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电永不可用

    应该是在2004年底还是2005年初，具体的日子已经记不清了，那时候张跃刚刚获得了“中欧关系促进奖”，那是在德国汉堡举行的“中欧经济峰会”上，许多大佬如科尔、梅杰、曾培炎、徐匡迪、李光耀、基辛格等人都参加了这个峰会，张跃是这次峰会上唯一获得“中欧关系促进奖”的人。事先他并不知道自己会获奖，大会主席把这个奖项颁给他的时候，他才突然感到惊喜！颁奖给他的原因，据说是表彰他在中央空调领域为降低能源消耗、减少污染所作出的贡献，远大的中央空调在欧洲许多城市的卓越表现，提升了欧洲人对中国工业的评价。

    那时候我正受张跃的委托，在筹办“北京能源俱乐部”，一天晚上去他的办公室讨论能源问题，思考世界能源的现状，在提到核能时，张跃突然提高了音调，说“核能是根本不可以用的！”

    我感到很突然，也难以接受，觉得这是不是偏见？张跃在中欧峰会上领到一项任务，写一篇文章《2015的世界》，其中有反对核能的言论。也是在那时候。我刚好陪同发改委能源研究所周大地去长沙考察，所以就把这篇文章交给了周大地修改，我清楚地记得，周大地在这篇文章上批阅，“不可以把核能妖魔化”。

    我当时更加倾向于认同周大地。我的态度的改变，是在2005年底，我奉张跃之命翻译校对美国人的环保巨著《在环境中生存》，从那本书上，我对核能有了更完整的认识。

       

        一、来自切尔诺贝利的痛苦教训

    作为一次重大核灾难的发生地，切尔诺贝利成了让全球不寒而栗的字眼。1986年4月26日，在乌克兰（当时属于原苏联）某核电厂中的一个反应堆里发生了一系列爆炸，将反应堆建筑物的巨大屋顶掀掉，具放射性的残骸和尘土被高高抛入大气层。一块巨大的放射云扩散到白俄罗斯、俄罗斯、乌克兰的许多地方以及欧洲其它地方，最终围绕住地球。

    据联合国各种研究资料显示，以下是由反应堆设计不当和人为失误造成这次灾难所带来的后果：

    ■由于这次事故，到2000年，估计有8000人过早死于与辐射有关的疾病。乌克兰卫生部表示，这次事故造成12.5万人死亡，350万人患病。

    ■近40万人不得不离开家园，多数人至少在事故发生后10天才被疏散。

    ■前苏联约16万平方公里——大约为佛罗里达州的面积大小——继续受辐射的高度污染。

    ■尽管有危险，仍然有10万到20万人非法滞留在或返回到这个高辐射地带居住。

    ■50多万人不同程度地受到辐射。约2000人被诊断为甲状腺癌，估计从2000年到2010年还有8000到1万人将患甲状腺癌。

    ■这次事故的代价总计将达到至少3580亿美元，是前苏联生产的全部核电的总价值的许多倍。

    从切尔诺贝利地区疏散出来的环保难民不得不离开他们的家园，不得不跟青青的麦田、开花的苹果树、耕种了几代的田地、可能食用被辐射的草而死亡的奶牛和山羊，以及被辐射中毒的猫和狗说再见了。即使没有受到潜在危害剂量的电离辐射，他们也不能返回。2002年——这次事故发生16年后——切尔诺贝利核电厂依然是地球上最危险的地方之一。

    切尔诺贝利事故告诉我们，一次重大核事故的波及范围将是如此之广。核事故一旦发生，就会是毁灭性的结果。

       

