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员正在从白领转向工人

来源:互联网 发布:农村淘宝招募令 编辑:程序博客网 时间:2024/04/29 05:55
软件开发工具的进步,使得行业对软件编码工人的要求有所降低,原来作为中国软件行业主力、收入也最高的代码编写者,逐渐向产业工人的角色转变,这已经成为软件产业发展的必然趋势。

  一个程序员的“静止状态”

  张秀昌,一个普通的中关村软件公司程序员,33岁的他跳过三次槽,在4家公司工作过,三次跳槽历经6年,与众多同行相比,他这么多年来的跳槽次数,甚至低于软件从业人员的跳槽平均值。

  5年前,张秀昌的收入有了一次大的转变,他从一家效益不好的国有企业辞职出来,进入中关村一家民营公司,收入有了翻倍的增长,这个动力,使他在中关村捱到了今天。

  从这家民营公司开始,张又连续换过两家公司,如今,他仍然是一个普通的程序员,与5年前相比,收入并没有变化,出现了“静止状态”。于张而言,能够稳定在这样的收入,已经是一种进步。

  与张进行同层次竞争的,是来自全国各种培训机构的年轻程序员们,他们满怀希望进入软件行业,原因是像裘伯君这样的中国软件业奇才成长经历的刺激。但是,进入各个软件公司后,他们才发现面对他们的并不一定是高薪。

  中国青年软件振兴工作委员会所作的一项调查显示,目前国内75.8%的初级程序员月薪在3000元以下,而5年前,还是一个初级程序员,张秀昌的月薪已经超过了4000元。

  该工作委员会的另一项调查数据显示,39.19%的从业人员,年收入缓慢增长,或者负增长;年收入增长超过10%的,只有37%。

  中国软件协会产业数据部主任顾长江认为,这是国内知识产权保护不够的结果:“软件可以轻易被复制,企业无法得到收益,软件人才也无法得到收入。”

  从“白领”到工人

  张在几年中的同事,或者转行,或者创业,或者成了部门领导,张也曾经有过创业的举动,为此,2003年一年,他的休息日都在电脑前度过。后来的结果证明,张在电脑前辛苦写出的共享软件,虽然也有人愿意使用,但极少有人肯付钱。作为合作伙伴,张还有几个朋友也参与了创业,他们所开发的共享软件中,最好的一款,在效益最好的那一年,得到了大约3000元的收入。

  尽管如此,中国每年仍然以7万人的速度培养着有正规学历教育的软件人才,同时,各种社会培训,以及自学成才者,仍然不断涌入这一行业,因为,这一行业目前每年存在着20万人的人才缺口,并且正以每年20%的增速扩大。

  经历了四家公司,张从未获得过公司组织的培训机会。张只能利用业余时间学习新知识,以跟上这个行业发展的脚步。但张或许忽略了,虽然他已经成为一个熟练的程序员,工作经验远远强于初出道的小年青,但他多年以来没有进行根本的思路转变,他已被边缘化为一个标准的软件业技术工人。

  UMLchina网站的创始人潘加宇则走了另一条路。5年前,他是一家外企在国内分支机构的软件工程师,有着过万的月薪,2002年,已经有了大量拥趸的潘结束了“义务”推广培训计划的日子,把UML(一种面向对象设计的软件开发流程设计,目前已被IBM、SUN等多个国际上知名的大型软件企业所使用)的推广变成自己的事业。

  潘认为,现在的软件功能越来越复杂,这时,软件的模块设计者的作用突显出来,而软件开发工具的进步,也使得行业对软件编码工人的要求有所降低,因此,原来作为中国软件行业主力、收入也最高的代码编写者,逐渐向产业工人的角色转变,这亦是软件产业发展的必然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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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衡的软件教育

  张仍然瞧不起刚毕业的同行们,他认为,这些同行中,绝大多数的水平并不高,在国内的软件公司,程序员实际上完成了需求设计之后的几乎所有工作,因此,这是一个创造性的工作,有着很高的技术含量。但张也不回避代码编写者逐渐成为高级技工的现实,于此,他只能慨叹自己两年前的创业失败。

  张之所以认为软件代码的编写有着很高的技术含量,也与他的学历有关。张有着本科学历,在中国的程序员中,本科及以上学历者高达75%,他们经受了正规的学校专业教育,但未必在将来获得与自己学历相符的收入,这或多或少使张以及他的同行们形成了心理落差。

  顾长江认为,这与目前国内学历教育与软件行业发展有差距所致。中国软件协会秘书长胡山表达了相同的看法:“目前学历教育培养的软件人才,因为学历教育的内容与实际工作脱节,造成了这一部分人不上不下的尴尬状态。”

  2001年,全国出现了35家软件技术学院,进行更贴近职业教育的专业培养。潘加宇的另一个身份,是中科院软件学院的一名培训教师。潘认为,软件学院的培训效果明显好于学历教育,它能更紧密地与软件技术的发展相关联。

  在成立之初,很多软件学院宣称的培训方向是高端软件人才,但如今,业者已经一致认同的观点是,软件学院向软件企业提供低层次的软件人才,比如代码编写者。

  胡山认为,总体来说,软件人才收入下降是不可能的,在国内,高端软件人才,如管理人员、系统分析师等人才奇缺,他们的收入也不可能降低。至于低端软件人才,因为软件学院等办学力量的产生,他们未必成为缺乏的人才。

  潘加宇作程序员时的很多同行,在其后陆续创业,或者选择出国、去外企。国外以及跨国公司对中国软件人才的争夺,已经上升到白热化程度。2004年,微软亚洲研究院拟招收100名软件工程师,报名者多达1万余名,经过筛选,仅有50名进入了微软。而记者从中国软件行业协会了解到的数据显示,2004年,中国软件业从业人员总数只有74万人。

  在各种程序员集中的论坛上,充斥着一些劳务输出公司招收国内软件人员的广告,这些广告不但没有受到程序员们的排斥,相反,很多程序员都进行了尝试。其中的大部分都因为不符合劳务输出公司要求的技术水平,而无法成为“技术劳工”。

  74万人的从业队伍中,高端人才可能只占其中的极小比例,这些高端人才成为国外争夺的对象,但他们未必能得到合适的工作岗位。李颖于2003年年底通过劳务输出公司去了日本一家软件企业,在这里,他的收入远远高于国内同等职位的薪资水平,但是,他永远也不可能在这里成为项目经理一级的管理人才——尚未进入该公司,他的职位就已经被永远地固定了。

  尽管有着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中国软件产业仍然在迅速发展着。来自中国软件行业协会的数据,2004年,全国软件产业销售总额为2300亿元,其中国产软件的比例占到了60%,而在两年前,这一数字只有33%。

  潘加宇认为,目前只有少数国家的软件产业达到了“社会化生产”的能力:“在中国,有少数公司在探索,这也将是从根本上改变目前的软件行业人才结构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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