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划（9）

    17、

    第二天一早，张雨便给我打电话：“我在你楼下，起来了吗？咱们一起去附近的大学找找那几个计算机协会的会长去。”我翻身看看表，八点多，于是对她说：“你上来吧，已经起来了。”说完迅速穿好衣服。

    没过一会，她便上来了：“嚯！你的屋子赶得上猪窝了！”她站在门口嚷嚷。我一乐：“昨天我女朋友还给我收拾半天呢！晚上回来又写了点东西，就搞成这样了。”

    她嘟囔着，顺手拿起门口的扫把，就要扫地，我赶紧拦住她：“别扫啦！一会我自己收拾，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收拾一男人的房间呢！”她没听我的，看着我说“你就甭跟我争了！你赶紧洗脸去，一会咱俩赶快走，对了，军子呢？”

    “我在这儿呢！”军子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站在他自己房间门口，张雨一上来他就听见了，于是赶紧起来。

    “军子你今天到志新北里的房子去一下，我叫的装空调的人今天过来安装，你过去盯一下，晚上忙完叫你一起吃饭。”

    “行，我这就过去。”说完，到洗手间和我站在一排刷牙。

    张雨看着我们两个穿个睡衣站成一排的样子，忽然大笑起来，我和军子满嘴的泡泡，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这丫头笑什么，于是莫名其妙的继续刷牙。

    和张雨到离志新北里最近的一个大学时，学生们好像正在上课，校园里三三两两的走着各态的学子，我忽然感慨了起来，“还是上学好，无忧无虑的。”

    张雨点点头：“我也想接着上学，但是现在太忙了，没时间了。”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张雨，你什么学校毕业的？”

    她头也没回，轻轻的说了一声“北大。”

    “北京大兴？”虽然我对眼前这个女孩居然出身北大而感到惊异，但还是忘不了跟她逗闷子“这么说你昨晚回到母校了啊！”

    “去！”她笑着摇头：“你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个正型，还比我大呢，我看你是比我小吧！”

    我反驳：“要是比你年轻就好了，我多么希望能和你一样年轻啊，可惜岁月老去，我早已饱经沧桑，两鬓斑白了。”

    “少贫，才比我大几岁啊，就跟我说这话，改天你当着我爸妈的面儿说去！”

    说着话，我们就到了一幢教学楼楼下，张雨跟我说：“等等吧，一会他下了课就在这里等我，”说完看看手机“来的有点早了，要不要去他们的食堂参观一下，顺便吃点早餐什么的？”

    “不去！”我赶紧摇头，因为一听到食堂我忽然想起来我上大学时一碗米半碗沙，菜青虫伴烂黄瓜的状况。

    张雨一看我满脸的紧张，又笑了起来：“你还以为是你上学那时候呢？现在大学食堂的都外包出去了，每家为了争夺市场，都把味道做到最好，材料放到最足，我知道这件学校有家西式的早餐蛮不错的，咱俩就去那里吧！”

    吃完早餐，下课的音乐正好打响，我们赶回那幢宿舍楼的时候，一个高个子小伙早已等在那里。

    “张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小伙子看到张雨，远远的就打招呼。

    “找你有些小事商量一下！”张雨看着他微微一笑。

    这时那小子看到了我，便问张雨：“这位是……”张雨赶忙说“忘了介绍了，这位是中关村互联网圈里很有名气的一位产品策划师，吴颖！”这小姑娘，太能捧我了，我要是圈里著名的，还用在老陈那里受气？

    那小子很懂理解，赶紧抓住我的手：“原来是吴颖老师，久闻大名了！”

    我一乐，还久闻大名？丫太能吹了，从那儿听到我的名号的！但是嘴上没这么说，只是客气了几句：“哪里哪里，圈里朋友给面子罢了！”张雨顺着我们的语气：“两位少侠是那个门派的？”

