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研的这十个月

 

昨天写完了《感谢》，大家以为那个就是总结了，可惜，不是。如果您有耐心就请挑个闲的时候看这个，不然还是算了。我不在乎读者有多么多，我只在乎每一个看到的人能认真的看完，仅此而已。

刚刚给高缜看了初稿，我说，

“唉，这一年就过去了。”

“这时候回首一看你没发现结果跟过程一比微不足道？”——他一语惊醒了我。

还是那句老话：结果重要，但是过程更重要。

一切看起来都这么的没头绪，从哪里说起呢？

一

09年的下半年，刚从繁杂的社团里退休，终于从各种策划、总结、开会、记录中脱身，我决定了要坚持走技术党的路线——白天上课做实验写报告，晚上玩游戏看人人，偶尔出去拍片。刚开学的那段日子过得很惬意。

可是我没想到接下来的半年、一年我都不能再如此的逍遥惬意了！

刚开学的时候报了个软件设计师考试，然后又报了个TOEIC，因为四级考的还凑合，所以又报了个口语考试，12月还有个六级——很好，这半年满了。实际上，口语考试根本没当回事，反正都练了十多年了；软师也没重视，考前突击的；六级裸考。所以最主要的考试也就剩了个TOEIC，为啥？考试费最贵…当时选了这四个考试并意气风发的坐回图书馆，抱着一本很厚很厚的新东方听TOEIC听力，主要的动力就是“我要找工作”。

与此同时，不断的有人给坚定要找工作的我“松土”——黑锅三天两头的说考研好考，我妈我爸在各种场合都“建议”我考研，可是我还是不想考。对，固执，比几十岁的老头都固执，我当时坚信有着大二那些“社团工作经验”还有那一摞证书，可以很容易的找到工作——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每年秋天我都有晚上跑步的习惯，十一月（也许是十二月，我记不太清了）一天晚上，我在操场赌气的跑了三圈，想着马上必须做出选择，还有林林总总其他的事，我就很纠结。那晚跑完，我也不知哪根筋不对了，直接给黑锅打了个长途，第一句话：我决定要考研！

二

他当时觉得很不可思议，被我的这句话给撂翻了，现在想来真的很想笑，他问我为什么，我说不为什么，就是想考了。

事实上，这个时候我已经拿到了TOEIC的成绩，810分，还可以；专业上能CODE能Design能Debug。做出考研的决定第一点就意味着这个考试没意义了，反正也用不到了，有效期也会过的；第二点意味着这些专业上的知识要搁浅很久。可是我是个很奇怪的人，一旦想了并且条件满足就必须要去做，说好听的叫“行动力”，说不好听的叫“强迫症”。

那就考吧。

三

然而情况没这么简单，我的想法有时候自己都难以把握，看着附近考GRE和IELTS的同学，我在想有没有“找工作”和“考研”之外的第三条路。果然，回家后各种不同意，到家的第一天晚上，我家爆发了一场规模前所未有的战争。

我和我妈吵起来了，因为这个很纠结的选择。她让我考研，说不论如何你试过了，即使不行你未来也不会后悔；我说我讨厌政治，尤其是中国的政治，我不想背，我不想考。甚至连高考志愿的陈芝麻烂谷子都翻出来了。我说话很伤人，现在想想真的很不应该。长辈所想的比我要远的多，而我的视野很容易被现实限制在眼前的利益。

“儿子的不幸在母亲那儿总是要加倍的”——现在我才知道当我郁闷、对着她大吼的时候她其实也很无助——从小到大，她总是竭力的帮助我，然而这一次和高考一样，她不能帮到我。当我把这一切都喊出来的时候，痛苦对于我是双份的，对她大概也就是四份的。我想不仅仅她是这样，天下所有父母也尽是如此吧。

冷战了很久，一个礼拜吧，之前从来没有过这么久。一个星期之后的一天早上，她去上班前来我房间看我，给我掖被子，我还是像一周以来一样假装睡着不理她。末了，她语气很难过的说，“你不想考就不考吧，别再生气就好了。”听着这段话当时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我想了一白天，当天晚上她下班回来，我跟她说：我考，大不了考不上。

四

转眼就到了二月末，我在家的时候就听说了座位已经开始占了，我也没太注意，心想“打野战”——在书库和教学楼自习室复习。但是到了学校我发现：Misson Impossible.

