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如何评价2010年柴静采访丁仲礼的视频?

来源:互联网 发布:tcpip网络层协议有哪些 编辑:程序博客网 时间:2024/05/18 00:04

知乎:如何评价2010年柴静采访丁仲礼的视频?

主持人:钱教授在访问中强调,自己只是一家之言,他是在提供科学研究的另外一种视角和可能性。但他说,有了这样的怀疑和碰撞,并不会让我们损失什么,只会让我们在交锋当中更加去接近真理。不过不管科学界有多大的争议,有一个共识是人类共有的,那就是我们要尽可能地去降低温室气体的排放,而这也是哥本哈根气候谈判的基础。3月9号,中国政府批准哥本哈根协议,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但我们还能够依稀感觉到那个会议上散发的硝烟的味道。为什么一个有人类共识的谈判却进行得如此艰难呢?今天我们要访问的是中国代表团的科技顾问丁院士,请他为我们提供他的视角。人物简介:丁仲礼 53岁浙江绍兴人,2005年当选中国科学院院士,2008年1月任中科院副院长,主要研究领域为古气候学、第四纪地质等2009年12月7日,举世瞩目的联合国气候变化峰会在丹麦首都哥本哈根召开,来自192个国家和地区的代表参加这次大会。由于2010年《京都议定书》第一承诺期行将到期,国际社会希望在本次大会上对下一步温室气体减排达成新的方案,就2012到2020年全球应对气候变化问题达成一项新协议。然而在历时近2周的会议中,参会人数已经远远超过了官方注册的一万五千人,会场内外硝烟四起,一片喧嚣,直到接近尾声的时候仍然没能达成共识。记者:这次哥本哈根给人的感觉一直是尖锐和激烈的争吵,到底在吵什么?丁仲礼:其实吵的问题很简单,就是今后不同的国家,还能排放多少二氧化碳。记者:这个排放多少,实质又是什么?丁仲礼:简单一句话,就是说这个问题是和能源问题连在一起,和发展问题连在一起,所以说争半天就是我还能排放多少,我还能使用多少能源,简单就是这个。记者:您的意思就是这个排放就意味着未来的发展权?丁仲礼:这个是肯定的了。记者:这个排放权对于普通的国民又意味着什么?丁仲礼:意味着生活的改善,意味着国家的发展,你的福利能不能进一步地增加,也意味着你有没有工作。排放权的分配,追本溯源,还要从IPCC评估报告说起。IPCC第四次评估报告表明,在全球普遍进入工业化的近100年来,地球地表平均气温升高了0.74℃。全球气候如果升温1℃,澳大利亚大堡礁的珊瑚将会全部死亡;升温2℃,将意味着格陵兰岛的冰盖彻底融化,海平面上升7米。基于IPCC报告对于气候升温的预测,哥本哈根会议提出,相对于1750年工业化前的水平,全球平均气温升高2摄氏度是人类社会可以容忍的最高升温,所以一定要在本世纪末把地球增温控制在2度这一安全值范围以内。但丁仲礼认为这里所说的2度只是一个价值判断,并非是科学判断。丁仲礼:许多人都把它理解为是一个科学的结论,这个二度是怎么来呢?二度是计算机模拟出来的,计算机算相当于算命先生的水晶球,他不会去考察地质历史时期时候的升温降温时候的变化,他就计算机算,算完以后,出一个结论,假如升温两度,就会产生多少多少物种的灭亡,这是英国有一个研究做的,这个结论就是马上很流行了。流行以后,慢慢变成一个价值判断了,我们不能让它再增温了。记者:如果它模拟计算机这一切是可信的话,那不是一个依据吗?丁仲礼:你怎么知道它可信。记者:我们几乎是信仰实验室里所有的数据?丁仲礼:它不是实验室,它是计算机,你怎么知道它是可信是不可信?记者:丁院士,我们当然知道科学界有反对和怀疑的声音,但是给我们的印象是,因为IPCC这样一个研究的组织,它也是各国的科学家在一起,拿出一份报告,而且也是因为有这个报告作基础,全世界的国家会到那里去一开个气候的大会,所以给我们的印象,它是得到主流科学界的认同的。丁仲礼:科学家有主流吗?记者:我们理解的主流是?丁仲礼:科学家是根据人多人少来定的吗?科学是真理的判断。丁仲礼之所以强调这只是一个价值判断,是因为他认为在IPCC报告原文中,并没有100%地确认气候变暖就是由于人类活动产生二氧化碳带来的结果,也没有精确的数据表明二氧化碳到底对气候变暖有多大的影响。但是对于未来排放空间的计算却要建立在二氧化碳升温效应的基础上。根据2度阈值的共识,到2050年,大气中二氧化碳浓度的最高峰值只能控制在450PPM以内,也就是说到2050年全球二氧化碳的最大排放空间是大约8000亿吨。丁仲礼:当我知道二氧化碳排放的总量以后,我就马上意识到,这个数量是非常非常小的,也就是说比如说我打一个比方,我们现在是人均排放1.4吨碳,不是二氧化碳,二氧化碳和碳是有个3.67(倍)的系数,如果是450PPM这个目标定下来以后,那么今后的人均排放量只有0.8吨碳。记者:就是说这是一个天花板,对吗?丁仲礼:对,一下子你掉下来,就是从你1.4到0.8,这个是人数还不能变,还是65亿人口的时候,如果人口还要增加的话,你这个数字(差距)还要往上加。哥本哈根气候会议提出7种减排方案发达国家率先制定减排指标其中暗藏哪些玄机记者:但是我们也看到,有发达国家的首脑在当时就表达了比较强烈的意见,他会认为说,我给我自己定指标还不行吗?丁仲礼:那当然是不行。你定指标就是你要取一块更大的蛋糕。利益各方进行博弈该如何建立公平的国际责任体系记者:在您理解的公平是什么?丁仲礼:人与人之间应该有个大致相等的排放空间。面对面柴静专访——中科院副院长院士丁仲礼正在播出哥本哈根气候会议前,IPCC、G8、OECD等国际组织或科学家提出了多个全球二氧化碳减排的方案,特别是IPCC、G8方案,对发达国家规定了减排的具体目标,对发展中国家没有做具体要求。但丁仲礼认为,这些看似公正,似乎是在照顾发展中国家的方案却是暗藏玄机。记者:不过我是看到这次IPCC在方案当中并没有对包括中国在内的发展中国家提出要求啊,他并没有要求你减多少,不是吗?丁仲礼:它确实是没有对发展中国家减排设定绝对量的,他对发达国家设定了量,中期,2020年有25%到40%的减排,到2050年要有80%到95%的减排,他是有这个数据。但是它有一个总量,就是全世界还有8000亿吨的二氧化碳可以排。那么等于这个蛋糕的数量是定下来了,那么我IPCC对发达国家有一个定量的排放的控制,那么等于是先他定量地切走一块儿蛋糕,这就明白了吧,这个切走的蛋糕不是很大,IPCC不是很黑,他的结果是2.3倍,2.3倍是什么概念呢?也就是说今后发达国家的人均排放权是发展中国家的2.3倍。我们说二氧化碳是累计起来的排放,前面还有差别,前面差别是多少,前面差别是7.54倍。记者:你指的是历史上差别?丁仲礼:从1900年到2005年这105年之间,发达国家的人均排放是发展中国家的7.54倍。记者:但是IPCC这个方案是不算过去的,它只算当下,而且他认为发达国家率先减了,减了80%,还不行吗?丁仲礼:就是说这里面我们先不跟他去争论,咱们把以前的事放一放,那我们就看今后。减排就是这个词说起来很好听,从我刚才讲到的(跟)排放权分配是一回事。这个很好理解,8000亿吨的蛋糕是定下来的。尽管减80%,一步一步往下减,但是你基数大呀,你的基数是发展中国家的4.8倍,你就往下这么切蛋糕,它就马上就是切走,是你的二点几倍了,所以说这里面是包含了一个非常大的陷阱。记者:陷阱?丁仲礼:就是一个陷阱。丁仲礼:如果是今后的排放是一个非常严格的国际上的限制的话,那么这个二氧化碳的排放权就会变成一种非常非常稀缺的商品。记者:就是你想要排有可能……丁仲礼:你不够排你就得买,如果是你承认二氧化碳排放配额是一种稀缺商品的话,记者:真金白银。丁仲礼:那么这个8000亿吨分配的过程当中,多分一点,少分一点是多大的利益。世界人口大国1900——2005年人均累计排放二氧化碳量图表(红色的是中国)从这张图表中,可以看出发达国家在过去百年间的工业化进程中,人均累计排放量远远超过了发展中国家。由于基数巨大,发达国家在此基础上承诺的减排指标实际上为自己明确了还是相当大的未来排放空间。d48408e36086ac71c05143d02e6601a0_r.jpg记者:但是我们也看到,有发达国家的首脑在当时就表达了比较强烈的意见,他会认为说,我给我自己定指标还不行吗?丁仲礼:那当然是不行。你定指标就是你要取一块更大的蛋糕,那我以后这样定指标行不行,我以后人均排放跟你一样多,这我不过分吧,我历史上少排很多吧,今后40年的排放我跟你一样多,或者中国说得更白,我就1990年到2050年,我的排放只需要你的人均排放的80%,行不行。记者:那他可能就会说,中国是个人口大国,你这么一乘那个基数太大了。丁仲礼:那我就要问你了,你就是说中国人是不是人?这就是一个根本的问题了,为什么同样的一个中国人就应该少排,你这个是以国家为单位算的,还是以人为单位算的。记者:也可能他会觉得说现在常规的算法都是以国别计算。丁仲礼:那么行了,那我就不跟你算了,我没有必要跟你算了,为什么?摩纳哥多少人,我们中国跟摩纳哥比行不行,那你还讲不讲理了。记者:他现在提出的一个概念就是说,我不管你是人均,还是说贫富,现在只以碳排放大国来算。丁仲礼:我可以承认说我是碳排放大国,那你给我们一个数,我们能排多少,你发达国家你要排多少,你为自己分配了一个数,你这个80%就是分配了一个数了,你是把你分配得大,给我们分配得少,我就说,我们如果是一样的行不行。8000亿吨的这么一个蛋糕,根据G8的方案,他27个发达国家取走的是多少,取走的是44%。他多少人口,他11亿人口,余下的55亿人分56%的蛋糕,那么你说公平不公平。记者:它这个方案本身就没有按人口计算。丁仲礼:你要问问默克尔本人这个方案公平不公平,我没有机会,要我有机会,我要问问发达国家的领导人本人,你觉得这个方案公平不公平。