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劫弑臣第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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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劫弑臣第十四

奸劫弑臣是指奸邪之臣、劫主之臣、弑君之臣。本文是韩非有关君臣关系严重对立的思想的反映,文章从人性的负面出发,为专制君主描绘了一幅满目奸邪的朝臣百丑图。面对奸臣横行的局面,韩非所提出的治奸之法仍一本其法、术、势主张:任势、明法,使天下不得不为己视,不得不为己听。为了君主能“不苟于世俗之言”,本文在后半篇批判了宣扬“仁义惠爱”的儒家思想,为其“严刑重罚”主张正名,提出“乘威严之势以困奸邪之臣”。文风之犀利与思想之惨刻相得益彰。

凡奸臣皆欲顺人主之心以取亲幸之势者也。是以主有所善,臣从与下句“因”互文而誉之;主有所憎,臣因而毁之。凡人之大体大体,共性, 大致情形,取舍同与己同者则相是相是,互相肯定也,取舍异者则相非也。今人臣之所誉者,人主之所是也,此之谓同取;人臣之所毁者,人主之所非也,此之谓同舍。夫取舍合亦同也而相与逆相与逆,相互对立冲突者,未尝闻也。此人臣之所以取信幸之道也。夫奸臣得乘信幸之势以毁誉进退进退,进用和贬黜群臣者,人主非有术数亦术也以御驾驭,控制之也,非参验以审之也,必将以曩nǎng之合己信今之言臣下之言,此幸臣之所以得欺主成私者也。故主必欺于上欺于上,在上位而被欺骗而臣必重于下矣,此之谓擅专擅擅主,控制君主之臣。国有擅主之臣,则群下群下,其他臣下不得尽其智力以陈表示其忠,百官之吏不得奉法以致其功致其功,做出成绩矣。何以明之?夫安利者就接近,趋向之,危害者去躲避之,此人之情也三句犹今云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今为臣尽力以致功,竭智以陈忠者,其身困而家贫,父子罹,遭遇其害;为奸利以弊通“蔽”,蒙蔽人主,行财货以事结交贵重之臣贵重之臣,位高权重的大臣者,身尊家富,父子被其泽被其泽,享受到他们的好处。人焉能去安利之道而就危害之处哉?治国若此其过也,而上欲下之无奸、吏之奉法,其不可得亦明矣。故左右知贞信贞信,忠贞诚实之不可得安利也,必曰:“我以忠信事上,积功劳而求安,是犹盲而欲知黑白之情真相,实情,必不几接近,这里指达到矣;若以道化道化,在韩非笔下指的是法术势行正理行正理,按正确的原则行事,不趋趋附富贵,事上而求安,是犹聋而欲审辨清清浊之声也,愈不几矣。二者不可以得安,我安能无通“毋”,下同相比周、蔽主上、为奸私以适迎合重人哉?”此必不顾人主之义矣。其百官之吏亦知方正之不可以得安也,必曰:“我以清廉事上而求安,若无规矩而欲为方圆也,必不几矣;若以守法不朋党治官治官,犹行政而求安,是犹以足搔顶头顶也,愈不几也用法同上句“矣”,可互训。二者不可以得安,能无废法行私以适重人哉?”此必不顾君上之法矣。故以私为重人者众,而以法事君者少矣。是以主孤于上而臣成党于下,此田成之所以弑简公者也。

