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说武汉]ychyxh-BBS武汉白云黄鹤站.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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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诗人苏非舒要我写一篇关于城市的东西,我说写北京吧,他说狗子写北京,那我就写武汉。其实,我对武汉这个城市已没有什么兴趣了。 在电话里,我对苏非舒说,武汉是一座像更年期女性一样的城市。话脱口而出,但本人对 此确实深有体会。

我刚把我的两部长篇小说《迷惘的森林--纯爱谱》、《迷惘的森林--禁欲者》交由武汉的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小说写的就是北京、武汉、广州这三个城市的爱情谱系。按说 我不应该对武汉怀有不敬,这不符合本人的做人性情。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我这个湖南人 大多时候被人看成湖北人、武汉人。 我清楚地记得,我十八岁出远门,告别父母来到武汉。从武昌火车站出来,我被这座大城 市吓住了。对武汉的第一印象是:乱,庞杂。后来我与武汉姑娘谈恋爱,在武汉挣钱,在 武汉娱乐,现在我儿子的户口还在武汉。但我离开武汉后,对它的印象越来越差。小时候 ,我的父母教导我,不可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可现在我坐在北京批评武汉,我不知这是 不是在背后说武汉的坏话? 在我的眼里,武汉是一座态度傲慢,颇具粗鲁之气的城市。就像一个更年期的女性,我是 指那种有不少毛病的更年期女人,在我的想像里更年期女人应该非常美,非常成熟,非常动人,但现实中我们见过了太多令人讨厌的更年期女人。她唠唠叨叨,怀着莫名奇妙的怨 气,眼神带着刀锋,与人难有合作,身上散发出恶俗生活的气息,可能还有最后的月经气 息。一座城市如此,我想那她就非常之不幸了。 归纳一下,武汉人引以为自豪的是所谓的“汉味文化”与“市民文化”,其实,这两种东 西都是垃圾。首先武汉话难听,发音粗糙,先高后低,听起来极为刺耳,很不舒服。在外 人听来,武汉人一说话,就像是在吵架。这就是“汉味”,令人大倒胃口的“汉味”。几 年前,我在武汉,看到电视里一帮本地的文化人士吹武汉之好,其中有一个武汉著名的说 唱艺术家,他居然考证出武汉话与北京话的许多相同之处,还说什么某一朝代武汉差点定 为都城,全国人差点都说武汉话。如果真是那样,绝对是汉语言的一大不幸。 记得有一年,广州的《新周刊》搞全国城市调查,把武汉评为“最具市民性的城市”,我 想这一点也没冤枉大武汉,虽然很多武汉文人对此不服,但武汉著名的女作家池莉以她的 作品很好地佐证了武汉的“市民文化”。池大作家一系列写市民生活的小说把武汉写活了 。从她的成名作《太阳出世》到《小姐你早》,一直到去年引起女作家集体叫春的《有了快感你就喊》,吉庆街来双扬小姐的鸭脖子,是生活在长江边的人们弄出来的一个美食, 由池小姐向全国推广,武汉人把鸭脖子抓在手上,坐在吉庆街的夜宵摊上大嚼大吐,那样 市民化的镜头都上了中央电视台。武汉比上海、广州等城市都要更彻底市民化,并且这么 多年过去了,在城市现代化进程中,她是最落后的,虽然修了洪山广州,在火爆的阳光下 冒着热气,修了江边公园,让下岗市民有一个吹江风的好地方,但整个城市的建设看不出 更好的规划,甚至在防洪堤外建起了高档商品房,根本不管人民的死活,洪水来了,如果 防洪堤出问题了,城市水淹了,谁担当责任?虽然后来在媒体的报道下拆除了那片房产, 但已经暴露了这个城市分管城建的领导是个“苕”(武汉土话,意思是傻瓜)。 市民化的武汉是一座由中年妇女主宰的城市。男人在武汉不是真正的主角,虽然武汉男人 喜欢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目中无人地看不起外地人,但他不是城市的主角。我第一次 到武汉,在公交车上,听一对武汉中年妇女吵架,是真正吵架,把我吓了一大跳。武汉女 人太狠了,她们像男人一样张嘴骂人,“你个巴妈的臭B……”“个巴妈的”成了武汉人的 口头禅。只要一张口,就是好朋友见面,熟人打招乎,都是“个巴妈的”。武汉女人在全 国的城市女人中应是最能“抖狠”的。不说别人,还是说作家池莉吧,据说武汉有一个小 花店取名叫“池莉花店”,因为开花店的是一个也叫池莉的小女孩,作家池莉曾经要人家 不能叫这个名。这够狠的吧?而武汉男人说话喜欢在前面带一个“狗”字,我不知这“狗 ”是从何而来,在那里呆久了,也学会了在话前带个“狗”。现在想起来,实在可笑。

