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窥“社会”——由《中国教育热潮》引发的暂歇性神经疼痛

        最近下载了《[道兰][NHK纪录片]为什么贫穷系列：中国教育热潮》一片。这是一部拍摄于2012年的纪录片，下载它纯粹是为了好奇心：教育只能让我们国富民强，你们这些外国银YY什么呢！

       昨晚约二十二点许观片一半，不忍看完，担心晚上不能睡好：它表面拿教育说事儿，实则把我本能回避的现实，揭露在我们的面前，帧帧句句震撼着我的神经！

       今日抖擞精神，一口气看了六遍，多有感触！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撰写《管窥“社会”一斑》，以时刻鞭笞自己，这朵生长在祖国“密室”里的“花骨朵”。

人物

       在这部记录片里，有三位主线人物：一位是湖北武汉赤壁的一位准高考生，一位是湖北武汉珞珈学院的准大学毕业生，一位是工作两年左右的民办大学教师（大学里修读的是平面设计）。在后文里，我们暂时称他们为张三，李四和王五。

       他们每个人的一言一行，都让我联想起曾经的、现在的和将来的周围的朋友和我自己；也许是这份真实刺痛着我的神经。

背景

       自从1997年开始，中国把教育产业化，很多大学开始成为一种内在是公司外在是大学的畸形机构。过去十余年民办大学的数目翻了30倍以上，现在每年都有200万大学生找不到工作！

内容

       张三在得知自己高考考了388分时，当场就哭了。她回到家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目前，母亲没说她什么。张三的母亲双手有残疾，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和张三父亲一起靠给砖厂打工养活家里。但“她考那么一点分我很生气”她母亲后来说“只不过我留在心里面，我怕刺激到她。她一直都很刻苦的，她没发挥好”。

       “我总觉得读书时为了我的爸爸妈妈，而不是为了我自己”，张三说。

       为什么张三没有发挥好！？我身边也有很多朋友是这样的，平时成绩不错，一遇大考就“发挥失常”。因为在中国从学生到家长，多数认为“读书时我们当今社会的最好的出路”。因为他们承担的压力不是一点点。

等待他们的大学的现状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今年是学习里面所有的人都出去，男老师出去搞讲座，女老师就留在学校里面打电话，叫学生来听讲座”，王五在去赤壁的路上说。他曾经学的是平面设计，可以看出他也是农村里出来的孩子。

       “每个人都定了任务了……每场讲座平均下来，至少要转换三个学生，去交一个100块钱的注册费用 ”王五在休息的小屋子说。

       “教育产业化实行这么多年，基本上所有的优势教育资源都集中在城市里面（小学中学大学），农村里的孩子没有良好的教师团队”，王五在汽车上讲，“他们进不了重点大学，他们就只能够来选择我们这样的一些、对于你的分数没有什么要求、但是最终又能发给你一个大学文凭的，这样一个商业性质的学院！”

       “我们是个公司，我们不是一个学习，严格来说，它只是一个公司！”，王五在休息的小屋子里，“就是把学生弄进来、交了钱，再把他弄走就可以了，中间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学校从来不会管你教的好或者不好！”

期待大学的张三，遇到大学毕业两年的王五时，会是什么样子呢？

       “变回人类！”王五回到临时住宿的地方，解下领带“没人能在这行干很久……每个人都想辞职”

       “这个注册的还不能不注册”，王五纠结道，“家里面这么穷（指张三），过来把钱送给公仆，搞鬼啊！”

       “昧良心啊！所以我去年招生的时候就是，一讲完就走，尽量再去避免跟他们做接触！”，王五也很无奈，“接触多了不好，接触多了自己受不了”

       一个农村家庭一年的收入在一万左右，一个家庭大约会有三口人，除去吃饭等基本开销，能留下来的已经不多。而民办大学一年的学费却比重点大学的要多许多，一位学生一年的开销在两万左右；对于家庭来说，他们需要多年的积累或者像左右邻居亲戚好友借债（张三的母亲奔走在亲戚和邻里间）；对于学校来说，一年录取5000个学生，就是5000万的利润，而这利润的大部分会通过各种渠道进入几个人的腰包里（短片里所谓“良心被狗吃了的领导”）。

大学面前，农村与城市的小孩儿一样么？

       “城市的小孩不上当啊”，王五在路边的小摊上聊，“城市的小孩儿，第一他得到的咨询多，他晓得你这个是怎么回事”