首先是教学楼有无数的新生开各种狗屁会，偶尔还有个啥社团活动的；然后是图书馆，9点半就关门了，中午还休息很久——而我喜欢在晚上看书。

这个时候我就开始给所有我知道的、想考研的当年的“同僚”打电话，但是结果却是一次又一次失望——要么是不考，要么是没位置。当我快无奈得想抢一个位置的时候，容佳玲告诉我，她准备搬到三楼去，四楼的那个自习室位置就空下来了，我想去就去！我当时很兴奋啊，有种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感觉。在这里要说一下，她在大二社团的时候就帮助过我无数回，至今我还有好几顿饭没请…

三月七日，妇女节的前一天，我搬进了图书馆四楼的考研自习室。

五

接下来的日子就很波澜不惊了，每天有课上课，没课上自习，看看数学，看看英语。每天九点半或者十点“下班”——才上半年，不想太累。

我没报辅导班，一个都没，我觉得上课都不听课的我很难在一个几千人的礼堂里坐一天看视频，如果我去了估计就是在睡觉闲聊玩手机，浪费时间浪费体力和钱，最关键的我不想暑假呆在西安（这也是当初拒绝参加数学建模的原因…）。况且当时我想着下学期肯定有很多人放弃，我可以买一个“二手”的——如果的确需要的话（事实证明，我不需要）。

四月份的时候，我得知一个考研的学长，洪锦乐，考的还不错，遂发短信祝贺，他说要送一些书给我，他鼓励了我很多，这种影响不是一句两句感谢能说完的。然后，在一天中午，我抱着近半米高的书从东区走到西区…扯一句：我绝不会卖书，还没穷到这份上，不差这几个钱。受到过别人的帮助，我也会学着用同样的方式把这种“传统”延续下去，为西邮为数不多、比例不大、在各种老师同学的BS下艰难生存下来的考研人鼓劲。

六

刚才看了一眼人人，不知为什么魏金文写在去年3月31日的一篇日志蹦了出来——《再见》，说的是他告别2+2专心考研的事。突然间又百感交集了。

又TM扯远了…说到哪了？日子波澜不惊？哦…

六月份，世界杯、还有幸又认识了另一个喜欢摄影的人。在这个以文化沙漠著称的学校，大部分人的课余时间都在DOTA、网游、谈恋爱，或者和老师套近乎等等，能真正有自己爱好和兴趣并为之奋斗的人真的很少。

西邮总是破事很多，在六月的结尾又发生了一件很蛋疼的事。

那天我们在课程设计（不用怀疑，又是几个巨SB的老师带的，人很nice的葛大叔不带这种垃圾课），突然“班长”接到短信：为了方便管理，搬寝室！说什么“方便管理”第一反应：靠！第二反应：赶紧租房。在我联系了几个人无果的情况下，最终找到了丁卫，他们在智慧城租了个房子，一切很顺利的谈妥。

后方安稳了前线才能顺利推进——不管别人怎么想的，反正我是这么想的，我很怕“被包抄”，所以在大的决策上一直奉行的是“Slow but Steady”，日常讲究效率，时间安排到分钟，更夸张的是，路线都要计算最短（图论终于派上用场了）。

说到效率，不得不提到一本“改变了我大学生活”的书：《时间管理——给系统管理员》，O’Reilly出的一本小册子，大二的时候看的，应用之后每天的效率突飞猛进，干活的速度让我当年的Boss们震惊，呵呵。

