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储说上七术第三十

来源:互联网 发布:韩国世越号的真相知乎 编辑:程序博客网 时间:2024/04/29 06:04

内储说上七术第三十 

“储”是积储之意,“说”即历史、传说故事,从正文看来,所有这些故事又都被分门别类地安排在作者特定的法、术、势论点下,因此其中许多故事在韩非其他篇章中也曾出现过。因为思想丰富,故事众多,《储说》分为内、外篇,内、外又各分上、下,《外储说》又分左、右。

在写法上,《储说》各篇都是先扼要地提出论点,叫做“经”,后广泛征引历史、传说故事详加阐述,即是“说”。这种“经”、“说”配合前后呼应的写法成为后世“连珠体”的滥觞,因而,韩非的六篇《储说》具有特殊的文体学意义。

杨树达《古书疑义举例续补》认为《内储说》在体例上有大题、小题和分节之题:“《内储说》为大题,《七术》为小题;而《七术》中又分《参观》、《必罚》、《赏誉》、《一听》、《诡使》、《挟智》、《倒言》七小节。”原文各小标题都在相关部分的文末,为照顾阅读习惯,今皆前移。

所谓“七术”,指的是专制君主驾驭臣下的七种方法,其中不乏熟谙权力斗争的经验之谈,可为后世政治学说的重要资粮,而事实上,浸透在文中的官场厚黑思想已不断被后世的专制者付诸实施,害人不浅。读者于此不可不察。

 

主之所用也七术方法,手段,所察也六微隐微。七术:一曰众端头绪参验观,二曰必坚决罚明威明威,显示君主的权威,三曰信赏尽能句谓对有功者的赏赐一定要兑现,使臣下充分发挥才能,四曰一听一听,一一听之,如《说四》“好一一听之”责下责下,督责臣下,五曰疑诏疑诏,传出可疑的诏令诡使诡使,用诡诈的手段来使用臣下,六曰挟知而问句谓拿已经了解的事情去向臣下询问(以考察臣下的忠心),七曰倒言反事句谓说与本意相反的话、做与本意相反的事。此七者,主之所用也。

经一 参观

观听不参则诚不闻诚不闻,真实情况不会被君上了解到,听有门户句谓君主偏听偏信,下情上达如同只通过一个门户则臣壅塞臣壅塞,近臣堵塞言路蒙蔽君主,使下情不上达。首句是《经一》的论点,下文各《经》体例同此。其说其说,上述论点的说明、展开。以下是例证的提要在侏儒之梦见灶事见《说》,以下各条同此,哀公之称“莫众而迷四字谓没有众人合计就会陷于迷乱”。故齐人见河伯河伯,黄河河神,与惠子惠子,即惠施,战国时宋人,著名的名家学者之言“亡其半”也。其患在竖牛之饿叔孙,而江乞之说荆俗也。嗣公嗣公,《吕氏春秋》注:“卫平侯之子,秦贬其号曰君。”欲治不知欲治不知,想治好国家却不知治国之术,故使有敌匹敌,抗衡,是以明主推积铁积铁,谓聚铁以作屏蔽之类,而察一市之患。

经二 必罚

爱多者则法不立,威寡者则下侵上。是以刑罚不必则禁令不行。其说在董子董子,即董安于,战国时赵简子家臣之行巡视石邑,与子产子产,即公孙侨,春秋时政治家,治郑而有善政之教游吉也。故仲尼说陨霜,而殷法刑弃灰;将行将行,官名,犹今领队去乐yuètuó,乐池,战国时中山国相,而公孙鞅公孙鞅,即商鞅重轻罪重轻罪,轻罪重罚。是以丽水丽水,水名之金不守,而积泽之火不救。成欢以太仁弱与下句“亡”俱为使动用法齐国,卜皮以慈惠亡魏王。管仲知之,故断死人断死人,分尸;嗣公知之,故买胥靡胥靡,刑徒

经三 赏誉

赏誉薄而谩欺骗者下不用也,赏誉厚而信者下轻死。其说在文子称“若兽鹿”。故越王焚宫室,而吴起倚车辕,李悝断讼断讼,断案,解决纠纷以射,宋崇门以毁悲哀过度死。勾践知之,故式通“轼”,作动词,伏轼,表示敬意怒蛙怒蛙,蛙鼓气如怒,故云;昭侯知之,故藏弊裤。厚赏之使人为贲、诸也,妇人之拾蚕,渔者之握鳣通“鳝”,是以是以,当是“以是”的误置句谓妇人、渔者之所为可以证明“厚赏之使人为贲、诸也”