记者:现在除了IPCC这个方案之外,不是一共有7个方案吗?有没有一个是……丁仲礼:没有一个。IPCC的方案还是最好的,其他的方案是越来越黑。中国科学院对这7个减排方案进行了评估,他们认为这些方案为发达国家设计了比发展中国家大2.3~6.7倍的人均累计排放权,而且都没有考虑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历史排放差别巨大的事实。根据丁仲礼的计算,如果按照现有的几个方案,中国的排放空间只能支撑大约10年,也就是说从2020年起中国就需要购买排放空间了。2009年12月16日,作为中国代表团科技顾问,丁仲礼在哥本哈根气候会议的中国新闻与交流中心发表了演讲,直接指出这些减排方案有失公允,而且很激烈地表示,如果这些方案成为国际协议,那将是人类历史上罕见的不平等条约,在道德上是邪恶的。记者:您现在是在直接指责IPCC?丁仲礼:为什么不能指责,科学就是可以批评,既然你承认你是科学,你就得能经受得住人家的批评,我在中国科学院写的文章,我就是直接批评IPCC第三(工作)组的。记者:而且我看到您的措词……丁仲礼:非常严厉。记者:其实很激烈的,有这么严重吗?丁仲礼:那你算账。假如告诉你,中国今后从2020年以后,每年花一万亿人民币去买二氧化碳排放权,你会怎么想,你觉得公平不公平?记者:一个科学家在谈论一个科学问题的时候,为什么会用比较激烈的,带有情绪色彩的字眼,这样是否合适?丁仲礼:你批评他们的方法不公平,他们是不会理你的。所以我必须用非常激烈的语言引起别人的重视。记者:当时您在大会上演讲,您去提出这些观点之后,场上有什么反应?丁仲礼:场上就是有一个美国人,他提出一个很好的问题,说现在的问题就是说我们可能要考虑的是什么样一个行动的问题。中国该怎么行动?记者:您怎么回应的?丁仲礼:我就是说我也同意行动第一的,我说中国很简单,如果我要对中国政府的建议,中国政府应该制定一个雄心勃勃的长期排放的承诺。这个长期排放的承诺,就是一句话。记者:什么话?丁仲礼:从1990年到2050年中国的人均排放量坚决不超过发达国家同期水平的80%。不管你怎么减排,我都要比你少,并且我一定要做到。并且你发达国家已经把所有的基础设施建完了,中国很多还没有建,那在这样的发展阶段背景下,中国应该提出这样的方案,让全世界看到,中国在应对气候变化上,我们要比你们雄心勃勃多。后来美国人也没有办法跟我争了。后来有个比利时的人告诉我,他说您回答得很好,他很赞成。在哥本哈根气候会议的最后24小时里,一份不具备法律约束力的《哥本哈根协议》作为被注意到的文件记录在案,在这份协议中,各方同意全球增温应低于2摄氏度,发达国家减排目标的具体数字没有被写进协议。各方希望在今年年底召开的墨西哥气候会议上,能够达成一个有法律约束力的公约,在应对气候变化上取得更大的进展。丁仲礼认为,要建立起国际责任体系,必须是在公平正义的基础上。记者:在您理解的公平的概念是什么?什么是公平?丁仲礼:我对公平的理解,我把排放权视为发展权,视为基本人权,所以我就是说人与人之间应该有个大致相等的排放空间。柴静:您看您原来研究古气候的,都是很专业的科学家,但实际上这次气候谈判,您一直是在做政治解读,是在提出很多的方案跟策略,别人也许会对你的身份提出各种疑问,觉得适当还是不适当,您觉得?丁仲礼:你就说我搞科学研究的,就不应该去了解后面的政治?记者:这倒不是,他们可能会觉得,科学家甚至不应该以国家利益为前提,而应该比如在人类共同利益的这个前提下去制定方案?丁仲礼:我没有否定人类的共同利益,维护发展中国家的利益,保障发展中国家的,联合国千年发展计划落实,这难道不是人类的利益吗?这是国家利益吗,这是个人利益吗?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记者:假如像您所说的,现在这个方案,发达国家又不接受的话,如果它就这么拖下来,这几年下去,会不会情况变得更糟了?丁仲礼:我很乐观。我是地质学家,我研究几亿年以来的环境气候演化,这我很乐观,这不是人类拯救地球的问题,是人类拯救自己的问题,跟拯救地球是没有关系的,地球用不着你拯救,地球比现在再高十几度的时候有的是,地球二氧化碳的浓度比现在高10倍的时候有的是,地球不是这么演化过来?都好好的。记者:毁灭的只是物种?丁仲礼:毁灭的只是物种,毁灭的是人类自己。所以是人类如何拯救人类,不是人类如何拯救地球。记者:到底能不能拯救自己,最核心的东西,最终取决于什么?丁仲礼:取决于文化、文明。人类应对各种挑战的时候,人们有一种更有包容性的,更有弹性的一种文明的产生,或者是我们现有文明的很好的发展。主持人(柴静)尾语:前两年我们经常会听到一种声音说,气候问题太重要了,所以我们不能够再花时间去讨论了。但是现在有另外一种声音占了上风,人们说这个问题就是因为太重要了,所以我们不能不去花充分的时间去讨论。因为充分的讨论才能够意味着让不同的学术观点呈现,也才能够意味着让不同的利益方来开始博弈,我们都知道,这样的博弈、交锋、碰撞、呈现,才有可能最大限度地接近共识。我们都知道,真理来自于此,而公平也来自于此。 丁院士不太会应对采访,从一开始就屡屡反诘,给整场采访的火药味做了铺垫。而忽略了有些在他看来很简单的科学问题,在他人眼中并非如此。比如数值模拟科学和实验科学的不同。作为古气候学家,刘东生院士的高徒,讲究从地层/冰芯/大洋沉积物中获取古气候的第一手资料,自然看不惯坐在电脑前,算模拟曲线的IPCC气候学家,而斥之“算命先生的水晶球”。这种话在行内开开玩笑很有趣,但不太适合对大众科普。如卢瑟福说科学分成物理学和集邮两种一样。影响气候变化的因素极其复杂,以现有科学水准不可能准确模拟全部变量。运算中的各种加权,也带有一定的人为因素,但这种模拟至少是有其内在逻辑,有科学意义的。而IPCC的模拟曲线是将不同的14种拟合曲线做了平均得来的,发现和现实对应得很好。但这种“民主”的模拟完全忽略其内在的科学逻辑,屡被怀疑也是情理之中。在主流科学这个问题上,丁院士的回答是一个花活。对于气候问题,主流气象学界(地理学)确实认为近百年的气候变暖主要是人类因素导致的。但气候问题和环保问题一样,都要衡量得失。是继续快速发展经济、忍受很可能气候变暖及其后果;还是显著降低发展水平,而可能保持稳定的气候?这也是丁院士下面叙述的重点,排放权即发展权。不过,如果单独抽出古气候学界(地质学)来看,我接触的不少老师对全球变暖都不以为然。我们生活的这个两极有冰的第四纪冰期,在整个地质历史时期是非常罕见的,用丁院士的话“地球比现在再高十几度的时候有的是,地球二氧化碳的浓度比现在高10倍的时候有的是”。而IPCC认为,升高两度就将导致30%物种灭绝,这在古生物学上是没有证据的,反而是气温越高、物种分异度越高才是常态。在整个采访过程中,柴静是不专业的,特别是后面几个问题有失水准。一个科学家在谈论一个科学问题的时候,为什么会用比较激烈的,带有情绪色彩的字眼,这样是否合适?这句话的潜台词是科学家应该是温文尔雅的,不合适使用激烈的言辞。这说明柴静心中的“科学家”是她想象出来的,而并没有真正了解科学界。在科研论战中,指名道姓措辞强硬的相互抨击是相当多的。科学的进展渴求于高质量的批评,和批评的语气没有关系。而且丁院士那篇中国科学的文章,用词真谈不上多激烈。您看您原来研究古气候的,都是很专业的科学家,但实际上这次气候谈判,您一直是在做政治解读,是在提出很多的方案跟策略,别人也许会对你的身份提出各种疑问,觉得适当还是不适当,您觉得?……他们可能会觉得,科学家甚至不应该以国家利益为前提,而应该比如在人类共同利益的这个前提下去制定方案?这里的“别人”和“他们”是指谁?我觉得这里柴静完全是把自己的观点伪装成第三方观点来质问丁院士。特别是做了一段批评性的阐述之后,来一个“您觉得”。把这种辩论技巧用在采访上,对被采访者是非常不尊重的。更别提这两个问题言下之意是把科学和政治对立、把国家利益和人类利益对立起来,指责丁院士不科学,不追求人类共同利益。作为采访者,柴静的立场是值得商榷的。有人认为柴静是类似Colbert Report的风格,站在一个荒谬的立场以帮助被采访者很好阐述,这是完全说不通的。Colbert Report是一档喜剧节目,报道的是伪新闻fake news,其采访也是伪采访,目的还是逗乐子,观众也知道Colbert的真实观点。应该与柴静做对比是Anderson Cooper、60min这样的深度新闻访谈。而主持60min的谈笑风生华莱士,其自拟墓志铭是tough but fair,知乎上有人翻译为“犀利且公正”,这才是记者应有的操守。如果柴静是为了让丁院士更好地阐述,故意把自己的立场放在西方视角,那才是突破了访谈记者的底线。我个人认为,柴静确实相信西方视角,但是,在访谈中带有如此主观色彩是很不合适的,这也让整场访谈,看上去更像是一场辩论。补充第四点:记者当然可以有自己的立场,但采访的目的是更好地让采访者阐发自己的观点,而非辩论,双方并不是等价的。就这次采访来说,双方显然陷入了口舌之争,特别是后面几个问题,没有给观众更多的信息,反而变成了辩论技巧的秀场。作为采访者来说,肯定是失职的。我们可以从双方人称代词“你”的使用见其端倪:丁院士的“你”:你的福利能不能进一步地增加,也意味着你有没有工作。//中国人你怎么知道它可信。你怎么知道它是可信是不可信?