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工作流研讨会——研究与应用的火花

       2007年10月27日星期六，在清华大学FIT楼的会议室，我们几个来自工作流企业的朋友，与清华大学信息系统与工程研究所（以下简称研究所）的工作流研究团队的成员们，围坐在一起，进行了一场工作流研讨会。

       本期研讨会是由研究所发起和组织的。所以在此非常感谢研究所的金涛先生的组织，让这次研讨会成功进行。研究所的王建民教授、闻立杰博士（后）、查海平博士等数十位研究人员参与了探讨会。

       我也邀请了北京的一些工作流朋友：有生博大的赵斌，蓬天公司李文章，中软国际的俞兰江、东方易维的荣浩、华创动力的王国栋，还有我（胡长城，银狐999）。遗憾的是，因为时间地点的问题，没有邀请到西安协同和炎黄盈动的朋友，否则这次研讨会更加激烈和充实。

 

       研究所在国内是比较早研究工作流的，国内目前两本工作流数据《工作流管理基础》和《工作流系统——过程、模型和方法》均出自研究所。所以，今天竟然与《工作流系统——过程、模型和方法》的翻译者王建民教授、闻立杰博士等工作流研究人士同桌探讨工作流问题，很是荣幸。（早知道就带着我以前的买的那本书，请他们签名了，遗憾）

 

       总体来说，这次研讨会，就是“应用”与“研究”这两个领域的交融与汇合。去年，我组织的那场工作流研讨会，都是来自企业的朋友。我们讨论的方向比较一致，因为大家都在“努力把工作流产品做的更加符合应用需求”。而这次，研究所的朋友，让我们看到了很多不曾关注过的领域和研究方向。

       对我来说，收获还是很大。总体收获如下：

 

收获一：

       研究所的很不多研究方向，正是我们目前国内工作流企业所欠缺的。我们一直忙于应付“如何满足客户的应用需求”，确很少有时间从事“底层模型、算法”的研究。而且因为没有数据模型功底，对于深层次的“数据分析、挖掘”等技术更是不了解，也丝毫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虽然国外很多工作流/BPM企业已经很好的支持了“流程数据分析、优化、仿真、统计、监控”，诸如TIBCO，BEA，IBM这些公司的bpm套件产品。但国内能够支持流程“管理性”应用的还是很少。

 

收获二：

       来自有生博大的赵斌，谈论到他们已经实施的项目中，涉及到对一些电子公文流程中的办文统计，并依据“指标”进行工作量和效率的分析。虽然这种统计分析还是依赖与“数据库表记录关系”的处理，并不是“数学型”的统计分析，但是已经说明了，国内的客户，也已经在慢慢产生对“流程运行结果”的统计分析的需求，而不仅仅满足与“解决流程运行”这么单一的问题了。——可以想象，未来几年内，国内围绕流程的“管理型”应用将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收获三：

       来自工作流企业的朋友，也多次谈论到有关“系统复杂度”的问题，而不仅仅是流程的复杂度了。这种复杂度来自三个层次：

（1）       人工交流的流程，在国内需要解决流程运转过程中复杂的模型问题，诸如会签、回退、跳转、自由流等等运转模型。这些模型却有没有绝对统一的解决方案。产品可能不得不支持的场景非常复杂，但是可能客户又希望操作简单。

（2）       现在已经不单单是简单的“流程定义”和“流程引擎”这么简单的系统结构了。国内工作流系统几乎都需要面对与“组织系统”“权限系统”“表单引擎”“规则引擎”“报表系统”等其他需要交互的系统之间的统一性问题。如何更简单的解决这个问题，同时又不花费过高的成本，成为很多工作流企业都困扰的问题。有的采取自主研发“表单系统”来应对，而有的则考虑集成第三方软件。不论采用哪种方式，都需要面对如何更容易的定义、操作、权限控制、处理等等问题。

