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沛:我所喜爱的30位外国现代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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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写“魔电”报告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之前读中学的时候喜欢的诗人

于是上网兴致勃勃查了一些东西,看到这片文章,看来以后要再次拾起那些诗歌来读一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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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沛:我所喜爱的30位外国现代诗人

2011年12月14日  来源:衡阳日报 

  今年是改革开放三十周年。自1985年阅读第一个诗人莎士比亚作品开始,在二十多年时间里,我研读过的诗人中,中国古典和外国现代诗人始终是我艺术审美的重点,并受益匪浅。古典如曹操、陶渊明、王维、李白、苏轼等,我们耳熟能详,如数家珍,而对外国现代诗人则了解有限。因此,我选出自己最喜爱的30位外国现代诗人(分三篇推出),与大家共享,分为:英国、美国、法国、西班牙语国家、德语国家、俄国和东欧、南欧和北欧、以及非洲等8个部分,简评如下:

  (上篇)

一、英国

  威·休·奥登(Wystan Huden Auden,1907—1973)

  奥登是现代英语世界中主题和风格(他最著名的风格是冷隽、分析的风格)最多样化的诗人之一,也是诗歌质量非常平衡的诗人。换句话说,他从未写过坏诗。针对这后一点,有人又说,正因为他从未写过坏诗,所以他也没有堪称伟大的作品横空出世。  

  不管怎样,大家都公认他的大师地位。早在20世纪30年代,他的身边就聚拢了一些志同道合者——斯彭德、衣修午德和麦克尼斯等人。这些先生们后来都成为文坛大名鼎鼎的人物。  

  他于1938年春访问中国,写过支持中国抗战的诗,收入组诗《战时十四行》。    

  迪伦·托马斯(Dylan Thomas,1914—1953)  

  迪伦·托马斯这条神奇的威尔士汉子的诗中,充满了死亡与新生的意象。“通过绿色的导火线催动鲜花的力量”,是他最具感染力、最有代表性的诗句,充满现代浪漫精神和超现实主义要素。  

  《艺术家作为一条小狗的肖像》是英语文学的杰作之一。它的作者的影响是如此之大,美国当代诗人埃伯哈特这样写道:“迪伦·托马斯去世时,那噩耗令人精神崩溃,那是震惊世界的大事。它产生的荒凉感使人们连日来泪如泉涌。”    

  塔特·休斯(Ted Hughes,1930—1998)  

  1984年冬,休斯被女王封为桂冠诗人,这主要是因为20世纪下半叶英国最富有独特个性的诗人非他莫属。  

  他的诗歌具有“人类学的历史感和自然感”,并擅于从内部揭示自然世界,把自然看作极其不同于人类,同时又是人类处境的某一种平行物,写自然界的荒凉、残酷、暴力与死亡,带有象征性寓言的品质。在情感和意象上,都比同时期的“运动派”诗人更多急迫和锋芒,而在对事物的刻画上,讲究具体和精确。

  西麦斯·希尼(Seamus Heaney,1939—)  

  曾经,贝尔法斯特是恐怖分子的炸弹最有可能在你身边爆炸的地方。但那里的政治动乱好像并没有扼杀诗歌。甚至,它已成为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英诗继伦敦之后的第二大重镇。这归功于1995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希尼的辛勤笔耕。  

  通常,希尼被认为是叶芝以后最重要的爱尔兰诗人。但他的艺术风格与叶芝乃至整个英诗都没有太多的联系,而与美国某些同时代诗人遥相呼应,即以普通人的率直和感性,讲述生活的真实。并对新颖地使用语言和意象有浓厚的兴趣,比如,“这就是爱/像白铁匠的煤勺子”。    

  二、美国

  罗伯特·弗罗斯特(Robert Frost,1874—1963)

  老弗罗斯特大器晚成,其作品有着“叫人上当的朴素”。不惑之年,才由于庞德的帮助得以出版第一本诗集。  

  他曾表示,不愿意像一位“诗人”那样做诗,而是要像一个农民那样从事写作。他可能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田园诗人,赢得过各种令人眼热的荣誉,尽管实际上他有时十分自私、刻薄,并不像一个慈祥、睿智的诗坛泰斗。

  他的幽默非常之好。有一次,他听说一个老妇人靠每周11个先令的收入养大了11个孩子。他问她:“苦吗?”老妇人说:“就那么回事吧。可要是让我再做一次,我可不干了。”老弗罗斯特说:“我现在可没有这种懊恼。”

