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花语销满楼,倚书倚杖听河流

来源:互联网 发布:js中内置对象有哪些 编辑:程序博客网 时间:2024/04/28 07:02

        

       我曾经以为最残酷的事情不过于忘记最幸福的时刻,后来我明白最残酷的莫过于既无法回去,却不能忘记。


  如果你留过学,你才能明白其中的无可奈何,就好像你明知道再向前一步就是深渊,却被身后的刀逼得不得后退。


  我离开家之前的ID一直叫做去_旅行,我觉得这是一个又矫情又装13的名字,很适合在网上飘来荡去。


  离开家以后我的名字慢慢的更改了,后来停在一个名字上,狗熊在冬眠。其实我特羡慕动物,他们凭着本能生存,不会有谁在乎荣辱脸面,只要能活下去就是最王道的真实。我在冰冷的城市里面变得越来越嗜睡,和别人开玩笑的时候我说我是冬天的狗熊夏天的海参,狗熊冬眠,海参夏眠。其实原因很简单,这个地方一个冬天下2.5米厚的雪,我连车都不会开,什么地方也去不了,也只有睡觉。


  我离开家之前最喜欢做的事情是看书,看很多很多诗词鉴赏,看很多很多古文白话。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段时间那么饥渴的看着那些东西,它们在我离开家以后没有为我带来任何东西,除了更加格格不入。我周围的人没有人不知道to be or not to be,可是我周围没有人知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我给英文写作课上一个美国男生写了他的中文名,亚当,他从此在所有作业上都签上那两个歪歪扭扭的字。我学会了英文,可是我想念京骂。


  我的高中曾经有个同桌的女生,我们每天互相毒舌相看两厌,可是她去北极的时候给我带回来一张北极熊的明信片,因为我跟她说我想看看北极熊性感的 PP和毛茸茸的尾巴。我以前的闺蜜去学了导演,把BLOG改成了学术的地方,放着一大堆的影评,我一部部去找来看,装作还没有走远。


  我那所全国号称一流的高中有着全国末流的宿舍,9个人一个小屋子。我现在号称全美一百多名的破学校的宿舍在我省钱的目标下只进去观光过,租的一个美国老太太的房子,房东人很好,我的房间很大,一个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然后每天对着我的本子叮叮当当的敲打着。


  我从10岁开始打魔力宝贝石器时代和金庸群侠传,像是个白痴一样。


  不懂加点,甚至当时连什么是PK都不明白。


  后来陆陆续续玩过的游戏不少,2D的3D的,回合制的非回合的,战略的普通的,网页的MMO的……


  我从来没冲过钱,从来不是牛人。开小号都是近年来才明白的,鲜少实践。


  唯一两次冲新区,跟着第一团队冲到50上下就受不了了,天天闷在电脑前面刷怪升级喊人任务,我总觉得很没效率。


  学经济的神经病们最爱挂在嘴上的一个词,EFFICIENCY,效率。


  这个东西很奇怪,因为没人能告诉我什么的效率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无从来说衡量标准。


  游戏里的世界,周围的人际,亦或者社会贡献,还是他人的眼光。


  其实什么对我大概都是不重要的,我只是找一个借口离开而已。


  诛仙是我断断续续停留最久的游戏。


  


东奔西跑,进过老到合区都不知道合过几次的地方,碰上个刚被盗号的男生带我去焚香升级;也冲过发奖励的新区,普天同庆大家一起爽歪歪冲排名,我很讨厌打仗但是帮战每次必到,然后为我们的阵亡帮刷新新的数字,顺便费费我系统赠送的永远用不完的小红;后来乱七八糟的闯荡,无外乎是因为,一个人呆着,除了看着电脑发呆,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我其实只是喜欢在帮会里面聊天,喜欢很多人一起熬夜,而不是一个人的疲惫感。看着很多人来了又去,我也有时离开有时回来。很多人结婚离婚,分手和好,然后我还是一天天的,一个人。


  经常看见有人喊做对对或者有人喊求老婆求老公,也经常开玩笑说我也要征婚要求包养,可是最后都是不了了之。我莫名的只觉得应该是某天碰到某个人突然一拍即合,然后天长地久,傻瓜一样的天真。然而我也太过世故,我知道很多东西不能当真,也不可以当真,因为那么多的考量,那么既然没有结果,就还是不要开始。


  然而很抑郁的时候却是真的很想有人陪伴,廉价的寂寞。


  虚伪的调笑无耻的闲扯下流的八卦,别人都问狗熊你其实是男人吧,我说是啊要不你嫁给我吧,不过结婚大礼包的钱麻烦你出。


  谁把谁当真。


  谁想谁当真。


  就连自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说实话我不知道哪天我又会突发奇想离开这里,像是每一次我回来我离开一样。


  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曾经带走过一片云彩,不过我每次走都是穷光蛋,因为我每次钱包里面那少到可怜没人抢的金子都贡献给了帮会,我不怎么忠诚,只是留着也没用。


  其实有想过这样很无聊很没有效率很讨厌很。。。


  我也不知道游戏对于我到底是排解了多少郁闷。


  我只是有的时候很依赖它,有的时候很憎恨它,如同上了瘾的人。


  这些凌乱的碎片的的主角是一个神经病,她有一天突然累了。


  她曾经的窗台上种满了植物,有一株柠檬,开出的乳白色的花朵,精致而香气四溢。


  她的床上堆满了诗词,然后她一本都没有带走的离开。


  她回忆着,家乡的雾气弥漫了竹林,微凉的湿气,脚边溪流清荡。


  那些故事不曾消散却也不曾重复,她念着,花香花语销满楼,倚书倚杖听河流。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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