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了老公3个月的花心期!爱还会再回来吗?

来源:互联网 发布:java工作流是什么 编辑:程序博客网 时间:2024/04/28 01:25
2006.9.1507:09

2002年7月初的一个傍晚,李勃的手机响了,他起身到阳台上接电话,而后说:“一个大学同学来成都,约我出去喝茶。”我静静地看着他放下碗,去了洗手间。

  他出来时,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也刮得干干净净,他换上了漂亮的T恤和笔挺的西裤。就在他要迈出家门时,我终于忍不住轻吼了一声:“别演戏了,我知道你去做什么!”他转过身,眼神慌乱而窘迫。

  5月末,他出差上海,回来后,我便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应酬突然多了起来,还一下子买了好几套时髦衣服,甚至买了一瓶男用香水,经常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的表现让我越来越惶恐,好几次想把我的疑惑说出来,但都没有能够出口,这怎么可能呢?他是那么可靠和踏实的一个男人,我们是那么恩爱和谐。

  在李勃艰难的讲述中,我的侥幸一点点被瓦解。那个女人叫陈岚,30多岁,成都一家颇具规模的美容店的老板,单身,风韵十足。他们在上海的一家宾馆里邂逅,一起吃饭、聊天,然后很自然地上了床。

  我把自己关进卧室,痛不欲生。李勃哀求我把门打开,我不想理他。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了他的手机铃声。我怒火中烧,蹑手蹑脚地走到卫生间门口,听到他把声音压得很低,说:“我今晚不能来了,我们的事我老婆知道了,对不起。”语调里透着谦卑和自责。我大受刺激,抓过一把椅子狠狠地砸开了门,我把他的手机重重地摔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你的老婆这会儿连死的心都有,你还有心情去安抚情人!”

  我彻底崩溃了,绝望而无助地流泪。那一夜,我在床沿上坐到天亮,对他的仇恨越来越强烈。李勃做了早点端到我面前,我不假思索地打翻在地。李勃一脸倦容,在沉默中对峙了很久后,他说:“我会和她做个了断的。”

  但3天之后,我发现他们进了一家咖啡屋。我热血上涌,冲上去对着李勃就是两耳光,我歇斯底里地大骂。那个女人却显得很镇定,坐在那里点了一根烟,面露嘲讽之色,说:“我算是知道了你老公为什么会经不住诱惑,你这样的人谁看了都会厌恶。”她的挑衅犹如火上浇油,我的嗓门更大了,在围观者的哄笑和议论声中,李勃拉着她仓皇离开,我顿时感到了孤独。

  我先后给公婆和父母打了电话,晚上李勃回家时,四位老人和我剑拔弩张在等着他。他刚一踏进家门,公公手里的茶杯就飞了过去,这位性格刚烈的老军人,视儿子的越轨为家门大辱。四位老人在这件事上达成了惊人的默契,李勃几乎连申辩的力气都没有了。在得到了李勃立即和那个女人一刀两断的保证之后,他们做起了和事佬,劝我们尽释前嫌,重归于好。

  老人们走后,李勃铁青着脸说:“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加瞧不起你。”我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也许我所做的这一切,真的让矛盾更加恶化了。第二天,我向学校请了假,打车去了陈岚的美容院,激烈的争吵中,我被保安连拖带拽地赶了出来。李勃知道后,我们再次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我发疯似的砸屋里的东西。李勃冷漠地看着我说:“是你不给我出路的。”而后收拾东西摔门而去。我感到了恐惧,我是不是真的失去了他?我哆嗦着给他打手机,接听的却是陈岚,气得我摔烂了电话。这时我才发现,在处理这件事情上,我有多么失策。

  我最后做出的决定是心平气和地与李勃谈一次。这注定是一次艰涩的谈话。一夜之间,李勃便显得很憔悴,胡子拉碴,两眼布满了血丝。我有些莫名的心酸,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是不是觉得,你和她真的相爱了,和她在一起与和我在一起感觉不一样?”他想了想,点了点头。我克制着怒火,颤声问:“你是不是已经有了选择?”他缄默。我的情绪又激动起来:“怎么,手心手背都是肉,割哪边都不舍得啊?你们男人,真让人恶心!”他说:“你不是说要好好谈谈吗?”后来他不告而别。

  我越来越意识到,他的心真的已经不在我这儿了。于是,我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决定,给李勃打电话说:“我给你3个月的时间,你可以和她生活在一起,如果到时你觉得和她生活在一起更幸福,我们可以协议离婚……”

