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假期 新的征程

来源:互联网 发布:新疆云计算 编辑:程序博客网 时间:2024/05/10 10:23
 

                        春节假期  新的征程

    自从来到深圳,春运就是如影随行,每年的经历也都是大同小异。六点半天不亮就起床,七点钟狂打电话,一直到打进,或是告之无票为止,然后第二天接着打,直到弄到票为止。

今年因为受金融危机的影响,公司的放假时间提前了一周,所以火车票没有往年那么难订,甚至我还去火车站退了一张(元月十日的L742到武昌的时间是晚上八点,而我后面又订到了一张L224,到站时间是下午两点半)。

九号上午去公司打扫完卫生,下午就开始放假了。回到宿舍做完内务后去火车站似乎还早了些,于是打开电脑上了会网,和同学们通报了一下行程。到三点多的时候,关了电脑,想做点面条吃,把那几个“德青源”的鸡蛋消耗掉,没想煮到一半液化气用完了,只好把鸡蛋吃了把面汤喝掉,提上行李去火车站。去深圳火车西站的36路总是那么拥挤,当然也少不了和我一样提着大包小包的打工者。

回到湖北后在银行取现金手续费太高,于是我在这边就多带了几千块的现金,分装在三个地方,所以在过安检的时候格外小心,到了候车大厅,心情还不错,用数码相机才拍了一张照片,就有工作人员过来了,说只有得到车站允许才能拍照,我也只好收了机器,找个地方坐下。才坐下,感觉有什么不对,仔细一看,把装有牛奶,鸡蛋,面包,方便面的方便袋搞丢了,赶紧拖起行李去刚才到过的地方找,没有了。事后回忆,肯定是过了安检后只记着那几个装着现金的包,而把吃的搞丢了。

怀着一种悻悻的心情上到火车上。武汉铁路局的火车总是那么脏,纵然是从包头借来的车底也应该打扫干净再上线。我上的那一节车厢上座率在50%--60%左右,别的车厢人更少,但火车晚上七点四十准点开动了居然还有人站着,问一下,他居然说他买的是站票,旁边的人都笑他:“你先坐下来,有人来了再让座也不迟啊”。我心里想,怎么这世上还有比我还木讷的人?如此不会应变,在深圳这个人吃人的地方可怎么生存啊?联想到上座率和站票,也可见“黄牛党”对于原本正常的春运的巨大杀伤力。

由于吃的东西没了,所以只好在车上买高价垃圾食品了。还好是武汉局的车,车一开动就开始有卖各种食品、饮料、水果、盒饭的推车过来,接着就是卖袜子的,卖胶手套的,卖3D水晶画的,卖“益智”玩具的,卖验钞手电桶的,没点耐心还真受不了。那些列车员的嗓门之高出乎人的意料,应该到维也纳或是悉尼歌剧院吼上一嗓子,在火车上的确是埋没了人才。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车子刚过衡阳弟弟就来短信问候了,还说他要到咸宁的女朋友家去正式拜访,我还没到家他先跑了。火车到达赤壁的时候是中午一点十一分,晚点了八分钟,但经停两分钟之后一路驶向武昌站,居然是正点到达,更没像武昌站没改造前特快车也要在站外等候站台的事情,这不由得让人心情愉快。由于现在的火车站多是采用上进下出的分流手段,所以出站后按着指示牌的指示向前走,但怎么走也像是在转迷宫,刚才的好心情也慢慢的变成了反感。于是索性上到了进站的二楼,再从进站的人流中逆行出去。总体感觉武汉的城市管理水平相比深圳,还是差了几个档次。不过也有进步的地方,出武昌站有一个免费的问路岗亭,挂的牌子上说是武昌区办的,这相比去年的时候那几个老头老太让别人问了路之后追着要钱还真是好了不少,该不是有关部门看了我的博文受了刺激吧?

再一次的从新华路转车到孝感,再打的回家,到家的时候天刚黑。兴奋的放下行李,在爸妈的骄傲的带领下仔细的看了一下粗装修后的家里,一楼和二楼的客厅已经铺了大理石,一楼的两边的房间铺了磁砖,而二楼的房间是我和弟弟的,得今年装木地板,所有的门已经包了。而今年的装修任务就要轻松一些了,只是铺地板,包窗户,墙面刷大白和乳胶漆,估计再有三万块就可以了。

妈妈看上去脸上有些浮肿,因为上一种治甲状腺的的那种药导致血小板减少,而现在换的这种药又有浮肿的副作用,好在弟弟带妈妈做过全面体检,没什么大碍,只是心跳只有六十六下。爸爸手上的老人斑似乎越来越多了,不过用爸爸的话说,一般的小伙子还真不如老爸的身体棒!