汉正街的女商人是一个够狠的群体,“汉商文化”就是小市民文化,就是针头线脑、讨价 还价的“抖狠”的文化,女人始终在其中扮演一个重要角色,她是大嗓门的叫嚷者,她是 汉正街滋事的中心。90年代一个外地人去汉正街,如果没有本地人陪同,必定要吃大亏, 轻则宰你个精光,重则纠集一群人打得你头破血流。武汉这个城市历来是个江湖人跑码头 的城市,三教九流汇集于此,浑浊的江水,粗糙的食物,吵吵闹闹的人群,构成了长江边 一个大杂烩集市。粗糙是她最大的特色。 在武汉除了老人家喜爱的武昌鱼确实不错,池莉写的鸭脖子好吃,其它再没有什么值得一 吃,武汉人喜欢搞些蒸呀,煮呀的东西,色香味这些基本要素统统没有了,比川菜、湘菜 等差多了。武昌还有一道招牌主食“热干面”,这是一种好像没有煮熟的面条,拌上黄糊糊的芝麻酱,这绝对是一种粗糙的最能代表武汉这座城市的性格的主食。武汉人每天早晨 都要花上一块钱吃上一碗,叫“过早”,被看成是幸福生活的体现,可见武汉人对生活要 求之低。 说到武汉的饮食,不得不说武汉的餐饮。你如果到武汉,本地餐馆是绝对没必要进的,虽 然有九头鸟、九头鹰、小南鲸之类餐馆,两个“九头”是从一家分出来的,又是打官司, 又是口水战,争得一塌糊涂,但总的来说敌不过别的菜系。更不可想像的是,在北京还开 了一家“沙隆达美食城”,沙隆达可是湖北知名的农药生产企业,农药企业进军餐饮业, 这在中国绝无仅有吧。 在武汉生活也不是特别理想,人们都说武汉是个大火炉。虽然夏天没几个真正爽的城市, 但武汉确实要命,每年夏天武汉总要热死几个人,身体不好的老人最好不要在武汉过夏天 。那种热是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闷热,一些男人女人泡在浑浊的长江里,美其名曰享受 ,够可怜的吧。武汉的冬天,冷得你只能整天捂在被子里,因为武汉没有暖气,土生土长 的武汉人不怕冻,武汉人的祖先应该是鱼民,在江风江雨中成长,他们习惯在冬天也打开 门窗,让冷风吹。外地人在武汉肯定难以适应,并且不得不佩服武汉人的“狠”劲。 从整个城市来看,武汉是摇摆不定的,是倾斜不平的。她是由武昌、汉口、汉阳三镇组成 ,武昌有著名的武汉大学、华中理工大学,华中师范大学等20多所高校,并且这些校园都 风景如画,学术气息浓厚,是搞学问的好地方。武昌还有如今经过治理了的东湖、磨山,都非常飘亮,武昌的省政府水果湖地区,武大珞珈山地区,地大喻家山地区,华工与城建 学院旁的森林公园,甚至民院、华农、政法大学区域的南湖,都是赏心悦目的好地方。

武汉三镇人说的话又有不同,武昌的女人很有书卷气,说话不像汉口、汉阳人那样粗声大 气,并且带点普通话味道,这可能与武昌高校多,外来的知识分子较多有关系。不过汉口 才是武汉的中心,汉口人是看不起武昌人与汉阳人的,武昌人在武汉有点被边缘化了,他 们生活在大学区、政府区,相对于汉口人来说,武昌人钱少了些,穿着也朴素,生活观念 也保守。而汉口姑娘如果嫁了一个说话带普通话味的武昌男人,家里人会觉得脸上有光。

汉口女人穿着时尚前卫,在那座城市最早穿露脐装、松糕鞋、染红头发的必定是汉口女人 ,而不会是汉阳与武昌人。汉口人的商业意识比武昌人要强,汉阳人次之。 从上分析,就不难看出生活在武昌水果湖地区,湖北作协的女作家方方,与生活在汉口花 桥,武汉市文联的女作家池莉的不一样。同是40多岁的中年女性,同是武汉人,方方写的 是《祖父在父亲心中》之类颇具大家风范的有历史文化底蕴的小说,池莉写的是颇具商业 价值能赚大钱的《有了快感你就喊》,方方传统,池莉时尚,方方文化,池莉商业,一个 代表武昌,一个代汉口。 但整个武汉被汉口和汉阳破坏掉了。汉口的商业气息太过于小市民化。武汉没有真正的工 业,中国近代工业文明发祥地的汉阳钢铁厂己经倒得差不多了,剩下一个武钢在青山地区 冒着滚滚浓烟,仅仅指望武钢、神龙汽车,以及只能算半个企业的红桃K,是撑不起武汉这 个700万人口的大城市的。她不是一个工业城市,她又不是一个学术城市,更不是像成都、 杭州那样休闲的城市,当然她又不是大连、青岛那样的旅游城市。也就是说武汉的失败之 处在于她没有自己的城市定位。她是一座没有特色的城市,说起武汉,人们只知道她热死 人,她有池莉,她有鸭脖子,有说话嗓门如鸭子叫似的女人。 我在武汉的时候,曾经跟省里的官员到外地参加过经贸招商会,让我颇为难受的是,在举 行招商发布会时,那父母官居然操着一口湖北土话,连我都听不懂,台下的外商、记者都 傻眼了,纷纷离席,而那官员还在上面念数据。我看他是白念了,反正谁都听不懂,果然 那次活动没有什么收获,看着别的省市不断举行签约仪式,而武汉一场也没有。别的省市 代表团都是西装革履,官员操着标准的普通话,穿着职业套装的靓女俊男跟在左右,与外 商们像老朋友一样沾在一起商谈合作,而武汉那些人居然在展馆的摊位上为一点小事你争 我吵的,真叫人吐血。我还想在此多写一句,凡是生活在武汉的人都知道,湖北省与武汉市那两个班子多年来面和心不和,市民们看在眼里,那真叫人郁闷。官员们不为一个城市 的发展动脑筋,只把武汉当成跳板,这种情况己有好多年。有一年,武汉提了几个武大、 华工的学者当政府官员,这种思路令人欣赏,但如今这些学者要么被同化,要么己经调走 。 一个城市没有自已的个性,没有起码的定位,必定是平庸无趣的,必定是难以发展起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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