    三个人一起笑了起来，张雨一摆手：“好了，不逗闷子了，吴颖，这是学校计算机协会的主席乔昕。”我冲他点点头，张雨接着说“乔昕，今天我们过来找你，是打算给你解决一个社团活动和几个暑期实践机会的！”

    乔昕一听到这话，马上眼睛放光“太好了！我正愁办什么活动好呢，张姐赶紧说说！”

    “是这样的，我和吴颖打算做一个规模比较大的软件开发比赛，除了你们协会之外，还打算邀请几个其他学校的计算机协会，你们先在校园内初赛，当然这是有奖金的，不过所有的软件和源代码都得给我们来审核评比，选出第一名后，参加几个学校之间的比赛，胜出者不但有奖金，还能获得我们公司的实习机会，条件优秀的，比较连工作都不用找了，直接来上班就行。”

    乔昕差点原地一蹦：“张姐，你可真是我的福星！什么时候开始比赛？”

    “你们先做出来一个校内比赛的计划书，最好这几天马上就能给我，等我联系好所有的参赛学校，就把首批宣传的经费给你。”

    “好好好，我这就让人准备去，这事儿您放心，绝对给您办好。”

    “嗯，”张雨点点头“另外，你们学校有没有特别的技术高手？C++和JAVA方面的？”乔昕略一沉思，点点头说：“倒是有那么一两个高手来着，就是不大愿意参加这样的比赛了，更多的时候都是自己在宿舍写程序卖给别人。”

    “什么时候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最好就这一两天，”她话语一顿“这样吧，你今晚有课没有？假如没有的话，你今晚就把那两个高手叫出来，我和吴颖请你们吃顿饭，另外我一会还要去外校看看其他的协会主席之类的，正好晚上你们见个面。”

    乔昕点头“行，张姐，我去约他们，下午我等您电话。”

    坐在车上，我问张雨：“这些天才你是怎么认识的？”

    “早先我们公司做过几次校园招聘，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是计算机协会一打杂的干事，后来主动跑来联系我们，说可以通过计算机协会的名义去校内招人，我们也就答应了，结果那次招聘还真就来了几个技术高手，我还送他们协会一锦旗，结果到了他们协会换届的时候他就做了主席。”

    我笑：“原来学校协会一个锦旗就可以贿赂啦！”

    “现在可不一样了，这群家伙一个比一个鸡贼，见到钱才做活动，幸好乔昕比较信任我，所以才能这么顺利。”

    我一下子想起来我在大学时，手里拿着两千块钱就敢办迎新晚会，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我和张雨用了一上午时间，总算把周边五所大学的计算机协会会长都找了出来，约定晚上七点在西直门外的湘临天下见面，因为要见技术人员，所以我打电话让夏涛和老李晚上也一起参加。

    下午没什么事，我和张雨两个人那儿也不想去，就到志新北里的房子看空调装的怎么样了，结果到那边的时候，军子已经走了，三个空调都已经安装调试好，打开一吹，确实比那天舒服很多。

    我靠在沙发上：“这下好多了，起码不用再跟笼屉似的。”

    “好的工作条件我来负责，剩下的问题就是项目怎么做了，不知道老李和夏涛那边的进展如何。”

    “我问了，他们现在还在研究数据采集重组的模块，等这个做出来，其他的东西都比较好弄，像排序、索引等这些玩意很快就会搞定。”

    “嗯，这个倒是不错，你呢？这几天对项目有什么新的想法没有？”

    “算有一些新的想法吧，但是还不成熟”我打算跟她说说新想到的模块。

    “你说吧，有什么不妥咱俩再一块讨论。”

    “嗯。先跟你说说在这个之前我考虑的一些东西，我本来的想法是只是做信息提供平台，但是这样信息资源就比较死，而且，用户凭什么相信咱们的网站呢？所以，我觉得咱们的网站应该具有一个点评的功能。”

