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志] 第94节 民本王道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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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本王道人和


        孟子在稷下学宫时,齐宣王问他,『齐桓、晋文之事可得闻乎?』,孟子表示,『保民而王,莫之能御』,儒门子弟只传“王道”。齐宣王说到自己的私家花园占地25平方公里,民众认为太大,孟子表示,『与民同之。民以为小,为阱国中。民以为大』。齐宣王刁难孟子,问他『臣弑其君,可乎?』,孟子回答『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闻诛一夫,未闻弑君』。


        公元前318年,即位两年的“燕王哙”将君位“禅让”给相国“子之”,并把相当于秦国六等爵位“官大夫”,年俸禄米9000公斤级别以上官员的印玺全部收回,交由“子之”任命,燕国一切政务都由“子之”裁决。齐宣王六年的公元前314年,燕国发生内乱,齐宣王乘机发兵干涉。命令孟子的学生,将军“匡章”出兵,只用50天就攻占位于今天北京地区的燕国都城“蓟”,几乎灭亡燕国。齐宣王非常得意,问孟子说,『以万乘之国伐万乘之国,五旬而举之,人力不至于此。不取,必有天殃。取之,何如?』,孟子让他“顺势而为,救燕民于水火”,然而齐宣王『杀其父兄,系累其子弟,毁其宗庙,迁其重器,倍地而不行仁政』,导致各国诸侯纷纷打起了驱逐齐军的旗号来救援燕国,孟子对齐宣王很是失望。


        孟子不仅对齐宣王失望,他对春秋时的齐国名相“管仲”、“晏婴”也并不认可,虽然『管仲以其君霸,晏子以其君显』,一般人都认为他们是极其成功的一代名臣,但孟子认为『夏后、殷、周之盛,地未有过千里者也,而齐有其地矣;鸡鸣狗吠相闻,而达乎四境,而齐有其民矣。地不改辟矣,民不改聚矣,行仁政而王,莫之能御也』,以齐国占天下八分之一的国土和人口,如果行“仁政”,一统天下也是易如反掌的。


        孟子不把“管仲”、“晏婴”等先贤放在眼里,是因为他拥有比他们更高的境界。孟子和他的学生“公孙丑”进行探讨时,就表示自己『善养浩然之气』,四十岁后就能做到对任何事情都云淡风清了,『我四十不动心』。孟子又指出,自古以来,纵观包括“伯夷”、“伊尹”等人在内的诸位先贤,以“孔子”境界最高,超越于他,是他的榜样,而其他人,都是不如他的,像“宰予”、“子贡”、“有若”等孔门七十二贤,他们仅仅是达到了“足以知圣人” 的境界,能识别出圣人而已,即便如此,也都已经是具备自己道德底线的“君子”了。


        孟子也不认同“伯夷”和“柳下惠”的处事方法。“伯夷”这个人过于刚烈,过于完美主义,容不下一丁点瑕疵,孟子认为他这是“狭隘”。“柳下惠”与“伯夷”完全相反,他能够“和尽天下稀泥”,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不能忍受的事物,因此得到了“和圣”的美名,孟子认为他太不讲究。于是孟子就把“伯夷”和“柳下惠”的处事方法加以了综合互补,形成了他自己的处事方法。他可以做到向“齐宣王”这种并不追求道德修养的君主灌输“仁义”理念,也可以做到不接受“齐宣王”的轻贱和不尊重。


        对于“公孙衍”、“张仪”等纵横家,孟子更是嗤之以鼻。他的弟子“景春”认为“公孙衍”和“张仪”『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称得上“大丈夫”。孟子则认为『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像“公孙衍”、“张仪”等人玩弄人心,巧言无信,自己持身不正,又怎么配称大丈夫。由于《孟子》一书并未提到“苏秦”,可见“苏秦”成名时间起码在孟子离开齐国之后,并且与“公孙衍”、“张仪”并无交集。


        当时有一位名士叫做“告子”,认为『人性之无分于善不善也』,孟子就指出,『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人有向善的本能,但在某些形势下,却会被逼得向恶。“告子”又给仁义划分“内外”,提出『仁,内也,义,外也』的理论,孟子对他置事物本身不顾,在逻辑用语上考察辞令,“形而上学”的做法表示了不支持。


        孟子时常赞扬“商汤”、“文王”的“以德服人”,对春秋战国时的诸侯“以力争霸”深为不屑,认为他们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他心中的王道乐土是“尊贤使能、俊杰在位,市廛(Chan2)而不征、法而不廛,关讥而不征、耕助而不税”的,国政由贤能俊杰掌控,以法护民而不过度约束,轻徭薄役,物流畅通,藏富于民。他指出,『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运之掌上』,而如果没有“恻隐、羞恶、辞让、是非”心,就是不具备起码的做人底线。


        齐宣王最终没能接受孟子的“民贵君轻”、“人和为本”的“王道思想”,他不能做到轻徭薄役,藏富于民,不与民争利。于是“孟子去齐”,离开齐国。孟子走得很不干脆,在齐国国都“临淄”附近的“昼地”磨蹭了三天才走。以致于有个叫做“尹士”的士人说起了闲话,『尹士语人曰:“不识王之不可以为汤武,则是不明也;识其不可,然且至,则是干泽也。千里而见王,不遇故去。三宿而后出昼,是何濡滞也?”』,“尹士”对孟子的不识人,无恒心,不干脆表示了鄙视。“尹士”的闲话传入孟子的耳中后,孟子表示“齐宣王”不能接受自己的治国理念,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因为自己的治国理念可以“安定天下”,而“齐宣王”是唯一有可能给自己提供舞台的执政者。


        “齐宣王”最终铁了心不用孟子,放任他自行离去,孟子感到很不爽,弟子“充虞”问老师怎么做不到“君子不怨天,不尤人”,反而如此在意去留。孟子表示,『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由周而来,七百有余岁矣。以其数则过矣,以其时考之则可矣。夫天,未欲平治天下也;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孟子已经看出了“平治天下”不是他所处时代的主旋律,不由心中怅然。


本节到此结束,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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