 二、核动力在全球失败

    能源专家及经济学家提醒我们在评估核能的安全性和经济可行性时，应纵观整个循环系统，而不仅仅是核电站本身。

    核能会带来什么？研究显示自五十年代末美国公用事业公司就开始发展核电站，主要原因有3点：

    1.原子能委员会向公用事业管理人员保证核能发电的成本远低于煤或其它材料。事实上，1953年德怀特•艾森豪威尔总统在一次演说中称核能将会“便宜得无法计量”。

    2.政府为第一批商用核反应堆支付1/4的建造费并担保不会有超额费用。

    3.在保险公司拒绝为核能提供保险的情况下，国会通过了普里斯—安德森法案保护美国的核工业和公共事业，一旦发生意外，他们将免于承担重大责任。

    十九世纪五十年代，研究人员预测至2000年将至少有1800个核电站将提供占全世界21%的商业性能源以及大部分电能。

    然而，经过近50年的发展、政府给予大量津贴、投入32万亿美元的投资后，那些目标并未实现，倒出现了如下情况：

    ■到2001年，32个国家的436个商业核反应堆生产的能量占全球商业能量的6％，发电量占全球的16％。

    ■从1989年来，核能发电量不再增长。美国能源部估计，随着现有发电厂的老化和退役，从2003到2020年，核能发电量还将下降。

    ■德国（核能发电量占31％）和瑞典（核能发电量占39％）计划在今后20－30年里逐步取消核能发电。

    ■自1978年来，美国没有建造新核电厂的申请，而从1973年来计划建造的120个核电厂已被取消。2001年，在31个州共有103个被授权经营的商业核能反应堆——多数在美国的东半部。这些反应堆生产的电约占美国电力的20％，占美国能量总用量的8％。随着现有工厂的老化和退役，在今后20年这个比例还将下降。

    能量分析家和经济学家认为，核动力发展失败的主要原因是：1）几十亿美元的超额建设成本，2）政府制订了更严格的安全法规，3）经营成本更高，出现的故障比预期的多，4）管理不善，5）1986年切尔诺贝利事故和1979年三英里岛事故发生后公众对安全的担心，6）投资者担心核能在经济上的可行性。

       

三、无法预测的意外事故

    核电厂和其它核设施安全情况如何？由于其内置安全的特点，在美国和其它多数发达国家的核电厂发生辐射的危险是非常低的。但是，部分或全部熔毁（爆炸）也是可能的，正如乌克兰切尔诺贝利事故和宾夕法尼亚州三英里岛事故带来的教训。

    据美国核管理委员会估计，在今后20年里，美国某个核反应堆出现完全核心熔毁的机会为15－45％。

    核管理委员会同时发现美国的39个核反应堆中有80%的外壳易熔毁，甚至外壳内气体发生爆炸。

    另一个关注的焦点是美国57个正在运转的核电站中有27个没有能通过1998年核管理委员会组织的防止地面恐怖袭击的模拟演习。核管理委员会称这次演习暴露了核电站存在的安全问题。但许多核能源分析学家对此表示怀疑，并注意到政府已停止了这种核电站安全模拟演习。

    2001年纽约世贸中心的双塔被恐怖分子袭击说明了类似的装满燃料的大型飞机可以：（1）炸开反应堆的外壳，（2）引爆核反应堆的熔体以致引发大规模的放射性灾害。核管理部门认为美国的核电站可以经受得住这种袭击。但核管理委员会2002年的一份调查显示，核电站不能承受类似“911”的攻击：

    ■在美国一个机场的8公里（5英里）范围内，有21个核反应堆。

    ■一架小型或大型飞机或地面的攻击可切断反应堆的电力供应，从而可在2个小时内在不用撞击反应堆的前提下，引起核心熔毁。

    2002年，吉米•卡特总统的能源顾问大卫•弗里曼警告说，“穿透核反应堆——虽然很难，但也不是不可能——危险如此的可怕，以致我们不得不断绝建造更多核电厂的念头。”

       

四、无法处理的高能级核废料

    核燃料循环的每个部分都会产生具有不同半衰期的放射性废物。低能级放射性的废物放出少量的电离辐射，在衰变到安全级别前必须安全存储100－500年。

    从20世纪40年代到1970年，在美国以及大部分其它国家产生的低能级放射性废物被放入圆形铁桶，并被倒入海洋。现在英国和巴基斯坦依然用这种方法处理低能级放射性废物。