经四 一听

一听则愚智不疑“不”字涉下句衍分,责下则人臣不参参杂。其说在索郑即韩与吹竽。其患在申子申子,即申不害,以倡术治被韩昭侯用为相,为法家前期重要人物之以赵绍、韩沓为尝试。故公子汜议割河东,而应侯应侯,即范雎,秦昭襄王时拜相封侯谋弛这里是放弃的意思上党。

经五 诡使

数见久待而不任句谓君主屡次召见一些人,使之长期呆在自己周围又不任用他们,奸则鹿散鹿散,鹿善散善聚,故以为喻。使人问他则不鬻句谓派人做事同时又从其他人处了解事情的进展情况,则被派之人就不敢图谋私利。是以庞敬还公大夫,而戴驩诏视輼wēn輼车,古代的一种卧车,周主周主,东周君主丢失玉簪,商宋也。宋为商后,故云太宰论牛矢通“屎”

经六 挟智

挟智通“知”,下二“智”字同而问,则不智者至;深疑为“探”字之误智一物,众隐皆变通“辨”。其说在昭侯之握一爪也。故必南门而三乡得。周主索曲杖而群臣惧,卜皮事庶子,西门豹详通“佯”,假装遗辖。

经七 倒言倒言,“倒言反事”的省文

倒言反事以尝试探所疑则奸情奸情,奸臣的隐情获悉。故阳山谩樛jiū竖,淖齿淖齿,战国时楚将,后为齐相为秦使,齐人欲为乱,子之以白马,子产离讼者,嗣公过关市。

说一

卫灵公之时,弥子瑕有宠,专专权于卫国。侏儒有见公者曰:“臣之梦贱当作“践”,应验矣。”公曰:“何梦?”对曰:“梦见灶,为见公也。”公怒曰:“吾闻见人主者梦见日,奚为见寡人而梦见灶?”对曰:“夫日兼烛天下,一物不能当同“挡”,遮挡也;人君兼烛明察一国人,一人不能拥通“壅”也。故将见人主者梦见日。夫灶,一人炀炙烤焉,则后人无从见矣。今或者一人有炀君者乎?则臣虽梦见灶,不亦可乎!”

鲁哀公问于孔子曰:“鄙谚曰:‘莫众而迷句谓举事不与众谋者必惑。’今寡人举事,与群臣虑之,而国愈乱,其故何也?”孔子对曰:“明主之问臣,一人知之,一人不知也;如是者,明主在上,群臣直议于下。今群臣无不一辞同轨一辞同轨,用同一口径说话乎季孙季孙,当时鲁国的专权者者,举鲁国尽化为一,君虽问境内之人,犹之人之人,二字因上句而衍不免于乱也。”

一曰俞樾《古书疑义举例》将古书中这种诸说并存的写作方法归到“两义传疑而并存例”,并解释道:“凡著书者,博采异文,附之简策。”《韩非子》中此类例子甚多,亦其众端参观思想的实践:晏婴子聘鲁,哀公问曰:“语曰:‘莫三人而迷。’今寡人与一国虑之,鲁不免于乱,何也?”晏子曰:“古之所谓‘莫三人而迷’者,一人失之,二人得之,三人足以为众矣,故曰‘莫三人而迷’。今鲁国之群臣以千百数,一言于季氏之私,人数非不众,所言者一人也,安得三哉?”

齐人有谓齐王曰:“河伯,大神也。王何不试与之遇乎?臣请使王遇当是“与”字传写之误之遇。”为坛场坛场,祭神场所,堆土为坛,辟地为场大水之上,而与王立通“莅”,临之焉。有间,大鱼动,因曰:“此河伯。”

张仪欲以秦、韩与魏之势伐齐、荆,而惠施欲以齐、荆偃停止偃兵,罢兵不战。二人争之。群臣左右皆为张子言,而以攻齐、荆为利,而莫没有人为惠子言。王果听张子,而以惠子言为不可。攻齐、荆事已定,惠子入见。王言曰:“先生毋言矣。攻齐、荆之事果利矣,一国尽以为然。”惠子因说:“不可不察也。夫齐、荆之事也诚利,一国尽以为利,是何智者之众也?攻齐、荆之事诚不可利,一国尽以为利,何愚者之众也?凡谋者,疑也。疑也者依句例,此下似有脱文,诚疑:以为可者半,以为不可者半。今一国尽以为可,是王亡半也。劫主者固亡其半者也。”

