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村庄

灰色的村庄

我看着一只蚂蚁一步一步地
走向那个由无数只蚂蚁组成的大蚂蚁群中
直到我再也分不清哪个是那只
最初的蚂蚁。

就像我看见灰色的村庄
在人们的头顶越升越高。

灰色的村庄
散落在大地上的天才
只是想抓住那最后的信仰。

我也分不清哪个是
最初的人，我看见拥挤的人群中
一个人很容易憎恨一个人
一个人再也不会尊重一个人
这两个人
彼此互为敌人
互设陷阱。

加上突如其来的
车祸、疾病、战争
我在广州某处繁华的步行街上
开始怀念高原上宁静的湖泊
辽阔的草原以及家乡潺潺的河流。

五百年前距离在外部，
如今却隐藏在人的心里。

适时的死亡也许是造物主老爷子
给于天才命运最大的慰藉，
或许也是一种解脱，从今以后再也不要说什么
天妒英才。

我很庆幸现在还不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向他解释将来
他要面临怎样的生活。

Jplateau 2004年5月2日星期日 写于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