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泰山

来源:互联网 发布:mac 程序 卸装 编辑:程序博客网 时间:2024/04/28 18:19

大概两年前我就开始酝酿来泰山,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未能成行。现在,我终于在泰山了。
此刻我正在泰山脚下岱宗坊边的公园。公园里人很多,有打牌的,散步的,练习网球的,做健身操的,说拉弹唱的,我身后不远处一位老先生正在拿大毛笔在地上练字。垂柳树下,清风徐来,难得的闲情逸致。
昨天早上六点左右我坐火车自开封抵达泰山。因为在火车上心情极不好,昏昏沉沉,浑浑噩噩,睡了好久,可是还是困得要命。在火车上,我旁边好像先后换了好几个人,不过我没有怎么知觉。我总是醒来又睡,睡来又醒,如果旁边真有人把我钱包掏走,那时我也是不知道的。
刚上火车,一哥们跟我商量是否可以换下座位,我心情正烦,果断拒绝。那哥们儿悻悻的去找别人换去了。在别人请求帮忙的时候,我一般是不会拒绝的,但心情难受时,我可能会骂人,是当面骂的那种。
早上来到泰安,因为要待两天,首先要解决住宿的问题。经验告诉我,火车站旁边不行,景区旁边也不行,住宿价格会偏贵。我随性走了几条街,先是看了七天连锁,他们打广告做活动,我问了下,被答曰活动周末不进行。遂离开。又过了一个路口,在旁边一宾馆付钱预订了一房间,一晚八十元。
安顿好,我便乘公交到了泰山脚下。
我本想下午睡觉,然后晚上凌晨起开始登山,再然后第二天看日出。只是到了泰山售票处,看到排队那么多人,我算了一下,感觉还是当天登山比较合适。第二天要返程,为了一分钟日出,浪费几个小时,感觉有些不值得。这样想着就买了票开始攀登。
泰山植被比较单一,有些让我失望。当年爬嵩山的时候,那时那里很少的树木就让我大失所望。泰山又这样。毕竟都是北方。北方与南方,花草树木差别还是挺大的。写到这里,我才想起,目前为止,祖国大地,泰安是我走到的最靠北的地方了。南方到过深圳,北方方到这里,实在遗憾。北京,东三省,不久后都要去去才好。
因为手机所剩电量已不多,移动电源两天来电量恰被用完,所以刚到泰山时我不敢太用手机拍照,深怕手机突然关机了会眼前好景拍不得。
本来想着要花钱租个单反相机的,在街上留意了好久,也进店问了,只问到有数码相机没单反,然后也就没租。我觉得数码相机还是不够专业。这再次加深了我要买个单反相机的念头。可能到年底了会买个吧。再以后出去带着它,拍天拍地拍山拍水拍一切美好可拍者。数年后,我想我会会成为一个专业摄影师。
登山的开始,要走好多路,这些路会占用很多时间。在我觉得,嵩山并不高,泰山也不高,从山脚下看,我是有感觉它们很低的。
沿着山路走了好久,我的脚开始烂,我就想,“呀,惨了惨了,这次会有我的好受!”我想起南京之行时受到的折磨了。
开始一路平平静静,上山一条路,人很多,跟着人群时慢时快地行进,看到有好的景好的字就驻足看一看,拍一拍。
因为到的比较早,爬了好一会儿山,才到早上八点,放在平时,那一刻我应该刚刚起床。
前天早晨,火车上,天刚蒙蒙亮,隔着窗,我看到窗外四野地面一层层白茫茫浅雾,好像动漫里的仙境。
那时我突然意识到,大概有一两年时间没怎么早起过了。每天睡到近八点或者更晚,总是感觉上午时间短暂,那可不是好现象。其实上午时间根本不短啊。自毕业后,自己少了太多斗志多了不少懒惰。
自从开始为了强大所谓的技术,自己投入了大量时间与精力,从而失去了很多休闲,少读了很多真正喜欢的书。
在路上,有点饿了,我就买了一个饼夹大葱。我想起这是山东的特产,山东的标志,也想到电视中和珅在监狱中吃着饼夹大葱时说的,“嗯,好香,好吃…”
我吃了一个,嗯,果然,好香,好吃。
可能因为太饿了…
走了好长时间,经斗母宫,壶天阁,步天桥,终于到达中天门。那时我想,“哈,终于快到山顶了,累死了!”
