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的声音

       昨晚上从办公室里回去，已是午夜。走出办公楼，迎面觉得有细小的雪粒飘落下来，打到脸上。没有灯光，地上依然漆黑一片。但我想，或许是开始下雪了。
      躺在床上，我极力想去听是否有雪落的声音。耳边传来的是莫名的轰鸣声，甚至不是寂静。 早上睁开眼，我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有没有下雪。果然，房子上已经白了，夜里的雪悄无声息地落了，铺满了大地。
       走在上班的路上，踩着刚落的雪。有些路面已经被扫过了，不过又落了一层新下的雪，有的空地上没有任何印痕，保留着积雪的形态，有的上面留下了或许是猫走过的脚印。我伸出手来，试图接一些雪在手中，但是，落下来的只是一些细小的雪粒而已。
       这样的细小，加上城市的嘈杂，我怎样才能听到那雪落的声音？那曾经的鹅毛大雪，晶莹秀美的雪花，还有那飘雪的声音，都哪里去了？
       我想，这个时候的老家乡村，绝对是一派安详的景象。雪地里肯定有不知谁家的孩子们在玩着闹着，勤劳的人们已经把道路清扫干净，然后在自家的土制的火炉前暖和着，谈论些陈年往事，或是畅想着明年又是怎样的丰收年。这个时候呀，大雪拥抱的村庄更像是素描的风景画，简单极了。
       而我现在正脚步匆匆，穿行在城市的喧闹中。没有雪落的声音，只有汽车不耐烦的嘶鸣，人们的抱怨，和灰暗的天空下苍白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