七

七月份，一贯坚持不留校过暑假的我依旧不留校，我一直认为在家陪着家人比其他任何什么事都重要，况且西安七月的酷热我是根本难以忍受的。西安总是让人又爱又恨，呵呵。回家的时候象征性的带了几本基本教材，再就是一本“全书”，印象中是王式安的，因为最轻～

在家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每天早上起来就快十点了，然后看看书，磨蹭一下，就下午了，然后很快就七八点了，然后一天就过去了…一个暑假好像也没仔细学到什么东西，八月份又想过放弃，但是还是忍住了。八月底，我买了张火车票，就回去了。

八

八月底回来的时候，看到那些在学校“熬”了整整一个假期的人们，我倍感压力啊。不过话说回来，我一直安慰自己：人家当年高考就朝五晚十二的，你这种天天看小说看杂志的不能比，只要保证平稳且有效率就够了。

在回学校之前就在卓越定了一堆书，到了学校正好收货，有一本什么一百题的，很老的一本书，但是做起来感觉很给力，一针见血的阐明知识点，我发现不会的东西如此之多，令人发指。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做完了那本书，等到回头重新看的时候，发现大部分又都忘了…之后我知道，这种“忘”太正常了！当你做完一本“历年真题”然后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的那种感觉才叫一抓狂。怎么办？重复做，要么做，要么被做…

做完历年真题的时候大概是十月中旬，那段时间很躁，因为看着身边一个个人都有了工作，或好或坏，大家都开始玩而我还得坐在那里自习，安静而且耐心的！陈泓年曾经说过“你丫长着一张找工作的脸去自习室装什么B”…无语。

但是当我静下来，耐心的分析周围环境的时候，我发现：工作好找，但是没几个我想要的——运维？身子早晚累毁；技术支持？售后？不不不，我不想做，有违我对职业道路的初衷。“代码牲口”？NO WAY！我要做Research！这个时候，十年前的梦想的确又复苏了，为了小学刚毕业时候的一个愿望，我还是要坚持；这个时候，Lucky 7给了我莫大的支持，每当想到放弃的时候，瞥一眼那九个字母组成的logo，我就知道我该干什么了。

为了安心学习，从十月二十号开始，我连手机都不带了。

九

大概到十一月中旬，那本历年数学真题已经做完第二遍了，感觉也好多了。这个时候，已经很多人都放弃了，有人去华为、有人去哪里哪里的…黑锅这段时间也在每天拿着内推来诱惑我，不过时间久了我就淡定了很多，但是总归还是要纠结的，想着如果结果很不好，来年我的日子会很难过，还是要去当苦力…

整个十月份和十一月的上旬中旬我都在图书馆计算机书库呆着，专业课的复习毫无头绪，各种复杂交错的知识点根本把握不住，每天看了几小时后就忘掉，那个时候天天都在自己嘟囔：What a fucking day!

与其抱怨，还不如直面现实。前者根本不解决问题，只会浪费口舌浪费时间让别人觉得你跟一个冤魂似的。那段日子每天晚上十点半从图书馆“下班”的时候，我总是会想到Grey’s Anatomy里面的一个镜头：Christina Yang无助的从手术室里走出来，努力的hold tears…

大概每个考研的人在那个月份里日子都不好过吧。很多NB的人物放弃了一切来考这个东西，比如JAVA的黑锅，比如嵌入式的李兴，比如.net的杨咏臻，比如后来认识的“数学达人”陈桦…大家都在熬，熬着肉体熬着灵魂。那段日子里我不止一次的在操场上趁着没人大喊…真的有“拂乱其所为”了…

那是我过去一年里最最黑暗的日子，所有的孤独、痛苦、纠结、崩溃、低谷，以及对未来渺茫的概念，沮丧的情感等等都一起来了。当时我很想不通的是，我一做技术的，本应天天写文档写代码的，凭什么天天给你背政治？凭什么天天看以后都用不到的那些变态数学题？！