    其实我本来的计划中，是有一个点评功能，但是想到先期人手不足，就没有给张雨提过，后来考虑到先期推广时能让用户信任网站，接受网站就必须要达到一个互动的环节。比如说有一位旅行者去八达岭爬长城，回来以后，就可以在网站上对于所有的周边项目，例如旅店，餐厅什么的做评分，这样一来便于旅游者在众多的周边服务中找到最好，其次还可以使得商家主动联系我们的网站做一些竞价排名之类。

    我把我的想法对张雨和盘托出后，张雨很高兴，连说我是为了用户考虑，这样的态度比较值得学习，我看看她，说：“你别夸我，网站这东西就是这么回事，你只有时时刻刻的站在用户的角度去考虑问题，把他们的顾虑全部打消，他们才会成为网站的朋友，这个环节中不但包括夏涛和老李的技术要考虑，军子的用户体验要考虑，而且你作为暂时的投资者也得考虑这个，做就得做出用户最喜欢的，最能贴心的产品，否则整个Case一定会失败。”

    张雨点点头：“对，所以我希望你这一次能把所有能想到的全部列出来，等明后天咱们项目组的几个人见个面，然后把所有的东西全部确定下来，即刻开工！”

    “你就放心吧，我吴颖干别的不行，对于策划方面，还是有点信心的！”

    18、

    我和张雨到湘临天下门口的时候，乔昕已经来了，身后站着两个穿着朴素的小伙子。军子也到了，蹲在马路边抽烟，“这孙子，听到吃饭比谁都快！”我暗暗的骂了军子一句，结果被张雨听到：“得亏今晚只是吃饭，要是喝酒，你说不定跑的比刘翔还快！”

    “那得分什么事了，要是朋友的酒局，肯定跑的快，但是这类的，估计我比谁都不愿意参加。”

    “今天不一样，只是些大学生，跟商场的酒局比起来干净多了！”

    一下车，乔昕就迎了过来“张姐，吴老师，我把我认识的两个技术高手带过来了，你们聊聊吧！”张雨看看他们，“先进去再谈吧”

    没过一会，夏涛和老李也来了，紧接着剩下几个大学的计算机协会主席也随之到来。大家落座以后，张雨说：“今天把大家请来呢，主要有两个事情，第一就是和大家谈谈计算机软件设计大赛的事情，另外就是我们现在需要请两位技术人员参加我公司的暑期实践活动，今天也请来了两位技术高手，咱们一起谈谈这事儿，我先来介绍一下，”她指指夏涛“这位是我们这次特别邀请的软件设计大赛总评委夏涛先生”然后又指指老李，“这位李老师是资深软件设计师，也是这次软件设计大赛的技术评委。”夏涛和老李听到这样的名衔，偷偷的把腰板挺了一下。

    介绍到军子时，张雨说：“这位是圈子里很有名气的用户体验改进师，李军。”听到这句话，我差点笑出来，可是碍于面子，强忍着没有笑。倒是军子自己，得意忘形的笑了起来。

    张雨又依次给我们介绍了几位来自各个大学的计算机协会负责人，还有那两个技术人员，对于那些计算机协会的小“官员”我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记住了两个技术人员的名字，一个叫王越，一个叫于小飞。

    介绍结束后，张雨吩咐上菜，酒席面前这些大学生倒是没有像我上大学时看到肉就饿虎扑食，看来现在大学生的生活条件确实是改善了。

    席间，夏涛问两个技术员：“你们主要是用什么软件开发？”那个叫王越的说“我是用JAVA——J2EE之类的，他专攻C++。”夏涛点点头，“做过Lucene吗？”

    “以前给学校网站做过一个文档搜索引擎，数据量也不大。”

    “嗯，有没有做过高负载的东西？”考虑到以后我们Case会有很多访问者，所以夏涛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没有”，王越实话实说，“但是理论知识都知道一些。”

    夏涛点点头，又转向于小飞：“学C++几年了？”

    那孩子老实巴交的像个质朴的农民：“三年，但是都是自学的。”

    “嗯，自学好，自学的都扎实。做过数据采集吗？”

