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路历程

   “我的对面是显示器，显示器的后面是窗户，窗户的后面能看到的是一幢三十层左右的高楼，高楼的后面是灰沉沉的天空，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能看到的就只是灰沉沉。

    高楼是新建的，标准的居民楼，看上去应该有一些人住了进去，因为你在晚上可以看到屋里发出的灯光，在猛抬头的瞬间我常常把那些灯光误认为星星，可惜马上的清醒说明它不是，不是我想看到的那种会闪着发光的星星····”

    浩君敲下这些话的时候我正躺在他的床上看一本叫《家》的书，这是每次来的必修课，我指的是在他床上躺，其实那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床，你在二手木器市场能经常见到他们的身影，被那些商贩包上一层新的布料而重新出售，我喜欢的只是那窗上厚厚的被褥，永远干净的床单，还有一股让人感觉舒适的气味，因为这气味的问题我经常取笑他，“你小子是不是什么时候带姑娘回来了，不然怎么会留下这种香味？”他回答什么我现在都忘了，或者根本就没记住过，原因是以我对他的了解，那样的事情根本不可能，至于为什么还问那样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至多能证明我是一个多么无聊的人，而他，也一样，只不过是比我过的充实点罢了。这也许也是我们能够相处下去的原因吧，两个无聊的人在一块也许能做出些什么有聊的事来。

    “你写的这是什么呀？永远都是这么自恋，让人看了像白痴一样。”

    “理解不了不要紧，没人会说你是白痴的，孩子，不要那么自卑，相信我，你很优秀的。”在口齿伶俐的他面前我几乎没占过什么口头上的便于，也更是这样的原因使我不断寻找机会向他挑衅。

    “你才是大白痴呢！？”快速的搜索后发现并没有美妙的话应对，没辙，就只能用这句先应付了。

    “怎么现在又看起《家》了？”为了掩饰刚才失利的交谈，我决定换个话题。

    “没办法，现在的那份家教，家长要孩子读它，我不看能行吗？再说我也早想看了。”这方面他早与我说过，也是他比较幸运的地方，半年前“文学虽然可爱，但它并不能当饭吃，没别的不可爱的学科来钱快，所以我要放弃文学。”的话语以被现在“首先，我做家教出卖的是我的知识与体力，获取的是物质，这与那些商人在本质上是一致的，这样的话，我现在大小也算个商人了；其次，儒商就是利用儒家思想精华赚取物质的商人，而我现在讲的就是儒家思想精华，也可以说利用它赚取物质喽，所以嘛，我就更是是儒商了”的无耻言论所取代。他很高兴，因为这样的话既有钱赚，还能强迫自己挤时间继续看书；我也高兴，因为我不想看着他那样无辜的放弃喜欢的文学。

                                            2003.8.19.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