十

如果一个环境让我没有安全感，我就会逃离。

二楼自习烦了，天天看那群用一本高数就想占座的新生就烦，看着那群脑残的在图书馆打电话的男生女生就想上去抽他们。暴力倾向十分严重。

终于受不了了，我搬回了四楼，不同的是，我搬到了大厅。

十一

你们说：这里冷。

我说：我不怕。

你们说：这里吵。

我说：我有耳塞。

在这个时候，依我看来，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能克服的困难都不是困难了，有比斤斤计较这些琐事更为重要的问题亟待解决。

我需要冷，因为我不能睡觉；我需要吵，因为吵的我睡不着觉。事实上，那里并不是特别冷，也不是特别吵，只是大多数人的心理作用罢了。

和新鲜空气和清醒的头脑相比，这些“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我不要温室，我要坚强的意志。“舍鱼而取熊掌”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在这段日子里，认识了治国兄，认识了陈桦，认识了张镇，我也知道为了理想而考研的人还没死绝——这是很令我欣慰和倍受鼓舞的。从陈桦那里我听到了他在厦大的一些见闻——我又感到我见识的鄙陋，这使我更加清醒的意识到在这个学校你不论有过多么“辉煌”的奋斗史，在最顶尖的学府里都是微不足道的。这也是我在前面说我很天真的原因了。

在这段日子里，我意识到我想要的不仅仅是一个Job，更是一个Career，每当我不能淡定的时候我就默念：Think about the careers…

在这段日子里，我偶尔会拿着书蹲在墙角，由于蹲一阵子就会发麻，所以看书必须很快…用这种方法我强迫自己去学之前不愿意去看的东西，比如三重积分。

在这段日子里，我很烦，换到前几年的时候我就直接去喝酒了，可是我不能…为了这个考试我必须戒酒。

十二

在这一段，我想说说我的那位伟大的Partner：李兴。

有句话叫：“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我很庆幸，我有一位“神一样的队友”：大一的时候我俩一起去找辅导员说：我们不想去教学楼集中上自习，辅导员无奈的允许我们去图书馆；大二的时候时而能听到他弹吉他，也听说了一些七七八八的或好或坏的事；大三的时候他告诉我有个东西叫Qt，我觉得很神奇；大四的时候，我们都考研，没时间写那些作业，我替他做UML，他给我写嵌入式。

在上面说到的那段艰难的日子里，每天晚上回去都会我们都会研究一下当天的事，并且对明天哪个老师会做出哪些事做一些预防性的对策。

十三

十二月五号，我把电脑给了朱劭——为了避免我上网分心，至此，白天我身上除了手表以外，什么电子设备都没有。到现在我很惊讶的发现，我居然已经适应了这种“离线”的日子。没电话？关键几个人的电话号我都记得住；没MP3？我戴耳塞，况且考试也不能听音乐考啊；没电脑？除了收邮件我不上网！照片都积累了下来，等到一切终了的时候才发布——也就是之前几天。

这个时候稍微有了点冲刺的感觉，依旧会偶尔蹲墙角，渐入佳境？有一点。中旬的时候，展爷来找乐子，结果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成了大家的乐子～很具活跃气氛的功效。

十二月二十九号，黑锅给我发了七套天勤的专业课模拟题，终于有几套像样的模拟题了！这八套题（后来又发一套）帮了一大片的人!

问题都在不断的被改善，战略也在不断的调整，总之一切都在向着一个看上去很好的方向发展。“查缺补个漏”这句很欢乐的、不经意间说出来的话成为了接下来日子的主题。

话说回来，其实考研人的生活也并不是完全非黑即白的，也是有些许欢乐的，比如我给自己找的乐子就是拍片，一个多月，一千多张…不必放弃全部，懂得取舍就舍得了。

十四

不同阶段间的平平淡淡的日子是我想要的，然而随着时间流逝，不管你愿不愿意，“该来的总该回来，一旦来了，你就必须接受”。

一月七日晚，张展撤退。

一月十一日，本科最后一门考试。

一月十二日晚饭，被王昌烨训（或者说揶揄）一通，然后我就突然考前淡定了。

一月十三日，最后一批书从图书馆考研自习室搬出来，堆在我的墙角，一种莫名的伤感——这十个月的日子终于到了尽头。

一月十四日，我“回”到130，和房梁、张琳还有魏金文狂背了一天政治，事实证明这是对的；廖炜去超市给我带回来了四罐红牛，两大块德芙...