  那天,我如释重负,睡了这一个多月来最香甜的一觉。事实上,我把我们三个人之间可能会有的每一种结果都盘算过了。我也相信,李勃和陈岚之间的确有一种让他们欲罢不能的东西,而这正是我和李勃的生活中渐渐消失的东西。但我不相信,夫妻间10年的感情、共同经历过的那些酸甜苦辣的日子,能那么轻易地放弃。

  朋友们知道了我的决定后,都骂我这是作践自己。我说:“离婚是很容易的事,不容易的是,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你都坚持认为这是解决婚姻危机的最好方式。我只是希望,在这3个月里,我们双方都能弄明白,自己究竟能放弃什么,又要坚持什么,并不是3个月后我会笑脸迎接他。”

  渐渐地,小区的人都知道我放纵老公和情人同居,各种议论铺天盖地。

  一个周末,我去幼儿园接女儿,她要去吃肯德基,还非要叫爸爸也来。我拗不过她,只好给李勃打电话。半个小时后,李勃来了,满头是汗。我心里不由得一热,递给他一包面巾纸。我们随便说着话,间或逗逗女儿,李勃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我百感交集,这一幕以前无数次地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我们并没觉得有多宝贵。

  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我接到李勃的电话,他告诉我,他刚和陈岚吵过一架。陈岚要他去参加一个商界朋友的私人聚会,他没兴趣,陈岚勃然大怒,说了一些很伤人的话。李勃受不了她的霸道,两人当即翻脸。那天,我们聊了一个多小时,我们似乎不再是夫妻了,而是最体己的朋友,放下电话后,心里很不是滋味。

  接下来的近两个月,他没再和我联系,我想,也许他们彼此适应了吧。我怅然若失。11月初有一天,我听说李勃已经和陈岚分手了,他现在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我找到了李勃,一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我的泪水一下就涌了出来。

  李勃说,以前跟陈岚偷偷摸摸地幽会觉得新鲜、刺激,但真正生活在一起了,两人之间的差异、矛盾、冲突却很快凸现出来。陈岚热衷于交际、八面玲珑,而李勃却喜欢随意、清净的生活;陈岚每个月收入几十万元,对李勃那点儿可怜的薪水根本就瞧不上眼,在他面前,她总带着居高临下的姿态。李勃甚至给我讲他们的性生活:“她太任性了,有时我不想,她就冷言冷语,哪像你那么善解人意。”我难堪地把话题岔开,李勃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最后,他竟流泪了:“这段时间,我老在想我们过去经历的一些事情,我真是鬼迷心窍了,我怎么就不知道珍惜?”我也很酸楚。

  我说服了李勃,让他跟着我回家。小区里那些人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对怪物,让我们无地自容。我把李勃的行李放在女儿的房里,说:“我不知道还能不能重新接受你,但我愿意试试。”接下来的两个月,我们在一张桌上吃饭,像以前那样聊天、逛街,周末一起去接女儿。周围的人都以为我们和好如初了,只有我知道我的心头还有一个结怎么也打不开。

  有一次,我在洗澡,李勃突然闯进来抱住我说:“我想你。”我熄灭了半年的欲望被他点燃了,但当他把我抱到床上时,我脑子里闪过的全是他和陈岚赤裸裸地纠缠在一起的情形,情绪一下就冷却了。他慌乱地穿好衣服,嗫嚅道:“如果你真觉得为难,我们还是离吧!”我想了半天才说:“再给彼此一些时间吧。”

  那是我最茫然最痛苦的一段时间。

  2003年“五一”过后,父亲心脏病发作去世,奔丧的路上,我像虚脱了一般,全身无力,六神无主。李勃用他宽厚的胸膛让我倚靠着,一路无语。快到家乡时,我却平心静气了。我确定,我还爱着这个男人。

  回到成都后,我去看了心理医生,希望能够消除心理阴影。我还有意识地和李勃一起去我们以前经常吃饭、休闲的那些场所,尽可能多地和他呆在一起。

  分居大半年后的一天深夜,女儿突然发高烧,李勃背着女儿下楼,他跑得飞快,我跟着他跑,原本悬着的心却慢慢着地了。坐在女儿的病床边,李勃走过来,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厚实而温暖,我没有抗拒,我们的手紧紧相握,传递着彼此的温度和心事。那一刻,我似乎又有了与他肌肤相亲的冲动。我知道,我们的劫难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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