    今天，在美国来自商业核电厂的低能级放射性废物被置入圆形铁桶中，被运往由联邦政府和州政府运营的区域垃圾掩埋处。

    高能级放射性废物在短期内会放出大量的电离辐射，这些废物必须安全储存至少1万年，如果钚－239（半衰期为2.4万年）不通过重新处理被移动，则至少要安全储存24万年。

    多数高能级放射性废物是来自商业核电厂的废燃料棒（现在被储藏在工厂里，被浸在水池中，或存在干燥的储藏桶里）。这些废物也来自为核武器生产钚和氚的工厂。有人担心，这些核电厂储藏废燃料棒的水池，容易受到恐怖袭击的破坏。

    经过50年的研究，科学家对是否有安全的方法储存这些废物依然意见不一。有些科学家认为，还没有任何一种方法，能展示安全储存这些废物达1万－24万年而不会出问题。

    下面是提出的一些方法及其可能的缺点：

    ■深埋在地下。这种办法得到赞同，所有产生核废物的国家正在研究。2001年，美国国家科学院总结出，地质储藏法是安全隔离这些废物在科学上可信的长期解决方法。但是，美国国家科学院在1990年的一份研究报告指出，“利用地质信息进行长期的准确定位预测，在科学上是行不通的。”

    ■将废物发射到太空或太阳中。其成本将非常高，还存在发射事故，如航天飞机挑战者号的爆炸，这将使高级放射性废物在地表大范围内扩散。这种方法现在已被放弃。

    ■将废物埋在南极大冰原或格陵兰冰帽下。大冰原的长期稳定性还不明了，由于来自废物的热量，它们可能变得不稳定。如果这种办法失败，要找回这些废物就会很难或是不可能的。

    ■将废物倾泻到深海中呈下降的潜没地带（参见第208页图10－6，中）。但是，废物最终可能在其它某个地方随火山喷发被喷射出来。装有废物的容器在被带到深海前，可能泄漏并污染海洋。如果此方法行不通，要找回这些废物是不可能的。这种方法已被国际法禁止使用。

    ■将废物埋入海底深处厚厚的泥土层中，通过测试表明这些地区在地质上经过6500万年依然保持稳定。废物容器最终将腐蚀，并排放放射性物质。这种方法也被国际法禁止使用。

    ■将废物转变为无害的或危害更小的同位素。目前还没有这样的方法。即使找到一种这样的办法，其成本可能会非常高，而产生的有毒物质和低能级放射性废物仍然需要进行安全处理。

       

五、无法清理的放射性污染

    1992年，美国环保署估计，美国有45000个场所可能受到放射性物质的污染，其中20000个属于能源部和国防部。从1992年来，能源部投入600亿美元用于清除污染。估计在今后70年，污染清除将再花掉纳税人2000亿美元（一些分析家估计将花费4000－9000亿美元）。据美国能源部2000年一份报告，生产核武器的144个高污染场所中，超过2/3的场所的污染将不能全部被清除，在几个世纪里都得进行保护和监控。

    与前苏联共和国在冷战后核废物和污染情况相比，美国的放射性污染情况就显得逊色了。在前苏联许多地方有着这样的标记：1）受核事故严重污染的地区2）25个存在缺陷以及设计不安全的正在运行的核电厂，3）核废物倾泻场所，4）放射性废物处理工厂，5）受污染的核试验场，6）遗弃核废物和退役核能潜艇的沿海水域。

    1957年，发生在俄罗斯南部马雅克钚生产设施中一个核废物储存库的爆炸释放到大气中的放射性物质是切尔诺贝利事故的2.5倍。由于放射性污染，周围约2600平方公里的范围无人居住。卡拉切湖（这里是1949到1967年倾倒放射性废物的地方）附近受污染严重，站在湖岸约1个小时就会致命。