//采访者一下子你掉下来,就是从你1.4到0.8//中国人但是你基数大呀,你的基数是发展中国家的4.8倍,你就往下这么切蛋糕,它就马上就是切走,是你的二点几倍了//西方国家你不够排你就得买,如果是你承认二氧化碳排放配额是一种稀缺商品的话//中国/采访者你定指标就是你要取一块更大的蛋糕……的排放只需要你的人均排放的80%//西方国家那我就要问你了,你就是说中国人是不是人……你这个是以国家为单位算的,还是以人为单位算的//西方/采访者那我就不跟你算了,我没有必要跟你算了……那你还讲不讲理了//西方国家那你给我们一个数……那么你说公平不公平//西方/采访者你要问问默克尔本人这个方案公平不公平……你觉得这个方案公平不公平//西方/采访者既然你承认你是科学,你就得能经受得住人家的批评//IPCC那你算账。假如告诉你……你会怎么想,你觉得公平不公平//采访者你批评他们的方法不公平,他们是不会理你的//中国科学家不管你怎么减排,我都要比你少//西方国家你就说我搞科学研究的//采访者地球用不着你拯救//采访者/西方/IPCC柴静的“你”(您全部指被采访者,可不考虑):他并没有要求你减多少//中国你指的是历史上差别//被采访者就是你想要排有可能//中国那他可能就会说,中国是个人口大国,你这么一乘那个基数太大了//中国他现在提出的一个概念就是说,我不管你是人均,还是说贫富//中国别人也许会对你的身份提出各种疑问//被采访者可以看出,丁院士一开始的“你”,指的是采访者和中国人,而是越到后面,采访者、西方国家、IPCC俨然合而为一了,这导致言语上很强的攻击性。但这并不是单向的,柴静的“你”,也几乎混淆了被采访者和中国,类似网上“你国”的称谓,引起对方的反弹可谓清理之中。如果柴静这样说:他并没有要求“我们”减多少;就是“我们”想要排有可能;“我们”是个人口大国,这么一乘那个基数太大了;“他”不管“我们”是人均……这场采访还会有这么强的火药味么?在一次正常的采访中,本不应该出现这么多“我”“你”的交锋。何况柴静在提问时立场代入过重,引起了被采访者的情绪。更别说最后几个问题潜藏的攻击性了。据土摩托说,这次访谈是上层授意下进行的,柴静或许有些负气,但这不应该是不职业的借口。首先表明态度:从丁院士身上我看到了支撑中国发展的脊梁,正是有无数默默无闻的奉献的学者才让我们看到了中国的未来。向他们致敬!这个采访最主要的矛盾在于柴与丁在认知层次上的差距(其原谅我使用的是差距而不是差异)。丁院士作为研究古地质的泰斗,其研究的时间跨度以亿年计,同时长时间的科研工作也使其相对于普通人更加的理性而富有远见。这造成了丁院士在看待问题的时候站的更高,看的更透彻。他让我们明白了环境问题不仅仅是环境问题,它涉及经济、政治、科技、历史等一系列问题。而柴静在这个采访中所表现出来的,更像是一个普通人针对环境问题所发出的的诘难。凭借着自己的直觉和生活经历,妄下论断。从立场上就与丁院士相悖,所以我们在视频中看到柴的面部表情多次表现出惊讶和对对方的不认同。首先针对这个视频,我们可以明显的看到柴静犯下了几个普通人都会犯但是却难以察觉到的错误:1首先柴是站在自己预设的立场上来看待环境问题。这是也是由她的生活环境所决定的,她所代表的是生活在北上广和欧美发达国家,有着丰厚的物质和经济条件,所以不满足于现在浑浊的空气,想要追求更好的空气质量和生活品质的都市白领的声音。但是她没有意识到的是,同样是获得干净的空气。每个人甚至每个群体所付出的代价是不一样的。作为一线城市的白领阶层,他们所要做的或许只是少开几次车,少抽几根烟,甚至是随手关一下电源这些生活中的细节。但是作为河北省的中小钢铁厂及工人来说,他们面对的是工厂的倒闭和工作的丢失。作为一个生活在农村的农民,如果你让他为了改善环境停止焚烧乔木而改用天燃气或者无烟煤的话,他们面对的很可能是在自己所剩无几的收入中额外的支出一大笔钱。这些钱原本可以为家人添置几件衣服,也可以为孩子多买几本课本。但以柴静为代表的所谓的精英阶层,他们想当然的把自己的诉求当成了全中国人民的诉求,他们掌握了话语权,他们每天发出声音。但是如果你现在去农村或者去非洲采访一下当地人民是愿意要温饱的生活还是要蓝天白云,恐怕我们又会听到另外一种声音。但是,他们不会上网,他们没有引导舆论的能力,也没有人愿意为他们发声。因为这种事在目前看来,似乎有那么一些政治不正确。西方发达国家在二氧化碳排放问题上也扮演了柴在中国类似的角色,他们享受到了工业革命的红利,物质经济都远远好于发展中国家,掌握了国际话语权。但是我们更应该认识到全世界还有数以亿计的人都生活在贫困线以下。对他们来说,发展才是硬道理,他们需要的不是蓝天白云,而是吃饱穿暖。他们连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你却要求他为了全人类放弃发展。这本身就是对发展中国家人权的一种剥夺。2柴还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就是她潜意识的认为西方发达国家的价值观和所谓的主流科学界的结论是正确的。但是正如丁院士在视频中所反驳的一样,科学家没有主流和非主流之分。科学是以事实判断为依据的,我掌握了事实,那我便是主流,无关名气人数。所以我们在视频中看到柴屡次按照西方塑造的价值观和逻辑来对丁院士进行责问。简单的说就是,我们现在已经发展的很好了,所以我们要保护好地球环境,让我们这样的生活可以一直持续下去。我才不管亚非拉还有多少人吃不饱饭,看不了病。我们发展到现在,消耗了大量的资源,排放了大量的二氧化碳,但是你们不行,你们不可以和我们一样消耗大量资源,这样地球温度会上升,生态系统会被破坏。借用评论中的一段话:“发达国家11亿人口拿走44%,剩下的56%给发展中国家的54亿人口,柴静是100%占在发达国家的立场去质问丁仲礼,逼的丁仲礼回应柴静 :中国人是人不是人?”“柴静质问丁仲礼指责IPCC,丁仲礼回应为什么不能指责,柴静:我看到你的措辞是很激烈的,有这个必要吗?柴静不是做了多年的电视采访的媒体人?这次【雾霾调查–穹顶之下】的视频,措辞不很激烈?”“柴静提出科学家不能以国家利益为前提,而应为人类共同利益。丁仲礼回答精彩:维护发展中国家利益,保护发展中国家的联合国千年发展计划的落实,难道不是人类的利益吗?这是国家利益吗?这是个人利益吗?”“柴静指责丁仲礼,科学家介入政治,对身份提出疑问,考量问题是为国家为前提等;就查把话挑明:丁仲礼是五毛了。搞不懂为中国人为什么就和为世界矛盾。排放量是发展权,是人权,不懂为什么柴静会认为:中国争发展权就是违背世界利益了?3柴人为的将中国以及发展中国家的利益和全人类的利益割裂开。她不自觉地认为按照发达国家的模式减少二氧化碳的排放可以让全人类过的更好,却不知道广大发展中国家的诉求和发达国家是完全不同的,他们需要的是更好的物质生活,更好的医疗,更好的教育以及更好的就业。这就和马斯洛需求理论一样,只有当我们满足了低层次的需求以后,我们才有精力去追求更高的需求。但是柴将这个需求割裂开,将西方发达国家的需求当成了发展中国家的需求,并要求他们按照西方的标准全盘接受。这也造成了在视频中丁院士反问:“难道中国人就不是人了吗”?这看似不可思议,但是在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存在。无论我们怎样站在别人的角度上考虑问题,归根结底还是通过自己所处的环境和经验来进行思考。同时我们也会不由自主的认同更好的环境中所产生的更高的标准,并以此为标准要求处在更低生活层次的人们。这就不可避免的造成了矛盾与冲突。从香港对大陆的地域歧视到种族问题,从pm2.5的治理到国际二氧化碳的减排,都是这个问题的不同表现。当然,最后往往是制定标准掌握资源和话语权的群体获得了胜利。但是胜利者不一定是正义的,我们不能因为失败就放弃思考和反抗!4作为一个记者,在这次的采访中,个人认为柴没能够做到一个记者该有的客观和公正。过多的代入了个人主观的判断。采访中不断地表现出对丁院士观点的不认同,提出的问题也有很多误导性的词语,有一种想把自己的观点强加于人,还诱迫被採访人用自己的嘴说出他们的既定观点的感觉。视屏中多处表现出对被采访对象的不屑。就这个视频来看,我个人认为柴静有悖与一个记者的基本素养。最近网上也出现了一种阴谋了的说法,说是柴在采访中扮演了黑脸的角色,刻意反衬丁。对于这种腹黑的阴谋论论调我们不做过多评价。以上几点主要是针对柴静出现的一些问题的批判,但是我们不可否认,我们绝大多数的网民和公知们对这件事的认识程度也仅仅甚至还不到柴静对问题认识的深度,他们也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来思考全人类的问题,他们也是想当然的把自己的需求当做绝大多数人的需求,并为此而洋洋得意。对于网络上不同的声音无所顾忌的谩骂和攻讦,仿佛和主流不同的都是异类。借用丁院士的一句话:科学家没有主流,科学是对真理的判断。感谢丁院士,也感谢柴静让雾霾和环境问题引起的大家的关注和讨论,同时也让更多不同的思想和声音可以碰撞出文明的火花!再来谈谈丁院士,本人看完了这个视频之后最大的感触不是关于环境问题,而是丁对于地球环境发展的理解已经到了一个普通人甚至难以理解的高度。目前绝大多数的人对于地球环境变化的态度是停留在自己作为这个星球的主宰,为了保护物种的延续并且作为这个物种内部的一员而产生的担忧之情。但是丁院士给我的感觉是他已经跳出了人类这一物种内部,站在地球的高度,以亿万年发展的眼光来看待环境问题。人类所做的这一切和这个星球上无数物种一样,只不过是在消耗完自己生存所需的资源以后走向灭亡。对于人类来说,可能是灭顶之灾。但是,对于地球这棵养育了无数物种的大树来说,可能只是一片失去养分的落叶而已。所以丁院士才会说:地球不需要被拯救,需要被拯救的是人类自己。能够拯救人类的也只有人类自己,那就是在这个和而不同的世界产生更具包容性的文明,唯有这样才能够做到不会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这也是在我读完三体之后看到的关于文明的意义的又一番振聋发聩的思辨。