       “你说那些农村里面的小孩，上学之前连电脑是哥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你还让他们去学软件、计算机，去学编程、平面设计，他们自己本身就不是学这个东西的料”

       “再一个你讲课，学校讲的是什么样子就不说了”，王五讲，“反正老师过去都是混时间的，学生也是混时间的，台上台下一起混嘛”

       “你说我一个搞平面设计的，他们能让我出来像民工一样，每个村子里跑来跑去。不能说民工一样，像传销一样”，王五很无奈，“到时候我的学生出来之后，那会是什么样子？”

大学毕业后，面临的社会现状是什么样呢？

       “看！毕业证，太坑爹了！”，李四拿着毕业证。

       “公司不是慈善机构，在你们这十几个人当中，只会有两个被录取”，李四同学的老板告诉他。

       “租房都是个问题，结婚买房现在只能是一种奢望了”，“这个社会让人看不到希望，有能力（资源）的人一直压着没能力（资源）的人”，李四同学们的感触。

       每年至少300万的新出炉的大学生，涌入社会，寻找工作机会。而在此之前，这个社会该怎么运转就怎么运转，就是说平白多了300万份劳力和300万张嘴。在老龄化社会的大潮下，国家倡导退休年龄进一步往后延迟，这意味着这一代的年轻人工作的机会将会更加减少。

       粗暴点说，社会没了你也能转，为什么要每月给你钱雇用你！？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80后其实要比其他年龄段的人面对更多的社会压力，工作、房价、物价……

      “其实很烦的想到这个事情，为工作……为生活”，李四试用期过后，没有得到工作的机会。

      “第一方面工作上感觉没有我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之前以为自己能100%的拿下来，就过渡期都不要就能拿下来”

      “再加上刚开始工作本来就没钱吗，但是又总觉得钱一会儿就没了”，李四无奈道，“不说享受什么，想吃个饭都不敢吃”

      “肯能生活就是这个样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人说过，社会80%的财富掌握在20%的人的手上。依我猜测，在中国98%的财富掌握在2%的人的手上（当然，这句结论没有数据做支持，而事实上，我们也不可能拿到这些数据）。圣经里有这么一话：少的便越让他更少，多的还要让他更多；在这一点上我是认同的。

      我不能认可的是，如果在中国这2%的人并非以社会财富增和的方式，而是通过“昧着良心”的合法不合理（因为法律和体制的漏洞和羸弱）的方式，如欺骗、抢占的方式，来占取其余98%的人的财富。而且他们不会自己亲力亲为来霸占，他们会雇佣这98%里的人，来做他们的代理，圈取其余98%的人的财富！这是这个社会亟待需要改变的！

       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我特别不理解自己内心深处的一种隐藏着的理念：宁愿不付出而不收货，也不远多付车而少收获。我曾经花了很长的时间和很大的精力来克服这点。现在我想是这个样子：这个理念源自一代代人潜意识的向往，通过社会财富减和的方式占才能占取大部分的财富！而勤勤恳恳埋头苦做的人，其使社会总财富增加的量，会被其他人占取大半！正所谓劳力者治于人，现在已经不限于体力劳动者，它还包括包括所有的位于经济、权利底层的社会人。

后记

       之所以感触良多，源于他们的所言所遇，有太多自己的影子：我本身来自农村，那一年从八十万考生的一省中挤出来，规模赶上当年横扫半个天下的曹操大军；大学四年自己比较喜欢瞎想，有太多太多的问号，无人解答而自己又迟迟不敢想破或者没有觉悟，来捅破这层纸。也许这就是纪录片的犀利吧！

       有的人很幸运，早早的可以开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未来又在何处！早早的目标坚定，在点滴工作和生活中，清晰确定的做出自己选择！而非像多数人一样，雾里看花随波随流！

      早时多流汗，晚时少流泪！我感到庆幸，我还有机会给未来攒力！有机会管窥社会的模样，得知自己的欠缺！

       我的一位优秀的学长曾经告诉过我：

       “当你身处很烂的环境中时，该怎么办？”

       “你可以抱怨，古往今来很多人都是这样的，他们中的一些成了了不起的文学家！但是走这条路并不是我们所擅长的，只有极少的人会成名；还有一条路，我们可以把这个环境作为已知的条件，立足现在，我们可以思考：该如何做，才能使下一步走的更好，对自己好也对这个环境好！”

      “有的事情是改变不了了，有的事情还有可能改变！”

抱怨没有用，认清现状立足现在，新的起点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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