  华莱士·史蒂文斯(Wallace Stevens,1879—1955)

  史蒂文斯是一位谨慎、称职的保险公司官员,业余时间写作,被称作“诗人的诗人”或“批评家的诗人”,幻想用艺术(而不是宗教)来拯救灵魂。他对美丽的太太说:“诗是最高的虚构。太太。”  

  他接着又说:“一首诗不必有意义,正如自然界的大多数事物往往没有意义一样。”

  最后他喃喃自语:“词语就是思想。”  

  他酷爱蓝色,是个难得的大师。    

  威·卡·威廉斯(William Carlos Williams,1883—1963)  

  “要想使心灵丰收,一个人需要的就是专心致志。”威廉斯是一个真正的现实主义者。他把生活原原本本地带进了诗歌写作过程,这倾向正好与战后人们对诗和生活的看法一致。美国的年轻诗人一直从他的诗歌形式和“人道主义”感情中汲取养料。他因此成为一代诗宗。  

  某些自命不凡的懒散的诗人,想知道威廉斯一生做过多少“俗事”吗?这里有一个统计数字:他勤奋地活了80岁,接生了2000个婴儿。至于他看过的病人,谁也数不清!

  艾兹拉·庞德(Ezra Pound,1885—1972)  

  再也不会出现这样一位天才了!天才的诗人、文坛领袖、狂热的鼓吹家、博学的囚徒,等等。你可以给他冠上许多称号。但你了解这个庞德吗?

  威廉斯在《自传》中写到某次他与庞德在酒店吃饭时,“他大大咧咧地环视左右,在椅子上扭来扭去,鲁莽地审视周围人的脸。”  

  威廉斯还写道:“他是我所见到的最富活力、最有智慧、最不可知解的人物,而且是最大的快乐——美中不足且令人难受的是,他老爱神经过敏,咳咳喀喀,大笑不已……”;“他一方面才华横溢,另一方面又是头蠢驴……”  

  这最后一句算是说绝了。请注意,庞德曾稀里糊涂去拼命吹捧本尼托·墨索里尼。    

  罗伯特·布莱(Robert Bly,1926—)

  就我所知,布莱被译介到中国大陆来,最早是1980年。可惜,当时并未引起中国诗坛的注意。  

  应注意到中国古典大师如庄子、陶渊明对他那抒情和哲学诗境的重大影响。他是个兼收并蓄的大家,从拉丁美洲的聂鲁达、巴列霍及北欧诗人那里也得到不少有益的东西。另外,他居住在明尼苏达州的一个小镇,这对他的诗歌写作和翻译也十分有益。  

  他对我们的忠告是:“恪守诗的训诫,包括研究艺术、经历坎坷及保持蛙皮的湿润。”这一句话太有名了。

 

巴勃罗·聂鲁达(PabloNeruda,1904—1973)

  (中篇)

  三、法国

  保尔·瓦雷里(Paml Valery,1871—1945)

  “我想见丰硕的成果,爆开了权威的额头!”瓦雷里更多的时候是一位哲学家、法兰西学院院士。他古典的形式,使他充满智能的诗看起来像一枚枚坚实的石榴。

  在瓦雷里的作品里,你时时可以找到对永恒主题沉思的灯盏。所以瓦雷里研究,一直不是冷门。

  本来,瑞典皇家学院打算把1945年度的诺贝尔文学奖授予他。但遗憾的是,大师没有活到这年的巨奖揭晓日(通常是每年的十月下旬)。戴高乐将军为他举行了国葬。

  吉约姆·阿波里奈尔(Cuillaume Apollinaire,1880—1918)

  “我们这帮年轻诗人是粗鲁之辈/被人称作战后的一代/酒店的常客/我们喝阿波里奈尔的葡萄酒……”这是捷克诗人康·比布尔《一代人》(1930)中的几句诗,表达了一个普遍的现象,即现代主义后起之秀对先驱阿波里奈尔的敬意和追随。

  这位私生子,毕加索的朋友兼导师,立体未来派的代表,有着令人艳羡的自然、明晰、流畅的特点——那难以企及的抒情性。同时,他又是一个形式上勇敢的革新者,比如说:放弃标点符号,开创“楼梯式”排列法以及具象诗。

  保尔·艾吕雅(Paul Eiuard,1895—1952)