（3）       不同的客户需求会有很大的差别，组织模型、业务模式，操作习惯、审美观点等差别都很大，可能对工作流的应用习惯差别也非常大。如何更好的满足客户对不同层次、功能的需求是工作流系统所面对的一个非常苦难的问题。即使现在我们一直再倡导的“微内核”“组件化”“模块化”等等概念，但是实际的应用和实施效果，现有的工作流产品解决的都比较可圈可点。

 

收获四：

       最近几年新技术的发展，肯定也会对工作流系统中的技术应用有所改进。比如来自蓬天公司李文章先生，就在其工作流产品中，引入了“在线Office”技术，为客户提供了更为友好的体验。

 

       另外，我绘制了一张表格，显示了目前我们应用公司和研究所所关注的工作流视角的不同：

研究所正在关注的方向

工作流企业关注的问题

过程挖掘、算法、评价

工作流引擎的压力测试

业务过程智能、分析

工作流数据分析和验证

工作流的安全、仿真、形式化

工作流表单、规则、数据的融合问题

工作流组织模型权限问题

支持处理的复杂的流程业务模型

引擎的实现

工作流实施

 

       研讨会首先是由王建民教授的演讲开始，他首先给大家介绍了当前研究所工作流研究的历史，目前正在从事的工作流研究领域，主要包括“过程挖掘”、“业务过程智能”、“流程数据分析验证”、“过程压力测试”及“流程安全、仿真”等方面。

       由于研究所的工作流研究主要是起源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PDM（Product Data Management）及后来的PLM（产品生命周期管理 Product LifeCycle Management），主要是在“制造业”领域内应用。所以研究所的工作流研究和系统更多的是面向那种“流程结构复杂、节点量大，但执行规范化”的流程。

      

       而我们这些来自工作流企业的朋友，所面对的行业更多是“电子政务”和“办公管理”类流程，所以工作流更多的功能体现在“人为参与”方面。我们所关注的更多的是工作流功能是否满足客户需求、工作流系统是否易于实施等应用性问题。

 

       因为曾经关注的视角不同，让我们双方都对对方的一些经验充满的好奇和兴趣。而研究所的朋友，比我们要好学很多，问了很多工作流应用性问题：诸如工作流引擎的应用度高不高，表单如何与工作流引擎进行整合、工作流组织权限如何集成等等。

       而研究所朋友们所畅谈的“流程挖掘”、“分析”等技术，则让我们这些来自应用企业的开发人员，只能“感叹无知”了。

 

       当然，因为所关注的领域不同，有的“概念”在双方之间是比较有差异的。研究所的朋友们对“回退”这个名词几乎没有概念。他们把这种“回退”现象叫做“异常处理”，因为在制造业流程中，是不允许“人为回退”的，只能是一种“数据异常”造成“返回处理”。

 

       当我们这些来自企业应用的朋友谈论到国内的一些流程运转模型，诸如会签、自由流、回退等等。研究所的朋友就非常感兴趣，可能在制造业流程中这样的应用场景很少。但由于时间问题，没有在这方面过多探讨。希望能在以后的研讨中，继续探讨。

 

       最后，双方也都感到很多问题，是双方都相互面对的：研究所过于偏重于一些研究，而与实际工作流应用有一定偏离和差距；而我们企业很好投入精力从“理论、方法论、算法”等问题上来对流程抽象，更多的是“考虑如何用语言实现功能”。

       所以造成的后果就是：研究所缺乏应用案例和应用研究，而企业缺乏对“深入”技术的研究，比如流程统计、仿真、挖掘等等。

 

       这一点，可能国内的西安协同做的比较不错，依托于西安的大学研究力量，转化为可行的产品。可惜我这边没有联系上西安协同的朋友，不然今天就可以就这个问题请教请教了。

 

       以下是会议过程的一些图片记录。

 

 

上图：右边是“王建民”教授，右二是“闻立杰”博士（后），这二位是《工作流系统——过程、模型和方法》的翻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