       

六、死活两难的核工厂

    一个核反应堆经过约15－40年的运行后，其放射性物质的污染危险就很大，反应堆的许多部分就老化了。除非核工厂可以通过代价昂贵的革新延长使用寿命，否则它就必须退役。包括：1）将工厂拆除，把大量高放射性物质储存在高能级的核废物设施中，但目前还没有这样的设施！2）在工厂拆除前，建造一个物理屏障，建立长达30－100年的安全系统，3）将整个工厂封闭在墓穴中，至少达几千年。

    到2012年，全球至少有228个大型商业核反应堆（美国有20个）将退出使用。到2033年，根据最初40年的经营期限，美国所有的反应堆都将退出使用。

    美国大型商业核反应堆的退役成本为3－5亿美元。美国公用事业公司一直在留出资金用于100多个反应堆的退役，但到目前这些资金离估计的成本还差得很远。如果没有足够的资金，那么所需退役成本的差额就会转嫁到纳税人身上。

    有些公用事业公司和布什政府建议将目前的反应堆使用时间延长到50－60年。到2000年，美国有5个核反应堆的经营许可获准延长20年，另外还有30个工厂可能到2005年申请延长使用时间。反对者认为延长反应堆的使用时间可能会增加老化的反应堆发生核事故的风险。

       

七、核武器与脏弹

    目前，有60个国家（占全球1/3）拥有核武器或制造核武器的能力。制造这些核武器所需的燃料大多来自商业核反应堆。

    令人高兴的是从1986到2000年，全球5个核大国的核弹头数量减少了55％，到2012年还将继续减少。令人遗憾的是，全球的核武器依然足以杀死全人类至少30遍。另外，退役的核弹头必须安全保管，避免被再次用于核武器中。

    2001年9月11日纽约恐怖袭击以后，越来越多的人担心所谓放射性“脏”弹爆炸的威胁。一颗“脏”弹含有炸药与一些放射性物质，这些放射性物质可容易、廉价地获得。这样一种带有少量放射性物质（通常在一个咖啡杯里就可以装配好）的常规炸弹是很容易装配的。

    用于这样的炸弹中的放射性物质有铱-192（半衰期为74天），钴－60（半衰期为5.3年），铯－137（半衰期为30年），镅－241（半衰期为433年）。

    这些物质可以从几千个存有这些物质而防卫不严或难以保护的地方偷到，或者从黑市买到。这些地方包括1)医院，这里使用放射性同位素治疗癌症、诊断各种疾病、对某些医疗器械进行消毒，2）大学的研究实验室，3）利用放射性同位素检测地下管道泄漏、照射食物、检查邮件和其它材料、检测管道焊接、锅炉和混凝土裂缝的企业，4）烟探测器（镅－241）。

    在街道或屋顶上引爆一颗脏弹不会造成核爆炸，但是根据炸弹使用的TNT量，可能会造成以下后果：

        ■在人口密集的城市，爆炸以及引起的癌症可能造成12至1000人死亡。

        ■放射性物质可能扩散到几个甚至几百个街区。

        ■受影响地区的大厦和土壤被污染的时间是被使用同位素半衰期的10倍，除非以高昂的代价（几十亿美元）将这些地区清理干净。清理包括对大厦喷沙或拆除，挖掘沥青人行道，除去表土层，将放射性物质运到安全储存处。

        ■受影响地区在长时间内不能居住，关闭企业和政府机构，要求企业和政府机构不再在这些地区重新开放。

        ■造成心理上的极大恐怖和恐慌——恐怖主义的主要目的。

        ■在曼哈顿，引爆一颗含有一小块从食品照射工厂偷来的钴－60的脏弹将污染300多个城市街区，使1000人丧生，使纽约市在几十年里不适合居住。

        ■在华盛顿特区的购物商场，靠近国家美术馆，引爆一颗含有4.5公斤（10磅）TNT和一块豌豆大小的铯－137（很容易从医疗设备中偷到）的脏弹，将造成20余人死亡，使1.6公里（1英里）长的地带受到污染，包括美国国会、高级法院以及国会图书馆大厦。

