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滴零三

来源:互联网 发布:linux线程池的通用框架 编辑:程序博客网 时间:2024/05/16 23:46

点滴零三

                                 --------岁末偶感八篇

翻开案头的日历,哟!1222,算是岁末了。03年是我19岁的一年,生命中还算重要的一年。网上看了一位老兄大侃了中国的今年的十二热点,可谓淋漓尽致。而深居简出如我,只有写一点自我的东西,来提醒若干年后分健忘的自己,来纪念异于他人的十九岁。
元旦前夕

零三年元旦前夕,也就是2002的最后一夜,我和两个女孩住在那个单身公寓里。每天都很热闹,尽管我们一直生活潦倒。元旦前夕,琴和我去超市买了很多冷冻食品,用来吃火锅,这已是我们整个冬天的晚餐,只是今天略丰盛了些。岁末年初总该小庆一番,我们常常为我们的奢侈找许多理由。


  
说好三个人一起吃的,文难得在家。她和L在一起。
L
是个瘦瘦高高的已婚男人,常常戴着金边眼镜,满身的书卷子味,和我同乡,每次来我们公寓时总会带许多琳琅满目的小食品。琴和我已把菜择洗干净,电火锅已马不停蹄地沸了好久,琴已经在吃棒棒糖垫肚子。文打电话说让我们先吃,我们则如获大赦般,饥饿使我们忘记了文的失约。吃到一半,文回来了,和L一起,好像在吵架。坐下胡乱吃了几口便回房间睡了,推说胃不舒服。
我和琴吃着,把蟹肉棒和鱼丸、鱿鱼片丢下去,又捞上来,如此反复着。尽管人气不旺,火锅的沸腾依然使得整个房间烟雾缭绕。人生有太多的不如意,往往在岁末时会更伤感,也许是落花流水春去也的情怀吧。琴的男友K是她高中同学,两个人算是青梅竹马。可是高中毕业后,K一边考自考,一边待业在家。三年了,自考在继续,待业亦在继续,幸好感情也在继续。K不定期来找琴拿生活费,琴的财政月月赤字。我知道琴的无奈,也知道文的痛苦。

而我,永远是独自一个人做着一些自己的事。我月月的薪水全部用来吃喝玩乐,从不想后来。周末的时候,常常独自放了萨克斯,在阳光充裕的阳台上享受宁静与温暖。心情好的时候泡上一杯决明子,似乎快乐得歇斯底里,孤独也是歇斯底里的。我把这些告诉琴。琴说,孤独也是好的,只要不无奈。我说,每个人都无奈。
两个除了睡觉八小时不在一起的女子在岁末的最后一刻在说话,不停地说,伤感的,快乐的。两个盲目的人,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迎接新的一年,尽管如此,新的一年还是来了;我的晚餐——2002最后的晚餐也结束了。
那一刻:二零零二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凌晨零点

酒精
很多人在不同程度上依赖酒精,二零零三我的酒精情结从依恋到厌恶,正如我的男人情结。
春天的时候,霪雨霏霏的日子总是让人觉得无所适从,也许是过过于感性吧。有些事情明明可以很洒脱地面对,可落寞的时候,却犹如一根绷紧的琴弦,猛地发出尖锐、恐怖的声音。
公司里的业务经理有时会带我和琴去市中心的小酒吧,我们常常要了大瓶的青岛,加上冰块。我和琴一饮而尽,一直喜欢这样直接而粗鲁的方式,那三百毫升容量的玻璃杯里只剩下因为严热而慢慢缩小的冰块。我们轻轻地摇晃它们,发了哗啦哗啦的声音。后来我爱上了这个孤独的动作,从喜欢这种清冷的声音。在嘈杂的音乐中,这种声音让人内心冰凉,有冷眼看烟花的感觉。邻桌身材高挑、穿着超短裙的女孩们在大声地划着拳;也有穿黑色吊带裙的女子坐下来有三层肉壅在肚子上。洒精使人盲目,使人遗忘。她们可能是某家外企的高层管理人员,也可是某个KTV里以色艺谋生的女人。很久之后,看熙熙攘攘的人群已成为我们泡吧的一种乐趣。
在家里,如果赶上琴和我一起心情糟糕,我们也会却买了大瓶的青岛。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最后结果通常是: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酒精让我们可以没有理由的哭泣,肆无忌惮的哭泣。这是个无奈的年代,哭泣是我仅存的释放方式。
直到八月的一天,也许是喝了太多太多酒的缘故,还有心情极沮丧的原因,我呕吐得几乎要把胃倒出来,那一刻我痛苦无比,于是决定离开酒精,同时决定离开那个带给我痛苦的程度不亚于洒精的英俊男人。尽管我是多么的依恋他们。可是身体是如此重要,可是我是如此年轻,可是对那么爱我的父母我实在无以为报,只剩下珍惜自己了。
二零零三,我的酒精情结如是。

