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日记[转2]

来源:互联网 发布:算法的确定性 编辑:程序博客网 时间:2024/05/01 00:21

年轻的时候我经常做梦娶媳妇,每次醒来的时候总是流着哈喇子。现在我也偶尔做梦娶媳妇,但每次醒来的时候总是一身冷汗。我不象二哥那样喜欢读书,也不喜欢象军师那样喜欢思考,更不象大哥那样喜欢做皇帝,除了打仗和赌,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吃了。      
 我吃东西不太讲究,逮着什么吃什么。而且喜欢一样东西总要想方设法吃个够。比如我去兖州出公差的那次,军师临行前封了三道锦囊,说里面写着我一天三顿所吃的食物,我自然一百个不信。去了兖州后,我见街上卖的全是煎饼卷大葱,于是忍不住买了几个尝了尝,果然味道香甜,待到中午时,又忍不住买了几张,刚想吃,忽然想到军师那狡黠的笑,于是我心生一计,我把葱从大饼里抽出来,包在饼的外面,然后开始吃了起来,真香呀,晚上我忍不住又买了几张,揣在怀里,骑马开始往回赶,等回到城里,天已经全黑了。我进门就让军师打开锦囊,军师微微一笑,把锦囊递给我,我打开见上面写着:早晨饼卷葱,中午葱卷饼,晚上将军没吃饭,饿着肚子回城来。我顿时惊叹不已,军师果然如神一样,厉害呀厉害!我一边伸着大拇指,一边从怀里掏出大饼大吃了起来。  
有一天半夜我突然觉得饥饿难耐,于是爬起来到厨房找吃的,摸着黑我找到了一晚黑米粥,咕嘟咕嘟喝下去后意犹未尽,叭咋了两下嘴,觉得有点苦,于是又摸了两个生土豆吃了。第二天早上听到军师在窗外大呼小叫:谁把我夫人的安胎药给喝了?  

