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

我真是有点佩服这两个小女孩。

其中一个，刚爬了5分钟就开始掉队。手叉腰，大口喘气，看上去已经不支。

另外一个，也好不到哪里去，已经神情萎靡，没有了刚才打马上山纵声放歌时的欢畅。

而此刻，我们一起站在玉龙雪山海拔5000米的一处山岩上。

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持着伊们一路连滚带爬着上来。

同行8人，竟然有6人还在。只一对小夫妻中途退出。

一人说：听说在山上大叫，会下雨。

于是一齐大叫。

竟没有一点回音。

阴阴的天依旧阴沉。

远处的平原上却是阳光灿烂，一大片亮灿灿的。

伊们开始拍照。高唱青藏高原。这首歌一路上被伊们唱了无数遍了。当然，我也在其中。

有兴奋者提议继续往我们头顶500处的顶峰爬，被当地的导游制止。很危险。

正说笑着，雨就下了下来。

不大，却冷。

带伞的也不敢打伞。

只好下山。

路却分外滑了起来。

上山容易下山难。哪里还有路？分明是揪着滑溜溜的草深一脚浅一脚的往下滑。

间或还有后面的人不小心踩下的石块，从身边轰轰的滚下去。

于是一路斜走。

我发了狠，滚爬着一直狂下。偶尔小歇。

伊们在后面的大呼小叫离的越来越远。

回头向上看去，两个当地的导游一人拽着一个小女孩沿着70度的坡面下坠。其余人则牵着手跌跌撞撞往下摸索。

而山腰那个歇脚的驿站，还在身下很遥远的地方静伏。

漫长而不堪的2个小时以后，当我们在那里聚集，围坐在小木屋里面，捧着热茶，吃着烤土豆，彼此的形状已经萎缩至极，宛若一只只风中的苦蝉，抖抖索索，叫也叫不出来。

两个小女孩，其中一个在山上还中了2只蚂蟥，显然受了过多的惊吓，坐在角落里面，更是声音也吭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