  很明显,英国批评家西·康诺利对他存有偏见(对威廉·福克纳也一样)。事实上,艾吕雅优雅圆润的纯粹绝非小家碧玉。一个例子是奥·埃利蒂斯,当年就是读了艾吕雅的作品而热爱超现实主义诗歌的。

  艾吕雅珍惜自己的悲哀和宁静,他唱着《完全的歌》:“三匹马都是烈性/除了那面朝北方的/三条路都已迷失/除了那通向黎明的”。

  聂鲁达在怀念他这位好友时说:“艾吕雅始终使我想到天蓝色,想到深沉的止水,想到认识自身力量所显示的柔顺。”

  亨利·米肖(Henri Michanx,1899—1984)

  米肖是个清醒的旅行家,足迹遍布全世界,比之圣琼·佩斯(196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深邃而宏大的散文诗大家),我认为,米肖在更广阔的场景里,创造了一种更为外向的散文诗。他精于文字,描写准确,饶有意趣,具有不可思议的想象力,在诗歌中表现出对幻境的追求和探索至死的精神。

  “大师贺说,一切都在涌流。一切都向外漫溢。一切都在那里。”米肖抽着烟,如是说。他也在那里。

  勒内·夏尔(Rene Char,1907—1988)

  “河流这么快就离开了,不停歇地,没有伴侣/把你热情的面孔给我故乡的那些孩子”。前游击队长,第二代超现实主义杰出代表夏尔,终生把诗根植于乡间,并富有法国南方山野、烈风、激流的特色。“具有一颗决不被这疯狂的监狱世界摧毁的心的河流/使我们对天边的群蜂保持狂热和友善的河流”,这表达了人们的痛苦、希望和友爱。

  他的语言张力很大。他有时令人不解,但总是让人着迷。他独创的格言诗,早在20世纪50年代就对法国诗歌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伊夫·博纳富瓦(Yves Bonnefoy,1923—)

  瓦雷里的智性是20世纪法国诗歌的一大源泉。但另一个更大的源泉,是阿波里奈尔的激情。当更多的诗人在后者激情的旗帜下像骑士一样开拓诗歌新的疆域时,也有一部分诗人迷恋前者沉思的灯盏,并努力张开自己思想的光辉,其中的典型代表是博纳富瓦。

  “我又看见古老夏天的玻璃。你可记得/离最明灿的玻璃远远的,那阴影的拱形的女儿?”

  有时,他很晦涩,但并非不可理解。与瓦雷里一样,他也是法兰西学院院士。在他83岁高龄时,仍以其杰出的诗作获得具有国际影响的卡夫卡奖。

  四、西班牙语国家

  维·阿莱桑德雷(Vicente Aleixandre,1898—1984)

  阿莱桑德雷曾与聂鲁达合办杂志《诗歌的绿马》。长期因病独居乡间,终生未娶。抒情风格迷人,并因此获得1977年度诺贝尔文学奖。

  “在我看来,诗人,忠于上帝的诗人,始终是予人以启示的人。诗人本质上是预言家,是先知。但他的‘预言’不是属于未来的‘预言’;它完全可能是属于过去的:是无时间性的预言。他照亮,他心向光明,他撼动人,他拥有一种‘芝麻开门’的魔力,一句话,在某种神秘的方式下,能向人们展示他们的命运。”这是他1944年说过的话。

  他就是自己说的这种诗人。

  加西亚·洛尔迦(Federigo Garcia Lorca,1899—1936)

  “在远方/大海笑盈盈/浪是牙齿/天是嘴唇”,洛尔迦的作品有浓厚的民谣风,但他绝不仅仅是一个“民歌手”。大概没有人会否定他是一位形式新颖活泼、博采众长的壮丽诗人。

  “绿啊,我多么爱你这绿色/绿的风。绿的树枝/船在海上/马在山中”。是他,把语言从无病呻吟的沙龙文学中解放出来,注入了新的生命,新的绿意。从这个意义上说,他是最杰出的西班牙现代诗人。

  1936年,诗人被长枪党匪徒杀害。

  豪·博尔赫斯(Jorge Luis Borges,1899—1986)

  “我生在1899年,那时候/园中葡萄藤蔓披,檐下承雨桶深沉/刻板的时间(在记忆中多么短暂)/渐渐夺去世界在我眼里的反映”。中年失明的博尔赫斯甚至比庞德还要博学。

  他被誉为“当今世界最伟大的小说家”,其文体干净利落,构思新颖奇特,“像钟表一样精确”。其诗既充满幻想和玄学的阴影,又隐含强烈的情感,独具风采和魅力。

  他获得过除诺贝尔文学奖之外许多重要的荣誉。对一位真正的大师来说,这并不重要,但似乎又令人耿耿于怀。

  巴勃罗·聂鲁达(Pablo Neruda,1904—1973)

