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村民选举

     在湘西北部，一条弯曲的小河自西向东而流，该河虽然不大，但是她哺乳了一代又一代的中华儿女，有南北大侠杜兴武，有物理学家陈能宽等等，她就是溇水河。
     上坪村位于溇水河的下游地区，距离出口仅有几十公里，三面环山，一面环水。
     文革时期的上坪村是一个极其贫苦的山村，一群善良而又淳朴的人民在村支书朱西金的带领下，修建了加工厂，上坪小学，还修建了一条通往镇政府的公路......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进了这个贫困的小山村，村里贯彻了土地包产到户，农民自劳自得的政策。有了好的政策，在加上好的村支书的带领下，村民们渐渐的走向了共同致富的道路。渐渐的朱西金支书也老了，也该到了退休的年龄了。
     这一年的四月天，上坪村全是要收割的小麦，但要说谁家的小麦最多，那好要数李桑一家的最多。这不，一家人在忙着脱粒了，看着李桑一家忙忙露露的，邻居田桂妈说：“李桑，你这么忙，是不是今天就想把麦子全部收割完啊。”
   李桑说：没有办法啊，这太多了，得抓紧一点啊。
   田桂妈说：那你的抓紧点，明后几天可没有多少时间让你来干这个了。
   李桑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便问：田大姐，为什么明天没有时间了。
   田桂妈说：你是不知道还是忘记了，明天是咱们村的新一届选举大会啊。
   李桑把两手一拍，说：得，我把这事还真给忘了。
   田桂妈说：好人多忘事啊，明天的选具大会，你和胡静安是最有可能当上村支书的。
   李桑说：这还的靠你们支持了。
   在一旁的李桑的妻子林元秀说：田大姐，明天你可的投我们家老李一票啊。
   田桂妈说：这个自然。
   第二天一大早，村名们就聚集到了上坪小学的操场上，之见前面贴着这样的字条：上坪村村名选举大会。在看看学校周围，分别写着“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的字样。这是村支书耗费了大半世的生命才建造起来的。
   随着一声鞭炮的巨响，选举大会隆重开始，第一项议程是现任村支书朱西金讲话，朱西金走上了主席台，拿着事先准备好的稿子说：
   各位村名，首先应该感谢你们让我做了三十几年的村支书，在过去的三十多年里，我带领着我们村在致富的道路上虽然取的了进步，但是还是要继续的努力。因为我的能力有限和身体原因，所有我决定辞去村支书一职，我相信在我后面的人一定比我做的更好，下面我就宣布两位村支书的候选名单说一下，他们是李桑和胡静安。不管他们哪一位当上了村支书，我都相信他比我做的更好，我也真心的希望他能够带领全村人民共同致富奔小康 ......
  
    朱西金讲话完毕，村民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下个一议程是村民选举新的村支书，首先由各村小组组长发给每一位年满18岁的村民。当一位小组长走到小猫头的身边时，不小心掉了一张选票，而组长和小猫头都没有发现，但是切让在一旁的小猫头的儿子发现了......
    选举结束，选票被送往唱票处，村民们都焦急的等待着他们新一届的村支书的产生。只见黑板上李桑一票一票，胡静安一票一票的写着，不一会儿的功夫，只见李桑已有321票，胡静安也是321票。最后一票，当唱票员轻轻的念出李桑的名字时，在一旁的田桂妈大声的说道：村民们，咋们村的新一届村支书时李桑。话音刚落，村民们就爆发出种种议论声，有的说他好的，也有的说他不好的。 这时，本来就和李桑有点矛盾的胡静安走上前去冲着田桂妈就说：“田桂妈，你什么意思，你不懂，就不要再哪儿乱叫，你以为李桑他票数多就能够当村支书吗，他还不够格......”
    话未说完，李桑抢着说：胡静安，你说话嘴巴放干净点，你凭什么说我不够格，我可是......
    胡静安抢着说：我嘴巴向来是干净的，只是见到了不干净的人，才说出不干净的话来。
    一向脾气暴躁的李桑那由得胡静安这样说他，他真想给胡静安一拳，他捏紧了拳头，
    大声说：有本事，在说一遍。
     胡静安怎想在说什么，且听到唱票员在一旁大声说道：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这最后一票不算数。众人用着诧异的目光望着唱票员，李桑本来就有气，这时更急了，他急冲冲的走到唱票员跟前说：什么不算数，怎么就不算数了。
    唱票员连忙解释道：根据最新的人口统计，我们村年满18岁的村民只有642民，现在多出一名，这其中有一票肯定是那位孩子写的，因此，有一票肯定是要作废的。
    这时，胡静安甚是得意，说：李桑啊李桑，你的票不也没有我多吗，还在那儿摆什么臭架子，我告诉你，你他妈的就是我们上坪村的败类。
    李桑那由得胡静安这样说他，他用劲拍着桌子说：胡静安，我告诉你，这结果还没有出来，咋两谁当谁不当，现在还不一点了，你要是还在那儿说三道四，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胡静安说：我怎么说三到四了，我说的是事实，你他妈的就是我们上坪村的一败类。
    李桑走到胡静安跟前，拉着胡静安胸前上方的衣服说：有种你在说一遍，今天我要你吃不饱兜着走。胡静安的个子没有李桑大，但是对于李桑的威胁，他并没有吓到，他沉重冷静的解开了季桑抓着自己衣服的那只手，说：李桑，你真的以为你干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逼我......