只是在中天门下了一个坡,向前望了望,我才大吃一惊。当天天气极佳,视野可以看得非常远。我远远望到了十八盘,望到了小而红色的南天门。我有点兴奋,真有挑战!可是,我的脚不争气,此时走起路来已经开始疼了。
我站在中天门下的路旁远望着南天门,给它拍照。这时我旁边有个哥们带着单反也在拍,他向我搭话,我们聊了一会儿。类似天气真好的那种。而后,我继续启程。
又坚持走了好久,开始到达十八盘。这个时候已近正午,天干物燥,腹内空空,口渴难耐。关键当时穿得有些厚,火辣辣的太阳晒得人难受。我有点担心会被晒得更黑,虽然自己本来就不白。加上身旁前后左右都是人,于是走也不是,停也不是。想走,走不快,想停,没遮日的地方。如果换作盛夏来,估计人要疯掉的。这时,回头向下看,已经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了。只是登山的坡陡得吓人,不敢一直向下看呵。
在地方稍宽敞的地方,休息了几次。期间喝了些水吃了些麻花。山顶的东西真心贵,一瓶矿泉水要五块,一袋泡面要十块。真有些后悔包里背那么重东西,唯独没带吃的。
当终于到了南天门。我开始站在台阶上向下看。
泰山之雄伟,尽在十八盘。泰山之壮美,尽在攀登中。
远方地下白茫茫,似雾,但阳光极好,哪来的雾?但就是看太不清,倒是可以看得到一栋栋的高楼,一条条盘山大路,路白白的,似山舞银蛇。近处,登山的人很多,由南天门向下一路望去,熙熙攘攘全是人,蔚为壮观。
南天门也是庙。泰山之上,古建筑差不多都是庙。庙里有的供奉泰山神,有的供奉着青帝,泰山老奶奶,碧霞元君,王母娘娘,太上老君,文武财神,月老,孔子等。在南天门看到有人上香,一注香,三四根,要么五十元要么一百。我在卖香处看到一位中年女士在虔诚的购买,我有些感动他们的信仰了。我是无神论者,无论儒道释,还是基督,天主,伊斯兰教,我都是不信封的。但我内心真的是希望有鬼神的存在。那样至少人的灵魂可以永存。
还有,当天进入月老庙,我有些不淡定了。我差点虔诚地给他跪拜。
穿过南天门,后面是广阔的天街。天街里有各种门市,吃的,喝的,住的,玩儿的,设施很齐全,因为人在云中,仿佛天上街市。
在天街我买了一块儿泰山石,标价一百二,我软磨硬磨,四十拿下。我惊讶,这水分也太大了。
走过天街,我拜谒了孔庙,玉皇顶,碧霞祠,日观峰,后石坞,天烛峰,瞻鲁台。
在玉皇顶无字碑面前,我驻立了好久好久。在碑石旁边的二楼,我还摸了摸碑顶。我有些质疑它的年代。导游说,“这块儿无字碑,有人说是秦始皇立的,有人说是汉武帝立的,也有人说是武则天立的。我们知道,武则天的无字碑很有名。但据考证这块儿无字碑是汉武帝立的。”
凝视那块儿碑石,我在想,“两千年,历经两千多年风风雨雨,一块儿碑石真的可以完完整整存下来么?自然侵蚀的力量不足虑,可是,人为的破坏力却是极其恐怖的。”
汉武帝一生十一次登泰山,成功登顶八次,六次封禅。那时能一起跟随他登山的官员会有极大的恩宠与荣耀。一次,因为他没有让司马谈随从,那个太史公竟然郁郁寡欢,最终因此而死。在他将死的时候,他把司马迁拉到身边说了他们的家史以及自己的遗恨,他希望司马迁帮他圆梦,就是写史记。这才有了司马迁后来子承父业完成煌煌巨著造福千秋彪炳史册。
我读过一点名著,名著中我最喜欢两本书,一本儿是史记,一本儿是红楼梦。史书与小说中的两座高峰。成就能够超越者,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在“东岳独尊,昂首天外”几个大字前,我想拍照留念,奈何人多得要排队,因为排队问题一直有人在争吵,我不喜人特多的地方,在那里随便拍几张照,就离开了。
瞻鲁台,观日台,悬崖边,我望了天外远方,吹了风。那里有美女让我帮他们夫妻拍照,我欣然接受。想想两天来,我已经第五次帮人拍照了。他们中,有老夫老妻,有年轻姐妹,有恩爱夫妻,有全家老小。拿着单反相机的时候,更加坚定了之后我要买个的决定。
