灵里和现实中,有过多沉重的让人放不开的东西。让我们的民族,在现实之路上行走的双腿,总是那么无力。下跪,几乎是成为我们面对现实的一种最频繁的表达方式,也是最安全的方式。《易经》对“愉快”的警告,在中国比任何其他民族都更有现实意义。

中国思想何以以一种卜卦的方式集大成,就说明中国社会的凶险,也决定了中国智慧的情趣趋向,自保总大于开拓和进取。对和谐和中庸,采取的是一种保守和尊古的取向。而与此相近的“度”的思想,在西方却成了对世界秩序不停探索的动力。所以,像“适度”这种相同的智慧,也可以有不同的方向。中国人,在人类文明的初期,对世界的感悟和理解绝不亚于西方,当我们智慧的情趣方向,却由于一个社会的专制,不能不指向一个保守和封闭的地方。即使今天,我们对西方思想的理解,其难度也常常不是逻辑上的问题,而是情趣方向上的问题,比如面对“自由”,首先进入我们思维的就是它的“相对性”,因为我们的历史和我们的潜意识,已经将“自由”和“混乱”联为一体了。实际上,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存在,有哪一个不具“相对性”,可我们却偏偏强调自由的相对性。中国的历史经验,已让我们在心灵的深处藐视又惧怕自由。我们不懂得的是,“自由”只有在中国封建的社会结构中,才会是一种永远的灾难(提倡自由往往无法无法造就顺民--也就是难以管理)。对自由的容纳程度,最能反映中国文化和社会的现代化进程的高度。因此,《易经》赋予我们的情趣和价值取向,比它给与我们的智慧,对我们有更深远的影响,它可以让任何世界文明的成果,变得可怕而不实,比如“自由”。

在《观卦》中,治理的言论异乎寻常地多,几乎达到了谨小慎微的程度。再次反映出,专制社会,是一种本质上趋向极端化的社会,矛盾极其尖锐,不管是君、臣还是民,面临的都是一种不可预测的命运,危险,是这个社会随处可见的东西。所以,从上到下,中国人的智慧都消耗在排除危险上了。

《坎卦》强调韧,也是由于中国现实的艰难,这是中国人唯一生存的支柱了,也是让中国安于承担痛苦的保证。中国人的勇敢,就是用于接受灾难,而不是敢于开拓世界。潇洒飘逸的庄子,实际上也是这种“勇敢”的另一种表现形式。中国文化中的各派,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封建文化体系,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去碰撞封建的现实。因为我们文化的不管哪一家学派,总是不知道,现实是可以改进的是可以进化的。

《易经》所描述的东西,如此等等,不便一一列举。

初读《易经》,决不会有陌生的感觉。中国的历史,好像没有时间的跨度。就连《易经》最常用的逻辑句式,“只要……就会……”,依然是今天中国人推论的基本思维逻辑,可见中国人的逻辑思维,是何等微弱。所以中国人,都可以“轻松自然”地去容忍无逻辑的言论,而且能热情的信奉在逻辑上极为混乱的东西。思维中的逻辑力度,是我们最难以感受到的力量(提倡"仁"的孔子却从不给出"仁"的准确定义;提出"道"的老子却从未给出"道"的准确概念,弄得大家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至今还众说纷纭)。在我们的思维中,有一种优先于逻辑的东西,那就是“坚定不移地深信”。看看我们的言论,用的最多的词汇是什么,不外是“我们要相信”、“我们要坚持”之类的东西(可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为什么要坚持--人们也懒得思考);看看我们反对一种思想时用的最多的句式是什么,也不外是“这种说法是错误的”、“这种思想是偏颇的、极端的”诸如此类的空洞语言。更令人惊讶的是,我们总确信用这种方式就已阐述了自己的“真理”,驳倒了对方。能让我们对此思维方式感到自信的原因,可能就是这种思维方式的古老与悠久,《易经》就是这样讨论世界的,《论语》更是如此,(不见有证据不见有推理,用《论语》的话说就是只讲其然不必讲"其所以然")。这是一种经验判断性的思维,在面对一个静态的农业社会时,是有效而省力的。但这种思维面对更深层的自然和一个发展中的社会时,就变得无力了,因为自然的深层和社会的未来,已包含有超越经验的东西,这里缺少不了逻辑性的推理和归纳。当今社会,对人类实践与认知的要求,以达到了何种高度,再用这种东方性的思维能应对的了吗?《易经》表达的阴阳之说,同样是一种离经验不远的感性思维,没有抽象为真正的逻辑,因为“抽象”实际上就是完成一个超越了经验时空的概念,并让这一概念,成了一个有特定意义的可以进行逻辑运算的独立单元,而中国那种权威性静态的社会,无法激发人的思维离开当下的时空(中国人面对的社会和自然,其时空总是长久不变的,所以对这种时空的超越也就显得没有必要),因而我们的思维难以产生逻辑性的概念。

《易经》的思维所依据的,就是效法自然(请注意,《易经》里的自然不是科学意义上的自然)。这就是中国的“天人合一”,可实际上这种“天人合一”的思想,只停留于一种按社会的需要“效法自然”的层面之上,而并不重视人与自然的内在关系,更重要的是,自然对我们来说是外在的,没有真正独立性的。所以,中国历史呈现出的总是“权”可以任意解释“天”的社会。我们的“天人合一”,无论对人还是对自然,表现得都是一种残缺的形式。所以,我们的历史,在自然方面没有进展,在人性方面也没有进展。所以,《易经》就像本文开始说的,本质上是对“天”与自然没有真正兴趣的。

农业文化的社会结构,由过多的“人为”因素,所以需要“人为”的维护,一种虚假的道德文化,就成了它的黏合剂,《易经》的智慧所规避的也大都是人为的灾难,而这些灾难,都源于极端的专权和森严的等级制度。这种制度,是对人类天然关系的一种最大的背叛。在一个公正而客观的社会中,人们实际上不需要《易经》所强调的那些避祸的智慧,人们会更开放的面对自己的心智,去创造性地感受和享受生存。反之,如果《易经》的智慧在一个社会中,看起来还那么有用,恰说明这还是一个畸形和灰暗的社会。比如我们如果依然赞赏“(咸卦)虽凶居吉,顺不害也。”以为只要安居静处不作为才会更安全,那么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社会环境?

 

由此可见,一个民族的文化,产生于他特殊的生存境遇。在人类趋向于“地球村”的今天,再加上时过境迁的文化演变,如果还那么热衷于一种文化的特色,究竟有多大的意义?只会严重的阻碍我们国家的发展!!!我看到吧里(看flash学易经)这个帖子里的网站(www.abookofchanges.com)还大肆宣扬说要通过flash、游戏、程序等一系列作品来做易经的大众普及教育,拜托发帖的小屁孩儿能多少有点历史责任感、使命感,好不好!!

原创粉丝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