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演武传·黄道·第二卷 大风起兮 第一章 序幕.蠢蠢欲动的黑暗

 

《山海演武传》（或称《山海演武》），是一部架空世界的长篇玄幻小说，预计分为六部，目前仅仅完成了《黄道》的第一篇与第二篇开头部分，由于偶是标准的《银河英雄传说》迷，所以世界观写的蛮大的，就我设定的腹稿来说，出场人物至少比《三国演义》要多，只能说任重而道远了……

在《山海演武传》的故事中，存在着帝国、王国、公国、联邦甚至共和国等各式各样不同体制的国家，存在着神仙、魔鬼、人类、幻兽、精灵等不同种族的生灵，怎样在一个统一的架构中，将他们有序而不做作的整合，贴近真实历史，却又架空历史的表现出来，是笔者一直追求的目标与结果。

由于其它事情的需要，目前写作暂停，所以传到Blog中做一个备份，常看偶Blog的朋友不用担心，这都是以前写的，不会耽误正经事，老不写东西手有点生，捡出来换换脑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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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有恶念，还是先有善意？

先有蛋，还是先有鸡？

号称无垠的宇宙，你现今又置身何地？

标榜全能的上帝，你又是谁所孕育？

教科书中，从来对疑问回避。

这无数的谜题，谁又能明晰？

传说中的主宰，创造一切神秘。

我渴求他的权，他的力，他的天地。

我要将装满血的圣杯，握在自己手里，我要让世俗的王，俯首在地。

皱皱眉，山与海，怕成了沙粒和水滴，风与云，讨好般停息，龙与鹰的王，也蜷缩到笼中战栗。

昭昭朗日，是我的门，七色霓虹，是我的梯，灿烂银河，是我的衣。

森罗万象，争先把珍宝呈递，最美丽的天使，做我的奴隶，创物主，对我卑躬屈膝。

人类啊，那个不争名逐利。

渴望拥有天，渴望拥有地，渴望拥有真理。

人类啊，那个不争名逐利。

我要成为就天，我要成为地，我要成为真理。

清晨的拂晓之光，照耀在微波荡漾的大河之上，河面就像并列着百万面镜子似的闪烁着光辉。无论是军队的甲胄，抑或恢宏的城寨，皆被这温柔的光芒所覆盖，大地一下子从黑夜的支配中逃脱了出来，变得亮堂堂的。

为士兵与居民提供给养的生命之源，也就是这条大河，它在水东边的名字，叫做「白溪」，因水势缓和，清透见底得名。

但也仅仅是说“东边”，“西边”并不在此列。没错，那一边的河水，那条混浊不堪的黑河，有着另外一个名字——「黒潭」，意思为“黑色的臭水沟”。

这里是发源自赤龙帝国的「白溪」，却与发源自黑犼帝国的「黒潭」交汇一处，这里是后世“黑白分明”一词的词源所在，这里是赤龙帝国最靠近黑犼的边境之城——「胧城」。

“但使胧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

「胧城」，位于明月山脉最北端，横处于赤龙帝国东方入口处与黑犼帝国西方出口处之间，两地一水相隔。自古以来，此处便是青龙帝国防御北方蛮族入侵的要冲所在，现今更成了赤龙帝国最重要的北方关隘。除了一万两千名精锐骑兵，三万名重装步兵常驻以外，这里还有两千名训练有素的异兽骑兵定期巡视，八百神机手（火枪手）随时戒备。

“城夹左右隔南北，水分上下定东西”，在这种特殊的地理环境下，任凭你雄兵百万，也不能偷过「胧城」。故此又有「胧城雄关险，边荒万里渺云烟，猿猴善攀不得渡，飞鸟折翼空兴叹，难难难，塞北夷民泪干」之说。

更何况，除去地利与人和，「胧城」还有当年青龙帝国首席军师易卜之所留下的超级宝物——「封魔圣印」，北方一切魔族与蛮族，乃至所有黑暗生命的先天克星。

「封魔圣印」，据说与易卜之所持有的「梵天圣印」材质相同，按照100/1的比例扩大改造而成，被高高悬挂于「胧城」中心防御塔之巅，配置在一颗比钻石还要坚硬的透明水晶之内，任谁也休想取出。

由于北方黑犼帝国习惯于号令魔族与北方蛮族共同作战，所以配置有「封魔圣印」的「胧城」，也成了阻挡他们入侵的第三道屏障。多少年来，黑犼帝国的无数次侵略阴谋，都在「封魔圣印」神力威慑下消退于无影无形，「封魔圣印」也成了黑犼帝国乃至一切北方魔族、蛮族都深恶痛觉的生死对头。

