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摇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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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摇滚


摇滚对于老百姓来说是个挺陌生的词,但你听着摇滚乐你也不认为这是摇滚乐也不知道何为摇滚乐,但它就是和你曾经听过的歌不一样。他们就是这样一群人,就像左撇子,他们存在他们混迹,他们和正常人一样,你不知道他们,但突然发现,他们是少数派,他们与众不同,他们似乎是来自火星的外星人,他们有不一样的思想。


一、京派


中国的摇滚,在张炬死的那年似乎是分水岭。死时才25岁,但18岁就和丁武组建唐朝乐队,早期很多无家可归连包方便面都吃不上的长头发摇滚青年往往落脚的就是张炬的小屋。分水岭似乎是有原因的。


京派的摇滚总透着那么一种皇城根下的慵懒、无所谓、顽主、爷们儿的感觉。银锭桥映着那荷花,小朋友说唱就唱 香蕉梨苹果泥,钟鼓楼下茁壮成长的何勇也是那么可爱,虽然后来闪电结婚离婚、烧房服药、安静、极其说服窦唯继续出山,我们知道他心中那种热爱,可惜时运。就像他自己说的:现在的钟鼓楼,和过去不一样了。唯有放声恣意: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台上和讴歌窜来窜去,最后还有一声:三弦 我的父亲 何玉生。每当看到此处总不禁眼睛一红,那是对过去辉煌岁月的缅怀,那也是对自己四溢青春的缅怀。


窦唯仍然在四合院安静的扫着地,在茶馆给朋友帮忙端茶倒水抹桌子,后海几个朋友凑一堆随意弹奏,生活如长安街上的车一样平静而汹涌。不一定、不一样,几个已经到了出神入化随手弹出自然承接的高手,一个指法目会神意。CD一张张的发,喜欢的会巨喜欢,100块钱也要买来。春夏秋冬,四张专辑,完成了和父亲的合作,那是对父亲的致敬和原谅。也许父子间就是一种对抗、欣赏、冀望。


老崔想说,但总带有代沟。因为老崔是1961年的人,文化大革命他也正闹腾着红小兵,什么事都经历了,什么事都不值得一提,改革开放眼花缭乱,他也都看透了,也知道了自己该做什么该承担什么责任。所以老崔必须是中国摇滚的一杆旗帜,就像北京这个政治中心象征意义一样。


ADO是最有京派代表性的,一句话,老炮,洒脱。我不能随便说,很轻快随意的曲风,让我想起阜成门桥下一溜烟畅意而行的黄面的,它代表一个时代。听说ADO是在和老崔中间闹掰了一次然后自己独立想出一张专辑。


红色部队1991年成立1992年就解散了。核心是陈劲。就留下一首歌《累》收录于《中国火I》,一首就是一个经典,让红色部队永存。后来陈劲觉得自己不是个领衔的料,于是和讴歌、窦唯一起组建“译”乐队。后来由于魔岩合同的问题,只能窦唯单独和魔岩合作(当年乐队分散聚合的太快没法合同约束),后来陈劲又加入梁龙的二手玫瑰做坚定的支持者。理想一直在,就是需要带头大哥。这如同创业一般,能把一支乐队运作出专辑大伙都有房有车不再流浪,这很难。尤其摇滚乐这种东西。


不知道谁说过臧天朔很聪明,很会看人看事找事来事。朋友啊朋友成了最炫民族风这类街头巷尾KTV歌。跟着崔健也混过。有一堆三教九流的社会朋友。窦唯烧车被拘还得老藏保出来,没想到他又因为开酒吧利益冲突大打出手坐了进去。但糙爷们儿也有《心的祈祷》:我祈祷 那没有痛苦的爱 却难止住泪流多少。词是黄小茂写的,就是李静现在的老公,过去在大地音乐时推了不少摇滚歌手和校园民谣歌手,是中国流行音乐很圈很圈的圈内人资深人。


鲍家街43号是中央音乐学院的门牌号,科班出身出手精准、人文气质。汪峰就这么出世了:北京 北京 那些未眠的人们。是啊,这个世界有许多睡不着觉的人,如果你也是,你在深夜的街头会看到许多牛鬼蛇神,那是白天的街头所无法看到的另一个世界。


超载是个奇怪的乐队,中学时就和张炬一起扒带的高旗,按理说是中国摇滚乐的早期人物,乐队历届成员也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如赵牧阳的鼓、王笑冬的贝斯(零点)、曹钧、胡小海、讴歌、欧洋、李延亮、王澜、刁磊,这都是些啥人啊,你们了解摇滚圈就知道了。这么豪华的队伍,号称重金属摇滚,高旗一唱就没气场了。总觉得高旗是偶像剧中更合适。


