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认识了,就是一辈子的福份

来源:互联网 发布:淘宝诈骗罪辩护词 编辑:程序博客网 时间:2024/05/17 07:40

这次去上海,因参会地点选在漕宝路,所以第一次住在上海的城乡结合部。住在这里,好玩的事情很少,唯一的好玩是我居然在此地因为打不到出租,坐了一次摩的。在武汉大概3元的价格,摩的师傅要我10元,我给他7元。师傅的口音像河南一带的。

到盛大创新院看许式伟,他带我去看他们窗前的一片“开心农场”,原来这里有个钉子户,怎么都不肯走,就留下了这一片风景。钉子户种菜、有狗,有好几株高大肥绿的芭蕉;门前的小河虽然细细的,却丛生着并不稀疏的芦苇,这一片风景在北京中关村哪里找得到,张江这里大概也是独一份儿。创新院独享风水,看来是要88888了。

跑到twitter上看热闹,李开复的爹和潘石屹的爷爷都是黄埔六期的,俺爷爷也是黄埔六期的,那一期人特别多嘛。INTJ的Xin同学说:是不是从6期开始扩招, 人满为患, 导致后来党国的溃败?

好久没看Xin的推特了,发现他推荐了一个Msra最高的人写的一篇文章,结果,这个周日的大部分时间就交给高个子了——看完了他msn space上的全部博客。

高个子自称“竹人”,或“个个人”,看他的照片和文章,想起baitao兄弟略带偏激的人群分类法,baitao说,其实世界上只有两种人:A. 哪儿都好;B. 哪儿都不好。 本来想和baitao说说韦尔奇的20%、70%、10%分类法,又觉得不必。

竹人当然不是B类。他是A类,也总和A类在一起。他的这篇“和大师们对话”应该放到《读者》之类发行量大的杂志上上广为传播一把——

和大师们对话

竹人

这个博很早就想写,一直拖着。


我在工作中的一个常人不太能得到的机会,就是时不时会和业界的一些骨灰级的大腕近距离接触。有的时候是在他们来访中国的时候客串一下翻译,对付媒体;有的时候是小范围内较长时间的研讨问题。这几年内碰到的,有图灵奖(也称计算机界的诺贝尔奖)得主Jim Gray(1998),Tony Hoare(1980),Butler Lampson(1992),Nikalus Wirth(1984),也有获得Draper Prize(2004)的Chuck Thacker(和Butler Lampson及另外两人)。如果没有这些人的贡献,你我今天是看不到什么博,更不用提什么Web2.0。比如说PC的雏形,就是2004Draper奖的这几个兄弟在Xerox实验室里完成,Tony Hoare在25岁时发明的Quicksort到处都在用,到今天还用来面试新员工。学编程的基础课是数据结构,用的语言是Nikalus Wirth36岁时发明的Pascal。等等。


成功的标志远远不在于是不是可以引领股市新浪,而在于对人类生活习性的改变是如此彻底,以致于完全消融:这些成果的存在没有人意识得到,但又没有人可以离得开。就像空气,或者你的手。


这些大腕个个不同,但我总觉得有一些颇有意思的共性。


都是一些老顽童。Butler曾经和一些其他嘉宾到人民大会堂看古装舞。第二天碰到我乐呵呵地说,那个表演和拉斯维加斯的脱衣舞秀没什么区别,就是穿得多一点么。听得我大跌眼镜。穿花裤子的Nikalus一看到午餐是汉堡,一脸愁苦阴云满面。Tony是个英国老绅士,在上海参加我们的会议有事没事总带着把伞摇啊摇。这些人,只要聊得一高兴,眼睛就孩子似地发光。晶晶亮。


老顽童们一直在玩,玩了一辈子。这个玩,就是工作,没有任何区别。不止一个人说起,“玩”得那么爽还可以被Pay得不错,太幸福了。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在为了生存需要在工作。可是,据我所知,六七十的这帮人都还在编程。Nikalus四年前开始学俄语。我说你学完了开始学中文吧,他连连摆手。


老顽童们都巨谦虚。不过,这是假象。其实他们一个个都Opinionated得很,如果真是辨到一个点上,他们是绝对不会让你的。“I enjoy debating with you。”Jim说。


不光Opinionated,而且是Obsessed。说俗一点,就是有情结。Tony研究了一辈子程序的可证性,是因为“Uncertainty”让他不舒服。写一大串代码,不知道它在干吗怎么可以。Nikalus的情结是“Curiosity”,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东西是怎么Work的?他年轻时到Xerox访问,可以一个人玩Alto(PC的鼻祖,也就是Chuck和Butler等人造的那玩意)。回到欧洲,没得玩了,也没法进口。怎么办,自己造一台。大一的时候玩航模,花了老多银子从英国买来遥控器。经常坏,怎么办?自己做。


看得多了,就可以跳出圈子来看问题。Nikalus认为相对于Pascal来说,C语言是个退步。什么道理?学界的人玩不过工业界的人。编译器五十美元一套,下里巴人来个群海战术,阳春白雪就要死翘翘。Jim给网格热泼冷水,说我来帮你们数数钱,算这类问题,如果在网上把数据运来运去,最烧钱的部分是网费,别折腾了。用的是初中代数,网格的人听了没话说。Jim说基因工程之所以进展那么快,是因为表达起来就ATCG那四个码。人的知识没法这么简单地表达,所以计算机使不上劲。也许没那么简单,不过这个坎确实很难跨过。


不那么看重论文,成功以后自然,成功以前也差不多。学界的风气是猛攒Paper,三流的学者文章最多,我有次在一个评审会上给一个申请人数了数,平均每个星期发一篇文章。这么毁林子,不嫌累。


很多人说,我先忙着,赚了钱赎了身,或者攒够了Paper再学老顽童的样。我知道有一两个这么着的,大部分的,都泡沫掉了。其实也没什么,很正常。就是别自己骗自己。老顽童们骗谁都不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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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人的文章篇篇耐读,每张照片都不俗。他在这篇提到了失踪的图灵奖得主Jim Gray,说:

有些人你认识了,就是一辈子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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