 子龙有一天来找我,坐在那里东张西望的好象有什幺事,我故意不去问,年轻人的肚子里 是存不住东西的,果然他忍不住对我说,三哥,我刚听了几个笑话,非常好笑,你要不要 听?  
 我知道子龙前几天跟那个姑娘闹别扭了,他肯定想求我帮忙,于是便说,你想讲就讲,不 想讲也罢。其实我并非故意与他为难,我向来并不喜欢听什幺笑话。 子龙本来兴致勃勃的,听说一说登时索然无味,而话又说出来了,只好讲了一个:说有 这幺一个人家,家里很穷,有一天父亲出门买了两条咸鱼,回来后悬挂于饭厅的梁上,从此每日里全家人吃饭时饭桌上便只有饭没有菜,每吃一口饭,便抬头看一眼咸鱼,权当吃 了一口鱼。这一日吃饭时,儿子吃了一口饭,实难下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咸鱼,父亲大怒,拍桌子骂道:小畜生,也不怕咸死你!  
讲到最后一句子龙已经开始哈哈大笑了,而我则面无表情,直直的盯着他,子龙笑了一阵 觉得无趣,于是又讲了一个:说有一个贼,半夜潜入一户人家里偷米,主人恰巧醒来如厕 ,见到贼后也没有声张,贼径直前往米缸处,脱下外衣铺在地上,然后从缸中往衣服上捧 米,主人跟在其后,悄悄的把衣服抽走,那贼捧了数把,正想用衣服包好后离开,在地上 摸索了半天却不见了衣服,于是大声呼叫:有贼!主人答曰:无贼。贼大怒曰:无贼?无 贼我的衣服那里去了?  
 子龙这次讲完后没有笑,他直直的盯着我看,我反而忍不住哈哈大笑,子龙大喜,也随着 我大笑起来。其实我在听第二个笑话时,心里一直在想着第一个笑话,开始我觉得没什幺 好笑,因为我小时侯家里也很穷,但后来想着想着我突然领悟到:是不是我们每个人心中 都有一条咸鱼挂在那里?大哥、曹操、孙权的咸鱼是那皇帝的位子,而我和二哥、子龙的 咸鱼便是大哥坐在那个位子上的样子。那咸鱼挂在那里纵使每天看上千眼万眼也不解谗, 但倘若真的拿下来吃上数口的话,会不会真的咸死呢?想到这里我便忍不住大笑。  
 而第二个笑话,我没怎幺听,隐隐约约觉得好象是个贼喊捉贼的故事,那个贼有点笨,而 我在别人眼里也是个笨人,所以我不觉得可笑,反而有点同情他,偷米是贼,偷衣服为何不是贼呢?  
 二哥镇守荆州的时候,我正跟着大哥打成都,占了成都以后,我与子龙便请了个假去看二 哥。 进了二哥的府上,却见一人如木鸡般立在客厅门口一动不动,仔细一看,原来是周仓。 周仓长的跟我是一个类型的,都属于掉到煤堆里找不到的那种。当年我们桃园三结义的时候,虽说是散兵游勇,但好歹打着正规军的旗号。而周仓那时却在跟着黄巾军打游击战争 ,后来黄巾军被灭了,他便拉大旗扯虎皮的做了山贼,按说这应该是个有前途的职业, 可这小子心气挺高,一直不满意,后来终于碰到了二哥,恰巧二哥当时正护送两个嫂子去 找大哥,见他块头挺大,便收他做了跟班。这家伙倒也卖力,平日里二哥走到哪,他便扛着大刀跟到哪,弄得有段时间我也想收个跟班。 周仓有个毛病,就是嘴有点碎。甭管什么场合,甭管什么话题,他总要插上几嘴才过瘾。军师曾经当着周仓的面说:你呀,就是骡子卖了个驴价钱,坏就坏在那张嘴上。二哥也曾无数次的训斥过他,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小子依然死性不改。当日我见他立在客厅门口,心里也猜了个大概,故意走上前去问:周仓,大热天的你杵这 儿干什么啊?周仓挤了挤眼,努了努嘴,面色很尴尬,可就是不说一个字,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二哥听到声音后出来,把我们让到客厅,落座以后,我便问二哥是怎么回事。二哥长叹一声,道:我早晚要死在这小子的嘴上。 原来前日鲁肃邀二哥到陆口临江厅赴宴,当时情况复杂敌我不明了,很显然这顿饭不是那 么好吃的,但二哥久在荆州,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于是横下心便去了。酒过三巡时,便 开始谈到正事了,鲁肃拐着弯的想把荆州要回去,二哥也兜着圈子的就是不给,正在双方 打着哈哈较劲的时候,周仓在旁边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天下土地,惟有德者居之。岂独是 汝东吴当有耶!这句话一出,双方都是一惊,气氛马上变得不融洽了。鲁肃挥了挥手,侍 应把刚上的那盘大闸蟹给撤了,二哥气的脸都绿了,回来后罚周仓站6个时辰,并且警告他 ,倘若再多嘴就把他扔到江里喂王八。 二哥说完后咂了咂嘴,唉,可惜那盘大闸蟹啊,我连条腿都没吃着。子龙笑了,说到,二 哥,当日那情况很凶险啊,你能完整的回来就已经不错了。二哥不以为然的说,比这凶险 的事我经历的多了。于是我们三个便开始讨论天下最险的事。子龙说天下最险的事莫过于 火上了房,我知道他又想起赤壁之战了。但我想起小时侯家乡发大水的场景,一望无际的 大水,遍地都是浮肿的尸体,于是认为水上了墙才是最险。二哥沉吟了半天,说道:小孩 趴在井沿旁。我和子龙想了一下,齐声赞叹二哥有创意,这个果然是险中之险,真不亏是  

读书人啊。  
 正在这时,却听门外周仓大声喊道:喂王八就喂王八,天下最险之事就是流氓骑在媳妇身上!  
 今天阳光明媚的,我站在门口对着太阳剔牙。其实早上就喝了一碗稀的能数出米粒的稀粥 ,真没什么东西可以塞牙缝的。但剔牙是一种姿态如果你大清早看见一个人眯着眼睛很悠闲的剔着牙,你一定会觉得他生活的很有质量。  
 最近正是青黄不接的季节,加上连日的作战,我们这些将领每天也只能领到一小把大米,  
 底下的兵士们就更不消说了,个个饿得面黄肌瘦的,站岗的拄着枪,巡逻的爬着走,真正的惨不忍睹。而我自己其实也饿得两眼发花,但我必须要挺住,这样子才能稳定军心。  
 魏延弯着腰从旁边走过来,见到我楞了一下,上下打量着我,我被他看的莫名其妙。而且这小子不仅是看,还把大鼻子凑过来不停的嗅,我猛然醒悟了,我靠,不会吧?这小子不会饿到如此地步吧?看着他白森森的牙齿我有些恐怖,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魏延诡秘的一笑,又凑了上来,我大叫道:你,你离我远点!魏延依旧保持着笑容低声说 :三哥,有什么好吃的啊?别自个独吞啊,也让兄弟打打牙祭呀。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牙签,又想了想,突然开心起来,于是笑着对他说:嘿嘿,小点声,别让别人知道哦,晚上来找我吧。  
 看着魏延屁颠屁颠的背影我在心里狂笑,可不大一会儿,子龙来了。子龙依旧保持着潇洒的身姿,虽然他的眼眶有点深陷,但笑容依旧优雅迷人。他就那么笑着对我说:三哥,不 够意思了吧?我楞了一下,疑惑的说:什么呀?子龙的脸一下拉的比驴还长,转身便走,边走边说:得,以后甭说认识我,咱哥俩到此为止。  