叔孙叔孙,叔孙豹,春秋后期与季孙、孟孙同为鲁国执政相鲁,贵而主断主断,专权独断。其所爱者曰竖牛,亦擅用叔孙之令。叔孙有子曰壬,竖牛妒而欲杀之,因与壬游于鲁君所。鲁君赐之玉环,壬拜受之而不敢佩,使竖牛请之叔孙。竖牛欺诳骗之曰:“吾已为尔请之矣,使尔佩之。”壬因佩之。竖牛因谓叔孙:“何不见壬于君乎?”叔孙曰:“孺子何足见也。”竖牛曰:“壬固已数见于君矣。君赐之玉环,壬已佩之矣。”叔孙召壬见之,而果佩之,叔孙怒而杀壬此与下文事又见《左传·昭公四年》,但与此有出入。壬兄曰丙,竖牛又妒而欲杀之。叔孙为丙铸钟,钟成,丙不敢击,使竖牛请之叔孙。竖牛不为请,又欺之曰:“吾已为尔请之矣,使尔击之。”丙因击之,叔孙闻之曰:“丙不请而擅击钟。”怒而逐之,丙出走齐。居一年,竖牛为谢叔孙,叔孙使竖牛召之,又不召而报之曰:“吾已召之矣,丙怒甚,不肯来。”叔孙大怒,使人杀之。二子已死,叔孙有病,竖牛因独养之,而去左右,不内通“纳”人,曰:“叔孙不欲闻人声。”因不食而饿杀。叔孙已死,竖牛因不发丧也,徙其府库重宝,空之而奔齐。夫听所信之言而子父为人僇通“戮”,此不参即众端参观之患也。

江乙为魏王使荆,谓荆王曰:“臣入王之境内,闻王之国俗曰:‘君子不蔽掩蔽人之美,不言人之恶。’诚有之乎?”王曰:“有之。”“然则若白公之乱,得庶无危乎句谓象白公胜之类的作乱者大概没有危险了?诚得如此,臣免死罪矣二句谓不言人恶,故不致触怒人家而获罪。”

卫嗣君重如耳如耳,魏人而仕卫者,爱世姬世姬,卫嗣君的宠妃,而恐其皆因其爱重以壅己也,乃贵薄疑薄疑,初居赵,后仕卫以敌抗衡如耳,尊魏姬以耦并重世姬,曰:“以是相参也。”嗣君知欲无壅,而未得其术也。夫不使贱议贵、下必“必”字衍判罪上,而必待势重之钧通“均”句谓一定要等到他们势位相等,而后敢相议,则是益树壅塞之臣也,嗣君之壅乃始。

夫矢来有乡通“向”,下同。句谓箭所从来若有方向,则积铁以备一乡;矢来无乡,则为铁室以尽备之。备之则体不伤。故彼以尽备之不伤,此指君主以尽敌犹防范之无奸也句谓君上当竭力杜绝奸邪

庞恭与太子质作人质于邯郸,谓魏王曰:“今一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曰:“不信。”“二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曰:“不信。”“三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寡人信之。”庞恭曰:“夫市之无虎也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今邯郸之去魏也远于市,议臣者过于三人,愿王察之。”庞恭从邯郸反通“返”,竟不得见。

说二

董阏于为赵上地上地,上党的别称守。行石邑山中,涧深,峭如墙,深百仞,因问其旁乡左右旁乡左右,居住在近涧地方的人曰:“人尝有入此者乎?”对曰:“无有。”曰:“婴儿、痴聋、狂悖狂悖,疯癫之人尝有入此者乎?”对曰:“无有。”“牛马犬彘尝有入此者乎?”对曰:“无有。”董阏于喟然太息太息,叹息曰:“吾能治矣。使吾法之无赦,犹入涧之必死也,则人莫之敢犯也,何为不治之?”