  聂鲁达的体胖甚至比他的诗还要有名(尽管青年时的他一度“体重比一根黑羽毛还轻”)。我甚至奇怪地想:只有体格健硕的老聂才能写出那些重量级的作品来。

  他对中国现当代诗歌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许多年以后,你仍将感到他坚实的存在,并像第一次与他邂逅一样令人兴奋,假如不是惊奇的话。“当你的指尖如雨般落下的时候/当你的骨头如雨般落下的时候/当你的笑声和骨髓落下的时候/你飞来了”。

  你可以忘记艾略特,但要牢记聂鲁达。“因为他的诗歌具有自然力般的作用,复苏了一个大陆的命运和梦想”(诺贝尔文学奖授奖词)。

  奥·帕斯(Octavio Paz,1914—1998)

  美洲西班牙语诗歌是20世纪最富有活力的诗歌之一。奥·帕斯获得1990年度诺贝尔文学奖,再一次向世人证明了这一点。

  要读懂帕斯绝非易事。他曾经说过:“为了体验一首诗,我们必须理解它;而为了理解它,我们必须听一听、看一看、想一想——把它变成一种回声、一片阴影,把它变成无。理解是一种心智的运用。”他的许多诗是有意无意根据这种阅读原则写成的。

  帕斯的作品魔力非凡,其散文和评论甚至比诗歌还好,堪称一绝。

   

鲍·帕斯捷尔纳克(B·Pasternak,1890—1960)

  (下篇)

  五、德语国家

  莱纳·马利亚·里尔克(Rainer Maria Rillke,1875—1926)

  一个孤寂的巨匠。俄国著名女诗人茨维塔耶娃说他“大于诗人”,甚至认为他超越歌德。他赢得了包括诗人和普通读者在内的人们的普遍的尊敬。

  他通过一生的努力,“带着‘完成者’所怀的感激”(奥登语),给诗歌开辟了新的远景,表达了许多难以表达的内容。“只有谁在阴影内/也曾奏起琴声/他才能以感应/传达无穷的赞美”。

  每一年的秋天都应该重读里尔克,尤其是他的《杜伊诺哀歌》、《祈祷书》和《马尔特·劳里茨·布里格随笔》。

  贝·布莱希特(Bertolt Brccht,1898—1956)

  尽管戏剧家布莱希特名震东西,但诗人布莱希特亦不逊色。他以纯朴的形式,表现对自我和世界的认识,对人和人的命运的关注。

  “泥水匠们在万里长城完成的那晚/都到哪儿去了?”;“凯撒打败高卢人/他至少随身有个厨子吧?”,这是布莱希特式的《一个读书工人的疑问》。

  他以深沉和怀疑(其中不乏幽默)的目光著称:“我们彼此称呼‘绅士’,毫不别扭/他们的脚搭在我的桌子上,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没有问:什么时候?”

  保尔·策兰(Panl Celan,1920—1970)

  同是奥地利人、比策兰大一辈的RudoifHenz,有名诗《像一个顶着风划船的水手》:“庄严地站起来,被载过了/致命的森林、峡谷、城市/我们顶着死亡写作”。策兰就是一个“顶着死亡写作”,并终于自杀的大诗人。

  中国当代诗人王家新对他如此评说:“在一般诗人终结的地方,策兰开始。他迫使更多的黑暗进入他的诗中,同时他对词语的严格到了不惜承受任何代价的地步。他在写什么?他在写诗,一种不可能的可能。”

  六、俄国和东欧

  鲍·帕斯捷尔纳克(B·Pasternak,1890—1960)

  无疑,他是20世纪俄罗斯最好和最有力的诗人。“二月。墨水足够用来痛哭/大放悲声抒写二月/一直到轰响的泥泞/燃起黑色的春天”,他的这种强烈,一直延伸到后辈著名诗人沃兹涅先斯基那里。这来源于他真诚、坦率、耿直的性格和毫无虚伪的处世态度。

  他的命运并不比同时代的阿赫玛托娃更好,曾经由于生活窘迫,尴尬地向剧作家亚·格拉特科夫借过15卢布。请想想,区区15卢布!