春节前家里的气温还是比较低的,几乎每天早上都只有零下四五度,还要打霜。我的耳朵也在那几天里再一次的开始生冻疮。

同族的一个小弟结婚,按老家的风俗,所有的本家都不用开火做饭,三天时间里全部去那里吃。我因为不习惯于那种氛围,所以一再的推脱,后面搞得别人放“狠话”了:再不去捧场,以后我和弟弟结婚别人就都不来了。此话一出,我们也不得不去了。但是有一天在那里吃过晚饭后我和弟弟回家又自己煮面条吃。

爸爸在年前的那段时间里忙着湾间征地的事。一下征去了四百亩,我们家口粮田都没了,菜园也没了。所以我和弟弟趁着年前的空闲时间把房子旁边的一片空地开出来做菜园了,真的连颗白菜也要去菜市场,也不是件好事,一方面生活成本太高,另一方面没有自己种的安全,味道好。

把家里的全部玻璃仔细的擦了一次,花了整两天的时间,擦到最后几块的时候连一向自认为没有脾气的我,也有些不耐烦了。设置越现代化,清洁起来越麻烦。

我到家的第二天,爸爸就和媒人通了电话,联系到十六号晚上六点去见面。十六号下午,自己把要穿的西服熨了一下,三点半开始洗澡换衣服,衣服还没换好老爸就在外面催了,叫了湾间一个叔叔的私家车,把我和老爸送到了约好的地点。老爸的手机居然在那个时候没电了,只好把老爸的手机卡放到我的手机上。一通电话之后,要我们等十五分钟,等了二十分钟人还是没有出现。在广场上等的时候老爸开玩笑说,别人的儿子讨个老婆怎么就那么容易,相亲也好,自己谈的也好,一下就成了,他的两个儿子老大要他带着相亲,老二要他去订婚。还借用赵本山小品的台词说,什么运动烦人?足球,什么运动最烦人?中国足球。什么事闹心?养两个儿子闹心,谁的儿子最闹心?他的两个儿子最闹心!

广场上寒气逼人,我和老爸只好到旁边的一个地下超市里暖和一下。到六点四十的时候人终于出现了,女方来了一共五个,她姐姐,姐夫,姨妈,姨父都来了,一看这阵势,我还真有点紧张。找了个茶楼,我们坐了一桌,老爸和“陪审亲友团”坐不远处的另一桌。具体的情形就不详细透露了,以免有自我炒作之嫌。

原本以为聊一会就应该差不多了,没想她老让服务员往茶壶里加水,我也不好意思说到此为止,饿着肚子,撑着面带微笑的表情一直往前聊,还老怕冷场,像电视里现场直播的主持人一样。直到十点四十,她才说她第二天还要赶回武汉上班要到此为止,我们彼此交换了电话。她的亲友还问我们两感觉如何,我们都说还可以继续交往,双方的亲友也非常高兴。其实我起初还真没把这次相亲当回事,但通过那两个多小时的聊天,发现她的特点和我的喜好全部符合,有的甚至已经超出,顿时我感觉到了欣喜和压力。

结账后出了茶楼,我和爸爸找了个地方吃了点东西,打的回家。把我的手机卡装到手机上,她的短信就来了。

当天晚上我就开始发烧了,感觉吸进鼻子的空气非常干燥,从鼻子一直干到喉咙。早上起来弄了两个桶,装上水,用土办法“加湿”。

第二天(元月十七日)下午,我去汽车站送她回武汉,弟弟和爸爸去咸宁订婚。给她买了些水果,巧克力之类的女孩子的零食,在广场上等到三点半的时候她终于出现了。本来想让她陪着我买件衣服的,时间到了那个时候,也只好作罢。两个人走到一个天桥上的时候被她同湾的一个大妈叫住了,问她是不是谁的三女儿,出嫁了没有?她作出了一个肯定一个否定的回答之后,那个大妈看了一下她身边的我,问这是不是你的“朋友”?还没等回答,大妈连声称赞我长的“长长大大,好朋友”。说得她脸都红了,她只好解释说平常回老家比较少,湾间的人不太认识的。

拦了部出租汽车,送她到了汽车站上车,把送她的东西交给她。看着载有她的车子徐徐开往武汉,我也坐上了回家的车。

十八日的时候有一场初中同学的聚会。两个在电力局,一个在昆山,刚结婚,女朋友是陕西的,两个人都辞了职,准备年后到武汉发展。因为我正在感冒中,吃饭的时候话没多说,酒没少喝,还差点喝多了。吃完了饭,想找个茶楼喝一下歌,但走了好几家,到处都是客满。只好找了个大厅的位置,随便聊一下天。虽然读书的时候关系很铁,但毕竟毕业十多年了,而且所处的城市都不一样,生活的境遇也不一样,所以共同语言越来越少。我过马路的时候非要等绿灯,而同学用摩托车载着我的时候既不用头盔而且在机动道上逆行。晚上回家的时候是同学开的电力局的车送我们的。