在悬崖边有个插曲,我旁边有两个姑娘,其中一个比较好看,她们穿着中欧基金白色制服,很醒目。这时一个小伙儿跑到她们面前对其中一位说,“你好,请问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和她拍个照”,他边说边指着她的小伙伴—那个样貌姣好者。那个美女明白后,“啊!和我?”然后她们笑,欣然接受。那个小伙儿很兴奋,他和他喜欢的姑娘摆了pose合了影。让我觉得比较遗憾的是,他没有要她联系方式,只是道了谢就走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吧,一别后,此生再也无缘一见。
那一刻我有点替小伙儿感到惋惜,但也欣赏他的勇气。我呢,在我喜欢的女孩面前都不敢说话的。我想了想,我最缺乏的,应该是自信吧。
我一个人站在悬崖边,望鲁,观齐,想心中那人,我感到很落寞,极孤独。
旁边有位四五十岁先生对他太太说,“山登绝顶我为峰,海到尽头天做岸”。彼时,我想到的却是,“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从山顶下来,跳下一块儿石头的时候,我一脚踩空差点摔倒,旁边一大姐惊呼,“呀!小心!”那一刻,我觉得暖暖的,人与人之间,有时即使不认识,也是挺值得信赖的。
我这人对大多数人会有很强的戒备心,但一旦信任某人,我会一点不舍防备。
之后,我去看了唐摩刻,清摩刻,被震撼,却没有找到宋摩刻,有点遗憾。当时脚疼得实在不想多走路。
观完摩刻,我向下走,因为还不想下山,我便沿着少有人走的小路到了另一个峰。
在那里一片草地,我脱了鞋袜坐在地上,然后向着西边的太阳朝着天空大吼了几声。初时喊不出声,慢慢,慢慢也就放开了。我连续喊了好一会儿,然后在阳光下抱膝悲伤好久。
这时有鸟在我旁边不远处飞过。我突然想到很多鸟儿飞翔高度都有个限制,想着它再飞也飞不多高了吧。
阳光下,一阵小风袭来,吹过我身后边的几棵松,松树的叶子随风响动,像音乐,像诗。我第一次听到松涛声,第一次意识到原来风吹松动是这样的。
我在想,风很大,雨很大,雷很打,电很闪,那样情景在山上会是怎样感受。
我也想,冬天里下大雪后登山一定很惊险很刺激。苍山负雪,大风扬雪击面的景致定然别有风味。

后来,我旁边开始有人路过,先是工人们,后是游客。我的安静场所被打破。于是,我穿上鞋袜背上背包随一波五六人一起行。路上没有石阶,没有正规的道路,有的只是弯弯曲曲工人们踩下的羊肠。我按着石头,蹦了几次,跳了几次,几经跋涉,到了月观峰。
此时已经下午四点左右。月观峰几乎没人。旁边下面不远处的索道倒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在排队下山。
我在月观峰望着群山看了一会儿,在石阶上坐着被太阳晒了一会儿。此时的阳光已经褪去火辣。阳光洒在身上挺舒服的,偶尔小风拂面,青衫飘起,飘飘然,感觉还是不错的。
山中无日月,天上人间,人间天上,醒也神仙,醉也神仙。
后来,来了几个人,他们在月观峰那座小亭逗留。有的望悬崖,有的阳光下躺下舒服。我路过那里,一位美女好奇我手中拿的那幅字,然后问我在哪儿买的,我答了她几句。我有点不好意思,我怕有人说我装清雅。
在山顶的感觉很不错。我很不想下山,因为还没有看日出。只是在山下已经付了房钱,又必须下去了。想想真是失策。住在山顶应该也是不错的。
下山一路,还是脚疼原因让我不能快行。右脚触地即疼。开始时是前脚丫,我就用脚后跟走,后来脚跟也烂,我就只能忍着一走一疼了。那种感觉,我想我会终身难忘吧。
此时天要渐黑。因为早饭没吃饱,午饭没吃好,晚饭还没吃。好饿!我好想赶快赶到山底下大餐一顿。可是下山哪有那么容易!
