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涧溪流乐消遥

来源:互联网 发布:性价比高的手机知乎 编辑:程序博客网 时间:2024/05/17 06:34
一个人,当处在极度的困境时,往往会怨恨上天对自已恩赐的命运不公,认为自已是被上苍遗弃的可怜儿,却很少寻思自已的无能。
  长大后,坎坷的磨励在印证中终于使自已才明白了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其实,人人都懂得。可虚荣的心性使每个人都不愿承认自己的无能罢了。
  回首26年前,当十年寒窗换来一张梦寐以求的介绍信时,对一个农民儿子来说,简直不亚于课文里所描写的“范进中举”。
  一张普同的铅印纸,却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这是芸芸众生里竟争而产生的结果凭证。有人把它说成是自已奋斗的结果,有人把它说成是自已十年所付出的心血,有人把它说成是你迈向人生的通行证、入埸券以及一生衣食无愁的上方宝剑、金钥匙……的确,没有这张纸不行。拿到纸的人,向繁华的闹市纷至沓去。没有拿到的却固守在出生的地方,从此,命运的玄机出现了天壤之别。同是一室学友,有人春风得意、有人腰缠万贯、有人荣华富贵、有人高官位居,而有人却依然把太阳从东边背到西边,常年累月锄禾日当午依然食不裹腹。有人的底气越来越足,有人的底气愈来愈少。怨谁?只能怨自已啊……
  人生易容,人死却难。当父母带自已来到这个充满坷坎的人间时,稀里糊涂长大入学,尽管尊师一再告诫“书中自有黄金玉”,但天性贪玩的童年们又有几人懂得“寸金寸光阴”呢?当每个人明白过来时,命运已成无法挽回的定局了。好坏都得过下去,活下去。“比前不足,比后有余”的现实使无以数计的人自我安慰着自已,从而就这样平平庸庸地活了下去,一代又一代,一茬又一茬……
  进办公室时,天气十分炎热,天空万里无云。朋友来了便放下手头公务调侃。
  “反正人生不平等,工作、种地都一样。人比人活不成。管别人不如管自已。有人工作兢兢业业,才高八斗,到死也没有拚到一个科级行列。有人斗大字不识二斗,却能平步青云,你能说什么呢?还是别乱说,牢骚多了惹人多。有道是“多条朋友多条路”,违心地留点笔德吧,山不转水转,说不定那天你会落入人家手掌,攥不死你才怪。现在不是都在讲“和谐”吗?挣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说不定领导那天高兴了,大发慈悲提携你一下。记住:人家用你个实在,看你是个窝囊废、顺民而已,千万不敢依为是用你本事。这年月,本事算个乌。全是铜臭的天下,不信?送50万,100万试试,不出一月你就有当县长,局长的命。瞎说?对,是瞎说,你别介意。更别对号入座。你看你牢骚太多,还想进步?靠边吧。你会“吃喝嫖赌”吗?不会。去稍息。脸厚吗?心黑吗?不厚不黑?那你赶什么场子?当什么官?回家去,那里凉快那里睡去。就你这碑气想发财?别逗了。你想包点工程?容易。12%回扣拿来。没钱?屁话,那你包什么工程?笑话。还是死心踏地的赚个小钱花花吧…忠言逆耳,良药苦口利病。能给你提醒,说明咱关系扛硬,别人谁说你?没有吧?这就对了……”
  酒逢知已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送他出门时,天公却响起沉闷的雷声,头顶上布满了一层乌黑的云层。他走不到5分钟,一阵雷雨持续了十多分钟。令人致息的闷热突然间清爽了许多,我不由得叹道:好及时的雨,真舒服…雨刚过,估计不会再来人了,赶紧续写本文吧。回到电脑前看看密密麻麻的文字,再审示一下题目,真糟糕,竟然文不对题。文字孕育多幸苦啊,我还是不忍心扼杀它们的。散文散文,形散神不散就行了,我心里这样想着去挽留那些本不该出现在本文的词汇。
