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凉好个秋（连载二）

天凉好个秋（连载二）

第二天，我们一队人马到局里去。销售一路牛逼哄哄死吹他的关系如何如何，什么科长局长都是哥们之类的。我一听这个就讨厌，一路上左看看右看看H市的风景。H市是苏北，苏南的人都对苏北有很大的误解。我也受这种误解的误导，以为苏北都是很穷很破的。大学的时候一个同学是苏北的，他告诉我说，长江南北真的差别很大，一过江就能明显的感觉不同。他这番话更加深了我对苏北的印象了。

可是我看到H市马路宽敞，高楼林立，街市繁华，人来人往还不热闹。心想那个同学是农村的，他只见到农村的样子，不知道城市的模样。我们到苏北做项目以来，一路上的确发现农村真的很穷很穷，农民甚至比想象中还要贫穷，农村比想象的还要破落。城乡差别如此之大真是让人心寒。以后我有走了很多地方，都是如此。所以哪里都一样，城市象欧洲，农村象非洲。心寒啊，心想城市为什么这么好，农村为什么这么差，还不是那些领导们，当权的人都在城市嘛。后面就在这个H市，还遇到更令人寒心，无比讽刺的事情呢，以后再叙。

（注：有些愤青别和我抬杠啊，我知道有些农村不错，不过那是极少数，何况基本是树立的典型而已）

招待所离局子不远，走过两条街就到，在一座看上去有点陈旧的大楼里面。心想这个局还是蛮朴素的，其他地方的局长基本都新大楼了，哪个电信局还差钱？后来才知道他们的新大楼再建中。呢吗的，真是哪有虎不吃人，狗不吃屎的。年轻幼稚了一把。

电信的机房一般在二楼，所以二楼也要比其他楼层高出不少。因为一楼有水淹之患，更高不利于设备上下。正常的办公室都在三楼以上。我们在三楼见到了对方项目负责人m科长。第一眼m科有点土气，黑褐色的宽脸，身着发了色的白衬衫，下穿淡土黄色的裤子，黑色镂空皮凉鞋也是发了色的，稍微腆着个肥肚子。桌上一个里面乱七八糟的烟屁股的烟灰缸散发着一阵阵的烟臭，这个让我很是厌恶。我们一行人除了两个司机是退伍兵显得有些粗俗外，基本都是刚毕业没多久的白白净净的小青年。销售自不必说油头粉面，西装笔挺，皮鞋锃亮。

销售一见m科长，脸上立马放映出奸猾的笑，露出一排令人羡慕的整齐洁白的牙齿。此人抽烟牙齿却不黑，而且很规则，甚至做出来的假牙都没有他那么规则。物极必反，那一排牙撑在嘴里瘆的狠，每次我都一身鸡皮疙瘩。他走过去不是和人家握手，而是很弯过右臂膀来抚上m科长的左肩，同时自顾自的呵呵一笑：”哎呀...“云云，和m科长打招呼。我想你也别在我们面前表演啊，在我们面前露这一手有什么用，在老板面前得瑟还能让老板觉得你在外面的关系牛逼呢。想必此人是做作习惯了已经成为下意识了。

他想m科长寒暄一阵，介绍我道：”这是小w，负责这个项目。技术上的事情找他，有什么搞不定的你找我协调好了。”我对m点点头，互相握手。心想这小子也太嚣张了，我年纪轻你就到处都叫我小w，我发现这行业人家在外面都称x工的好不好。技术上的事情找我，难道其他事情我就做不了了，还搞不定的你协调，你头上长角吗？

销售又继续略微介绍了一下组员，还是叽里呱啦不止。我们一些人以及m科都站在说话，我插话和m科说，我们找个会议室碰一下，商量一下如何开工。今天我们先进了机房再说。m科说：“好的”。我们跟他到会议室坐下，他去叫他们的人来，让我们稍等。一会儿进来一个mm端了两纸杯水给我们。销售一看，立马起来说：“哦，不要了不要了”。那个mm礼貌的转过头来，轻轻甩了一下中分的短发，优雅一笑道：“没事没事”。到底做销售的会来事，接着道：“我来我来”，跟着这个mm出去端水了。那mm转头一笑的那一机我心头一动，像是心弦被拨动了一下。她面孔并不是很漂亮，但是五官端正清楚，身材匀称，不由得让人心生喜爱。

PS：今天到这里吧，本来4点可以下班了，现在拖了40分钟补上第二段。下面就要进机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