手机
一直很讨厌手机昂贵的电话费,所以小灵通刚出来的时候便万分欢喜地为自己买了一部。本来只是想朋友之间联络感情,后来在公司兼做了产品出样方面的业务,小灵通便繁忙起来。酒精篇中提到的业务经理更是得寸进尺,总是应酬客户后喝得醉醺醺时打电话给我,说些疯言疯语,因为只有我是唯一二十四小时开机的人,在他的圈子里。
其实我对我的小灵通是有着浓厚感情的。它是我的第一部移动电话,带给我很多快乐。寂寞的时候我拿它电约别人,或是朋友想起的时候,它自然会在那里叮当乱叫,令我倍感温暖;有时是客户打给我,我的伶牙俐齿在喧闹的大街上令路人频频回头,无疑,此时它带给我的是虚荣的快感。
后来,经济的宽裕令我能力买一个手机,而当我又很需要。其实爸妈早就说过帮我买手机,只是我一直觉得不大应该。尽管刚出来工作,不孝敬他们是情由可原,可是倒过来再用他们的钱总让惴惴不安。
六月份的时候,我终于有了第一部自己的手机,我依然很爱我的小灵通,并没有因为有了手机而忽略它。手机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两个月,到后来我就不再像买它那么需要它了。(原因详见下篇《柏拉图》。)正好好友丽说喜欢的我手机,提议把她的手机跟我的换着用,我欣然同意。
当然,好景总是不长。终于是十一月的最后一天,我和文在去教师进修学校的路上,边走边吃桔子,手机和小灵通被我装在上衣的右口袋里,吃完桔子后双离我而去了。
尽管有些沮丧,却也没有很伤心、痛苦。只是觉得对丽无法交待,她的彩屏加和弦被我丢了,我的那个却什么也不是。我告诉她时,她很惊讶,奇怪于聪明如我,也会被扒?我苦笑,说还她一部新的,她断然拒绝,语气很坚决。她知道我的薪水不是很高,也知道一部手机价值不菲,一直怨我跟她见外。
于是,现在我又回到原来什么也没有的日子里。尽管不再有手机铃声带给我温暖、虚荣什么的,可是反过来想也落得清静,关心我的朋友始终会用他们的智慧想出别的方式来关心我。
只是郁闷时会怀念我的小灵通,尽管去时它已被我蹂躏得破旧不堪。

柏拉图
宁是个开朗的男人,常常在电话中与我争得死去活来。到最后明明是我无理取闹,他却总是一句小丫头,随你了。
公司里总是生产跟不上业务,宁是我的客户,每次要出样时,生产那边的速度像蜗牛一样令人讨厌,我又不得不从中周旋。