夫有术者有术者,掌握法术者之为人臣也,得“得”字涉下文“得效于前”而衍进献度数度数,法度术数之言,上明彰明主法,下困制服奸臣,以尊主安国者也。是以度数之言得效于前,则赏罚必用于后矣。人主诚(假如)真的明于圣人之术圣人之术,“圣人”是韩非笔下的圣人,圣人之术自然也就是法、术、势之类,而不苟于世俗之言世俗之言,这里指反对法家学说的言论,循名实而定是非,因参验而审言辞。是以左右近习之臣,知伪诈之不可以得安也,必曰:“我不去奸私之行,尽力竭智以事主,而乃以相与比周,妄毁誉以求安,是犹负千钧之重陷于不测之渊而求生也,必不几矣。”百官之吏亦知为奸利之不可以得安也,必曰:“我不以清廉方正奉法,乃以贪污之心枉法以取私利,是犹上高陵山陵之颠同“巅”,顶峰坠落峻溪峻溪,峻峭的山涧之下而求生,必不几矣。”安危之道若此其此其,复合词,这里是“这样”之意明也,左右安能以虚言惑主,而百官安敢以贪渔作动词,侵夺下?是以臣得陈其忠而不弊通“蔽”,壅蔽君王,下得守其职而不怨。此管仲之所以治齐,而商君之所以强秦也。

从是观之,则圣人之治国也,固有使人不得不爱俞樾说:当作“为”,系涉下而误我之道,而不恃人之以爱为我也二句谓贤明的人主本有让人不得不为我出力的办法,而不依赖别人因为爱我而为我效力。恃人之以爱为我者危矣,恃吾不可不为者安矣。夫君臣非有骨肉之亲,正直之道可以得利王先慎曰:“利”当作“安”,下云“不可以得安”正反对“得安”而言,则臣尽力以事主;正直之道不可以得安,则臣行私以干上。明主知之,故设利害利害,使之利害,即赏罚之道以示天下而已矣。夫是以人主虽不口教百官,不目索搜索奸邪,而国已治矣。人主者,非目若离娄离娄,一名离朱,古之明目善视者,《孟子》赵岐注:“离娄者,古之明目者,盖以为黄帝之时人也。黄帝亡其玄珠,使离朱索之,离朱即离娄也。能视于百步之外,见秋毫之末。”秦汉典籍中常以此公喻视力之强乃为明也,非耳若师旷师旷,春秋时期晋国乐师,以善于辨音著称,秦汉典籍中常以他作审音能力强的典型乃为聪听觉好也。目必这里作假如不任其数,而待目以为明,所见者少矣,非不弊之术也。耳必不因其势,而待耳以为聪,所闻者寡矣,非不欺之道也。明主者,使天下不得不为己视,天下不得不为己听。故身在深宫之中而明照明照,犹明察四海之内,而天下弗能弊、弗能欺者,何也?暗乱之道废而聪明之势兴也。故善任势者国安,不知因其势者国危。古秦古秦,商鞅变法以前的秦国之俗,君臣废法而服私,是以国乱兵弱而主卑。商君说shuì秦孝公以变法易俗而明公道,赏告奸,困困住,抑制末作末作,法家以工商业为末作而利本事本事,农耕。《史记·商君列传》:“僇力本业,耕织致粟帛多者复其身。事末利及怠而贫者,举以为收孥。”。当此之时,秦民习习惯于俗之有罪可以得免,无功可以得尊显也,故轻作意动用法,随随便便犯新法新法,商君之法。于是,犯之者其诛重而必坚决,告告奸之者其赏厚而信,故奸莫不得莫不得,没有不被发现的而被刑被刑,受刑者众,民疾怨而众过责难日闻。孝公不听,遂用商君之法。民后知有罪之必诛,而私告奸者众也,故民莫犯,其刑无所加。是以国治而兵强,地广而主尊。此其所以然者,匿罪之罚重,而告奸之赏厚也。此亦使天下必为己视听之道也。至治至治,治之极,大治之法术已明矣,而世学者世学者,当世的学者,指那些反对法家学说的学者弗知也。