写了这么多,深深的感觉到一个具有科学思维能力的现代科技工作者比那些情绪化的人文学者更有能力参与现代决策!哥本哈根会议是政府间会议,不是科学会议。把“排放权”这个主题当成科学问题来采访,包括把丁院士作为权威的采访对象,是采访方(不是柴静本人而是背后的团队)的考虑不周。柴静有明显的引导和不尊重被访者,作为这种节目的记者明显失职。采访视频的视频剪辑,加上柴静的这种“采访风格”,观众并不能知晓被访者的真实想法。丁院士的言论对观众会有误导作用;这可能是剪辑或这种采访方式导致的,也可能是因为把科学家的常识当成了公众的常识。人均累计碳排放和人均碳排放均有各自的合理/不合理之处;另一方面中国在哥本哈根会议上似乎没有遭遇太多不公。同时针对现在排名第一的答案:第一,这个视频是采访方剪辑制作的,你看到的最终感觉是采访方控制的,最后你认为采访方暗藏阴谋、被访人是民族脊梁更有可能是说明团队制作水平太烂,或者目标群体不是你;第二,请在站队和贴“西方发达国家价值观”、“民族脊梁”这类标签以前,先去了解你支持和反对的是什么。现实和《三体》有区别,即使你觉得有一样“文明的意义的又一番振聋发聩的思辨”。这类国际会议和协议背后的文本、数据,包括主流科学界的结论和相应的理由,都是公开的、每个人可以下载的。目前没有发现有多“西方主流价值观”的团体和人来整中国,倒是有很多言论用“价值观”绑架事实。关于气候变化问题,各国受到的潜在威胁是大致相当(岛屿国家和高纬度国家除外),而发展中国家由于对灾害保障、应急的制度较不完善,可能会受到更大的威胁。中美两国在气候谈判中一直是最占据主动地位,一方面是因为排放量大,另一方面是因为总体国力强大。中美双方现在有很多跳出联合国框架和对方的合作,比如去年年底的中美气候变化联合声明;这不是因为中国脊梁没了或者被“西方发达价值观”收买,而是基于国家利益。科学政治化、政治站队化,什么事都会变成价值观。========================以下是每一条的理由==========================1. 哥本哈根会议是政府间会议,不是科学会议。把这个主题当成科学问题来采访,包括把丁院士作为权威的采访对象,是采访方(不是柴静本人而是背后的团队)的考虑不周。科学家也是人,没有理由期望一个科学家在讨论自己专业领域以外的事时,特别是政治,还会保持客观理型;这只是采访方自己的刻板印象。如果采访丁院士,则应该把丁院士当成中方代表的一员,而不是台面下科学问题、台面上政治问题的超级专家。哥本哈根会议是以科学结论作为起点,讨论排放权分配这个政治问题。提供这个科学共识的起点的是IPCC第四次报告中第一工作组的报告,报告本身是由各国提名的科学家撰写,最后面向政府的综述由各国政府审核并通过。主要结论是人类排放的二氧化碳和其他温室气体将会、并且已经造成了温度升高、海水酸化、海平面上升、极端天气事件增加等负面影响。这个报告有中文版,自然科学基础-决策者摘要。质疑这个报告客观性的,可以参见工作组I报告流程图表或者文字说明,里面解释了如何选取主笔的科学家、各国政府如何审阅达成共识;或者看一下报告各章的主笔科学家,各国都有,中国也不少;再详细,可以看报告的各个审阅版本,里面有各国政府和科学家的评论和修改意见,大家可以搜索中国政府的官方意见。同时,IPCC自己不进行任何研究,仅仅是对已经认可的研究结果进行综述。尽管目前欧美科研实力较强,IPCC没有明显哪个国家在主导;第一工作组的主席是中国的秦大河院士和瑞士科学家Thomas F. Stocker,整个IPCC的前主席(目前空缺)是印度科学家Rajendra Pachauriborn。“将温度上升控制在2°C以内”并不是一个科学结论,这仅仅是一个便于政府间合作的共同指标,但这确实是考虑了多方意见的计算结果。除了“第一工作组-自然科学基础”以外,IPCC还有两个工作组:第二工作组-影响、适应和脆弱性;第三工作组-减缓气候变化。后两个工作组不完全是我们一般所说的科学,而是由生态学、社会学、公共卫生、国际关系等领域的专家组成的,“将温度上升控制在2°C以内”来自于后两个工作组,和古气候学、气象学什么的都没有太大关系,考虑的是对人类社会的影响。丁院士说这个研究是英国某个研究组做的,是因为IPCC自己不进行研究、而是仅仅进行综述,所有结论都是“某个研究组”做的,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哪。比如题主另一个视频中提到的钱维宏教授的工作,也只是“某一个研究组”做的;只是很不幸“太阳周期引发气候变化”这个假说没有被广泛接受。如果需要进行科学方面采访的话,选取的采访人应该是和百年尺度气候变化更相关的科学家,比如前文提到的秦大河院士等人。丁院士是这场政治会议的科学顾问,自己的研究方向是古气候学;政府任命丁院士为科学顾问,可能是出于在政治上需要推广“历史累计人均碳排放”的概念(最后一个问题会解释),而不是因为需要质疑二十几年来人类为达成公式作出的努力。古气候学的研究基本都是基于采样和代用指标重建(比如氧同位素、珊瑚、树轮、孢粉等),重要的米兰科维奇循环 (用于解释冰期/间冰期循环)也不过五组公式而已、完全用不到计算机模型,研究尺度是万年到亿年,大部分时候连人类这个物种都不存在。用丁院士自己的话说,这是拯救人类而不是拯救地球的问题;而丁院士是研究地球的,人类只是占了微乎其微时间的一个物种,而且是对生态系统具有破坏性打击的一个物种。2. 柴静有明显的引导和不尊重被访者,作为记者明显失职。这一点同意@孙天任的回答:我觉得这里柴静完全是把自己的观点伪装成第三方观点来质问丁院士。特别是做了一段批评性的阐述之后,来一个“您觉得”。把这种辩论技巧用在采访上,对被采访者是非常不尊重的。更别提这两个问题言下之意是把科学和政治对立、把国家利益和人类利益对立起来,指责丁院士不科学,不追求人类共同利益。有人认为柴静是类似Colbert Report的风格,站在一个荒谬的立场以帮助被采访者很好阐述,这是完全说不通的。Colbert Report是一档喜剧节目,报道的是伪新闻fake news,其采访也是伪采访,目的还是逗乐子,观众也知道Colbert的真实观点。应该与柴静做对比是Anderson Cooper、60min这样的深度新闻访谈。而主持60min的谈笑风生华莱士,其自拟墓志铭是tough but fair,知乎上有人翻译为“犀利且公正”,这才是记者应有的操守。在丁院士的视频里,柴静说了一大段IPCC如何权威如何主流(她尤其停顿、着重了主流二字),然后说你质疑IPCC的结论吗?视频中可以看到丁院士表情的变化。这种引导技巧是很不尊重被访者的;大家想象一下,如果柴静是在采访中美高官,她会这么问吗。这一来就引导成了“科学家有主流吗”、“科学家是看人多人少吗”、“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连反对什么结论都没说清楚,观众只能理解成为丁院士质疑IPCC本身了。作为科学家,说自己质疑主流科学结论的话应该是有证据和理由的,不然必然影响自己的信誉,人们也不会因为一个科学家的观点而放弃主流科学结论。在题主发的钱维宏教授的视频中,钱教授也没什么机会自己解释对什么主流观点的反对,而更多是被柴静带出来的。3. 采访视频的视频剪辑,加上柴静的这种“采访风格”,观众并不能知晓被访者的真实想法。所有经历过采访的人都知道,一段采访中你的话题、情绪能被引导多少,而被剪成的片子中,你的意思会被扭曲多少。受访人和采访人在这里的话语权不可同日而语,剪辑产生的误解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的。这也是很多科学家不愿意接受采访的原因;科学家本来就没几个能言善语的,造成了误会也没有办法向公众澄清。再加上前文提到柴静的这种方式,会带来主观的上下文和不必要的紧张情绪,难免会带来很多误读。柴静说丁院士有些情绪化看上去倒是真的,我觉得部分是因为柴静的这种“采访风格”。尽管丁院士位高权重,访谈经验仍然是远少于柴静的,自然容易被引导话题和情绪。这也是为什么这类访谈采访者需要遵守职业操守,避免引导,做到“犀利且公正”。我个人认为“火药味”也有可能来自于丁院士对“被引导”的提防;前文和其他答案也提到,柴静采访的时候已经带了非常强的个人观点了,丁院士很多情绪化的言论非常有可能来自于对柴静个人预设(也有人解读为傲慢)的抵触。当然可能也有丁院士的个人情绪,这一点就无从求证了。我个人很好奇丁院士自己对这个视频的看法。4. 丁院士的言论对观众会有误导作用,特别是“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和“计算机模型就是个水晶球”这种言论。这可能是因为把科学家的常识当成了公众的常识,也可能是剪辑或这种采访方式导致的。视频中并不清楚丁院士表达的对“主流”的怀疑是什么,但是看起来似乎是针对“2°C”这个指标;这个指标确实不是一个科学结论,认为过高过低的都有。但是公众并不知晓哥本哈根会议之前人们的诸多努力和协商,不清楚之前达成共识的是什么。这几句话抛出来,特别是又上升到“真理”的高度,观众肯定会从各方面怀疑,于是会助长各种阴谋论。关于这些阴谋论可以看我在这个问题里的答案:全球变暖是骗局吗? – 叶甲的回答。关于被丁院士比作“水晶球”的计算机模型,只不过是个综合了已知科学过程的计算而已。经典力学方程组、麦克斯韦方程组、爱因斯坦场方程都是模型,不过他们是针对某一个过程的模型,并且可以进行数值解。而比如流体力学的纳维-斯托克方程没有通用解法,在应用到大气动力时需要不同尺度的大量近似公式。