    胡静安还未说完，已经挨了李桑一记耳光，顿时觉得脸上一阵疼痛，来不及想别的了，就是一拳打到了李桑身上，李桑没有躲过。
    见到两人打了起来，在一旁的田桂妈赶忙上去劝架，胡静安气急的说：田桂妈，你少啰嗦，我们的事，你最好别管。
    李桑在一记耳光打下去之后，就有些后悔了，不管怎么样，是自己先动手，这下理全在胡静安这边了，正当自己有些懊悔之际，又听见胡静安一通乱骂。李桑那还想别的，于是豁出去了，说：
    胡静安，我给你脸，你不要脸，想打架是不是，好啊，今天我奉陪你。
    胡静安说：“谁打架，是你先动的手，就你这样，让大伙儿看看，你还有什么资格当村支书。”，说完，又冲着村名们说：村民都来看看啊，李桑还想当村支书，他凭什么当啊，难道就凭他刚刚打了我一耳光吗。
    胡静安话刚说完，村民们就说是李桑的不对，就是再有什么，也不能打人......田桂妈走到李桑的跟前说：老李，你今天是怎么了，就是胡静安在怎么不对，你也不能先打人啊。李桑没有说话。
    见李桑迟迟不说话，胡静安又说：“怎么，李桑你说话啊，你没有屁放了啊。”胡静安因为脸上挨了一巴掌，通红通红，走路又是踉踉跄跄的，还真像是喝醉酒了的样子。他边踉跄边不正常的笑道：你们大伙都听着，文革那一年，他李桑偷了队里的玉米......
    李桑做人一身清白，怎么会干出那种事了，他也由不的胡静安这样来侮辱自己。本来再也不想动武的他，没有想到胡静安越来越狂，竟敢捏造一些事来侮辱自己，于是走过去在想给胡静安两耳光。谁知,刚走到胡静安身边，只见胡静安一拳正对着自己打来，李桑见势不妙，急忙向左一偏，躲过来着来势汹汹的一拳，谁料，胡静安又是一拳递过来，李桑连忙用拳头反击，两拳相撞，双方都觉得有点疼痛。胡静安不顾疼痛，又是一把扑在李桑的身上，抱住李桑就打，李桑一下子不知所错，双手使不出力来，只有将胡静安的手抓住，凭借着自己巨大的力气才将胡静安甩掉，李桑吃尽了苦头，又挨了胡静安几拳，身上已然疼痛起来。胡静安别甩掉用，并没有罢休，又趁李桑不注意时，跑上去再想给他一拳。这时候，田桂妈上前正想劝胡静安住手时，且万万没有料到，胡静安的这一拳正打在了自己的鼻子上，顿时鲜血直流，她不知道胡静安这一拳是故意的还是误伤，但是值得庆幸的是，李桑和胡静安总算住手了。
    唱票员陪着田桂妈去了一旁进行止血，朱西金看到两人的情形，实在是仍不住了，对着两人说：“李桑，胡静安，你们两是不是要把整个上坪村闹的沸沸扬扬是不是，别的村要是听到了这事，恐怕连狗都要笑掉大牙，为了争夺一个村支书，闹成这样，成何体统，要知道你们两个可都是共产党员，你们今天的行为，配得上做一名合格的共产党员吗。你们这样做得到了什么，显示了你们青年一代男子汉的气概，还是男子汉的尊严......”老支书越说越生气，由于自己的病情，再加上激动的情绪，老支书话未说完，已经在不停的咳嗽。
    这时，小猫头走过来说：老支书，你年纪大了，当心身体啊。他一边搀扶着老支书，一边对着胡，李二人说：李桑，胡静安，你们两也就别再闹了，你们两不就是要分个谁胜谁负妈，干吗非的用这种方式解决了，我有个注意，不知道你们两愿不愿意赌一把。
    老支书说：小猫头，你有什么注意，能让他们两心服口服，快说来听听。
    小猫头笑着说；老支书，别着急，这还得听听他们两人的意见了。说完看着胡，李二人。
    胡静安说：小猫头，你有什么注意，快说。
    李桑也接着说道：是啊，别再哪儿买关子了。
    小猫头说：那好，既然你们都没有什么意见，我就说了啊。首先，我觉得你们两都别做村支书了。因为......