一路走来,一拐一瘸,饥饿疼痛的感受,难忘的感觉。
在下山途中,有个卖字的老板,他看到我拿着一幅字画,喊我,“哎,朋友,你拿的是什么?”我说是字,他就问是不是在山上买的,能不能给他看看。我急着赶路,又怕他说了我不想听的话,就没同意。我一一回答他的问题,却没让他看。他又问,“什么价钱啊”,我说,“还不便宜呢”,“几百啊?”我伸出食指中指比划了一下,“二百”。然后冲他笑笑就走了。
靠卖字为生,也算一种本事了。我希望有一天我的字也可以拿出来买卖。
好入名山游,家无别况,唐书晋字汉文章,痴于文史,纵乎山水,一生誓于浮名散,无功无己无名。我的梦。
来到住处附近,进了一家胖师傅面馆,吃了一碗朝鲜面,喝了一瓶泰山啤酒,统共用了八块钱。感觉太实惠了。热天喝冰啤是一种享受,自不必多言,只是,面不是一般的好吃啊!我还真爱上了那种味道。只是离开泰安,怕是很难再吃到那种滋味了。
到了宾馆,已经近晚上九点,老板见了我说,“就剩一间房了,一直给你留到现在。现在房子缺得很,刚才还有人在问,你如果不是预定,现在就没房子了。”
我道了谢。老板人很好,说起话来总是笑呵呵的。早上订房的时候,他还向我热心回答去哪里要怎么怎么走。想起面馆老板,想起和当地其他人打的交道,感觉“好客山东”果然名副其实。
后来一次,我在岱庙门前一家玉石店不小心轻摔了一块儿标价几百的玉石,开始服务员有些埋怨,我很是不好意思,在里面再观看,感觉有点尴尬。当我从店北走向店南路过她的时候,她竟然向我道歉,“不好意思啊,刚才那些东西贵重,所以我有点担心,这边的就好了。请随意观看”。因为她的态度,也因为忍着脚痛逛了几条街唯独只看上了他们那块儿石头,再后来我真的买了一个。
回到宾馆那天,脱了鞋袜洗了脚,在灯光下,我躺着小憩,不想这样子竟昏昏睡着了。再醒来已是凌晨两点。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然后路上吃了菠萝,冰糖葫芦。菠萝还好,糖葫芦真是好多好多好多年没吃过了,满满的童年味道。
我觉得我这人特保守的,不知道变通。为此少尝了很多甜头多吃不少的苦。
想想以前,我认为我的童年生活很悲哀,是很屌丝很痛苦的那种。所以一直以来我对屌丝这个词很敏感,如果有人真心那样说我,我心里会骂他,如果把我惹急了,我会当面骂他。
在泰安的第二天中午,在一条小吃街的一家饺子馆我给自己点了两份儿菜两个烧饼一瓶啤酒。在吃饭之前,给老板娘要了wifi密码,给手机充上电,然后开始扣手机。老板看到我的字画,也好奇的问,我就和他聊了一会儿。后来上菜的时候,他让我选择餐具,让我选择啤酒品牌。听他们说话,北方人,语言大抵都是可以听得懂的。不像南方,方言差别太大。北方语言音偏重,没有吴侬软语那种温暖柔情,可却多了一些朴实醇厚。听泰山话,我觉得挺好的,他们说的什么,我都知道,不像在绍兴,无锡,深圳,那里的方言,我是一字不懂的。
坐在饭店窗前,我一边吃菜,一边喝酒,一边看外面阳光下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有不同的表情,不同的性格,不同的生活,不同的工作,不同的人生。
背着肩包,塞着耳机,一个人走在孤独的旅程。在旅程餐馆,喝着啤酒,看热闹的各色人物,他们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人腼腆,有人豪放,有人声如洪钟,有人沉默恬静。看着他们,我看到了武侠小说里的江湖。
谁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这辈子我是打铁卖豆腐的,那我的人生又会怎样感受。
在大街上,当我看到卖烧烤的,饭店老板,跑江湖卖艺的,乞丐,挑山工,商界精英,我就想他们的人生。想如果我有那样的人生该怎样。
登泰山时,十八盘处,一位小店老板给了一位挑山工大叔两块儿西瓜,烈日炎炎,真是严冬里送碳,酷暑里得浓阴。好多人都称赞那位小店老板。
下山时,我亲眼看着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先生挑着七箱饮料一步一个脚印向上攀登。我震惊了。年轻小伙儿轻装上山都会吃不消。一位年纪一大把白发白须的老大爷,竟然挑着七箱水在登山!