        ■将一颗含有1800公斤（4000磅）TNT和少量铯－137的脏弹放在一辆空校车上，在华盛顿购物商场引爆将使几百人丧生，使大面积范围受污染，使政府机构、附近机场、关闭，造成极大恐慌和长期经济损失，还可能致使总统宣布华盛顿戒严。。

        近年来，美国许多核电厂的经营成本下降，主要原因是停工期越来越少。但是，环境保护者和经济学家指出，核动力的成本必须基于整个核燃料循环，而不仅仅是单个工厂的经营成本。核动力成本包括核燃料的开采和生产，核废物的处理，以及老化工厂的退役。当这些成本都包括在内时，与其它许多能量成本比较，核动力的整个成本就很高。

       

八、中国避免核事故的唯一方法

    以上七节的内容全部摘抄自美国人的环保巨著《在环境中生存》第十五章。小标题是笔者加的。显然，美国、德国、法国都不再发展核电，因为核电面临无法处理的核废料、难以预防的安全事故以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核工厂。

    你把核电厂建到那里，每天管理收钱，运行成本是很低。但是核废料呢？你管不管？工厂四十年以后退役，那个巨大的棺墓你管不管？一旦发生安全事故，造成几千平方公里在24万年内不能住人，你管不管？

    如果你管这些事情，这核电厂还合算吗？就算不发生意外事故，光核废料处理和工厂退役这两项费用，就足以让核电变得“永不可用”！记住，高能核废料的安全周期是24万年，核电厂必须在四十年的运营期内，拿出24万年的安全处理费用！

    而且，核事故几乎是不可避免的！恐怖袭击、脏弹你说可以通过人工控制，那个控制的成本有多大？如果这个控制成本要核电厂来负担，又要增加多少费用？那么人力以外的因素呢？譬如日本的地震？你能担保吗？地震能在福岛发生，在唐山发生，为什么就不可以在秦山发生，在大亚湾发生？世界核电50年，已经有2个国家遭殃。再过50年轮上哪两个国家？你有什么把握，说不会轮上中国？美国人说20年内堆心熔毁概率15-45%，那么如果把时间延长，100年或者200年，那么核事故的发生概率是100%！随着地球矿物能源逐步枯竭，人类可能根本不会再有能力，来控制核事故的发生。

    建核电站，必死！

    这就是美国为什么放弃核电的原因，这也是为什么核电在全世界遭到失败的原因。中国要免于核事故的生灵涂炭，唯一的方法，只能是永远不用核电。

    2004年，张跃说，核电永不可用。

       

九、环保部长家的白血病

    2011年3月11日，日本发生9级大地震，福岛核电站发生爆炸，造成大量的核泄漏。日本首相菅直人表示，最坏的结果，日本东部的土地将不能用。

    这是人世间最残酷、最悲惨的景象。通过爆炸而排放的泄漏物，肯定含有半衰期极长的钚-239。东日本完全恢复需要24万年。这是菅直人首相做出如此悲苦结论的原因。

    日本人民等不上24万年，可能会无可奈何选择在核污染区域居住，成为核辐射的试验品。很多人将在辐射的折磨下悲苦地死去。

    都说2012世界末日，可就算是世界末日来临，日本人遭受的苦难也不过如此了。日本的2012已经提前到来。

    日本大地震后20个小时，中国环保部副部长张力军，在十一届人大四次会议上悍然表示，“我国发展核电的决心和发展核电的安排是不会改变的”。

    大家看一张照片，一个受到核辐射而得白血病的五岁儿童。这是张力军的孩子吗？

    请大家回答，如果这是张力军的孩子，他还会说“发展核电的决心和安排不改变”吗？

    这不是张力军的孩子，可这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孩子！

    切尔诺贝利造成12.5万人死亡，350万人患病！这样的事件必然在中国发生！

    张力军对于切尔诺贝利的“350万人患病”完全无动于衷，可这350万人中，只要有一个人摊到他的家里，那会是何等难以想象的结果？白血病、脑瘫、肢体残缺或者是兔唇？张力军能摊得起吗？