子产相郑,病将死,谓游吉游吉,郑大夫子太叔,继子产执政于郑曰:“我死后,子必用郑,必以严莅临,这里是治人。夫火形严,故人鲜灼;水形懦,人多溺。子必严作动词,威子之形,无令溺子之懦。”子产死,游吉不肯严形。郑少年相率相率,拉帮结伙为盗,处于雚通“萑”huán雚泽,即萑符之泽,位于今河南省中牟县境内,将遂以为郑祸。游吉率车骑与战,一日一夜,仅能克之。游吉喟然叹曰:“吾蚤通“早”行夫子夫子,这里指子产之教,必不悔至于此矣。”

鲁哀公问于仲尼曰:“《春秋》之记曰:‘冬十二月霣同“殒”霣霜,霜降不杀菽豆类的总称,《汉书·五行志》:“菽,草之难杀者也。”。’今本《春秋》未见何为记此?”仲尼对曰:“此言可以杀而不杀也。夫宜杀而不杀,桃李冬实结果。天失道,草木犹犯干亦“犯”也。疑“犯”字系“干”字的注文而衍入之,而况于人君乎!”

殷之法,刑处以刑罚弃灰于街者。子贡子贡,孔子贤弟子以为重,问之仲尼。仲尼曰:“知治之道也。夫弃灰于街必掩遮蔽人,掩人,人必怒,怒则斗,斗必三族相残也,此残三族三族,父族、母族、妻族之道也,虽刑之可也。且夫重罚者,人之所恶也;而无通“毋”弃灰,人之所易也。使人行去。下文公孙鞅章正作“去其所易”所易,而无离通“罹”,遭遇所恶,此治之道。”

一曰:“殷之法,弃灰于公道者断其手。”子贡曰:“弃灰之罪轻,断手之罚重,古人何太毅严酷也?”曰:“无通“毋”弃灰,所易也;断手,所恶也。行所易,不关所恶,古人以为易,故行之。”

中山之相乐池以车百乘使赵,选其客之有智能者以为将行将行,旧注:将主行道之人,以为行位,中道中道,中途而乱。乐池曰:“吾以公为有智,而使公为将行,今中道而乱,何也?”客因辞而去,曰:“公不知治。有威足以服之因“人”字形近而误衍人,而利足以劝之当为“人”字之形近而误,故能治之。今臣,君之少客少客,年轻位卑的门客也。夫从少正与“治”与文相足长,从贱治贵,而不得操其利害之柄以制之,此所以乱也。尝试尝试,假如使臣:彼之善者我能以为卿相,彼不善者我得以斩其首,何故而不治!”

公孙鞅之法也重轻罪。重罪者,人之所难犯也;而小过者,人之所易去也。使人去其所易,无通“毋”通“罹”其所难,此治之道。夫小过不生,大罪不至,是人无罪而乱不生也。

一曰:公孙鞅曰:“行刑重其轻者,轻者不至当依《商君书·去强篇》作“生”,亦传写之误耳,重者不来,是谓以刑去刑也。”

荆南之地,丽水之中生金,人多窃采金。采金之禁:得而辄zhé,就辜磔zhé,辜磔,古时一种极刑于市,甚众,壅壅遏分流其水也句谓弃尸于水,水流为积尸壅遏,至于分流,极言被辜磔者之众,而人窃金不止。大罪莫重辜磔于市,犹不止者,不必得也句谓心存侥幸,以为未必会被官府抓获。故今有于此曰:“予汝天下而杀汝身。”庸人不为也句谓平庸的人也不会作出这种选择。夫有天下,大利也,犹不为者,知必死。故不必得也,则虽辜磔,窃金不止;知必死,则天下“天下”上当脱“有”字不为也。

鲁人烧积泽。天北风,火南倚南倚,向南蔓延,恐烧国国都。哀公惧,自将带领众趣通“促”救火者“者”字因下文“救火者”而衍。左右无人,尽逐兽而火不救句谓大家都追赶野兽而不扑火,乃召问仲尼。仲尼曰:“夫逐兽者乐而无罚,救火者苦而无赏,此火之所以无救也。”哀公曰:“善。”仲尼曰:“事急,不及以赏;救火者尽赏之,则国不足以赏于人,请徒行罚。”哀公曰:“善。”于是仲尼乃下令曰:“不救火者,比比照降北降北,战场上投降敌人之罪;逐兽者,比入禁入禁,闯入禁地之罪。”令下未遍而火已救矣。

