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

 

 

 

回家的路途可当成一次旅行，短暂的停留和不太漫长的行程，中途获得的见闻让自己心境平和。

去上海见到了阔别很久的同学。在漕宝路的集集我们聊了两次。对方面貌没有多大变化，谈吐依旧，没有过多的兴奋，只是彼此生活体验的交换。我们对成功有相同的强烈渴望，可显然我们也都不知道成功的意义是什么。只是我心里对金钱的盼望十分强烈，似乎窘迫到要用物质追求去武装自己。

除却会面同学，也见了HM。在长宁检察院门口的初次见面并没有料想的尴尬。仿佛是两个熟稔而常常见面的人，虽然容貌因为时间有了一点改变，两人的气质都没有苍老变质。利用中午的时间，两个人看了一个很小的视觉艺术展览，在一个俗烂的咖啡店里坐了30分钟。谈话进行得很舒畅，讲讲彼此的生活，很有意思，其间我嘲笑她雪山飞狐的打扮，她狡辩说是吉普赛的风格。还是有那么一点，那么一点的不够温和。那个见面本该出现的尴尬，不时闪现，在话题要结束时一两秒的沉默，似乎要穿透厚厚的玻璃，把上空的寒冷钻透进来。只有指尖传来的蜜釉茶温度能抵抗短暂的回忆。那个雨天过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下班以后我们去逛了徐家汇，买衣服，沿路吃章鱼丸子、臭豆腐，两个人可怜巴巴地看着最后一串鱿鱼被人买走，在味千吃一碗酸辣面。然后，走着回家，两个人抢着去踢路边的雪球。发现这两年大家都喜欢同一个乐队，同一个歌手，手机里有相同的音乐。分手的时候，她说散了吧。我说，嗯。是最后一次见面吧。再来上海，没有再见到她。我在Mister Donut里像傻瓜一样坐在最靠近门的位子，也没有过多的失望，心里只有无尽的迷茫。外面下了春节以后第一场雨。

地铁和飞机一样，在启动的时候发出裂帛尖啸。我非常讨厌听这种声音，仿佛这是把人灵魂抽离的魔障。上海一点也不美好。我在城铁上看蒋介石日记档案里面的一段，“自从你离去，我独自一人，寂寞无比，盼你暑假再来，与我做伴”。心境忽然一下子好了很多，仿佛得到了救赎和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