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西云南行散记之三《八美-塔公-新都桥》

[日隆-红石滩-八美-塔公-新都桥] 9月26日 
    有人说：我们只有不断的去追赶阳光，才能捕捉到最美丽的景色，于是，6:00起床。6:30进餐，7:00已然出发。
    路况不好，全顺却变成F1方程式，或许是昨日观光车提成事件令司机颇为不爽。后排背包包围圈中的我被颠得七晕八素，有人开始晕车。在小金县短暂休息，情况有所好转。此时8:30。

    再次坐上我们的飞车，车窗与路旁的小金苹果亲蜜接触。穿过美丽的峡谷，弯过日照的金山，与藏传黑教的墨尔多神山擦肩页过，我们终于一路颠到了红石滩。
    红石滩因大大小小的铁绣红色的石头得名，有些似砖红色，它们分布在河道的两岸，并不壮观，不过几十米的距离，只是红得有些异常而显出它与众不同，离滩不远处，溪流因为落差而成瀑布，汇合高处流下的山泉在狭窄的河道一起奔腾。我与石头有缘，始终认为它是简单的，赋于它太多含义只不过是人类意愿的强加。与世无争，默默承受，才是它真正的内心独白。
   
    来到大渡河第一城——丹巴县城。两江汇流，在此处形成大渡河，过桥进城，仔细四处张望，未见传说中的丹巴美女。倒是街道两侧与日隆镇一样，搭满施工架(国人之传统，估计是要为国庆节做些面子工程)。城内的屋舍的顶上都有阳台，而阳台留有四个小角，想是为了插经幡所用，很别致。很快穿出城区，车继续开始颠簸。

    翻山，拐上一个小坡，车停了下来。指着对面远处云雾笼罩中隐约可见的雪山，司机说：那就是贡嘎山了。
贵为蜀山之王，贡嘎意为雪白，高耸入云，圣洁，但却有些苍茫，此时的它很不慷慨，只留给我们一副神秘的模样。同伴在虔诚的拜辑，口中念念有词。

    不知何时，眼前景致开始变幻，我们不知不觉进入高原的画卷。天地间已变了模样，红色的是太阳，蓝色的是天空，白色的是云朵，黄色的是土地，绿色的是江河草甸。眼前是一个充满光与影的纯粹世界，当五色幻化为经幡时，我们翻上山坡，车停在了满是黄绿草甸的山岗上。两侧的山坡上满是低头的耗牛，几匹骏马，时而高傲的昂起头，嘶叫。高原的草甸并不显苍凉。但此时的天确实很低，草也很亮，连接它们的是洁白石头堆彻而成的梦想(玛尼堆)。
    踏上草坪，草并不如想象中的柔软细腻，而是硬硬的，甚至扎脚，原来生长在高原上的草儿也变得如此坚毅。
    远处山坡上有人家，红白藏居四周是灰色的围墙，里面是关满异于草甸的绿色(可能是种的青棵吧)，
    两位康巴小伙骑着摩托，从山的另一侧沿公路赶牛上来。同伴们立即潮拥而上，象迎接电影明星般，拍照的拍照，留影的留影，两位小伙对此似乎早已习以为常，游刃有余的应付着，最后，骄傲的指着他们来的方向：看，那边是我们的家，那里会更加漂亮。
    仍沉浸在草原的意境中，车开始下坡，到坡底，看着窗外，我猛然从幻觉中惊醒。眼前出现一幅极不真实的画面。我忘了欢呼，忘了拍照，也忘了让司机暂作停留：一片无垠的谷地，绿草与褐色泥土间镶嵌有红白色的错落有致的房屋。如华丽绸缎上的宝石，又如棋盘的黑白棋子般。没有一丝杂乱，这是一种我完全未见过的田园风光，它娇柔且粗犷，正当我想仔细品味时，车已疾驶而过。过了一弯又一弯的公路，我们进入八美镇。下车才想起，刚才那就是传说中极美的八美民居了，之后的数天，它在我脑海中始终如在水一方般若隐若现，无法挥去，但因时间太过短暂，亦不可召唤，留下遗憾。

    在路边一家小店落脚，准备午餐。此时12:00。 
    餐费每人15元，不算贵，川菜口味，不难吃也不好吃。
    同伴称小店见到的高原小狗长得好奇怪，鼻眼分不清，看着象凶猛的野兽，我想或许那并不是小狗而是藏螯。
    下午约3:00，我们到达塔公草原。草原并不如想象般平坦，不远处即是山坡。茵茵草地上，有纷乱的野花，散落在草原上的有牧民的黑帐篷。
    阳光很好，我想到对面的山坡上去看看，于是，叫了一匹马，随着牵马人，缓缓上了山坡。当我站在坡顶的经幡塔旁时，见到山坡另一面的静静躺着的塔公村和塔公寺。牵马的兄弟让我转左，指给我看远方的亚拉雪山和亚龙雪山。两山并立，由于有云，看得并不清楚，因为是雪山，我心中再次默默祈祷。
    良久眺望远方，已分不清万物的界限，些时的远山和草原仿似尽沐浴于一片蓝天之中。

    下了山坡，其它人已从金堂转经轮长廊出来。于是，我们驱车拐过山坡，到了塔公寺。
    塔公意为菩萨喜欢的地方。而塔公寺则为花教的寺庙。10元门票，进入塔公寺，站在院子里，发现寺庙三面为山包围，山坡布满阵型般的经幡。蓝天则成为其华丽的顶盖。
    进观音殿见到寺内珍藏的释加牟尼12岁等身像，师傅为我们系上开光的红蝇。塔公殿。有极重的酥油味(酥油灯)，让人有些不适。殿外的长廊内，一个妇人正在五体投地的磕着长头，直到我们离开时，仍未停止。这一刻，突然有和中浅簿的感觉，之前看过的一些藏传佛教的资料，已全无作用，我无法将自已的情绪融入其中，始终觉得自已是一个纯粹的游客。我没有感悟，我想，我不应该再去妄谈这本应该是心灵的升华。
    出到寺外，看到又一部全顺，心想：莫非这是……。果然，这是磨房莫非的队伍。此后，莫非定律屡屡奏效。

    很快到了新都桥的前站——传说中摄影家天堂。
    开车门，首先迎接我们的居然是带着小孩子拍照留影且收钱的妇女，拍完小孩子后付钱快步走过。心头有一种说不出别扭。
    公路边贮立着排成行的柏树，两边是大片平坦的沼泽样的草地，草地中有汪汪清水，倒映着远山和蓝天。此时，已无有太多的拍摄欲望，觉得有些累，独自坐在草堆间，左右不远都是零落的牛粪。此时倒不觉得它的航脏。当你融于自然时，一切仿佛都变得洁净了起来。

    呆望着远山后的朵朵白云。此时心中一片宁静，万物已停滞，时间也仿在这一刻停止。时间能驱赶走冷酷吗？你能忘却过去，将即往不快的岁月的衰颓，遮蔽于车马扬长来去的漫天尘埃中吗？我们或许都在期待一个暗夜在云霁雨收之后迎来新的亮丽的光芒和令人感动地渗透和普照。如果说水晶球能幻化成关于明天的憧憬，那它在何方……

    有人催促上车，有人还在郁闷的在草坪中寻找可能丢失的相机包包，找来找去，最终发现居然仍在车上。

    司机将我们带到称为"木雅德喜锅庄"的客栈，砍价半天，最后威胁要另找住处，终于，司机给了我们最后一丝尊严(代价是之后的继续飞车)。砍价5元，45元/人成交(包早晚餐)，条件尚可。
    晚上6人拖拉机大战，轻松获胜后，美美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