在考虑整个地球系统运作时,需要同时计算大气、海洋、陆面、冰面等的反馈和耦合,既需要机理公式又需要经验公式,所以有更为庞大的方程组;这些方程组计算量庞大,用笔和纸算不现实,于是人们利用计算机来计算(一般来说是超级计算机),仅此而已。这和人们给桥梁设计、飞机设计、卫星轨道、天气预报、细胞生理、血液循环甚至神经系统进行建模没有什么不同之处;第一个台计算机ENIAC就曾被用于气象预报。对模型方法的不信任,是丁院士作为一个古气候学家对研究方法的观点;丁院士自己的研究大部分是基于指标重建去反推机制(随手搜的丁院士的一些研究:Ice-Volume Forcing of East Asian Winter Monsoon Variations in the Past 800,000 Years,A coupled environmental system formed at about 2.5 Ma in East Asia)。但是对于没有相关背景知识的观众,很容易转变为对科学界所有相关结论的怀疑。古气候领域中应用大气、海洋模型的研究并不少,但确实古气候缺乏足够多的数据来支撑模拟,人们对长时间尺度机制的理解也不足以建构细致的机理模型。“证据采集”和“理论计算”两边科学家的“看对方不顺眼”在各个领域都是,天文学、材料物理、古气候等都是这样。天文学家Shapley说过一句很有名的话经常被拿出来引用:“No one trusts a model except the man who wrote it; everyone trusts an observation except the man who made it”,怀疑模型结果的绝不是少数科学家。由于人人都可以去怀疑模型,统计学家George Box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All models are wrong, but some are useful. (所有模型都是错的,但是有的是有用的)”。但是,对于从天尺度到百年尺度的问题,大型模型是现在最好的综合,里面已经整合了观测数据和已经了解的机制;用George Box的话说,这些模型是有用的。IPCC用到的模型种类很多,从第一工作组用的大气-海洋耦合模型到第三工作组用的整合评估模型不一而足。而这些模型也不是把持在哪个研究组中的。以大气-海洋耦合模型为例,提供数据的23个模型中2个是中国研究所的,一个是气象局的一个是海洋局的。这些模型也没有什么秘密;几乎所有模型的源码都是公开的,任何人都可以下载来查看、质疑其中的机制或者重复模拟结果(当然大部分需要并行机)。其实各国研究组的模型很多模块都是中国的PhD和博后们开发的,但目前中国的两个模型在各种指标中表现并不好。虽然目前IPCC之前没有考虑不同模型可靠性的不同,但以后可能会,所以这方面科学实力不够强可能会影响“中国在学术界的国家话语权”(这是个伪概念,但似乎很多人关心)。5. 人均累计碳排放和人均碳排放均有各自的合理/不合理之处;另一方面中国在哥本哈根会议上似乎没有遭遇太多不公。丁院士采访中提到了很多,比如发达国家先限定排放、分了多少蛋糕、还剩多少、我们历史上又少排放了多少,都是很多不同的问题,视频里既没有提供背景资料,又没有剪辑出逻辑,这个可能采访方、被访方都有责任。实际上现在国际上承认的是人均碳排放,也就是说在未来地球上每个人有一样多的排放权;按照这种算法,美国、欧洲、中国需要减排,而印度、非洲还有一定上升空间(出处我查到后会添加)。提到的另一些比如按照国家分配排放权,或者之前也有人提的按照GDP平均分配,较之更为不合理,现在没有什么政府间会议在讨论用这种方法进行分配(有可能是因为我孤陋寡闻,欢迎指出错误)。如果简单地用“人均碳排放”计算,不合理的地方在于没有考虑历史上发达国家多排放的碳。当然,这种不公平可以通过新兴能源的技术交换和扶持来解决。针对这种不公平,当时中国提出另一种方案,即人均累计碳排放,是把历史上1900年-2010年各个国家累积的碳排放量求和,再除以该国当前人口数。由于这种方案对中国非常有利(这是所有方案中中国排放算出来最少的),哥本哈根会议时中国曾争取这种方案。人均累计碳排放也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比如:1. 将历史碳排放和当前碳排放相比不合理,因为历史时期技术落后,能效极低,排放极高;2. 真正的“人均累计碳排放”应该是除以历史平均人口数,但是这一点操作性太难,但除以当前人口的话,中国、印度处在人口峰值,而发达国家低于人口峰值。目前这种算法没有得到国际上认可;由于这种方案明显偏向中国,如果中国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大力推广的话,我个人觉得会很损坏中国的国际形象。碳排放不是道德问题而是政治问题;国际形象的考量也仅仅是防止其他国家对中国的制衡。网易有过一个关于人均累积碳排放概念的报道,虽然有很重的“网易色彩”。顺便插一句,计算历史碳排放的话丁院士就是专家了,这可能也是丁院士作为中方科学顾问的考量。粗浅来看,似乎中国没有在哥本哈根会议上遭遇不公。最后无约束力的《哥本哈根协议》是由美国和金砖四国起草的;在金砖四国中,中国应该不会占劣势。所以对抗可能存在于中美之间。会议组织方曾表示相比其他国家,美国和中国(尤其是美国)在会议期间消息都很灵通,而菱镜事件的文件表明美国在哥本哈根会议期间通过间谍获得内幕消息(报道见这里和这里)。这场大会有很多中国的志愿者和NGO在场(以前的同学就有亲历的),希望有经历过的人说说更中肯的消息。 首先是简要结论:柴的大部分提问应该是事先准备好的,属于引导性质,没有恶意。但丁的回答应该是出乎柴意料的。有一些提问明显能看出来柴不服气,想要呛声。可惜对手是中科院boss级大佬,没怎么深入接触科研的柴在这种问题上只能被吊打。—————–接下来详细分析,多图预警————————————-第一阶段:4分钟之前,两人都是带着微笑提问/回答。这里双方还没什么冲突,非常和谐。12—————————————————————————————————————————第二阶段:4分钟之后,气氛开始变化。由于丁对计算机模拟持否定态度,也并不迷信外国人做的实验,柴开始感到不解,皱起眉头,收敛笑容。04:45左右丁连说了两个“所以……”但柴没有停下让丁说,而是自顾自开始发问。之后甚至还出现了一次小小的交锋。3(04:05,丁的回答否定了计算机模拟和某些外国科学家,这种态度开始令柴感到不解,神情专注地聆听,忘了调整自己的微笑表情)4(04:09,计算机模拟被丁斥之为算命先生的水晶球,柴的这个表情不用解释了吧。)5(04:46,柴的基本认知受到了挑战,出现了轻微的失态。说柴和丁全是串通好的同学,请问为什么柴之前几分钟还是微笑提问的,现在却换成了这种眉头微皱一脸严肃毫无笑容的表情?串通好的有必要演到这种程度?)—————————————————————————————————————————第三阶段:第一次激烈PK阶段。双方开始辩论。6(04:51,柴可能是察觉了自己的失态,说话时用脸的下半部分强行做出了微笑的动作。但请注意柴的眉头和眼睛,别告诉我你觉得柴是在笑。印象里微表情科普里也提到过这个问题,就是控制脸的上半部分比控制下半部分要难。所以看一个人到底是不是在笑要看ta的上半部分脸。因此柴虽然想要微笑,但由于此时内心波澜起伏巨大,脸的上半部分并没有配合。)7(04:54,柴刚说到“所有依据数据”,“计算出来”还没有说完,丁就不耐烦地打断了柴,一脸“呵呵你在逗我”的表情。因为柴上半句“我们几乎是信仰实验室里”在丁看来已经犯了基本的错误,即计算机模拟并不是实验室做实验)8(05:02,我不知道柴有没有弄懂计算机和实验室的区别,因为丁并没有详细解释。总之她选择了将话题改为IPCC的权威性,这也反映出她预设了IPCC的结论是权威的,因此对丁的说法产生了怀疑和不满。如图,柴的眉头已经皱得不能再明显了吧。)9(05:12,正在听柴搬出IPCC证明权威性的丁。如果说之前04:54丁的鄙视表情还不明显,那现在这个表情总没什么好说的了吧。p.s.感觉导播这个时候切镜头也是非常腹黑啊-_-)10(05:14,柴还在阐述“IPCC”“全世界的国家会到那儿开一个气候的大会”,神情兴奋,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心目中的那副宏伟图景中。丁一直沉默,估计内心正在呵呵。)11(05:23,柴说感觉IPCC的结论得到了主流科学界的认同。我不知道柴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这话对一个科学家来说其实是可以解读出很强的攻击意味的:“IPCC的结论是主流科学界认同的,你反对说明你不属于主流科学界,只是个旁门左道”。丁终于被这句话激怒了,停止了沉默,开始反诘。图中这个表情很明显是生气了)12(05:26,柴大概也察觉到自己失言了,惹怒了丁,于是想要通过解释自己理解的“主流”来平息丁的愤怒。)13(05:29,丁的情绪也回复得很快。但还是忍不住教育了柴一番:科学界不是根据人多人少判断对错的。科学是对真理的判断。)之后的就懒得再一一截图了。相信上面这些图足以说明问题了。——————————————————————————-结论:1.柴的大部分提问应该是事先准备好的,属于引导性质,没有恶意。2.柴虽然准备好了问题,但事先并不知道丁会怎么回答,而丁的一些回答完全出乎柴的意料,颠覆了她之前的一些基本认知。因此她才会表现得明显失态。3.柴对丁的一些回答并不服气,毕竟我的三观不能你说颠覆就颠覆。于是忍不住想要PK一番。