宁的公司有一次要出样给美国客人,所有的配件都已到齐除了我们公司提供的泥板。生产部的经理告诉我最少还要三天。宁打电话过来催我,明天是最后期限。我很直接地说,不可能。当然,敢于对客户如此斩钉截铁,是业务经理一直欣赏我的地方。宁对我说,你怎么一点希望都不给我,我告诉他,事实是这样,我个人认为给了你希望又让你失望是件万分痛苦的事,不与其就绝望。
后来宁说我的那句话给了他极大的震撼,渐渐地宁开在下班时间打电话给我,同时关心我的生活起居。
寂寞的心常常是脆弱的,我的生活里无形中多出了一种无形的东西——宁的声音。现在回忆起来这根本不能称之为感情,我甚至不知道宁的面目是狰狞还是清秀。只是常常有他软绵绵的腔调在临睡前嘱咐些如果是从妈妈嘴中说出就觉得唠叨的话。然面那些温言软语足以令我满脸幸福地入睡,足以慰藉我下班后如此空虚的心灵。
宁远在百里之外,我可以在周末的晚上约了网友去迪吧疯狂,或跟了业务经理去那家可以看表演的酒吧沉迷到半夜。渐渐地我似乎爱上这种感觉。
可是有一天宁告诉我说,这样的感情不现实。我当然知道不现实,只是沉迷在其中时忘记了现实。那天下着雨,正好喝了点酒,听宁口中说出现实时,嗓子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哽住了。挂上电话,就关机了。不想再有任何人来打扰我,好好的喝个痛快吧,逃避现实唯一的途径就是醉了。醉的时候想了好多关于感情的事,那个背叛我的男,曾经是我最初的悸动,然而我终于败在了那个笑容柔美的女孩手下。
天亮后和宁依然有着业务的联系,怀疑自己是否曾经动过情,能够如此坦然地接听他的电话,只是那些温言软语似乎是上个世纪的事了。只是柏拉图而已,毕竟也只是柏拉图,我对自己说。

窦氏
大家千万不要误会我要效仿柳永,作一怨妇形象来抒发自己政治生活的苦闷。我这里的窦氏是个男人,与我刚分手不久的男人。但又不能称之为男友。在零三年,他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因为他带给我的快乐与痛苦都无可比拟。所以零三的回忆录里,他必不可少。
古时称姓“X”的女子为“X,是妇女地位低下很典型的表现。而在大力倡导男女平等的今天,我想“X应该指姓的“X”的人,所以用了这个题目不足为过。
窦氏出现的时候,我在进行着柏拉图式的恋爱,在上篇《柏拉图》中已描述得很详尽。我曾经在窦氏的家乡上了几年学,那里的民俗风情深深影响着我,美好的校园生活至今令我流连。所以对窦氏自然有种特殊的感情。尤其是他的家乡话,觉得很亲切,特别入耳。
窦氏是英俊、幽默的男人,大我六岁,在一家私人公司做驾驶员,有个未婚妻在遥远的家乡做小学教师。现在回忆起来,我对他的了解似乎也就这么多。也似乎没有什么足以令我着迷到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只是他在适当的时候出现了。
我一直感情用事,结束一场柏拉图对别人来说也许没有什么大不了。于我却神伤了半个月。窦氏有时打电话给长达半小时,只是为了逗我笑一个,在不停地通过无线电波发挥着他的幽默细胞。我想:大抵感情处于脆弱期的女子都抵不住这种尽管廉价却极具杀伤力的糖衣炮弹。夏天的时候,江南常常会有滂沱大雨,周六的时候我独自值班,雨下了一整天,下班时窦氏说要来接我下班。不可否认,我很怀念他的那部奥迪A6。足以满足我的虚荣心,我可以在那些势利的台湾领导满是钦羡的目光中动作优雅地上车。那种感觉很好,真的。
窦氏将车停在大雨中,拥抱并亲吻了我,尽管我有在挣扎,可是在他看来也许只是半推半就、欲拒还迎。
在他的朋友中,都知道我是她新认的小妹妹;而在我的朋友中,他总是抢在我前面介绍他自己:我是她男朋友。其实我最在乎的只是这些:他的斤斤计较、得寸进尺与我的宽宏大量、一再退让。
终于还是分开了,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分开也好,就像我经常劝别人说的长痛不如短痛。虽然刚离开他的日子一听到阿哲、茹芸之流唱的情歌就潸然泪下。说真的,到现在,最怀念的无非只有两样:一是动作优雅地上奥迪车的感觉,一是他或强烈或温柔的吻。前者是虚荣,后者是肉欲,都不是我应该追求的。所以,我已无须悲伤为窦氏,也无须大费笔墨为窦氏。

