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背着我爱别人

2003-5-6

　——我们是否把真实的自己藏匿起来了？

　　生活会在某刻把看似不相干实则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聚拢起来，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就这样袒露开来。

　　和Ｆ、Ｚ决定去城市南面的酒吧小坐的时候，刚下过一天零一夜的雨。华灯初上的街道上空气微凉、清新，仔细分辨，夹杂了青草的清香。充沛的雨水和温润的风极适合城市中爱情生长。春夏之交，正是爱情之花蓬蓬勃勃的时候。

　　Ｚ掉转头，目光如炬，认真地，“我的爱情刚刚凋谢。”我一楞。有些泄气。捉摸不透的爱情的四季呀！

　　Ｚ的恋人叫Ｈ。他们从认识到分手一年有余。Ｚ每周去另一个城市工作，周末则回来和Ｈ团聚。Ｚ优秀且专一，希望通过努力和Ｈ长相守。日子在每周车来车往的奔波中流逝着，辛苦、甜蜜。

　　另一个城市中不是没有诱惑的。追求Ｚ的女孩很多，Ｚ都以有Ｈ婉拒了。

　　一年后，Ｚ吃惊地发现在和Ｈ交往的日子里，Ｈ是有男朋友的。Ｈ一直瞒着他。Ｚ的欢愉不过是长达一年的一个梦罢了。

　　Ｚ不愿对自己苦心经营了一年多的感情草草撒手，他要Ｈ离开她的男朋友。Ｈ最终还是没有放下。Ｚ和Ｈ的感情从此谢幕。

　　酒吧中，Ｚ在昏暗的光下低声询问：“爱过的人还能做朋友吗？”

　　“不能了罢。”我语气中极尽无奈。

　　“我也觉得。”Ｚ取出一支烟。点上。猛吸一口。顿了顿。然后“吁——”长呼一口气。空气中像有什么东西刹那间尘埃落定。袅袅青烟变换着各种美妙的姿势升腾、升腾，最终消散开来，再寻不着。如同Ｚ飘逝的恋情。人生中从此多了一声唏嘘。

　　Ｚ静默着。半晌。俯下头。在喧哗的人声、碰杯声和歌声混杂的背景里低语：“她也在。”我顺着他的目光寻去。心里突然“啊”了一声。原来，Ｚ一直不愿提起名字的Ｈ我认识。前天还和她、她的男友一块消遣呢。大家玩得很开心。他俩的恩爱和专一有口皆碑。我不止一次当着他们的面夸赞他俩的幸福。她男友满足的样子。她脸上表情从容。
　　生命交错中布满了荒唐的玩笑。
　　此刻，她换了一种我从不曾见过的装束，坐在另外一个据说有些背景的男人身旁，在一大群喧哗的人中显得静默，单纯的样子。而这个有背景的男人恰恰是Ｚ曾经介绍Ｈ认识的。
　　我在想：Ｈ的男友呢？在家里以为守着永恒呢！
　　一时间，我局促起来。不愿在这种尴尬的场合被Ｈ认出。两杯酒下肚后，乘着Ｈ去卫生间的当，抽身离开。
　　推门出去，街上不知何时“噼里啪啦”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点争先恐后敲打着路面，溅起密密的水花。
　　Ｚ说今晚没有白来。我想起来酒吧的路上，他在我和Ｆ提议改道去ＫＴＶ时的坚持。那是冥冥中的感应吧！

　　和旧情人重逢，像约好了似的。在相同的时间地点。只是周遭都是不恰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