    可这样的悲剧必然摊在中国人的头上，摊在你我的家里！

       

十、为什么轮上中国？

    日本事发之后，3月12日，德国有6万人排起45公里长的队伍，要求政府立即关闭所有核电厂。中国温家宝总理3月16日主持国务院常务会议，要求全面审查在建核电站，暂停审批核电项目。可就是这两条，招来了小人怨恨。

    3月17日，新华社记者胡浩发表文章《不必因噎废食废弃核电》，文章引用了“环保部核辐射安全中心柴国旱”、“中国核工业集团陈竹舟”的讲话，说“核电仍然是安全、清洁、经济的能源方式，不必因福岛核事故放弃发展核电。”

    是什么原因？

    让张力军、柴国旱、陈竹舟，在日本如此大的核灾难面前，不顾公众的感受，要把中国人民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们不知道核废料需要安全保存24万年吗？他们不知道 “长期安全储存核废料在技术上是不可能的”吗？核废料即便埋藏在地下，也没有死，而是活的！24万年中，随时可能熔毁并随着火山喷发出来！保存死东西容易，保存活东西难。全世界都知道，环保部与核工业集团能不知道？

    是什么原因让张力军、柴国旱、陈竹舟做出如此的表演？有分析认为，温家宝的裁示，可能会让中核、中电、华能2000-8000亿人民币的投资搁浅。

    问题是，你投资那么多核电干什么？发展经济？我们出口的产品现在都变成了“美国国债”，变成了纸，那么多顺差无法消化，还要发展核电增加出口干什么？

    1978年以来，美国不再新建核电厂。美国人热衷把核电厂建到中国，目的是为了让中国制造产品卖给美国。美国印刷纸张，交换到产品，中国付出血汗和资源，交换到美国国债和核废料。

    这就是张力军、柴国旱、陈竹舟要跳出来的原因，也是中国人民难逃核灾难的根本原因。

       

十一、重走长征路

    老祖先非常爱我们，老祖先给我们这些子孙后代留下来的，都是最宝贵的财富。我们知道《易经》，伏羲氏，7000年了。《黄帝内经》，5000年；《道德经》，李聃，2500年；《孙子兵法》，孙武、孙膑，2500年；《伤寒论》，张仲景，2000年；《本草纲目》，李时珍，400年。老祖先留给我们的是这些东西。

    可是10000年之后，我们留给后代的是什么？

    是核废料！

    24万年不会安全！

    24万年之内，中国几十个核电厂所留下来的水泥棺墓，不管是哪一个开裂，我们的子孙都将面临灭顶之灾！一个核电厂仅仅四十年的寿命，为了向美国出口而留下的核废料，要让我们的子孙担心24万年！还要不出现事故！

    张力军们说，利用核电为人类造福，为经济发展做贡献，还是大势所趋。但在这个大势下，需要注意核的安全。

    但我不这么认为。

    6年前，张跃在他的《2015的世界》中提出：

    “只有负责地使用技术，才有益于人类”。

    “公元 2015年的今天，人类求生的天性终于唤醒了政治家们的大脑，使我们共同选择了建立更高标准的新道德观！”

    作为张跃的学生，我要为“更高标准的新道德观”付出行动。从2011年4月开始，我将重走长征路。我要通过这个行动，告诉人们一个简单的真理，人长了腿，是可以走路的。为了让张力军的孩子不得白血病，为了让中国人的后代免于核辐射的痛苦，30层高的楼我们可以爬上去，10公里以内我们都不需要使用汽车。从韶山到遵义，从遵义到大渡河，从大渡河到延安，我们可以靠自己的双腿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