这种心情是可以理解的。4.在科学问题上双方战斗力明显不是一个数量级,因此战斗结果很明显。最后是个人浅见:.为什么丁说计算机模拟和实验室不同?因为计算机模拟说白了就是输入一些已知数据,通过人为设定的计算方法和计算参数计算出结论。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是人为设定的,你如何证明这个人为设定的计算过程是靠谱的?最最后按国际惯例澄清一下:这个答案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否定柴静女士的意思。本人坚决反对仅仅因为这个视频中柴静女士表现不佳就去否定她本人。本人坚决反对仅仅因为柴静女士作为非科研人员对科研了解不够就去否定她本人。本人坚决反对仅仅因为不喜欢柴静女士就去否定她拍的《苍穹之下》。本人坚决反对仅仅因为《苍穹之下》论证过程不够完美无瑕就去否定它所揭示的雾霾问题。本答案纯属个人意见,欢迎探讨指正。 首次不得已使用求赞大法,后半段补充了关于丁仲礼的部分。介绍了一些丁仲礼没有讲的科学背景。希望有人能看到。不知有没有用,谢谢。⊙_⊙古有蛤帝与华莱士谈笑风生,今有丁仲礼与柴静硝烟弥漫。为了欣赏三位颜艺大师,我把完整版看了两遍多,预感新的鬼畜全明星也许要从这三位中诞生。柴静采访每位科学家前面都挺正常的。但有两个点我一定要把她批判一番。对哥本哈根会议上IPCC的方案柴静问了几次,她表现出很大的理解障碍,让丁仲礼把车轱辘话来回说了几次。“什么是公平?……哪里不公平?……没有给发展中国家设限为什么不公平?……您理解的什么是公平?……发达国家自己减排那么多为什么还不接受?……”逼得丁仲礼激动到说“我要去问默克尔本人她觉得公不公平。但我没这个机会。”柴静当然不需要具备那么多知识储备,没有人会要求她懂那么多。但她在对话中暴露出来的是她没有提前做一些和哥本哈根会议议题以及受访者观点相关的基础功课,或者说没做好。而当她从自身已有的知识出发时又展示了她作为一个情怀党的飘忽,于是有了下一个黑点。我原以为柴静是负责唱黑脸,装小白给两位科学家垫词, 没想到后来她竟跟脱缰的野马一样把科学家和政治之类的说法问了又问。“您直接指责IPCC?……而且你的措辞非常严厉……科学家为什么要用这么情绪化的字眼谈论科学问题?……这样合适吗?……你原来做古气候的,很专业的,但这次一直都在做政治解读…… 科学家不应该以人类的利益为重吗?……这么拖下去发达国家不接受那是不是人类处境更差了? ”。激烈的采访风格不是问题。问一次,那是为了给丁仲礼阐述自己的立场垫词,很有意义的问题。问两次,那就是你一个记者预设立场,把采访变成辩论。柴静和丁仲礼的对话本来就不是一个平等的辩论会。联系到整个视频,我这才感觉到这恐怕才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她提问发自真心。(如钱维宏一样,我不保证我的推测是对的。这个问题见仁见智。我能保证的是,她在采访时的表现是有不妥的。)其他的一些黑点和这个立场相关,如果不是这类东西反复出现我也不会推测柴静本人的立场和她的疑问相近。比如她在和钱维宏对话时问了几次“主流科学认为……IPCC是权威……你的文章为何发表在不知名的杂志上?……你这么做是不是预设了一个立场要去推翻它?”和对丁仲礼的提问一脉相承。这些提问真的水平不高,仍旧是那句,提一次是垫词,提几次是抬杠,就算那不代表你本人的立场,这种抬杠式提问也是有违访谈性质,有失作为记者的专业水准。自己立场是另一个问题,这倒不是大问题。这个已经有几位知友指出了。至于有人说表情如何,我看过柴静不少节目,她就是那样的。我没法从表情看出她内心。而且对表情的分析很容易受到自身预设的立场干扰。关于表情,最明显的只是她数次表现出的惊讶和不理解。而我批判她这次访谈的表现只是因为她的一些言谈失度。对柴静专业素养的批评一直不少。柴静的粉丝不必太惊讶于这次这么集体爆发一般的批评,不用归结于阴谋论的所谓触动利益集团的蛋糕而在舆论造势。真正要攻击她会让人看到?我只是非常反感从私人生活这些地方捕风捉影去攻击她。这个视频被翻出来也是因为《穹顶之下》,也许有人试图通过抨击柴静而否定《穹》,我不赞同这种思路。必须承认的是,我完整地读过《看见》,很喜欢她那股文艺女青年的情怀。在看视频之前,我对她本人也是有根据从前的了解而建立的设定,我无法排除自己的“偏见”。……………………补充丁仲礼部分的分割线……………………当然,丁仲礼先生确实比较激动,似乎把柴静当成了“西方记者”,一开始就进入战争状态。正如排名第二的知友所说,丁仲礼的应对策略也有不妥。丁仲礼的问题,已经有知友分析了,我想补充一些背景。第一个就是所谓“算命先生的水晶球”。这个比喻让柴静不知所措,接下来几句表述变得混乱,很明显这不是演习,上来就是一种对抗的姿态。诚然,丁仲礼的专业更讲究地质的证据,用计算机模拟做长期的预测结果确实有很大的争议,他不相信很正常,但是用“水晶球”这种比喻,完全不是一个科普的态度,而是学术流派之间的互相轻视的说法。他表现出不耐烦与傲慢,首先打乱了柴静的节奏。唯一可以称得上的普遍共识其实只有二氧化碳是温室气体(但在钱维宏出示的曲线上,二氧化碳浓度变化是滞后的),但温室效应多大程度是人类活动造成,上升多少度会危及人类生存,人类能否左右气候变化,这都是“有待研究”的争议话题。哥本哈根会议前就曾传出造假丑闻,尽管最终不了了之。英国是推动减排最用力的国家,主要的研究也是英国在做,这种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的行为,不被人怀疑就怪了。另外,很多人可能不知道的是,古生物研究表明,间冰期(温暖期)的物种丰度其实更高,物种灭绝百分之三十这种说法,丁仲礼表示了明确的怀疑。生物一直是在灭绝与新生的,不能适应气候变暖而灭绝的故事一直都在上演。我们现在处于第四纪冰川时期的一个间冰期,总体趋势是变暖,但仍远低于地球历史上的大多数时候。侏罗纪的地表平均温度比现在高出3℃,南北极没有永久冰层,二氧化碳浓度是前工业革命时的七倍,白垩纪则高出4℃。丰富的物种和繁茂的植被给我们留下了煤炭和石油。而温度降低的冰期才真是物种大杀器,万物凋零不是说着玩的。当然每一次气候更替都可能导致物种不适应而灭绝。如著名的剑齿虎和猛犸象(重达六吨,远比今日的大象要强)就被认为灭绝于上次间冰期的开始,一万年左右之前(有部分罪恶感很强的科学家认为它们死于人类捕杀,他们也是持全球变暖观点的主力)。再如有研究称,明朝之亡与小冰期之间有很大的关联,这个所谓小冰期在钱维宏出示的那张图上就可以看到。明末气温骤降,农作物减产,随之而来就是大饥荒和农民起义。唯一的问题其实是,假如地球变暖,海平面上升,沿海怎么办?人类活动减少就能够扭转这个趋势吗?按照地球以往的历史,未来海平面会上升是早晚的事,我们现在的平均气温是大大低于地球历史上的平均气温的,那到时候我们怎么办?这才是丁仲礼那句“人类应该想着如何救自己”的真正现实含义。不是说节能环保就不重要。化石能源是有限的,最乐观的估计也是一两百年内的事,必须给自己争取更多时间。柴静那句“主流科学家如何如何”,潜台词就是“你这旁门左道”。搞科学又不是练武术,peer review 最重要,那是学术研讨和争议,只要不作假,大家可以继续愉快地互撕或者各自不理。拿到大众和政治家面前时,就看谁更会营销了。你们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建立在一个有争议的基础上,还说这叫公平?那么大的一个市场,真金白银呐。真要是所谓全人类共识,“阴谋论”会满地走吗。我不是个阴谋论者,但可以把人家的怀疑给大家看看:美国和加拿大可以退出《京都议定书》,难道它们不怕遭报应?而英国对低碳事业最热衷,低碳经济这个词是它提出来的,它发展得最早也最成熟。哥本哈根会议失败以后它又继续策划后哥本哈根时代的气候谈判,它这么热心真是都为了全人类的利益?这么一个东西,实际就是一个给其他所有国家的紧箍咒。美国退出京都议定书的原因就是按那个方案美国经济得倒退不可。英国在欧洲和世界历史上扮演过什么样的角色,我都没法说了。丁仲礼不愿意或难以直接解释,观众朋友们听不明白,我看起来他的心理活动大概如下:今天我是作为一个长者给你讲几句人生经验。地球的历史哪一段我没研究过,气温高的时候我见得多了,我搞得清清楚楚,你们这些记者,还是需要学习一个,不要听风就是雨,总想着搞个大新闻。引用徐艾愣(音)女士的话说,柴静确实挺像程心的。再给大家补张图。中国历史上的气温变化:e50d41ee252136eab370b5e4275cba8a_r.jpg很抱歉的是最后这张图的出处链接当时没有添加,现在手机不能。这个是根据竺可桢的《中国近五千年来气候变迁的初步研究》绘制的。后来有很多人做更详细的修正,但大体趋势是一致的。至于这些温度怎么推测,有不同的角度。举个例子:甲骨文里就写,打猎时打到一只象。说明河南当时有象。当然这是孤证,再比如当时安阳的播种季比现在早一个多月。这些记载就可以大致确定当时河南的气温比现在高多少。利益相关:有情怀的工业党。支持环保,支持人权事业,认同丁仲礼的那句,中国人也是人。 通过《面对面》的这个节目,我深刻地认识到,丁院士让人尊敬,气候变化问题值得我们投入比以往更大的精力去关注,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在包括碳排放等领域的博弈和争论仍然是面临的重大问题。如果柴静看到了上述三个结论,不知道她是否满意。因为新闻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让受众获得新闻生产者所需要的信息,并形成一定的认知。