时间一天天在向着大年三十临近。今年的年货是爸爸和弟弟去买的,甚至还花了近五百块买了几盆西洋杜鹃,凤尾竹,老妈一看见这些就有些来火了,说是乱花钱。的确,那些杜鹃被弟弟搬出去晒太阳的时候被风全部吹蔫了,而其它的植物只是大年初一搬出来展示了一下,其它时间都是呆在房间里保温。到元宵节的时候温度上来了看上去才有点意思了。

腊月二十七我去武汉买了件外套,本来想和女朋友见上一面,但她在上班,年前也特别忙,我也只好一个人转了半天时间,买了件恒源祥的外套。

春节的无聊以前的文章已经提过了,气氛的淡漠也提过了。今年春节唯一的进步是我终于没有再喝吐,亲戚们也都认识到酒不是个好东西,随意喝一点就可以了,而体重也终于跑到了七十二公斤多。老妈开玩笑说,去年我回家没长肉,老爸一年心里都过意不去,所以今年一定要让我长肉。

春晚就还是那个样子了,再怎么办,也不太可能太出彩。毕竟中国地域面积太大,风俗差别也太大,各个社会阶层,文化品味,职业特点,都照顾到,难度实在太大。更何况现在的春晚就是一个名利场,商业操作的产物。

原来女朋友是计划初八回家的,但后来一再推迟到正月十四才能回来。所以初八我去武汉和她见面了。(具体情形见博文《甜蜜的一天》

正月十二开始就玩灯了。早上去看了两场龙灯上庙的表演,时隔五年,再一次看到相似的场景,心中却没有想像中激动。我拿着相机想拍一段视屏,但机位不好控制,再加上舞龙灯的人配合不默契,体力也似乎不济,往往舞上三十秒就开始换人,所以视屏看上去非常不连续。到是从别处请来的腰鼓队,以及坐彩莲船的新媳妇的表现要好得多。我们湾的狮子灯是晚上玩的,本来也想拍的,但光线暗得根本无法拍摄,只好作罢。

因为二月十四日的情人节的时候我就在深圳了,所以正月十三(二月七日)去市区买了玫瑰花和巧克力。正月十四一大早,去火车站接女朋友回来。然后一起去见她父母。

正月十五这一天早上起了大雾,到中午的时候雾终于散了,于是叫上弟弟,兴奋拿起相机,围着村子转了一圈,一边拍一边用家乡话解说。下次再回来的时候,农田就变成了马路和厂房了,所以心里还是很怀念的。不足的是拍摄技术不是太好,机器的性能也没掌握好,逆光拍摄的时候画面全部变成了紫色。

我们家在这一天也要玩灯喝彩,晚上款待灯酒的时候我陪客弟弟端菜。趁着菜全部上齐的空闲,弟弟和妈妈又聊了一通。弟弟说妈一提到我们兄弟第二天就要回深圳,心里还是很不舍,毕竟这一出去又是一大年。我对妈妈说,要是不出去,今年装地板,弟弟结婚的钱从哪里来呢?送走喝灯酒的客人,把白天拍的视屏在电视里放给老爸看,老爸连声说好,还要我刻成光盘,上党课的时候也放给别人看。

正月十六(二月十日)早上雾又非常大,我七点钟就起床了,再次的突击整理一下屋子,女朋友这一天要上我家里来。

吃过早饭,经过在路边的等待,终于接到了她。一同走到我家,期间要穿过整个村子,所以注目的人相当多。到我们家的地界,弟弟把一万的鞭一放,几乎半个村子的人都来看了,看得女朋友都不好意思了。用宋丹丹的话说就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那场面是相当壮观!”带她楼上楼下的转了一圈,到吃饭的时候她还是很拘谨。要不是她姐姐和她随行,那还真的要冷场了。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一点四十了,不能再耽搁了,因为我的火车五点四十四分就要从武昌发车。匆匆的收拾好东西,一起出了家门。那时候雾散了,阳光也很是明媚。出行的人真不秒,前面有好几十人,好在车子比较多,上满一车人马上发车,所以也只用了十几分钟我们也上车了。到达新华路的时候是四点多了,坐公交车去付家坡是肯定会误事的了,于是打的过江。在车上和司机聊天,司机也说今年春节的生意比起去年来差了太多,都是金融危机闹的,往年拼车回家的人今年都是坐班车,有的人工资都没拿到,十一月份就开始回来人,哪有钱去打的呢?