成驩谓齐王曰:“王太仁,太不忍忍心,残忍人。”王曰:“太仁,太不忍人,非善名邪?”对曰:“此人臣之善也,非人主之所行也。夫人臣必仁而后可与谋,不忍人而后可近也;不仁则不可与谋,忍人则不可近也。”王曰:“然则寡人安所太仁?安不忍人?”对曰:“王太仁于薛公薛公,靖郭君田婴,时任齐相,封于薛,而太不忍于诸田诸田,当时齐国王室宗族。太仁薛公,则大臣无重二句旧注:太仁则纵之骄奢,不修德义,众必轻之,故威不得重也;太不忍诸田,则父兄犯法。大臣无重,则兵弱于外;父兄犯法,则政乱于内。兵弱于外,政乱于内,此亡国之本也。”

魏惠王谓卜皮曰:“子闻寡人之声闻亦果,果真,果然何如焉?”对曰:“臣闻王之慈惠也。”王欣然喜曰:“然则功且安至句谓功业将达到什么境界?”对曰:“王之功至于亡。”王曰:“慈惠,行善也。行之而亡,何也?”卜皮对曰:“夫慈者不忍,而惠者好与通“予”也。不忍则不诛有过,好予则不待有功而赏。有过不罪作动词,判罪,无功受赏,虽亡,不亦可乎?”

齐国好厚葬,布帛尽于衣衾被子,材木尽于棺椁二句谓好的布料全做了死人的衣被,好的木材全做了棺材。桓公患之,以告管仲曰:“布帛尽则无以为蔽遮体,即做衣服,材木尽则无以为守备,而人厚葬之不休,禁之奈何?”管仲对曰:“凡人之有为也,非名之名之,以为其中有美名可猎取,则利之也。”于是乃下令曰:“棺椁过度者戮其尸,罪夫当丧者句谓处罚那个主持丧事的人。”夫戮死通“尸”,无名;罪当丧者,无利:人何故为之也?到,往魏,因为襄王襄王,名嗣,魏国国君之后王后治病。卫嗣君闻之,使人请以五十金买之,五反五反,往返五次而魏王不予,乃以左氏左氏,卫国城邑,位于今山东省境内易之。群臣左右谏曰:“夫以一都买胥靡,可乎?”王曰:“非子之所知也。夫治无小而乱无大。法不立而诛不必坚定,虽有十左氏无益也;法立而诛必,虽失十左氏无害也。”魏王闻之曰:“主欲治而不听之,不祥。”因载载下省略“胥靡”而往,徒白白地,即没要卫城献之。

卫嗣君之时,有胥靡逃之

说三

齐王问于文子曰:“治国何如?”对曰:“夫赏罚之为道,利器也。君固握之固握之,牢牢地控制着赏罚之道,不可以示人。若如因注上字衍臣者,犹兽鹿也,唯荐草而犹“是”也句意谓臣下唯君上的赏赐是图。”

越王越王,指勾践问于大夫文种文种,楚人,入越助勾践败吴,后因谗被迫自杀曰:“吾欲伐吴,可乎?”对曰:“可矣。吾赏厚而信,罚严而必。君欲知之,何不试焚宫室?”于是遂焚宫室,人莫救之。乃下令曰:“人之救火者死,比死敌之赏;救火而不死者,比胜敌之赏;不救火者,比降北战败之罪。”人涂其体涂其体,在身上抹上防止烧伤之药通“披”濡衣濡衣,湿衣而走火走火,奔跑着救火者,左三千人,右三千人。此知必胜之势也。

吴起为魏武侯西河之守。秦有小亭小型军事建筑物临境,吴起欲攻之。不去,则甚害田者田者,种田者;去之,则不足以征甲兵。于是乃倚一车辕于北门之外而令之曰:“有能徙此代车辕南门之外者,赐之上田、上宅。”人莫之徙也。及有徙之者,还通“旋”,立即赐之如令句谓依令而行赏。俄又置一石赤菽赤菽,赤豆东门之外而令之曰:“有能徙此于西门之外者,赐之如初。”人争徙之。乃下令大夫“大夫”二字疑衍曰:“明日且攻亭,有能先登者,仕之国大夫,赐之上田宅。”人争趋之。于是攻亭,一朝而拔之。

李悝为魏文侯上地之守,而欲人之善射也,乃下令曰:“人之有狐疑狐疑,疑惑不决之讼狐疑之讼,疑案者,令之射的箭靶,中之者胜,不中者负。”令下而人皆疾习射,日夜不休。及与秦人战,大败之,以人之善战射也。

宋崇门之巷人巷人,里巷平民服丧而毁哀痛,甚瘠瘦弱,上以为慈爱于亲,举以为官师。明年,人之所以毁死者岁十余人。子之服亲丧者,为爱之也,而尚可以赏劝也,况君上之于民乎!