且夫世之愚学,皆不知治乱之情,讘zhé*jiá,讘*,喋喋不休多诵先古之书,以乱当世之治;智虑不足以避阱jǐng,捕兽用的陷坑阱井,陷井之陷,又妄非非难有术之士。听其言者危,用其计者乱,此亦愚之至大而患之至甚者也。俱与有术之士有谈说之名,而实相去千万千万,千万倍也,此夫名同而实有异者也。夫世愚学之人比有术之士也,犹蚁垤dié,小土堆。蚁垤,蚂蚁做窝时堆在穴口的小土堆,与“大陵”相比极言其小之比大陵大陵,高山也,其相去远矣。而圣人者,审于是非之实,察于治乱之情与“实”对文,情实也。故其治国也,正明法,陈严刑二句语意互文补足,谓确立严刑峻法,将以救群生群生,百姓之乱,去天下之祸,使强不凌欺凌弱,众与“寡”同作名词不暴强暴,伤害寡,耆,六十岁以上的人耆老,老人得遂善终,幼孤得长抚养,边境不侵,君臣相亲,父子相保存问,看顾,而无死亡系捆缚,这里指囚禁因战争失败而被俘之患,此亦功之至厚者也。愚人指非议和反对严刑峻法的人不知,顾反而以为暴。愚者固与下句“皆”一声之转,可互训欲治而恶其所以治所以治,指所用来达到大治的法术,即下文严刑重罚,皆恶危而喜其所以危所以危,暗指所以引起国家危乱的学说,即下文“哀怜百姓,轻刑罚”等儒家仁政王道学说者。何以知之?夫严刑重罚者,民之所恶也,而国之所以治也;哀怜悯,如古书上所说的“视民如伤”之类爱,关心百姓,轻作动词刑罚者,民之所喜,而国之所以危也。圣人为法国为法国,是“为法于国”的省文者,必逆于世指喜“轻刑罚”的民心而顺于道德道德,与下句的“义”在韩非笔下指的都是法术势等治国的常规。知之者,同于义而异于俗;弗知之者,异于义而同于俗。天下知之者少,则义非矣。

处非道之位主语是法术之士,句谓法术之士处在被流俗非议的位置上,被众口之谮zèn,诬陷,中伤,溺于当世之言,而欲当面对严天子严天子,严厉的君王而求安,几通“岂”不亦难哉!此夫智士智士,这里指法术之士所以至死而不显显贵于世者也。楚庄王楚庄王,春秋时楚国国君,在位时励精图治,国势大盛,为春秋五霸之一之弟春申君春申君,即黄歇,战国时楚国贵族,春申君是其号。春申君距楚庄王三百六十年,故而顾广圻曰:“按与《楚世家》、《春申君列传》皆不合。”后人解释很多,疑是作者笔误有爱妾曰余,春申君之正妻,子曰甲。余欲君即春申君之弃其妻也,因自伤其身以视通“示”,给……看自伤其身以视君,使自己致伤然后给春申君看(来诬陷春申君的正妻)而泣,曰:“得为君之妾,甚幸。虽然,适取悦夫人非所以事君也,适君非所以事夫人也。身故通“固”不肖,力不足以适二主,其势不俱适,与其死夫人所者,不若赐死君前。妾以通“已”赐死,若复幸于左右如果您再爱上了身边的其他人,愿君必察之,无通“毋”为人笑。”君因信妾余之诈,为弃正妻。余又欲杀甲而以其子为后,因自裂其亲身亲身,贴身衣之里衬里,以示君而泣,曰:“余之得幸被宠幸君之日久矣,甲非弗知也,今乃欲强《词诠》:“表态副词,即今语之‘勉强’者。”戏余。余与争之争之,当是“之争”之误置,至以致裂余之衣,而通“尔”此子不孝,莫大于此矣。”君怒而杀甲也。故妻以妾余之诈弃,而子以之死。从是观之,父之爱子也,犹可以毁谗毁而害也。君臣之相与相与,相交也,非有父子之亲也,而君臣之毁言,非特非特,不只是一妾之口也,何怪夫贤圣之戮死戮死,作被动用,被杀害哉!此商君之所以车裂于秦,而吴起之所以枝解于楚者也。凡人臣者,有罪固不欲诛,无功者皆欲尊显。而圣人之治国也,赏不加于无功,而诛必行于有罪者也。然则有术数者之为人也,固左右奸臣之所害,非明主弗能听也。