    “呃，做过，但是不多。”

    “能对网页内容进行分辨，然后采集么？”

    “没试过，应该是可以的吧。”

    这小子，看来是打算找两个人，马上就给新手交工作了，我赶紧打断他们的谈话：“我说夏涛，明天咱到志新北里，你再问人家，先让人吃饭好不好？”夏涛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谈话让两个人不敢动筷子，赶紧说“别客气，先吃饭！”

    张雨的确厉害，一顿饭的功夫，让几个大学生不但同意了软件大赛的事情，而且加起来仅仅花掉了两千块的宣传费用。

    “你太会做生意了！”回去的路上我夸赞张雨。她怅然若失的摇摇头：“我觉得真有些对不起那些学生，两千块钱，让好几个学校的计算机协会围着我团团转。”

    “可是这就是生意场，假如你不利用别人，那别人就一定会利用你。”我拍拍张雨的肩膀。

    “或许吧，为了咱们的Case，也只能这样了。对了，你觉得那个王越和于小飞怎么样？”

    “这我不太了解，技术方面的事情我也不太懂，但是看起来蛮实在的两个孩子，明天到了志新北里，在让夏涛跟他们谈谈吧！”

    “嗯，”张雨回头看我一眼“咱们具体的Case什么时候开始正式上马？”

    “等明天夏涛确定下那两个技术员，他们一考完试就马上开始，不过在他们没放假之前，咱们可以先开始找人做UI了。”

    “UI方面你是怎么想的？”

    “先前我是打算干脆外包，但是考虑到外包的话和我们和他们之间沟通就有些麻烦，所以我想，这个事儿让军子来做，他做用户体验这么长时间，也认识不少的UI设计师，沟通起来也方便，还有，咱们可以分成两个组，一个组做开发，一个组做界面设计，做界面设计的这几个人可以在我和军子的房子里，吃住都在我们那儿，做起来也快一些，开发方面直接交给夏涛负责，让他盯着点就成。”

    张雨沉思了一下说：“那样你和军子不是都休息不好了？”

    我笑着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休息呢？这个Case直接联系着你的Case，所以我现在既是你的合作伙伴，也是你的乙方，可不能因为我的事儿耽误了你的东西。”

    张雨扑哧一乐：“这才是对甲方负责到底的态度嘛！”

    回到家里，发现军子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你小子，在我前面走了，到现在才回家，是不是又把张雨带到哪个小树林去了？”我走过去，一踢沙发：“去！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我和她商量了一下Case的事情。对了，你有没有认识做UI的，但是现在不上班的人？”

    军子皱皱眉，沉吟了半天，说：“有两个小子，做UI的高手，不过他们要价比较高，一个Case至少得两万。”

    “你和他们熟吗？”我希望如果是熟人，可以杀杀价。

    军子得意的一笑：“当然熟啦！多少年的交情！”

    “那你联系一下他们，最好能给我们稍微便宜点，如果价格上合适，最近这段时间就住咱俩这里，吃住工作都在一起。”

    “行，我这就打电话！”

    过了一会，军子说：“我让我那俩朋友明儿早上过来一趟，他们说质量上放心，价格也可以稍微做些小调整。”

    我忽然有些想发火的意思：“现在有点本事的人都怎么了？张口是钱闭口是钱，交情都上那儿去了！”

    军子在一旁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您老更年期了吧！怎么了？别人找你做Case的时候你不也是跟人家斤斤计较的抬价么？”

    我哑口无言，自己都是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资格说人家呢……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我还没起床军子就跑了过来：“赶紧起床！人家都下了城铁了，一会马上就到！”

    “我靠！不至于吧！为了仨瓜俩枣至于这么载歌载舞？这才几点啊！”我一迷糊，连花儿乐队的歌词都冒了出来。

    “少贫了，赶紧起来吧，让人家感觉一下咱们项目的伟大才行！”

    我忽然想起来什么：“你那俩哥们有谱么？别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干的出来就行！”