永芳
我想自行车业的人士肯定对这个题目不陌生,永芳是自行车配件的专业制造商,至于它具体生产什么,我就不多讲了,我并非要免费帮他作广告,其实,我只是在永芳任职了一年半而已,只是零三年的时候,我终于离开。
那一年我刚从学校出来,没有经验是巨大 的绊脚石在找工作过程中,以至于我在一家私人开的电脑培训班教五笔。两年前的我浑身是棱角且自命不凡,刚两个月的工作我就不能忍受老板的暴戾恣雎,拍桌子走人。正好永芳在招聘助理,只要求打字速度快,我本以为要坐好远的车,压根没准备去。就在我决定一身狼狈地回家面对江东父老的那天下午,我在回公寓的路上看到通往永芳的班车,原来在我公寓旁边就有车子过去。
第二天的时候,我坐了仅有三分钟时间的公车到了永芳。第一次去外企,真的很兴奋。至于公司的要求我自然达到,我终于去了有生以来的第一家外企上班。公司在准备通过ISO9001质量体系认证,文件堆的象小山,全部要转为电脑档。尽管很枯燥辛苦,加上薪水微薄,我依然挺了下去。认证完后,一位负责采购的台湾主管,也许是看上我的乖巧,从品保挖我到采购。不久,她正式把采购工作交给了我。不久,业务主管也许是看上我的伶俐,任我兼作他的特别助理。然而,我却不知道这是人生的进步还是退步?我终于学会了虚伪与世故,忘记了曾经的单纯与烂漫。
每天的每天,我早上坐公交车去上班,对主管又恨又不得不刻意装欢,对下属又怜惜又忍不住要叱咤一番,以示我的得宠,验证我的威望。那一段时间我真切地感受到了权欲熏心。下班时我或在细雨中或在微风中或在夕阳的余光里等公车,那一刻的心情会无比的愉悦,比起早晨在同一地方下车时的心情又是另一番情趣。
然而,公司一而再,再而三的亏损令我绝望。薪水一直微薄,并且令我看不到任何希望。工作量的大幅度增加,主管们的变本加历,我终于不堪忍受和琴在同一天递交了辞职报告。我知道我们的离开也许只是像云被风吹走一样简单,可是由原来的满怀希望到最后的愤然离开,我想作为永芳的管理者总应该好好思量一番了。
曾经,我在那个位置坐了一年半,在我人生的长河中也许只是一小段溪流,同时也是不平凡的一小段,因为那是我彻底改变的一年半,是我在人生道路的转折点。岁末之夜,无所事事,特记之。