世之学者说游说人主,不曰“乘威严之势以困奸邪之臣”,而皆曰“仁义惠爱而已矣”。世主美以……为美仁义之名而不察其实,是以大者大者,严重的国亡身死,小者小者,较轻的地削主卑。何以明之?夫施与通“予”贫困者,此世之所谓仁义;哀怜百姓,不忍诛罚者,此世之所谓惠爱也。夫有施与贫困,则无功者得赏;不忍诛罚,则暴乱者不止。国有无功得赏者,则民不外务致力于“挡”的初文敌斩首,内不急力田疾作力田疾作,努力地从事农业生产,皆欲行货财,事富贵二句谓都想用财货结交有权势者,为私善,立名誉,以取尊官厚俸。故奸私之臣愈众,而暴乱之徒愈胜,不亡何待?夫严刑者,民之所畏也;重罚者,民之所恶也。故圣人陈其所畏以禁其邪,设其所恶以防其奸,是以国安而暴乱不起。吾以是明仁义爱惠之不足用,而严刑重罚之可以治国也。无捶chuí,通“箠”,鞭子捶策,马鞭之威,衔橛衔橛,马嚼子之备,虽造父造父,古之善御者,相传为周穆王驾车,日行千里不能以服驯服马;无规矩之法,绳墨之端,虽王尔王尔,古代巧匠不能以成方圆;无威严之势,赏罚之法,虽尧舜不能以为治。今世主皆轻释放弃重罚严诛,行爱惠,而欲霸王之功,亦不可几接近,这里犹指望也。故善为主者,明赏设利以劝鼓励之,使民以功赏而不以仁义赐;严刑重罚以禁之,使民以罪诛而不以爱惠免。是以无功者不望不望,不作非份之想,而有罪者不幸侥幸逃脱惩罚矣。托于犀车、犀车,蒙着犀牛皮的车子,喻坚固的车子良马之上,则可以陆犯《尔雅·释诂上》:“犯,胜也。胜,克也。”犯可转训为克bǎn,山坡阪阻,崎岖险阻之患;乘凭借舟之安,持恃,依靠,船桨之利,则可以水绝江河之难险阻;操法术之数,行重罚严诛,则可以致霸王之功。治国之有法术赏罚,犹若犹若,复合词,义同“犹”陆行之有犀车、良马也,水行之有轻舟、便楫也,乘之者遂得其成陶鸿庆曰:案此文当云:“乘之者遂,得之者成。”前“之”指车马舟楫,后“之”指法术赏罚,故下文言法术赏罚俱用“得”字。伊尹得之,汤以王;管仲得之,齐以霸;商君得之,秦以强。此三人者,皆明于霸王之术,察于治强之数,而不以牵牵制,拘泥于世俗之言;适当世明主之意句谓他们合乎当时英明君主的心意,则有直任布衣之士直任布衣之士,他们直接从平民百姓的地位上被委以重任,立为卿相之处句谓立于卿相之位;处位治国,则有尊主广地之实:此之谓足贵之臣。汤得伊尹,以百里之地立为天子;桓公得管仲,立为五霸主,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在先秦和西汉的文献中赞扬齐桓公的功业,“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一语几乎成为习语,刘师培《古书疑义举例补》云:“九合犹言屡合,不必以九为限,即其数而强解之……盖‘九’训为‘究’,又为极数,凡数之指其极者,皆得称之为九,不必泥于实数也。”;孝公得商君,地以广,兵以强。故有忠臣者,外无敌国之患,内无乱臣之忧,长安于天下,而名垂后世,所谓忠臣也。若夫豫让豫让,春秋战国间晋国人,初为智伯的家臣,赵、韩、魏联合灭智氏后,他自残匿迹以行刺赵襄子,被赵襄子抓捕后,求得赵的衣服,拔剑击衣后自杀。