轮回乐队,当年烽火扬州路多气魄,可惜了吴迪这个门头沟出来的家伙还总爱带把唢呐,一对花犄角唱的乐呵呵。后来靠着CCTV走,人家上岸了,成主流了。不提了。


清醒、面孔就不多提了。但有一张专辑得提提,那就是王勇的《往生》。崔健乐队是个大杂院,唢呐笛子萨克斯什么都有,对了,王勇的古筝也有。这不,王勇也出了一张。是摇滚乐吗?王勇从来不承认自己做的是摇滚乐,只不过自己在崔健乐队、黑豹乐队、唐朝乐队都玩过而已。


新一代的摇滚乐队不能不提的就是痛仰。我们是痛苦的信仰,我们不是脖子落枕了要痛苦的仰起脖。青少年哪吒就是个不服管教的少年,这个少年一直脸带愤愤。


有人说,你还没提黑豹呢。我提个他娘的,我已经写了窦唯了。


二、沪派


上海是一座精致的城市,精致如旗袍和张爱玲。金武林就身在其中。正宗音乐殿堂出身的他,一出手就是一张严肃音乐-失乐园。浮世绘长达15分钟拉开了妖孽轮回。上海女人的弄堂,稠的化不开。


从骨子里,上海人应该是不摇滚的。就连金武林也说,他做的是严肃音乐。想想金武林给马格写的《远远的远远的 远》,忒好了。


三、粤派


粤派有两位代表。张萌萌,很萌的名字吧。《美人计》专辑封面一个京剧脸谱人居然嘴里被塞了一把水龙头。想说明什么呢?自己唱的倒不咋地,不过热心,蹿腾了两张南方的合集《南方大摇滚》。我最喜欢里面的一首歌:我拿着锄头一上一下 一上一下


粤派如果没有王磊这个四川出门人或许早塌了。他的第一张专辑《出门人》还看不出明显的地域特点,牛皮纸的封套吓人一跳。长发为你而留、话酒疯狗蜜蜂,都是很好的歌,比何勇的是找个女朋友还是养条狗更带劲。这个春天 我爱上了一个女人 她的美丽让我心动 我吻了她 她吻了我 可她一转身 就用屁股刺痛了我。该说的话已说 该喝的酒已喝 疯狗还那么多 没有刺的蜜蜂在我心中


后来石牌村、广州的春梦已经很有广州这种城市大排档的感觉了。这就是南中国的广州,它不似深圳东莞那群打工的茫然受惊的脸。


四、西安


西安要单独列出来,因为几个摇滚大哥都是西安出来的,个顶个的硬。张楚、郑钧、许巍。这到底是座什么样的城市。古老的城墙、灰色的西北天空、皮影、辣子油泼面、西北狼、麦客。什么样的水土养育什么样的人。有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悠扬的小提琴,有赵小姐那样带着毛绒线帽的邻家女孩,有你是一匹野马和私奔,有我思念的城市,有水妖和青鸟,有在别处。


想起窦唯曾调侃一句:郑钧主要出卖色相。呵呵,想想就想笑。再想想张楚那张苦逼劳苦的脸,看到张楚看的那些极其人文的书,不敢笑了。这个城市不是北京不是青岛,是西安,那种干冷和干热的两极。


五、地域


杀死那个石家庄人吧。这是一座普通的工业城市,有啥印象,没啥印象。没有人憎恨,也没有人怀念。万能青年旅店就在这座人们不知摇滚为何物的城市中生长到中年。


二手玫瑰这个东北二人转鼓将队,嬉笑嗔骂俱全,热闹的很,我在红楼你在西游,就如这个光怪陆离的社会一般。


苦艾的西北还有另一座城市,那就是兰州。苏阳就像一位老农民一样在地里劳作。


曾经的零点,曾经的母亲河曾经的蒙古利亚,那一座桥梁:你不曾说我也不讲 欢喜悲伤心里脸上 你我之间有一座桥梁。吸毒,可惜了。


已经走到北京甚至走到美国的谢天笑,说话唱歌都是一嘴山东潍坊口音。别管什么雷鬼音乐神马中国新一代摇滚教父,可笑的很。我们照样潮起潮落什么都不为。


我只是怀念我自己,所以我就写了我的摇滚。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