越王虑伐吴,欲人之轻死轻死,看轻死亡,即不怕死也,出见怒蛙,乃为之式。从者曰:“奚敬于此?”王曰:“为其有气故也。”明年明年,第二年之请以头献王者岁十余人。由此观之,誉之足以杀人矣。

一曰:越王勾践见蛙而式之。御者曰:“何为式?”王曰:“蛙有气如此,可无为式乎?”士人闻之曰:“蛙有气,王犹为式,况士人有勇者乎!”是岁,人有自刭自刭,自刎死以其头献者。故越王将复吴复吴,报吴之仇而试其教:燔fán,焚烧台而鼓之鼓之,击鼓使人前进,使民赴火者,赏在火也;临江而鼓之,使人赴水者,赏在水也;临则使人绝头刳kū,挖空,剖开腹而无顾心顾心,反顾之心者,赏在兵也。又况据法而进贤,其助顾广圻云当作“劝”甚此甚此,“甚于此”的省文矣。

韩昭侯使人藏弊裤,侍者曰:“君亦不仁不仁,这里指无恩惠矣,弊裤不以赐左右而藏之。”昭侯曰:“非子之所知也。吾闻明主之爱吝惜一嚬同“颦”pín,皱眉头一笑,嚬有为嚬,而笑有为笑二句谓颦笑皆有目的。今夫裤,岂特嚬笑哉!裤之与《古书虚字集释》:“‘与’犹‘去’也。”去,距离嚬笑远矣。吾必待有功者,故收藏之未有予也。”

通“鳝”似蛇,蚕似蠋zhú,蝴蝶、蛾等的幼虫。人见蛇则惊骇,见蠋则毛起。然而妇人拾蚕,渔者握鳣,利之所在,则忘其恶,皆为孟、贲。

说四

魏王谓郑即韩王曰:“始郑、梁一国也,已而别句谓不久分离为二,今愿复得郑而合之梁。”郑君患之,召群臣而与之谋所以对魏。公子谓郑君曰:“此甚易应应对也。君对魏曰:‘以郑为故魏而可合也,则弊通“蔽”邑亦愿得梁而合之郑。’”魏王乃止。

齐宣王使人吹竽,必三百人。南郭南郭,复姓处士处士,没做官的读书人请为王吹竽,宣王说通“悦”之,廪lǐn廪食,由官府供给粮食以数百人。宣王死,湣王立,好一一听之,处士逃。

一曰:“韩昭侯曰:“吹竽者众,吾无以知其善者。”田严对曰:“一一而听之。”

赵令人因通过申子于韩请兵,将以攻魏。申子欲言之君,而恐君之欲疑己外市外市,借外力以自重也,不fǒu则恐恶于赵,乃令赵绍、韩沓尝试尝试,这里是试探之意君之动貌动貌,从言谈举止当中反映出的意向而后言之。内则知昭侯之意,外则有得赵得赵,讨好赵国之功。

三国三国,韩、魏、齐兵至韩公元前298年,三国兵在韩集结后共击秦于函谷关,秦王谓楼缓楼缓,战国时赵人,曾任秦昭襄王相曰:“三国之兵深深入矣!寡人欲割河东河东,黄河以东的土地而讲讲和,何如?”对曰:“夫割河东,大费损失也;免国于患,大功也。此代免国于患父兄父兄,犹宗族之任也,王何不召公子汜而问焉?”王召公子汜而告之,对曰:“讲亦悔,不讲亦悔。王今割河东而讲,三国归,王必曰:‘三国固且固且,本来将去矣,吾特以三城送之。’不讲,三国也入韩,则国必大举大举,大规模发兵,有兵患的委婉说法矣,王必大悔。王曰:‘不献三城也句谓这是不出让三城之故。’臣故曰:‘王讲亦悔,不讲亦悔。’”王曰:“为犹“均”也我悔也,宁亡三城而悔,无通“毋”危乃悔。寡人断决定讲矣。”