事见《史记·刺客列传》为智伯臣也,上不能说说服人主,人主,这里指智伯使之明法术、度数之理,以避祸难之患,下不能领御其众领御其众,统率管理智伯的部下,以安其国。及襄子之杀智伯也,豫让乃自黔当从顾广圻说作“黥”(qíng),古代一种肉刑,在脸上刺字并涂黑,古代割掉鼻子的酷刑。自黔劓,自己把皮肤涂黑,割掉鼻子,败其形容句谓自毁容貌,以为智伯报襄子之仇。是虽有残刑通“形”杀身以为人主之名,而实无益于智伯若秋毫之末。此吾之所下轻视,与下文“所少”义同,又与下句“高”和下文“所多”相对也,而世主以为忠而高之。古伯夷、叔齐者,武王让以天下句与史实有误而弗受,二人饿死首阳之陵。若此臣者,不畏重诛,不利重赏,不可以罚与下句“赏”俱作名词用禁也,不可以赏使也,此之谓无益之臣也。吾所少而去也,而世主所多而求也。

谚曰以下又见《荀子》和《战国策》:“厉通“癞”,麻风病,这里指患麻风病的人哀怜句谓麻风病人看到君王被劫弑之惨更甚于他们所受到的病魔的折磨,因而反而怜悯起君王来了。”此不恭之言也。虽然,古无虚谚,不可不察也。此谓犹“为”也劫杀死亡之主言也。人主无法术以御其臣,虽长年而美材长年而美材,年寿高,资质好,大臣犹将得势,擅事主断擅事主断,揽权而独断,而各为其私急私急,私人要事。而恐父兄豪杰之士,借人主之力,以禁诛于己也,故弑贤长而立幼弱,废正正妻所生子女通“嫡”而立不义不义,不符合宗法继承原则的人。故《春秋》《春秋》,史书,从下文所记内容看来,这里是指《左传》记之曰:“楚王子围王子围,春秋时楚共王儿子,名围,公元前541年,弑楚王郏敖自立,即楚灵王将聘《礼记·曲礼下》:“诸侯使大夫问于诸侯曰聘。”于郑,未出境,闻王病而反通“返”,因入问病,以其冠缨冠缨,帽带绞王而杀之,遂自立也。齐崔杼zhù,崔杼,春秋时齐大夫,其妻美,而庄公庄公,即齐庄公,春秋时齐国国君通奸之,数屡次到,往崔杼之室。及公往,崔杼之徒部属贾举贾举,崔杼家臣率崔子之徒而攻公。公入室,请与之分国,崔子不许;公请自刃自刃,自刎于庙家庙,崔子又不听。公乃走,逾于北墙。贾举射公,中其股大腿,公坠,崔子之徒以戈斫zhuó,砍公而死之,而立其弟景公。”近之所见,李兑李兑,战国时赵国权臣之用赵也,饿主父主父,即赵武灵王。李兑在帮助武灵王的小儿子与其长子的夺权斗争中,与公子成合谋,把赵武灵王围困在沙丘宫,终致饿死。事见《史记·赵世家》百日而死;卓齿卓齿,又作“淖齿”,战国时楚将,燕攻齐时楚派他救齐,遂为齐相,后又弑湣王,祸乱齐国。事见《史记·田敬仲完世家》之用齐也,擢zhuó,拔,这里是抽的意思mǐn王之筋,悬之庙梁庙梁,宗庙的屋梁上,宿昔《广雅·释诂》:“昔,夜也。”宿昔,隔夜而死。故《古书虚字集释》:“‘故’犹‘夫’也。”提示之词,下同厉虽痈肿疕bǐ,头疮yáng,溃烂,上比于《春秋》,未至于绞颈、射股也;下比于近世,未至饿死、擢筋也。故劫杀死亡之君,此其此其,复合词,与单言“其”同义心之忧惧、形之苦痛也,必甚于厉矣。由此观之,虽“厉怜王”,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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