  难得此时心静如水,初踏工作岗位的第一站,钟楼寺水库勾起我现在认为的苦涩回忆来。那是一座远离都市喧嚣的无人区。那里森林茂密是一块难得的原始神农架,著名的仕望河源头就在这里诞生。一座高筑的大坝横在盘根错节的川道之间,坝里蓄积了上亿方的清水。这是“人定胜天”的杰作,随着远去的岁月,崖壁上到处书写着那个火红年代的政治标语依稀可辫。坝里水利局放了不少鱼仔,但由于库底清木不彻,满底树桩林立,只要网一沉下去就再也无法收回了,因此,人们只好望鱼兴叹。鱼儿便成了这里自由生存的宠儿,不再担心人类的捕杀。库里二、三十斤的红鲤鱼相当普遍,于是,一些眼馋的人打起偷捕计划。当万物寂静的时间,坝里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做为管理人员,我们不得不一夜一夜去抓“贼”。时间久了,大家习以为常,不再那么敏觉了,你响你的,我睡我的。第二天,被炸的鱼全在水库里漂着,偷炸的人因没有船而无法拣拾那些已死的大鱼,他们必竟做贼心虚,只能在库边拣些少许便苍荒逃窜,库里那些让人心疼的生命却成了我们改善生活的佳淆。人们渐渐懂得这是一种徒劳,一种违法行为,冒大险却吃不到鱼,于是,再也没有人来干这些“傻事”了。久而久之,无所事事的我们变得狂骚起来。老马是个闲不住的勤快人,他打起泄洪洞的主意,企图在那里捕到一些漏洞之鱼。他叫上我,先用石盖盖住水库上方的泄洞,便拿了两个脸盆,一把手电,猫着腰钻进那深呼呼的百米水洞中,借着手电微电,一条条鱼在里边逆水而游。我们庆幸此举必定能取的成功了,于是信心百倍地朝最里头前进。库底下有一个见云深一米五左右深的缓冲水池,老马说:那里鱼多。只要把水掏干,就能轻而易举捕捉到大鱼。这办法真灵验,我们轮换着撅起屁股往外掏水,不到二小时,我们就捉到重4至5斤的大红鲤鱼十多条。站长和同事们见湿淋淋的我们提着哪么多的鲜红活鱼,都拿闷了。当听完经过后都乐的合不上嘴。大家手忙脚乱纷纷投入杀鱼战斗,站长喜的像个玩童,他顺手拣起5条最大的鱼甩在拖拉机上,让司机给二里地的林场送去。那夜,站上从未有过的欢声笑语打破了夜空的宁静,只到东方吐白的时候才清静了下来。这样的方式用了好多次,一次收获就一次少。于是,大家提议在洞外改道截水,虽然工程大点,但一定能捉到很多。说归说,没有人去费那大劲。有一天,公社书记一行来了。这可是贵客临门,站长命令般地让我们几个年青人,去河槽捉几条鱼来。好动的我们高兴领命,奔向坝底的沟槽,在长满河柳的小溪中,我们赤手空拳,追驱着那一群又一群的鱼儿,拚命扑向水中,一会工夫,鱼没捉到,人却成了落水的泥猴子。靠蛮劲不行,要靠智慧。我们改变了那种原始的笨法子,四个人并排站在不宽的溪流中,猫腰下腑,以手腿为网,缓缓向前,把鱼逼到洞前。光滑有力的鱼在腿缝中一次次撞逃,有的鱼则跃出水面,跃过人肩飞逃。有意思的有的逃生鱼竟然“飞”到荒草丛中,让我们在毫不费力中捉获。看到我们的模样,站长、书记逗乐了,笑的泪落满面,捉鱼成了大家唯一打发时光的乐趣生活,那情景里没有烦脑,大家乐融融的相处着。入秋季节,水凉入骨,大家又上山采木耳。入冬,大雪封山,大家用反弓捕捉着飞禽走兽……
  叮呤呤的手机急促响起来,家人打来的,真烦,又是让吃饭。
  
  2009年7月31日7点30分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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