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牛”人最好别碰上

  很久没写口水文了，因为一直没有像样的话题。另外作为一个技术从业者，写那类东东实在没什么意思。但昨天与公司销售一起去一家客户那做技术交流的过程中发现了技术之外的话题，我想很多公司可能也正在上演以这类话题所引发的冲突，所以就一并以流水帐的方式呈现出来了。

 

因为这次是客户那边的CTO对我们产品有疑问，所以之前我们早早准备了一些资料和相关测试说明文档，希望能全方位的介绍一下我们产品特别是企业版的细节和应用场景。这里要说明的是因为这家公司在过去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因为技术和商务那边内耗过重，经历了两轮大的人事变动，基本上技术部门人员流失怠尽，而早期与我们接触的技术人员已全部离任。  

 

而最近这家公司又新上来一名CTO，据他们内部人员说，这位CTO之前在一家杀毒软件公司工作，且刚上任不到一个月已把手下的技术人员骂了一个遍（具体骂的什么东东，后面会提到）。因为是CTO要出席这次交流，我们提前就到了那家公司。

 

在与他们的商务做了简单的沟通和介绍（我们公司的销售部负责人这次也去了）之后，就开始了大近半个多小时的等待（感觉就像在等某部委的领导似的）。其间他们运营部门主管先到，介绍了一下他们的问题，只说我们的企业版未能达到他们的要求。出于本职工作要求，我希望他能具体说一下产品到地底那方面有了问题，他说是并发访问有问题。考虑到他说他们也进行了测试，所以就想深入探讨一下他们的测试流程，用例场景等情况，这一问不要紧，那位运营人员一问三不知(甚至连用的压力测试工具都不太清楚 )，最后他敷衍的说是CTO提出来的，可以等他来后进一步沟通。

 

在等了近半个多小时后，这位CTO终于大驾显身。一进来就问旁边的商务人员有没有带录音笔（开始我有些奇怪，以为是技术交流作备案用，但真正的目的后来才明白），然后所谓的“交流”就开始了。因为他们的商务之前与我们沟通时说这位CTO 可能是做技术太久了，对于人情事故不是太在意，希望我们在听他说话时不要打断他谈话，别外也不要直接与其产生冲突或顶撞，言外之意就是一味点头称是就行了（这一点我们后来也是尽量按他说的办,只当他是金正日这类北朝鲜政府官员就得了呗）。

 

在这位CTO说完了之后，我们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我们产品3.1版能解决的问题，只要改一下索引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让他们买企业版。这不是存心骗他们吗！因为这位CTO在优化我们产品时发现有索引创建未使用的情况，就这一点我把我们产品开发流程做了一下解释：因为有些索引为了某些功能而建的，这个功能可能当前版本未加入（可能性能不稳定或新版本未将该功能作为主打功能），在团队开发人员协作时未及时同步这类情况或发生代码版本的覆盖，导致这类情况发生，但我们往往会在后续版本中以升级包的形式修正这类问题 。（上面红字是我当时的解析），但这位CTO显然对这个解释不满意。另外我也询问了他们测试我们产品、特别是企业版的工具和测试用例情况，但这位CTO仅以一句告之“我没说这件事”，这让我当时一头雾水，必定你们的运营人员说测试结果不能满足要求呀，为什么突然变成了“索引问题”了呢，莫非你们一开始就没测试企业版，而仅以我们一年半以前的一个老版本进行测试，然后就说我们的产品在骗钱，更何况这类索引问题我们在3.1之后就已修正过了？即使跳跃式思维也没这么跳的呀。没办法，我也只能无奈的与这位CTO 转而交流索引问题。

 

我把一些大站使用我们产品的情况做了一下介绍，特别说明了在1台WEB+DB的情况下，解决高并发的可行性很底（两万以上在线用户同时并发操作），如果真有这种银弹，我们也不用费心开发企业版了，因为后者才是以水平扩展的方式分布式布署产品来解决这类问题的。而这位CTO好像就像没听进去一样，说他以前做过论坛（注意：他们的商务说他之前在一家杀毒软件公司工作，而他所说的那个论坛具我所知也并不怎么地，asp写得功能少得与留言板有得一拼），所以不用说我们的方案如何如何，总之言外之意就是骗他们钱似的。到这里我也真是无语了，我做论坛有5年多了，虽不敢说是专业，但也不是什么门外汉。主流网站所用的技术（缓存，负载远程，读写分离，再到NOSQL数据库等）均研究涉列过，其中的熟轻熟重心里还是有数的。我们的方案也是参照公司主流产品DZ的方案基本上发展起来的，并且已在一些大站上使用，效果很好。而面前这位CTO却如是说，叫人情何以堪呢。当问到企业版那块有问题时，他的回答让我更是瞠目结舌：“你们为什么要用MEMCACHED,谁都知道它的效率低，sina还搞出来个memcachedb（言外之意-不值一提），你们为什么不自己写一个”。