搬家
二零零一年十二月到二零零三年九月我居住在一所简单的公寓里,租金不高,但相对于微薄的薪水却也是一笔大开销。
有一天我突然辞职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只是想离开。在一个地方呆太久终归会腻。在新的公司里是提供住宿的,宿舍的条件远远超过了我曾经的公寓。于是,我要离开那个载满了我们几个女孩的悲欢情仇的公寓。琴和文自然也要离开,大家各奔东西。
我们谁也不想提前搬,都一直蹭到了房期的最后一天,九月十四日,不知道我会不会永远记得那一天,但至少现在我还没有忘。
那一天,太阳不是很烈,却很热。夏天似乎不甘心就这么去了,在拼命地散发着最后的余威。我们各自在收拾自己的日常用品。看过我文章的人都知道我是性情中人,难免要低落一阵子。那个曾经住过一年零九个月的房子,虽然其中换了不少房伴,而最后她们都成了我的好朋友。
春天的时候,常常洗了衣服挂在阳台上,然后坐在阳台的窗台上听嘀嘀嗒嗒的滴水声,或看楼下的长满杂草的小院子生出一段段的遐思。梅在零一年年末搬走后,还会在周末回来与我同住。两个人躺在小床上哼哼叽叽没完没了。春天的夜很温柔,很奇怪的是我往往会比她先睡着。第二天早上她就会埋怨我不顾她的死活。
夏天,我们的房间没有空调,严热是自然的。我和文会削了西瓜边吃边看报纸,然后又不小心睡着,当然这只能是在周末。若是平常,文会煮一些绿豆汤用来消暑。我们在她的双人床上铺了报纸,直接把锅碗勺放上去。那种享用方式我想此生都不会有了,要在适当的时候碰上适当的人才会生出那样的情趣来。
秋天刚到时,总是会伴随着秋雨的。某天早上,一醒来听到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我便万分伤感的叹:秋风秋雨愁煞人!潘则一下子坐起来接上一句:一阵秋雨一阵凉。潘是山东人,说到的时候会带儿化音。听起来会特别有意思,于是我的伤感情绪随之化为乌有。
关于冬天的记忆似乎与琴有关。我们两个在下班后一起坐公车回来,回家的路上,一起瑟缩着。进门那一刻的温暖总令我们想起一生一世之类的词来。晚饭我们会因为冷而不动手,通常以藕粉、核桃粉代之。值得一SHOW的是在冲泡技术我的最佳的,却并未因为此得到任何好处,相反却成为为她们服务的最大理由。晚上我还会放周惠的《约定》或是阿杜的《天黑》。以至于不管在什么季节我只要一听到这两首歌就忍不住想发抖,以为是冬天到了,可能是习惯吧。
可是,终于搬家了。东西收拾完后,整个房间一片苍凉。再也不是我们的九号楼二零一了,那些日子,无论是美好的,还是悲伤的,都可画上句号了。二零零三我最大的离别也无过于这次的搬家了。

晨 跑
进入冬季的时候,我在一个网站上看到一篇关于单身生活的文章。作者说,单身的生活必具五毒,其中包括运动,其它几项我倒是记不大得,只是对运动颇感兴趣。在运动的那部分,作者特地提出了晨跑,说晨跑是排除单身寂寞的最好的一种运动方式。在早上醒来匆匆起床,天色未白,你穿着平常极少穿的运动衫在晨雾唏嘘奔驰,此刻你不会想到,枕边空空,也不会因为渐冷的被窝而徒增伤感,最好再擦了SOLO的香水,随着热量的散发,感觉绝对一级棒。
红知道我晨跑的计划,兴致很高地参与其中。坤大张旗鼓地专门请我俩吃饭,说是庆祝我们的虎头。坤是个典型的小男人,无非在我们面前逞能,但心地还算善良。我几乎没有对我没有不良企图的异性朋友,他却是唯一的一个,只有和他在一起,我才会觉得异性友谊是存在的。
这次的活动,不像以前那么轰轰烈烈。也许人在慢慢成熟的过程中,会变得无声无息。在一个周一的早上,我开始了晨跑。尽管离开热呼呼的被窝需要痛苦的挣扎,可是早晨的静谧却也让人神清气爽。江南的冬天早晨是必有雾的,薄薄的。城市中的植物全是四季常青的,完全没有故乡冬的冷寂。绿,在薄雾的缭绕中变得深沉,不再是欢快的绿色。路上的行人极少,只有那些去批发市场的菜贩子,他们会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我们,毕竟年轻的女孩要这个时间以跑步的形式出现在街头令人匪思。


常常我们会跑到附近的亭林公园,据说因顾炎武老夫子得名的。在公园里有这里唯一的高处——人造玉峰。整个山上栽的常青树,到了冬天也一样郁郁葱葱的,很明显的虚构。我们爬到山顶,虽然望不到日出,却能经历由天黑到天明的整个过程,当天渐渐亮起来,心情也随之一亮,仿佛要死胡同里突然有了出路的感觉。


新的一天开始了,如果醒来在被窝,因惦记着八点无法入睡,便会惹起平生心事,终日郁郁。然而如果匆匆起床,在寒冷的清晨,沐浴着晨雾,爬上山顶感受天亮的过程,你便会觉得,人生原来如此难得光明,那么在这难得的光明中,我们是否应该快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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