  当他被授予1958年诺贝尔文学奖时,当局方面逼迫他拒绝接受这一崇高的奖赏。

  切·米沃什(Czeslaw Milosz,1911—2004)

  波兰流亡者米沃什以毫不妥协的、透切的观点,反映出人类在矛盾重重的世界上的困境,而被瑞典皇家学院18名院士秘密投票选为1980年度贝尔文学奖得主。此前,他已赢得“我们这一时代伟大诗人之一,也许是最伟大的诗人”的称号。

  当然,即使他不是最伟大的诗人,他也是20世纪世界诗歌史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一页。1930年代,他是一个叫“受难的人们”团体的负责人。在其后更艰难的岁月,他一直为这些人说话。

  约瑟夫·布罗茨基(Joseph Brodsky,1940—1996)

  1987年,以其“为艺术英勇献身的精神”,成为继法国的加缪之后,又一位年轻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是俄罗斯流亡者布罗茨基。早在1972年,他已被原苏联当局驱逐出境。更早在1964年,他就以“社会寄生虫”的罪名被判刑和流放。而最早,在1955年,诗人便退学浪迹社会。他干过包括搬运尸体在内的各种活计。是个犹太人。

  布罗茨基有着强烈的敏感、沉郁和嘲讽的意味,并极具高贵的人性,猛烈抨击着时代的邪恶:“我们并没有爱过我们的女人/但她们已经怀孕”。其激情显而易见。

  七、南欧和北欧

  奥·埃利蒂斯(Odysseus Elytis,1911—1996)

  “南风在这些雪白的院落里吹荡/在弧形的拱门中发出尖利的叫声,告诉我/莫非是疯狂的石榴树/在光亮中跳跃撒下丰收的欢笑”。许多年前的某个阳光灿烂的夏天,当我在小镇风石堰读到这些诗句时,那种激动竟难以言喻。我知道:我遇上了一位充满阳光和阴影的幻想家。在他那里,夏天可以变化为裸体少年,姑娘则可以成为一颗透明的桔子。

  他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说:“我认为,瑞典皇家学院是为了表彰整个希腊诗界,以及引起世界对一个传统——一个从荷马到当代始终贯穿于整个西方文明的传统的注意。”

  欧·德·安德拉德(Eugenio De Andrade,1923—)

  “没有人能睁着眼睛/忍受这个世界的重量/那些马和夜晚一起走了/它们走了为的是不会死掉”。葡萄牙当代诗人安德拉德的长诗《白色上的白》堪称杰作,它体现了他的一些主要创作特色,即奇妙地融合了本国的新现实主义,法国的超现实主义,以及复古的巴罗克主义的三种因素。

  诗人是农民之子,大学毕业后从事社会医疗服务。外祖母是西班牙人,因而他对西班牙文化也颇有兴趣,翻译过加西亚·洛尔迦。并曾与阿莱桑德雷等西班牙文化界精英交往。

  托·特朗斯特吕姆(Tomas Transtromer,1931—)

  “湖泊是一个嵌入大地的窗户。”

  感谢翻译家让不懂外文如我者,能读到特朗斯特吕姆如此清新、自然的诗句。

  对大多数中国读者来说,最有名的瑞典诗人自然是特朗斯特吕姆。他生于斯德哥尔摩,是一个心理学家。23岁时出版处女诗集《17首诗》,成为文坛大事。其后,他几乎每隔4年发表一部诗集。每一部都不同凡响。由于他成功地把印象主义、象征主义、表现主义同欧洲传统的抒情诗融合一体,展示了诗歌写作无限的可能性,他已成为目前世界诗坛活着的诗人中最具吸引力的大家之一。

  而且,他一直保持着旺盛的创造力和对这种创造力应有的节制,因此显得格外精湛。

  八、非洲

  雷·桑戈尔(Leopold Sedah Senghor,1906—2001)

  “你的美犹如雄鹰的闪光,击中了我的心窝。”

  塞内加尔前总统桑戈尔是当代黑非洲最杰出的诗人之一,1983年当选为法兰西学院院士。他比同时代其他诗人更注意吸收法国现代主义的写作手法,而又保持了西非多彩的本土特色。诗歌题材广泛,格调清新,想象丰富,语言绚丽,散发着浓郁的大自然气息。像伟大的惠特曼一样,在桑戈尔那里,最重要的永远是对事物的感觉,那么新奇和迷人。

  其代表作有:《阴影之歌》、《黑色的祭品》和《热带雨季书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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