 

我的回答是：“我知道MEMCACHED目前是旧了一些（从发布时间来看），但也不想你想的那般差，另外我们产品在分布式缓存上是支持几种使用场景的，比如redis,ttserver，我们都支持。当初我们这样设计就考虑到有些公司使用的缓存产品不一样，所以提供了这种自助餐似的方式，让不同的公司根据自己的技术平台体系进行选择，而经我们测试memcached在window平台上也可以工作的很出色（而贵公司的web系统也是基于windows平台），所以才使用它。而我们公司的开发人员配置有限，不可能再抽人去写一个key/value缓存产品（况且即使写出来，如果没有1到2个版本的积累和测试，一上来就去给用户去用，这也是不负责任的），况且目前真正研究这类产品的都是一些大型的公司，而这些公司研发的目的也是不尽相同的，因为它们的业务场景不同。有偏数据缓存，也有偏数据存储，或兼而有之。 从memcached，ttserver， redis, 以及couchdb,mongodb，都是如此。即使我们写出了类似memcached的产品，但到客户那里因为其各式各样的运营需求，不适应的情况再所难免。”

 

其实我想这类问题在一些公司很常见，大家是否在遇到过维护别人代码时有想重新写一遍的冲动，但这时的冲动多数就是魔鬼，因为只有写过相关产品的人才知道为什么产品是这个样子，比如分布式应用中的CAP原则及paxos算法，这类问题和知识平时做普遍产品开发的根本就用不上（这也就是行业经验和业务背景为什么重要的原因）。而动不动就去重复发明轮子，你可以说玩技术练手，但在公司眼里就是在玩钱，起码一般的公司不要让你这般随意瞎玩。

 

最无厘头的是，这位CTO还言语威胁说，如果我们不同意他的意见（包括我们想骗他们钱的事），就会把我们的照片发到博上去，真是无语了。他还说什么找一个60万粉丝的微博发上来，大家就出名了。真是太搞笑了，发微博可不是轮坛发帖子那样，你也得先搞一个百万级粉丝帐号再说不迟。我心想即使发出来，最终被嘲笑的是谁还不一定呢。就在他拿着IPHONE4在我们面前假装拍照而晃来晃去时，我想碰到这样的用户，真是对乔(布斯)帮主的亵渎。（另外这里打一个软广告，我们的企业版会在3.9这个版本中进行开源，相关的安装，设计文档及测试报告链接也会一并奉上，到时谁在糊弄一看便之，呵呵）

 

会议期间我们的商务也出来说，因为双方有合同在前，所以如果这时贵方单方解约，要负相关责任时，这位CTO满不在乎，难怪他之前一进门就要录音笔，原来已做了类似取证的打算，但可以说他的这个目的落空了。最后结果大家也猜的出来，不欢而散呗！

 

出了他们公司时，想起之前商务说这位CTO认为自己很“牛”，但也没想到一个人可以“牛”成这样。会上我听到最多的他形容手下技术人员的词语，这三个词名列前茅：“白痴，饭桶，笨蛋”。而最尴尬的就是他的一名下属就在他的旁边，在外人面前直接这样批评下属真是闻所未闻，让这位下属情何以堪。况且真正的牛人我也不是没共过事，比如写超级解霸的梁肇新，目前所在公司的戴志康。无论哪个人都是对问题就事论事，决不搞这种人身攻击，必定身居高位是要让手下为自己卖力，而不是让手下整天被你喷来喷去的。做人做到这份上，真不知道是成功还是失败。

 

本不想再为这个(类)人再多费笔墨，但想到如果是刚出道没几年的程序员或技术人员碰到这样的CTO或Leader会怎么样，难道只能感叹自己的“悲催”命运。不，决不是这样！请相信这时你真没必要再把他看作牛人、甚至人来看。因为不懂得人情世故，只顾自恋，自傲，认为自己是牛B，别人是傻B的人，只能把这类人当牛看了。这类人有很强的自我倾向，你无论说什么基本上都被当做耳旁风来刮，只认自己的技术背景而顾步自封，谁都不放在眼里。如果这样的人是技术人员充其量只能污染他身边同事及所在部门，如果是是在CTO岗位的话，就是在毁掉这个公司了。而如果是后者，那多待无益。

 

      有句名言：“不服高人有罪”，但这样的“牛”人还是少碰上为好。

 

      希望看这篇文章时没有过多占用你的时间，或影响你看到本文之前的好心情，必定又到周未了嘛，呵呵:)

 

最后友情提示：动物凶猛，小心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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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代震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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