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宫砂事件

来源:互联网 发布:一键上传到淘宝 编辑:程序博客网 时间:2024/04/27 21:41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引子

关于守宫砂,《博物志》上说,捉来壁虎罐养,喂它朱砂吃,通体就变了红。
喂满七斤的时候,拿出来捣足一万下。捣好的浆子,拿去点女人的肢体,终身不会
掉,那点出的痕迹,就叫的守宫砂。这守宫砂不是文身一路的fashion图样,而是
验证贞节的戳记,若是经历了男女私情的房事,那砂自会漫灭。

  还有另样的配方。守宫一枚,放置瓮中。再有蛇衣,阴凉风干。百天后,分别
捣碎研末,按着配伍,用唾沫团和妥当,涂在女子的肚脐上,用手按摩温热,从此
无子,将生育的痛苦,从根本上删除。这回它守的是休门。

 

(一)

在开始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必须首先要强调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就如同别人说
我或转移视线或冤枉造谣或无聊之极等等,我必须出来声明给予回击一样。只要你
相信了,甚至不相信,一切也就不重要了。
王小洲现在正在上着网,看着5460上面的帖子,不时发出一阵笑声:“老曹。。
我最喜欢老曹了。。。”。下面的桌子上散乱地放着许多纸杯,其中某些专门属于
烟灰。还有小瓶装的老猎头(一种酒精度为38度的饮料)和纸盒装的汇源果汁。我
在疯狂的嗑恰恰瓜子,染上这个毛病已经很久了,可能来北京染上的。
曾经有人问王小洲守宫砂事件是怎么回事,三班的,是女生,我猜。也有三班
女生问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到兰州,有人问,卡拉ok包间内,光线很暗,压低
了声音问的;有一位本班女生再三相问;第三次另外人问的时候我已经答应要将所
有来龙去脉说清楚的,在留言板,基本上属于对天发誓。王小洲也对我的说法表示
轻蔑,“别来这套,要写就赶紧写呀”。
天黑着。
我熟练地吐出一颗瓜子皮,就在这个瞬间,我决定出山,像个刀客一样。
然后我喝了一口汇源果汁。

(二)

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个晚上。
北京的冬天很寒冷。
风很大。
我喜欢走路,因为它给人一种坚硬、稳定的感觉,并且在接近目标时从来不需
要等待,目标总是在一点点接近。
行色匆匆。
我隐隐地预感到今天晚上会有刺激我神经的事情发生,所以我的口袋里带了感
冒药。摸了摸,还在。
高楼、立交桥、霓虹灯,我在忍受着他们无情地对我眼睛的灼伤。朋友、地下
音乐、“盘古”、行为艺术、硬,象黑洞能吸引一切从脑海中闪过。光线全部消失。
怪异而又动感。

(三)

地下室。
已经汇聚了不少人。我坐在一个角落,看着人群一个一个地在我身旁擦肩而过,
陌生而又熟悉。
我要了最便宜的青岛啤酒,并且开始小口喝它。
旁边的一个人散发出洗发水的味道。黑色的毛衣。
准时开始。我似乎听见了声音,噼哩啪啦带着丝丝叫的噪音,镜头晃来晃去,
乐手的脸在屏幕上扭曲,“重庆森林”似的。人群开始铸成人墙,暗弱的惨白中
投下硬而弯曲的影子。
好像月光冷冰冰地射在月桂树上。
我在喝酒。
理性穿过酒杯。坚硬的铁的刺,一点一点生锈,然后剥落。
人群渐渐飘浮到头上,我仰面。

(四)

多伟大,我说。
旁边的人点了点头。
上来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很高大,有一位胡子很浓。抱着家伙。金属,我莫名
的兴奋。
后朋克加重金属,妈的,还有Grunge。
疯狂、跳跃、尖叫、甩头发、屁股后面破洞的牛仔裤。她们把我扔远了。我是
黑暗中爬行的扁平甲壳虫。
带着金属质感渐入佳境的华彩,透射出吉他翻飞后的沉着激情。一个上滑音符
的结束。
曼妙的冷漠,无理的思辨。
贝司席卷天空的袭来。低频冲击到灭绝人性。极有弹性和威力的四弦有节律地
颤动。能量烧碎了荒野上最后一只瓦罐。有些人在挣扎和抽搐。对了,还有痉挛。
摧枯拉朽的节奏。无限膨胀的空间。有些人的心脏压迫得从口中出来。有些人五体
投地。有些人跪在地狱的十字路口,吐口鲜血,手指蘸着不停地写“我服了”。
鼓皮的音波一阵阵地荡来。结实地捶在心上。一个人面对海啸。肆意、剽悍。
狂暴鼓击。
我们被暴虐地屠戮。
怪异而又急促的小提琴破空而来,另类的野性和优美。杂乱的音效。
吕克-贝松《第五元素》中埃及神庙祭坛里的“空气”,“水”,“火”,“土”
还有第五。。。
主唱弯腰,在吉他手,贝司手的后面游走,仿佛一个专注于自己庄稼的农民,
一段段变异着恶毒的花朵。恶心而且腐烂。痛快而且痛苦。沙哑的愤怒后面的声嘶力
竭的后面的无穷。忽而成为梦呓哼唱。刺耳和空旷感。
心脏早就停止悸动。
这个晦暗之地没有人给软弱和妥协面子。
我还在喝酒。
沙子从头顶滑落。

(五)

中国与行为艺术注定要与红色捆绑在一起。
若干油漆匠将穿白大褂的人染成了红色。我知道番茄酱也是红色。
鲜血淋漓的样子。
Junk来了。急速行进的16分音符。火车轰隆隆地穿过丧失听力的耳膜。记忆象
榨汁机里剩下的粗纤维。
机械地打击,失真地变奏。
这里不是潮湿的地牢。 我睁开眼睛。
十又二分之一的泡沫。

(六)

迷乱的稀疏矩阵有两个元素,其余是零。
归宿就是情结,不需要任何理由。
吉他高人遁去。
Solo绕梁。
旁边那人终于开始絮絮叨叨,失眠的膏药贴在了黑漆漆的顶棚上。
你是何方神圣?
每句话拖拖拉拉地平均有99级台阶,但是最后一行却只有简单的三个粗口:
“XXX”。
上海话叫“嘲叽叽”。
Stone Temple Pilots...
钟表和蜡烛柔软地象泥巴一样从桌边滑下。
所有的文本还是那个古老的主题,爱情、眼泪、鲜血与其他。
已无酒。

(七)

他要求我给他一个完完全全痛快的了结,完成喜马拉雅顶峰的涅磐。
我答应了。
一支残存希望的骆驼牌香烟冒着青烟。
我猛吸两口,然后飞快地拉开毛衣袖子,用力将它按了下去,象弹奏一个
有力度的根音。
然后我告诉他这叫守宫砂,不是fashion图样,从此要验证的戳记。
酒杯碎了。
一颗滚烫的泪珠顺着脸庞滑下。

尾声

让我们回到以前的那篇帖子,在我那里吃完饭的时候我撸开小洲的袖子,左
右两只胳膊。在寸关尺的部位详细地查找。如同前面所说,已经漫灭。连我自
己也迷惑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所有的一切只是一个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