我用了一柱香的时间才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魏延也是个大嘴巴啊,正懊恼间,见一副将扶着墙进来了,有气无力的对我说:将军,老大找你。  

 一进大哥屋里就发现气氛不对劲,人很多,军师,二哥,子龙,还有魏延,都在。个个虽说站的不是那么笔直,但表情绝对严肃。我看了看大哥,说道:大哥,找我来什么事啊?大哥咳嗽了两声说:咳咳,这个。。。。军师在一边接了茬:翼德啊,是这样的,今天军 士发现主公的的卢马少了一只耳朵,不知道是被谁割掉了。我大怒: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说完后忽然发现众人眼神有异,忍不住张口:你。。。你们。。。。难道是怀疑我?  
 大哥挥了挥手:三弟,别胡思乱想,大哥是绝对不怀疑你的,别说区区一个马耳朵,便是整座城池你也不会要的。大哥虽是这么说,可别人看我的眼神依旧没有变,当时把我气的 须发皆张,刚想发作,忽然门外进来一人,扑通一声双膝跪到在地:主公,臣罪该万死,是臣偷割了马耳朵。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马超。  
 一时间都面面相觑,很多时候当事情出现了你意想不到的转折时,大多数人通常都保持沉 默。当然事情的结果还是不了了之的,毕竟只是一只马耳朵嘛,况且大哥又是如此仁爱之人,但我总隐隐觉得过程中有点不对头,可怎么也想不明白。  

 直到很多天以后的一次酒宴后,马超举着杯朝我走过来,当时我已经喝的看着他的头有两 个大的程度了,他低声对我说了一句:还记得马耳朵的事吗?我愕然,他微微一笑:那天 早上我偶然看到主公在后山不知道埋什么东西。  

 在喝醉的时候我脑子总是特别灵光,于是我一下子全明白了。  

背黑锅是谁都不愿意的,但关键要看背黑锅的场合,当然更关键的是你给谁背的黑锅。  
后来马超与我们一起被封为五虎将的时候,虽然二哥老大的不高兴,但我却一点意见也没  
有。  
 我的女人离开我的时候,给我留下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儿子出生的时候我正在吃包子,于是便取名为包子,后来军师给改为张苞。女儿就叫丫头,叫着倒也朗朗上口。(至于张绍是我手下一个偏将的儿子,偏将战死以后,我见他可怜,便收为义子。)  

 当时大哥已经有了阿斗,二哥已经有了关兴,自从我知道阿斗这孩子深藏不露以后,便天天叫包子跟着阿斗混,俗话说,近朱者赤嘛,我也想让包子多跟着阿斗学点心计,可还有句俗话叫做: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包子虽然长的比我白一些,但那笨劲儿比我还略胜一筹。跟着阿斗不但没变聪明,反而越来越笨,后来我才知道,人家阿斗是装傻,我儿子那是真傻。  

 有一天傍晚,包子从外面回来,坐在门槛上双手托着下巴望着天空发呆,我见状很奇怪,就问他在干什么,他说在看日出。我吓了一跳,就听他继续说,你不是让我跟阿斗哥学习嘛,我早上去找阿斗哥,见他就是这样子在看日出的。  

 还有一次,军师来我家,我对包子说,去给军师沏杯茶。过了良久,包子端着一个大茶盘 出来了,上面放了七杯茶。我大怒,包子却得意洋洋的说,你不是让我给军师七杯茶嘛,你看,一二三四五六七,正好七杯,我数了好几遍呢。军师摇着鸟毛扇子抿着嘴说,翼德 啊,照我看来,阿斗这孩子是大智若愚型的,而你这包子却是典型的大愚若智啊。谁知第  
二天我去包子卧室发现墙上贴了一副字,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四个大字:大愚若智,落款 :张苞手黑。 看着那个“苞”字我突然明白了军师的意思,“苞”不就是草包嘛。眼瞅着儿子是完了,我便把心思放在了女儿身上。别看我长成这样,可我那丫头却一点都不象我,随着年龄的增长,出落的如花似玉,越来越水灵,而且这孩子比她哥哥强一万倍,除了针织女红外,琴棋书画样样都通,谁见着谁夸,魏延那次跟我说,看不出你这黑炭头生儿子不行,生女儿倒挺拿手。  

 有段时间包子每天回来都兴高采烈的,还经常带回些小东西,比如水果啊点心啊小扇子啊 等等,说是阿斗哥给的。再后来我发现阿斗来我家次数越来越多,而且俩人关上门一聊就 是一上午,我心想这小子行啊,几天没留神,居然跟阿斗走得这么近了。可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发觉有点不对头,有一天丫头从我身边低头走过,我突然发现有点异样,她的腰怎么那么粗?天那!我恍然大悟!  


