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说

罗素说


自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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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师这个职业中，有两种非常不同的类型。一种类型是，这些教师热爱其所教
的科目并且喜欢教学，他们把自己的这种热爱移植到学生中去。另一种是，他们
只是欣赏这个具有权力和很容易获得优越感的职位，他们喜欢管理但却没有足够
的技巧去管理年轻人。有的制度是侧重于前者，有的则侧重于后者。现代化的效
率系统越来越倾向于支持那些管理学生而不是教学生的人。……那些被对本学科的
爱所鼓舞的教师们，再加上对学生的热爱，通过传授学生知识和文明的方式，在
大多数情况下都能比那些执衷于命令但缺乏知识并且憎恨学生的人更好地实现教
育目的。不幸的是，在大量的学校里教有大量的管理规则，这些规则被那些最差
的老师们发挥到了极致。而当上级官员注意的是管理式的工作而不是教学式的工
作时，就形成了一种错误的赞美的趋向。而且，在任何更大的管理性系统里，其
官员会自然而然地把管理看作是最光荣和最困难的工作。其结果便导致那些从事
管理工作的人比从事教学工作的人得到了更高的地位和更多的薪水。所有这些都
有助于产生一种非常类型的教师。这是一种鼓励同一性的执行类型，而其他类型
只注重能力（这本身就是一种怪异之举），并且看在能力的份上愿意忍受其他类
型的与众不同。这样，反对"同一性"的危险，并鼓励教师热爱教学而不是热爱管
理是非常重要的。


杨注：罗素先生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猜想，后来有人成功地解决了这一管理问题，
他们发明了一个新的阶级，叫做学生干部--更不用说，这个阶级本身还分为许多
不同的阶层，内部还有很多激励和惩罚机制。


前几天看到的一个视频笑话，对不起，是视频，不是笑话，很严肃的。一位老师
对家长说，你的孩子满分或者啥的，家长送上红包，老师说"你在伤害我"；病人
给医生送上红包，医生说，你在侮辱我；干部对某人说，恭喜你，你的政审全都
合格了（我真的惊叹，这位是演得最好的，这得多少生活和观察啊，那份气度，
那种由衷地替你喜悦和为你办事出过力的自得），某人送上红包，干部说，你在
蔑视（渺视？）我；驾照通过了，又某人送上红包，交警同志敬了个礼，说：请
你尊重我。


伤害，侮辱，蔑视，尊重，这些动词的使用真是生动，深得孔夫子他老人家的真
传。诸侯之死用啥，天子之死用啥，大国打小国用啥，正义国打不正义国用啥，
孔老人家也不过如此，他看到他的思想今天还在被人们吹捧贡奉如此，一定乐得
从坟墓里跳出来。


不过，我更希望罗素先生活过来，而愿孔子死得再彻底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