为了生活,为了生存,有些人的世界,他人真的是无法想象和感受的。
小时候教科书上有泰山挑山工课文,现在好多年过去了,这个群体依然如初的存在。他们应该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吧。古时候,登山还是没有石阶的。那时登山的艰辛不难想见了。
我想我理所当然应该多出来走走的。到不同的地方,吹不同的风,观不同的景,领略不同的风土人情。
五岳我已经登了两座,黄山以及其它三岳是我接下来的目标。下一岳,会是华山。
在回上海的火车上,我对面坐着一位四五十岁的先生。他操着潘长江似的口音,说话很犀利,后来我问他,原来是辽宁人。这先生很逗。开始他看着我拿的东西问是什么东西,我说是字,是大字(交流有点困难,我普通话不标准,他似乎还不会普通话),他又问谁的字。我无意啊,“说了你可能不知道…”,他急了,“你说说看,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做这个都十年了。”我笑着对他说,“是陈艺,一位写字很好的国家级大家。”“噢,陈毅,咋不知道呢,国家领导人嘛!”我被他潘长江式的语气逗乐了。
然后他让我打开字给他看。我真不想。因为我不能确定我买的字的作者是不是真陈艺,如果是真陈艺,听说他的字曾做为国礼被送给了国民党主席,真是他的笔墨的话,这幅字卖两千也是有可能的。我是花了二百买的,又没有见过陈艺,所以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被坑了。
那位来自辽宁的先生继续说让他看看让他看看呗。旁边一位叔叔阿姨看热闹也插话了,“就让他帮你看啊,辨辨真假…”
那位辽宁的先生不客气了,他直接从我手里拿到了我的字,然后抽开包装盒,小心展开那幅字。他边展开边说,“呀,宣纸啊,还装祯过的,字写得真好,是正品。是他本人写得么?”我被他逗乐了,“他说的那位陈毅不是早已作古了么?莫非他是江湖骗子?”。他把我的字装好又还我,然后说他也有字,是郑板桥的真品。我立刻来精神了。“郑板桥的真品?没逗我吧?要好多钱的啊!”他见我质疑,然后真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幅字画,小心展开给我看,“你那是宣纸,我的是宣布,还是郑板桥的,你看这落款,板桥道士。郑板桥曾做过道士的,知道不?”我看那宣布有些年头了,上面的画很不错,字也很不错,我刚想拿手机拍照,那位先生就把他的宝贝收起了,害得我没来得及看上面到底写得什么字。但我觉得那幅字画很可能是真品,即使不是真的,看年头也会值不少钱。
曾在《穆斯林的葬礼》以及张国立的电视剧中对古董玉器收藏行有所了解。我很感兴趣,现在我也开始涉玉了。多年以后,可能我也是一位相关行业知名学者,专家。
旁边阿姨说我,“你这么年轻就开始研究这个,再过几十年岂不是非常厉害。”我听了挺高兴的。大凡人,都喜欢听好听话的。我也是俗人,但我真的觉得有一天我会在字画上面有所研究。
回来的路上,我在想旅行的意义。大部分景区都一样,相见不如闻名。去过之后大都会有所失望。但现在我觉得,去某个地方,重要的不是参观那里的景区,重要的是沿途的风景,遇到的人,以及自己的心情。
再过几年,我也会有我的背包十年。那时我写下的字会积攒很多。它们会成为我宝贵的财富。它们记录了我曾经的所思所想,见证了我的见闻感受,它们知道这个世界我曾经来过。

2015/04/26 写于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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