 晚上我很郁闷,于是找子龙来喝酒,越喝越窝囊,唉,儿子不成器倒也罢了,那么好的女儿却也被人搞大了肚子,我活得真失败。想着想着眼圈便红了。子龙劝我说:三哥,你别那么想,包子虽然不怎么聪明,可也不是没有优点啊,前阵子我看他耍了一会枪,有模有样的。至于丫头,早晚都是人家的,退一万步来说,你想让你女儿一辈子待在家里守着你啊?  

 晚上躺在床上,看着银子般的月光透过窗子落在地上,一格一格的,我忽然想通了,人啊 ,怎么都是一辈子,健健康康的快快乐乐的就最好了,事情虽然没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但至少也没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嘛。想到这里我特欣慰的睁大眼睛睡去。  
我生命里有一个女人不得不提,说起来这事有些荒谬,但又有谁这一生中没做过几件荒谬的事呢?这个女人叫孙尚香,她哥哥叫孙权。她本来是大哥的女人,也就是我的大嫂。孙尚香其实长的不好看,五大三粗的,黄头发蓝眼睛,有人说她和她哥哥都不是汉人,是没开化的胡人的种,但这话只能背地里说说,因为他们的父亲孙坚是个地道的汉人。当初大哥的这个婚事本是周瑜的一个计策,结果弄假成真,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句话被当作童谣唱了好多年。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是一段佳话,但对孙尚香来说这是一个噩梦。 最早的时候哥哥对她说:刘备一表人才,二十年前,率兵攻打黄巾军势如破竹,威名显赫 ,才三十三岁。孙权把那个二十年前说的很快,可怜的孙尚香只听到了最后的三十三岁,结果洞房之夜才发现是个老头子,由此可见说话的轻重缓急绝对是门学问。而反过来说呢,大哥却也只把这门亲事当作霸占荆州的一个棋子而已,说实话,自从有了阿斗以后,他似乎再没跟女人睡过觉。于是这名存实亡的婚姻便造就了一个寂寞的女人。但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军师、子龙或者大哥的马夫?很长时间我一直弄不明白这个问题。我不停的回忆那个晚上,可惜很多细节都已经记不起来了,只记得那天晚上月亮很圆 ,我喝了很多酒。月圆之夜会有很多怪异的事情发生的,军师曾经这么说过。而大哥则不  
止一次的对我说,酒不是好东西。当倘若仅仅是月圆和喝酒那次倒也罢了,可后来。。。。我得承认,人是会很多次的掉进同一个坑里的,开始是偶然,后来就是习惯了。我得承认我迷恋她那空洞而痴迷的眼神。我努力的为自己找借口,事实上我们每个人做任何事情都在为自己找借口。但我发现随着事态的发展我越来越无法自拔,我经常会在黑暗中大叫一声醒过来,浑身都是冷汗。我曾 经拐弯抹角的咨询过子龙,子龙给了我一句话:有些事情即便是如何的天经地义也会让有 些人寝食难安,而有些事即便是如何的罪大恶极也会令人心安理得,因为我们看到的只是事情的表面。  

 子龙的话让我想了好多天,最终我做了个决定:从坑里跳出来。也许很多年后我会为这个决定而后悔,但我做了决定以后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她一点也没有惊讶,其实女人真的很可怕,在好多地方她们都显得远比男人理性而坚强。  
 她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如同一块石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很多年以后马超对我说,永远也  
别企图知道一个女人在想什么。马超是个走一步踩一个脚印的人,他的话应该有道理的。  
 没几天孙尚香就走了,走的时候还抱走了阿斗。大哥命我和子龙去追,我到了江边发现她 就立在船头,我跳上船问她,为什么抱走幼主?她表情恍惚的说,倘若我不这样做你会来 见我最后一面吗?我愕然,想了半天,摇头说,不会。于是我看见泪水顺着她的脸庞汩汩 的流,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心里好乱,这时候船舱里上来一个人探头探脑的,我随手一剑把他劈成两截,抱着阿斗上岸头也不回的走了。  
 自此我再也没见过她,也没有关于她的任何消息,有时候你必须忘记一些事情,比方说,当你嘴里含着一口沙子的时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忘记你以前还吃过米饭,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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