有时候这个认知是基于预先设定的导向性而形成的。现在开始换位思考。从新闻生产的角度来说,如果是我,最重要的,我希望通过我的节目达到以下几个目的:一、了解到中国代表团是去干什么的;二、了解到哥本哈根气候会议背后的利益博弈;三、了解到这份哥本哈根协议和电视机前的“你”有什么关系;四、了解到科学和政治的关系;看完这期节目,我觉得上述目的达到了。所以,票数较高的答案里,许多的内容也是对的,因此我不是反驳这些观点,请大家勿喷,我比较玻璃心。我觉得至少有一点需要明确,节目制作时,柴静的身份是央视记者,不可能完全没有意识到政治层面上的国家立场和国家利益。举一个不是很恰当的比喻。正如当年Frost装傻充愣、步步紧逼,吊出Nixon这条大鱼一样。记者有时候需要在合理范围内“激怒”(原谅我没有更好的措辞,在这个节目里更适合用“引导”)采访对象,获得核心信息,并确保其能抵达受众。可能是大学所学专业的缘故,我眼里的报道都是模块化的,充满了事先计划与思考。怎么样安排信息递进,怎么样让专家用通俗的语言告诉最广大的受众,怎么样——在我看来是电视访谈里最高超的艺术——把握节奏,都是我关心的。你也可以说这是议程设置,也可以说是双刃剑,甚至可以说是新闻的“原罪”。但是很多时候,这是驱动新闻生产力的最佳方式。有时候记者的嘴不是自己的,是个一头连接受众关切、一头连接核心信息源的管子。这么说有点粗鲁,有点不礼貌,但是说实话,能做好一根管子,我觉得就是成功的。 这确实是一个严肃的撕逼问题。先说说我自己,以表明屁股所在。我对柴静《穹顶之下》的纪录片并不十分满意。好的一面很多,如唤起人们的环保意识等等。知乎上的赞誉和分析已经不少了,在此不再赘述。不满意的几点:1,由孩子的肿瘤切入话题,是以情怀+健康恐吓的方式引起人们的共情和注意,太赤裸裸了。前后两段的煽情令人十分反感。2.内容上也有不如人意的地方。例如对比企业数量,对比产钢利润,凸显庞大的数字,都是没啥道理的吓唬人。3.她提出的解决方案并不完善,但作为一位新闻工作者似乎也不能被要求更多。数据上的引用和内容之间的穿插是片子的亮点,解决方案是瑕疵但这个水平也可以接受,即使只是西方大法好+奥利奥经济学派的新手村任务级别的。4.重新的利益分配,就代表着一部分人将会被牺牲。说环保事业也可以赚钱提供工作岗位,但提供的岗位是预留给可能下岗的钢企工人的么?为什么有人冒着危险去挖不怎么赚钱的煤?这是高贵的中产所不能理解的,但这也是没有话语权的大多数。即使必然有人的利益会被牺牲,但他们的存在,应当被考虑;他们的牺牲,应当被关注;他们的未来,应当有保障。对《穹顶之下》的批评应当以内容本身为关注点,而非因人易事的人身攻击。所以以柴静的感情经历或者美国经历为攻击点,来攻击纪录片,我是不认同的。但是,一片赞美之下,对其的批评并非只有人身攻击。以人身攻击为稻草人,认为所以批评柴静的声音都是人身攻击的人,用的是和人身攻击的人一样的诡辩技巧。—————————————————————————————————————————————-柴静的提问,应当是展现民众对会议的困惑和争议,由丁仲礼院士一一解答。由于专业知识上的差距,柴静应该是作为一个普通的疑问者,而非对等的辩论者。而且,如同卧底扣扣熊,站在发达国家的角度问丁仲礼院士,相比明显的支持和崇拜,是可以达到更好的效果的,也确实很好的展现了丁院士的观点。而这种观点,大概是解释分析此视频中柴静的表现时,对柴静很有利的一种理由了。但这一切终止于19分钟。19分钟的时候有一次十分明显的剪辑,就不做过多推测了。不过,双方确实都起了情绪。很不适合,很不恰当。质疑身为科学家却做政治解读,这是一种身份判定的人身攻击。类似于,你有没有资格来谈论这个问题的诛心之言。节目所应展现的是丁院士的观点,是论事,而非论人。这不是个好问题。后面应该为了人类利益而非国家利益的问题,可就有问题了。1,这个问题没有必要,应该论事不论人;2,这个问题没有意义,要实话实说么?答案谁都知道好么?两方博弈如果一方完全委曲求全,也许可能使得总利益最大,但自己就不是人了么?高尚是好的谁都知道,不过它有时候也和公平所冲突。事实上丁院士回答的很好,即使用了点偷换概念。3,如果丁院士答的不是这么好,这段掐了不播么?那这个问题是用来展现丁院士的机智和口才的,还是用来针对丁院士做的道德攻击呢?所以,既然这是个没用的情怀问题,是为了展现丁院士个人风采的问题,似乎没必要这么问。即使是柴静试图忠装反,来更好的展现丁院士的风采,可后面那段类似于人身攻击、资格质疑和道德攻击的问题,可有点不好解释。所以,柴静的表现可真的不太好,尤其是19分钟左右开始的那一段。补充一点,说柴静记者忠装反,是善意倾向的维护;我说19分钟后的问题表现不好,也没揣测一下试图将中国和世界对立的动机,也是善意倾向的宽容。这一切都是站在正面解释柴静的采访下做出的推断。也许可能事实上我并不这么认为。其实我才是真正的Colbert Report风格~柴静相信所谓的西方视角,是她知识结构的问题,是个人问题。但是,节目中最后她的表现,已经有些突破底线了。我认为柴静最后的问题是心怀恶意的。试想,如果你想为难丁院士,最多能在节目中问出什么问题来达到目的?如果丁院士口才稍微差一点,临场反应稍微慢一点,回答的不得体一点,那么是不是这个问题就成功的攻击到了丁院士本人呢?可不可能摧毁之前丁院士一系列言论的正当性呢?有没有对于丁院士这个自己采访者的一丁点尊重呢?诛心之言,不过如此。————————————————-(以下是满满的私货)———————————————————–环保又不是搞偶像崇拜。环保需要公众的参与和监管,同时不能过于盲目。环保有人得利就有可能有人被牺牲。建立规模庞大的大工厂其实即利于监管也利于经济效益,因为对垄断天然的反感情绪而盲目否定是不对的。环保也要工业发展,即不让建工厂,又想使用现代工业的产品过舒适的生活,建议回答想象力过于丰富是怎样的体验这样问题。——————————————————————————————————————————————关于秸秆焚烧,王局幽幽的翻了翻陈年往事Sina Visitor System答案比较短,许多东西都点到为止的也许有些说的太不清楚。在此对“前后两段的煽情令人十分反感。”稍稍解释一下:纪录片即使节奏强如国家地理,即使是经典的持续高能反应,对于不习惯观看纪录片的普通观众来说,也难免乏味或疲倦。尤其是HNK的某些连音乐都懒得配的平铺直叙。(就黑它,任性)而《穹顶之下》中可以发现,柴静团队对整个影片结构做了许多优化。总的来说信息密度适中,准确传递信息的同时,通过穿插故事和幽默等,使得观众在上一个信息和下一个信息之间,得到休息。例如小女孩给她打电话的故事,都是通过有趣的故事来优化影片结构的尝试。不评价这种尝试最终的效果如何,至少,可以明确的看到这种尝试。作为开篇,当然也有许许多多的办法来切题。例如弄个类似与大楼在雾霾中起飞的图片段子,一两分钟就可以引起足够的兴趣和关注;例如对哮喘病等的分析。因为雾霾已经被吐槽很久了,民众对雾霾这个环境问题的存在是十分确定的,对它的观感,是十分厌恶的。并非需要过多说明才可引起关注。然而,孩子得肿瘤,这件事跟雾霾很难说有什么直接的因果关系。费时费力的如此切题,在我认为柴静团队对影片结构和可能达到的效果有足够清晰的认识的基础上,我认为无非就是以孩子为情怀,以肿瘤为健康恐吓,以自身身为母亲为卖点,来暗示影响观众。应当保护孩子是公认的,所以可以占领一点点道德制高点;肿瘤是大家恐惧的,所以即使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敬而远之;母亲以及身为母亲所应有的责任,大概就是对自身的宣传了。看了之后觉得这个开篇的情怀是想忽悠我,伦~家~就~不~高~兴~了~嘛~ 这个视频昨天我也看了,很有意思我建议任何人在答题或评论前,再看一遍楼上贴的完整文字版。我的评价是:1,柴静被完爆。2,柴静没作功课。3,柴静不是坏人。————————-以下分段讨论:1,柴静被完爆。两个人在这个问题上的对话,柴静被完爆是正常的,柴静本身就科学底子不厚,而对方偏偏是院士里有真料的人。但问题是,柴静作为一个采访者,她并不必和受访者对抗,她完全可以像一个捧哏一样,引导和帮助受访者更好的表述自己的观点。在这种模式下,她水平与受访者差距再低,也不会被完爆。当然,还有一种”咄咄逼人”的采访方式,那就是把自己摆在对抗者的位置,不断质疑和发问,当受访者是善于作秀,说空话的人,尤其是政客时,效果特别好。 但这种方法有一个问题,要求采访者至少要和被采访者旗鼓相当。谈笑风生蛤哈蛤的那场采访,就是旗鼓相当的好例子; 而当采访者水平差很远时,会被完爆。柴静这场就是例子,而且对手还是个说实在话的学者。2,柴静没作功课。那么柴静为什么会被完爆呢?记者要采访不同行业中优秀的人,你总会在专业上低人一头。但记者是职业的采访人,在提问题上有主动权,也会有不同的视角。而在准备问题时,又有可观的时间作功课来弥补专业性的差距。但柴静没作功课丁院士的观点,算得上简单直接也容易理解。更重要的是,他的观点是公开的。你在采访前,就可以通过收集资料,来提前理解他的观点。但柴静没作功课这体现在她的问题普遍小白,也体现在她得到答案时总感到惊讶。比如:“记者:如果它模拟计算机这一切是可信的话,那不是一个依据吗?丁仲礼:你怎么知道它可信。记者:我们几乎是信仰实验室里所有的数据?”这对于一个学者来说,这事是完全反着来的,我们几乎是怀疑实验室里所有的数据。更别说计算机和实验室分不清的问题了。在这些问答进行的同时,丁院士透露出了一种“,你这么傻我们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的情绪”。