    话未说完，胡静安愤怒的说：凭什么，李桑不行，难道我也不行吗。
    李桑不甘示弱，说：你凭什么说我不能做，那你凭什么又能做。
    胡静安说：凭什么，凭你是个败类。
    李桑大声说：你再说败类，老子今天送你上西天。
    胡静安不慌不忙的说：呀，李桑，又想打架了是不是，来呀，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气急的李桑还正想一拳打过去，且被小猫头拦住了，小猫头说：不是说好了吗，听我的注意，怎么又要打起来了。
     李桑和胡静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行，你说吧。
     小猫头对着李桑说：李桑，要是胡静安做了村支书，你会服气吗。
     李桑说：你不是说，你的注意是我们不当村支书吗，现在为什么他有能当。
     小猫头说：你听我把话说完，要是他当了，你服不服。
     李桑说：你不是废话，换做是你，你会服吗？
     小猫头说：好，既然你不服，那行。说完，又对着胡静安说：假如李桑当了村支书，我想你也是不会负的。
     胡静安说：我当然不服，
     小猫头说：好，既然你们两都不服对方当上村支书，那么你们就肯定不能当了，再说就凭你们两今天的表现，我们这些村民也就不敢让你们两当村支书了。是不是啊，村民们。
     村民们都说小猫头说的有道理，连老支书都说：小猫头，你说的很对，这样吧，李桑，胡静安你们两也就不要闹下去了，就凭你们两今天的表现，是不能当村支书的，你们两选举票不是一样吗。这样村民们再来一次选举，认为我还能当村支书的，就投是，认为我不能的就投否，咋们在来一次，这一次，就不要投他们两了。
      李桑说：老支书继续连任，我没有什么意见，但是，小猫头你的注意应该还没有说玩吧。
      胡静安接着说：是啊，小猫头你继续往下说。
      老支书也说：是啊，小猫头，你就往下说吧，选村支书的事一会儿再说。
      小猫头说：好，既然你们两都同意，不当村支书了。很好，你们不是要分个胜负吗，你们看。小猫头指着学校围墙上的标语说：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我们上坪村世世代代都没有大学生。这样吧，你们要是那家能有个大学生，你算你们谁赢了，怎样啊。
      说完望着胡，李二人，他们没有说话，老支书插话说：小猫头，这恐怕不行吧，说句不好听的，要是他们两家几辈子没有出大学生了，那我们这辈人不就看到了。
      小猫头说：这样吧，限三代以内，如果出了大学生那最好不过，如果没有出，那看谁的后代家庭过的最好，谁就赢了，你们看怎样。
      胡，李二人仍然没有说话，老支书把小猫头拉到一边说：小猫头，你出什么注意不好，非的出这么个注意。
      小猫头说：老支书，你也看见了，他们两这么闹下去，那何时才能完啊。
      老支书说：嘿，那你出的这个注意了，这才叫何时不能完了。
      小猫头说：老支书，你不是想在你的有生之年看见我们村能出一个大学生吗，我记得你那时跟我说过，你一定要送着我们村的第一个大学生去出村上大学啊。
      老支书说：是啊，我是说过，而且，我还要拿出我的积蓄来让他上大学啊。
      小猫头说：这就对了，你看，胡静安和李桑的儿子，胡云华和李业也就上了高中了，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这个时候，让他们两比比，岂不有更好的效果。
      老支书想了想说：也是，就按照你说的办吧。于是老支书对着胡，李二人说：怎么样，你们两想好了没，我觉得这个注意好。
      胡，李二人仍然没有说话，小猫头又说：不行就算了，我还有另外的注意。
      这时，李桑开口了，说：行，就这样，我同意，比就比，有什么大不了的，胡静安，你敢比吗，不敢比，我也不勉强你。
      胡静安也是个不示弱的，他说：比就比，谁怕谁。
      小猫头两手一拍说：那好，既然你们两都答应了，今天在做的可都是证人，到时候，你们可别反悔啊。
      李桑说：那赢了有什么奖励没有，输了就什么惩罚没有。
      胡静安说：是啊，总不至于连个表示都没有吧
      小猫头说：好，如果在三代之内，你们谁赢了，到那时就来当这个村支书吧，那么输了的一方就要向赢的一方表示真诚的道歉。如果，在三代之内没有分胜负，那么你们两也要化干戈为玉帛，冰释前嫌，怎样，我们全村人都为你们作证。
      李桑说：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小猫头看了看胡静安，胡静安也明白他的意思，说：不用看我了，我同意。
      小猫头那出一张纸说：好，那你们两就来签名，并按上你们的手印，这张纸让我们的村支书保留着，直到你们两谁做了村支书之后，在把他毁掉。
      李桑和胡静安相继按了手印。这时，田桂妈已经止完血来到了他们的旁边，胡静安走上去说：对不起，田大姐，刚才说我不好，我一时鲁莽，害的你......
      田桂妈抢着说：算了算了，一场大祸终于得到解决了。
      过后，不出众人所料，老支书继续连任，一场本来很有意义的选举大会就这样在不是很快乐的氛围中结束了。
      众人都在期待李桑和胡静安的约定能何时实现，就连老支书也非常的期待上坪村的第一个大学生能够横空出世，但是老支书并没有看到这一幕，他带着终身遗憾离开了人世，临走之前李桑和胡静安也都来为他送别了，老支书临走时说了一句孙老先生的名言：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