应侯谓秦王曰:“王得宛、叶、蓝田、阳夏四地原属楚,后被秦夺取,断河内,困梁、郑梁、郑,即魏、韩,所以未王作动词,称王者,赵未服也。弛上党在一而已句谓放弃上党不过是一个郡而已,以临逼近东阳东阳,赵地名,则邯郸口中虱也句极言取赵之易。王拱拱手,亦极言其易而朝天下,后者后者,后至者以兵中之。然上党之安乐,其处甚剧句谓上党地势险要,臣恐弛之而不听句谓担心不能采纳放弃上党的建议,奈何?”王曰:“必弛易弛易,放弃上党移兵东阳之矣。”

说五

庞敬,县令也。遣市者市者,管理市场的人巡视,而召公大夫公大夫,市官长也而还之梁启雄曰:“庞敬遣市者和公大夫同行之市,而单独召公大夫还”。立以古音“以”、“有”声同,可训有间,无以诏指示之,卒遣行。市者以为令与公大夫有言,不相信句谓不信任市者,以至无奸。

戴驩,宋太宰,夜使人曰:“吾闻数夜有乘輼车至李史门者,谨为我伺窥探之。”使人使人,即派去窥探的人报曰:“不见輼车,见有奉笥,盛饭或衣物的方形竹器而与李史语者,有间,李史受笥。”

周主亡玉簪,令吏求之,三日不能得也。周主令人求而得之家人家人,居民之屋间。周主曰:“吾之当作“知”,涉下“之”字而误吏之不事事事事,办事也。求簪,三日不得之,吾令人求之,不移日不移日,日影没有移动,喻时间之短而得之。”于是吏皆耸通“悚”惧,以为君神明也。

商太宰使少庶子少庶子,年轻的家臣之市,顾反顾反,返回而问之曰:“何见于市?”对曰:“无见也。”太宰曰:“虽然,何见也?”对曰:“市南门之外甚众牛车,仅可以行耳。”太宰因诫使者使者,指少庶子:“无通“毋”敢告人吾所问于女。”因召市吏而诮qiào,责备之曰:“市门之外何多牛屎?”市吏甚怪太宰知之疾也,乃悚惧其所职守也。

说六

韩昭侯握爪,而佯亡一爪,求之甚急,左右因割其爪而效之。昭侯以此察左右之诚不通“否”

韩昭侯使骑于县句谓派骑马的人到县里巡视。使者报,昭侯问曰:“何见也?”对曰:“无所见也。”昭侯曰:“虽然,何见?”曰:“南门之外,有黄犊小牛食苗道左者。”昭侯谓使者:“毋敢泄吾所问于女。”乃下令曰:“当苗庄稼生长时,禁牛马入人田中固有令,而吏不以为事,牛马甚多入人田中。亟,立即举其数闯入农田的牛马数目上报之;不得,将重其罪。”于是三乡通“向”。三乡,东、西、北三个方向举而上之。昭侯曰:“未尽也。”复往审之,乃得南门之外黄犊。吏以昭侯为明察,皆悚惧其所而不敢为非。

周主下令索曲杖,吏求之数日不能得。周主私使人求之,不移日而得之。乃谓吏曰:“吾知吏不事事也。曲杖甚易“易求”之省文也,而吏不能得,我令人求之,不移日而得之,岂可谓忠哉!”吏乃皆悚惧其所,以君为神明。御史,监察官污秽污秽,有恶德而有爱妾,卜皮乃使少庶子佯爱之,以知御史阴情。穿在车轴上的小棍,令吏求之不能得,使人求之而得之家人屋间。

卜皮为县令,其御史

西门豹为邺令,佯亡其车辖

说七

阳山君相卫,闻王之疑己也,乃伪谤樛竖樛竖,卫君近臣以知之。假托为秦使以知之。走王,逃避到齐王那里去知之知之,借此了解齐王的反应

淖齿闻齐王之恶己也,乃矫

齐人有欲为乱者,恐王知之。因诈逐所爱者,令走王

子之相燕,坐而佯言曰:“走出门者何,白马也?”左右皆言不见。有一人走追之,报曰:“有。”子之以此知左右之不诚信。

有相与讼者,子产离隔离之而无通“毋”使得通辞通辞,串通,倒其言以告倒其言以告,将双方所说的话倒过来告诉对方而知之。为客,装扮成外地人过关市关市,关上集市,关市苛难苛难,刁难之。因事这里是贿赂之意关市,以金与关吏,乃舍之。嗣公为通“谓”关吏曰:“某时有客过而所而所,你的关市,与通“予”汝金,而汝因遣之。”关市乃大恐,而以嗣公为明察。

卫嗣公使人为客

 
原创粉丝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