在付家坡从同学手中拿过火车票,接着赶往武昌火车站。同学还在上班,所以只是寒喧了几句就又匆匆分别了,要不是那天女朋友要去我家,是应该请她吃个饭的,连续两年的火车票都是她给我弄的。

武昌火车站的人山人海,和08年春运广州火车站有一拼,密密麻麻的全是人,拍了两张照片,接着进候车大厅就直接上了火车。放好行李之后就等待开车了。晚点几分钟后火车开出了车站,似曾相识的情形,却是不一样的心情。

躺在卧铺上,回想这一个月的春节假期,像放电影一样放了一遍,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半夜似睡非睡,身体随着火车的晃动而晃动。

二月十一日早上六点半,火车正点的到达了深圳站。出了站找了个取款机给弟弟取了三千块钱做生活费,他是近两万块回的家,就到女朋友家订了个婚就花光了,这也不由得让我倒吸一口凉气,要是我以后订婚也这么整,估计我会吃不消,后面还要买家电家具,花钱的地方太多了。

到公司的时候八点四十了,已经上班了。往年上班第一天老板要先发红包,然后就下班了,下午再来生产,今年到好,红包没见,老板先跑下来批评一通,说是卫生没搞好,有客户要来参观。期间的反差可见一斑。就这样,新的一年的工作又开始了。

现在回想起这个春节来,还是有一些感触是和往年不一样的。首先是家乡的生产方式即将发生改变,地是种不成了,经济支柱的砖窑也拆了,那么多人的生活将往何处去,这是一个问题。其次是觉得,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农村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观,现在农村结婚花费都在十万以上,装修都是太阳能,木地板。但是在思想观念上,依然停留在很久以前的水平上。比如年轻人初中毕业要么上东北做民工搞建筑,二十几岁的人看上去像快四十岁了,女孩子到广东上生产线,头发要么染烫,要么拉,穿一条低腰牛仔裤,有点都市的影子。刚到年龄甚至还不到年龄就结婚了,生个孩子一岁多一点就又夫妻双双的出门了,把孩子丢在老家。而那些九零后的小年轻似乎对于人生没有规划,和多年前电视里放过的陕北放羊娃的逻辑一样。所以在家里的时候尽量少出去,因为和他们实在没有多少语言可以交流,而我也最怕别人问我在深圳拿几千块一个月,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深圳就应该是一个钞票满天飞的城市。

年轻人没有理想,看不到希望,大人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没事就是凑在一起打麻将,斗地主,通宵达旦,赌博的时候似乎就能够忘记赚钱时的艰辛,城市人白眼。其实资讯在农村也是很发达的,电视自不必说,手机上网,宽带网也都有。但他们看电视必是看诸如湖南卫视那种娱乐至死无聊至极的节目,而少有人关注新闻频道。

有时想,我关注这些东西做什么呢?也许别人觉得那样的生活很不错。这是一个启蒙者的悖论,究竟是清醒者痛苦?还是沉睡者痛苦?是该让他们睡去,等有一天,他们自然地醒来,还是把他们叫醒?叫醒之后呢?

我在拍摄那段视屏时问道:“洗脚上田是每一个农民的愿望,但没有生存技能的农民失去了土地之后,迎接他们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呢?”

今年再回去,家乡将彻底的改变面貌,当祖先留下的土地以另一种面貌呈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不知道我能否找到回家的路。不是不想回去,而是走得太远,没有回去的路了。当我转过身去,发现身后已经没有一条可以回去的路

OO八年对于世人来说是充满戏剧性的一年,而OO九年则是真的充满了未知数的一年。眼前的萧条不知何时见底、稍有知识分子的良心满目所见皆是荒凉。具体到我来说每天上班毫无生气,不知道这家公司能撑到什么时候。如果倒下,能拿到笔赔偿金还好,如果没有,我往何处去?老爸今年下达的任务比去年还要多,如何完成 ?在这样一个动荡的心态下,如何将CPA进行到底?明年自己就三十岁了,我到时能够“三十而立”吗?

自从二OO六年开始写《春节假期 新的**》系列,本来不打算写今年的第四篇,但想想还是写吧。就像我拍摄视屏一样,纵然春天还没有到来,到处是枯的草,但那也是真实的一个记录。我来自农村,感受农村,记录变化,这也是责任。也许当有一天,水牛,梯田成为只有在我的那段视屏中才能找到记忆的时候,那时才能显示出文字的力量。

族谱中记载,我的祖先到达现在的这个地方时“插草为标”,由此开始垦荒耕作繁衍。我们今天所面对的境遇,虽然艰辛,但比之那时,却也还是好了许多。

诚如鲁迅先生所说“希望本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我应该能,而且必须,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来!2009-2-14  23:02:09

                               雁渡寒潭

                        二OO九年二月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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