    军子一愣：“什么意思？”

    我说：“你想啊，现在北京城互联网公司比树林子里的蚂蚱还多，别到时候出来一个收购情报的特勤机构，再把咱的Case给卖了！”

    军子笑了起来：“吴大策划，敢情您怕这个啊！多大事儿，到时候跟他签个合同，再到公证处盖个大印，谅他小子也不敢把咱的Case卖出去。”

    说着话就听到有敲门的身影，军子低声说：“来了，记住，砍价的时候你别说话，你只负责技术和合同的事情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看了看军子，心想这小子别看平时没溜儿，关键时刻还是挺能办事儿的。

    门一开，进来了两个穿着潮流的小伙子，一边和军子打着哈哈，一边环视着房间的一切，那感觉一点也不像是做UI的，反倒更像一盗窃团伙。

    军子介绍：“这是我们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也是总策划，吴颖，也是我最好的哥们儿！”然后转身点指那两位：“这两位自己有一个工作室，叫什么苍蝇设计室……”

    “是苍鹰！”略瘦的那小子赶紧更正。

    “好好，就算是苍鹰吧！这位是苍鹰设计室的首席UI设计师孙高伟，旁边这位是次席设计师杜磊，全工作室上上下下就他俩人，全在你面前了。”军子一本正经的看着我。

    “哎，军子，你这是寒碜谁呢？”那个叫孙高伟的使劲瞪了军子一眼。

    我强忍住笑，赶紧跟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请他们落座。

    “今天请两位过来，主要是我们有一个小的Case请两位合作一下，如果可以合作的话，今天顺便连合同一起签了。”说完，我把我们的Case大概的跟他们两个讲了一下。

    “没有太大的问题，这样的案子我们以前做过一些，所以质量上您尽管可以放心，另外，我们希望可以和您的开发组做一次交流，这样比较有利于进度。”

    我点点头：“这个没问题，另外，为了保证项目进度，我希望您二位能直接在我们这里工作，吃住的问题您都不用管，这样一来可以随时跟我和军子交流，免的走外路。”

    杜磊说：“这个没有问题，我们求之不得呢！”忽然想想这样说有些不妥，感觉蹭吃蹭喝一样，又赶紧解释“这样更有利于我们沟通。”

    军子看事情差不多，就接过话头：“既然说到这一步了，二位，说说价格方面的问题吧！”

    孙高伟和杜磊对视一眼，然后说：“价格的事情我们哥俩在路上已经商量过了，本来我们之前接的单子最低价格都是两万块，但是因为军子你和咱是哥们，我就给你打一九折，一万八吧！”

    军子皱皱眉：“咱哥儿几个这么多年的交情，就这两千块钱的交情？你要是这么说，那我也没话可说了，我现在马上给你两千，您二位就家走，咱以后形同陌路算了！”

    孙高伟赶紧赔笑：“哥们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咱的交情是两千块的事儿吗？你以前还几个我介绍那么多单子做……”

    “亏你丫还记得！”军子打断他“好好说个价，咱也不为难你！”

    孙高伟低头想了半天，咬牙说：“一万五！”

    军子一摆手：“最多一万三，要成咱就商量合同，不成还是哪句话，您二位，家走！”

    孙高伟虽然一脸的为难，但可能是怕军子不再给他们介绍单子，也只好说：“得得得，一万三就一万三吧，哥们以后多给介绍几个活干就成！”

    “这才像咱的好哥们，您放心，不就是单子的事儿吗？以后一定给你多多介绍，但是前提是，您二位得给我用心做这个东西，我可告诉你，这个Case是我和吴颖自己的心血，一旦做砸了，可拿你二人试问！”

    “行行行，您就放心吧！”孙高伟和杜磊点头如小鸡叨米。

    “还有，在我们的Case没公测之前，你俩要是泄露一点商业机密，一分钱都不给你俩！知道吗？”军子威胁孙高伟。

    “这您放心！咱再怎么着也是有职业操守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