而柴静在接连得到 “计算机模拟的数据可能不靠谱”,“主流科学观点可能不靠谱”,“环保的大旗下可能是个陷阱”等等这些对她来说,有些颠覆三观的答案后,也出现了一种情绪:“你一定不能是对的,不然我不就是个傻B了么”。 这便有了采访越到后面,那种情绪性的对抗味道越浓厚的感觉。所以单就这场采访来说,柴静的表现是很欠佳的。当然,我们不能用一次表现来定义一个人。谁都有水平发挥失常的时候,也有没时间好好准备的时候。但从节目的播出水平来看,柴静又是作了补救的。3 柴静不是坏人。我们来谈谈柴静作的补救。其实就是采访中间穿插的各种解说画外音以及前言后语。这些事后加上的话,几乎都用来帮助大家来更好的理解丁院士所说的话。这意味着虽然在采访时,柴静表现出情绪对抗。在采访后,情绪冷静下来之后,柴静选择了臣服。也就是说承认了 “你说的是对的,而我却是是个傻B”。而正是在这些画外音的帮助下,才显得柴静愈发的小白。 如果她乐意,她当然可以插进去另一套画外音,显得自己很女神很文艺很清新很高大上,而对面的院士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官僚怪叔叔作派。柴静绝对有这个实力。在明白自己错了后,承认自己是个傻B,是很可贵的品质。所以我说,柴静是不是个好人我不知道,但看起来肯定不是个坏人。———————————话说柴静的科学底子真的很差,而人文情怀又太蓬勃。以前坐飞机时被我们生物男忽悠过一把,为此还被另一个生物男追着骂了很久。 很有意思,有空的话我再写写八卦。 柴静用问题引导丁仲礼将他代表中国拒绝此次会议中所有减排协议的正面理由对我们这些外行全部清晰明白的叙述了出来。看完这段采访,我对于中国代表此次的行为评价是:机智的识破了阴险的帝国主义为我们设下的陷阱,并立马提出更加公平的方案让对方哑口无言。同时在科学,人权,发展,利益,环境等各方面阐述了什么样的提案才是公平的提案,对方又为什么是不公平的,堵住了别人对于中国这次决定的所有可能的攻击方向。如果要评价问答两人此次的关系,我只能用合作愉快来形容。关于柴静本身的立场,我无法凭借她的表情来判断。但是假设有一个人反对丁仲礼此次决定,并希望驳倒对方观点,我们可以想象一下他如何提问才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我不知道大家会如何去做,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就对方某方面的观点深入挖掘,以期得到对方理论中的弱点。比如说:你说对方的计算不科学,那么你认为什么样的实验是科学的?他们所得到的2°C的数据有多大的可信性,会不会存在一个基于此之上的误差,这样的误差大概是多少?对方得到的数据虽然不可信,但是他们所计算的趋势是否可信,我们有没有必要根据这样的趋势去提前做好准备?在人均排放量上面,具体的数据是什么?如果想要单纯的发展而非将资源利用在其他方面,我们需要的最低人均排放量具体是多少?如果我们的人均排放量达到发达国家的80%那么总的排放量之比又是多少?在获得这样的碳排放量之后我们能够保证将这些资源落实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之上吗?如果我们得到巨量的碳排放量资源,并将其使用,我们所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中国本身的环境会恶劣到什么地步?等等等等。。也许我所例举的问题并不能难住丁仲礼院士,不过这仅仅是我的一个攻击对方的思路。可是柴静并没有这样做,她只是提出一个问题,对方给出完美解答,然后就说:好了,我们不谈这个问题,换下一个。就差大叫“你说的太对了,我他妈服了”。这是高级美分应有的态度吗?相较于通过所谓的读心术,我个人更喜欢通过对一个人的行为来判断他的动机和立场。还有那些所谓的蔑视表情,当然作为一个对于微表情之类的东西不怎么了解的人来看,我无法否认你们对于她表情的分析,不过我知道就算她不是在演戏,且你能够正确的读懂对方的表情,也并不能够说明你能够读懂对方的心。说不定她心中鄙视的是:“这是谁写的提问稿,这么他妈low”编辑于 2015-03-03 33 条评论肖建伟,作一个淡淡的人吴次仁、张文、黄叶 等人赞同首先声明,个人对《穹顶之下》十分赞赏,有不足,但没到能够让人去使劲批评的程度。关于柴静采访丁仲礼院士的这个视频出现的时机,觉得很蹊跷,在雾霾调查发布之后网上几乎一边倒的支持柴静,所有批评视频的评论都成了众矢之的,但是没过多久,各大视频网站都把《穹顶之下》撤下了首页,微博也不见了这一热门话题,为何一发布就能引起人民网关注,能得到陈部长回复的视频忽然就被雪藏了呢?个人感到十分不解。与此同时网上对柴静的批评也开始变强,而这五年前的采访视频又成了批评柴静的重要武器之一。为什么偏偏这时候出现?个人猜测几种可能:第一种,这仅仅是网友们对于柴静批评的个人行为,是批评柴静的人们所找出来的,广泛的传播也是由于人们的口口相传。第二种,这是为了配合弱化雾霾调查视频的影响而需要将矛盾转移到柴静身上,为何需要转移矛盾,可能和两会,和能源结构转型对国家政策的不一致而产生的需要,而结果就是,需要弱化民众对于能源结构改革的关注。那么这个多年前的视频就是大有来头了。关于视频中所提到的问题,作为一个记者而制作的节目是面对面,面对面的风格大家可能都有所了解,节目一向以问题犀利著称。而问题的尖锐并不一定是一件不好的事情,理不辨不明,院士的回答一定也让大家对问题有了更深的认识,柴静的最后几个问题确实有些不合适,但是整体上没有大问题。节目中的问题是关于碳排放量的问题,前几年国际上还曾经有过碳交易的概念正是由此产生,在雾霾调查中问题的关键不在于碳排放,而在于排放的污染性和能源本身是否清洁。先不论是否合理可行,片中提到的油气化并不意味着碳排放减少而是排放中低硫低氮低粉尘。因此说两个视频中主要观点并没有矛盾,保证中国在国际上取得合理的碳排放量,并不意味着中国就一定会增加污染。治理雾霾需要节能减排,但更重要的是能源的清洁化。为何现在渐渐的两个视频中的两种观点就被对立了起来。那么可能就有这个视频出现的第三种可能,雾霾调查的舆论引导结果是人们觉得中国需要减少能源使用量,那么许多产业都需要关停,在舆论变得可怕之前需要让人们知道,节能减排减少污染是很有必要的,但是发展也是必须的,所以我们谈治理雾霾,谈可以,但是绝不能牺牲发展。如果是第一种原因,那么无所谓了,反正柴静的雾霾调查的目的只是引起大家对雾霾的关注,至于对柴静的评价无所谓了,现在至少大家对治理雾霾是有共识的。如果是第二种原因,那么我猜原因可能是希望两会不要被这样一个纪录片抢了风头,治霾需要从长计议,绝不能被舆论绑架。如果是第三种原因,那么这就是一次对于舆论的引导,习大大搞舆论确实很有一套。总之我相信政府是希望治霾的,但是政府不能被舆论过多左右。雾霾调查刚出来时还觉得这是一件蛮好的事情对政府对民众都很有意义,但是渐渐的舆论的走向真的是有点失控了。这多年前的采访被旧事重提究竟有没有深层原因呢?不好说,希望是我过度解读了吧,还是希望政治环境越简单越好。舆论导向是个大问题,一切的出现都没有那么简单。不过,还是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看完了这个视频。也谈谈我的看法:1、前面几位回答者观点类似的,视频标题的PK用的极不恰当。柴静作为记者,并不是辩论的一方,甚至不是讨论的一方。2、对于这个事件本身,我原本的理解也认为中国在会议的表现缺乏大国的责任感,听完丁院士的解释,我至少理解了或者部分理解了中国的观点和原因。我仍然不能做出一个肯定的判断,究竟应该采取怎样的做法才是最佳的,但无疑这个视频给我提供了很有价值的信息。3、柴静作为记者,她的提问不代表自己。有时候,甚至必须站在被访者的反面,才能让被访者谈出更多有意义的信息。这个视频无疑是做到了这点的。不然,她一口一个我也是这么想的,然后丁院士再一口一个你懂得,这事还能不能聊下去了?4、《穹顶》中,柴静谈到一些数据的时候,反复地说,“我也不知道这些数据代表什么”。你以为她真的不知道么?她只是采用了和这个视频中类似的技巧,把自己放到和一般民众一样的看待事情的角度,来获取听众/观众的共情而已。 柴静站在记者的角度,向丁院士提问,给观众清晰的展现了哥本哈根大会的根本分歧。丁教授告诉我们,这是大国之间的博弈。在减排的框架下,为我们国家争取比较好的减排幅度,这是作为中国的科学家爱国的体现。但是这和柴静说的考虑人类的利益矛盾么?我觉得不矛盾。为什么要开一个两周的吵架减排会?就是为了人类的整体利益。这个框架下,我们国家争取更好的利益么有错吗?柴静和丁教授的问答,正是取得在整体利益和个人利益的平衡啊。举个例子,一个山区贫困县生产珍贵的树,并赖此为生。但是为了保护珍贵的树,县里一共只能砍伐100棵树去卖。100棵树就是共识,是框架。这时候各个乡就要吵架了,每个乡都想争取多卖几棵树的名额嘛。多卖一颗,乡里的人们就能多点钱。这个逻辑不难理解吧?从这个视频中,哪里可以黑柴静?我觉得说的挺好啊争取碳排放就是争取发展权,但是这是在总量不变的框架内争取。你砍一棵树就意味着其他乡少砍一棵。但是雾霾不一样啊,你以污染环境为代价发展,发展取得的经济能不能够治理污染?这是零和博弈,甚至负和博弈,得不偿失。雾霾这么严重,能放任下去么?如果罔顾环境谈发展,这才是耍流氓!再说这个视频。这不是PK 吧,也不是碾压智商啊!这个视频和《穹顶之下》的矛盾在哪?我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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