一月十五日，我浑身颤抖的走进考场，又惊悚崩溃的出来了。浑浑噩噩的吃了顿晚饭，继续回去看数学…

一月十六日，上午全线崩溃，让我有种欲哭无泪颗粒无收的感觉；下午局势逆转，一天大悲大喜中度过。晚上几个考研的男生一起出去吃饭，之前没什么交集的人们因为这次惨绝人寰的考试站在了同一阵线上。

吃完饭回到寝室，我发现我终于可以稍微闲一点了，这一年多以来的苦、委屈、煎熬、无助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了，“一个人在艰难困顿的时候不太容易软弱，那时浑身上下都是被逼出来的剪影外壳。一个人也只有在经历了这段艰难最终柳暗花明的时候才会突然被汹涌的情感击溃，因为那时候他放下了进攻的武器也卸下了盔甲，可以流着眼泪稍微坐一会了。”——大概也就是这样子吧。

十五

生活突然没了重心，我不想去回忆考试中的细节——因为我觉得我考的很失败，你们也别问了，我很害怕去想，直到现在每天都会在噩梦里惊醒，不管几点睡觉，早上七点之前必然会醒…“我是真的怕”，虽说想做Research就不要怕失败，但是这次失败的后果我真的很不敢去想…

“其实我们都有病”——这是黑锅说的。看着那两摞书，我自言自语：“对，我们都有病。”

我们放着前几年钻研的种种不去找工作，跑到图书馆、自习室用马哲、毛概折磨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我们放着各种轻松的日子不过，跑到图书馆看一本本晦涩的书，背一个个生僻的单词，钻研一个个无聊的方程。我们顶住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与不利，一点点、一步步、一天天的走向最后。

在周思成页面看到下面这段话：

“选择考研，就意味着延长了自己单身的时间或者有爱人也三过其门而不能入，让自己淡定得像扫地神僧；就意味着看到同宿舍的哥们姐们狂欢的时候，自己默默去图书馆，体会狂欢就是一个人的孤单；就意味着看到好友一个个找到好工作，而自己却要跟单词和马克思主义死磕到天旋地转，还要装作云淡风轻拈花微笑。”

“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心，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不管你喜欢不喜欢，这就是生活。

其实每一个考研的人都有一个找工作的梦想，他们想找到一个更好的、更适合自己的位置，我们在理想和现实之间穿梭。不管结果怎么样，我们经历过了，我们不会因为人生中的这点缺憾而感到惋惜。在这个过程里，我们看到了放弃，经历了绝望，忍受了孤独，磨练了意志，训练了逻辑，坚强了原本可能很脆弱的内心情感世界，获得了比以前更强大的意志力——这些经历的意义和价值都远超出“考研”这个考试本身。

不管2012年你们考不考，当今年下半年或者明年的你们走在图书馆里，还会不会记得这里曾经有过一群人——他们穿着厚重的大衣，全副武装的坐在和外面温度差不了多少的四楼大厅，或看书、或闲聊，经常奋笔疾书，偶尔神情严肃，每天抱着一摞书穿梭于自习室之间。他们为了理想，而不仅仅是一纸文凭，在这里奋斗过。

“It was only just a dream.”

但是我们尽了最大努力让它变得更真实一些！

在若干年后，我不会说出“I’m sorry. I ought to take National Entrance Test for MA/MS Candidates…” 我在满头白发的时候会很激动的和小朋友们说：“爷爷虽然没参加过红军长征，但是参加过一次精神上的长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