为了保护「封魔圣印」不受损害，易卜之在归隐以前，还特别制造出二十四名水晶哨兵，防护于「封魔圣印」两旁，每半个时辰就巡逻一次，周而复始无止无休，形成一个完美的时钟型守卫方阵，以彻底防止北方敌寇的阴谋抢夺。

这群水晶哨兵是刻意创造出来保护「封魔圣印」的，因此他们被赋予了相当强大的战斗能力与防魔特性。它们的外壳与「封魔圣印」材质相同，所以不必惧怕任何“神威级”以下的咒术或魔法影响，它们的行动像猫一样快速灵活，它们的力量可以轻易压倒“马交”之类的异兽。虽然他们为战斗而生，没有配备像人类一样的手脚，但“方天画戟之手”与“丈八蛇矛之脚”，却明显比人类手脚在杀害生命时要简单也容易得多。

它们生性骁勇，无痛无识，不受蒙蔽，也不懂后退，它们是天生的机关战士，它们每一个的综合水准，都可以同麒麟级的异兽相提并论。除了易卜之与赤火心有权限命令他们放弃守护外，这世界上便再没有任何人有办法命令它们停止守卫「封魔圣印」，任何非“水晶哨兵”者想要靠近「封魔圣印」，都会被它们以最为凶残的手段彻底消灭。

所以，自易卜之离职的二十四年以来，任何敢于染指「封魔圣印」的黑犼帝国间谍，从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离开此地。

——然而，在赤龙厉二十年十二月三十一日，距离赤龙帝国鸿儒生大考还有一天之时，这一切却悄然改变了。

此刻正值清晨，本来明净剔透的蓝天，却忽然被一层前所未有的阴霾所笼罩，那是一团完全遮蔽天空的黑云，它以极快的速度流动而过，后面紧跟着涌上一团又一团，绵延不绝。

“快上！”年轻的「胧城」军官，如此命令着伏在他脚边静候命令的黑色猎犬。他的双手上还残留有确实的触感，他所放出的箭应该射穿那只倒霉透顶的梅花鹿咽喉了。

尽管天气不佳，但在这个自从红龙将军北征黑犼后，便太平无事长达五年之久的「胧城」，也实在找不出更有意思的娱乐项目。

训练有素的猎犬，听到主人的吆喝，微微低吼一声，迈开脚步，迅速追赶向大量出血却仍全力逃跑的梅花鹿，至于年轻的军官，则缓慢跟随在猎犬身后。

年轻军官从容不迫，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头梅花鹿是跑不远的。再往前走便是「胧城」，那可是连「龙」都没办法飞越的传说中的要塞。更何况，不停流失的血液，也终将剥夺这头可怜梅花鹿的体力，终究会使它动弹不得，直至一命呜呼。

虽然山林间的坡度很陡，不过射中猎物的喜悦却使年轻军官完全不会在意。

他是守城大将李飞的独生公子，自从十五年前，他便跟随父亲移居此城。在年轻军官以狩猎为乐的这十多年中，还是第一次碰上像最近这样的情形。这一个多月以来，年轻军官还没有打到半只猎物，今天还是本月来第一次开张。

本来明月山脉地广物博，温湿相宜，栖息了许许多多的动物，对猎手来说就像是个天堂般的场所。但是最近，却不知什么缘故，森林中的动物不知为何全部都失去了踪影，即使他的技术再好，却也是派不上用场的了。

他曾经以为这是某种灾难的征兆而整日不安，甚至为此差点同父亲在军事部署上发生了争执，不过照今天这样看来，事情或许并非如此，只是最近运气差点罢了。

“吼呜！——”忽然，在靠近「胧城」的方向，传来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野兽咆哮。

或许是上空有「多罗罗」之类的异兽在盘旋吧，年轻军官这样想到。明月山脉附近栖息着许多的异兽，这是近乎于当地常识的事情。更何况据他所知，这个月是三十年一遇的「大凶月」，因为昆仑山万里覆雪的关系，很多的异兽在此月会跑到明月山脉附近栖息。这样想的话，虽然不像某些地方那样集中，但异兽增多也是很正常的了。

“对了，动物们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因为过于害怕而躲到附近的深山中去吧？”年轻军官小声呢喃道。毕竟传说中「大凶月」三十年一遇，他也只是耳闻，至于真假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突然，就在邻近于「胧城」外围的时刻 ，年轻军官听见他的忠犬凶猛地吼叫着，好像还快速向前追了过去。

“嘿嘿，黑豹，总是那么性急。”年轻军官认为一定是猎物精疲力尽而倒下了，他不禁松懈了精神，一边任凭猎犬向前冲锋，一边缓慢的悄悄跟上。毕竟这是一头难得的猎物，太快结束的话，便失去了狩猎的乐趣。

又走了一段路，已经隐约可见「胧城」的旗帜与城墙。年轻军官呼地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已经清楚地看到，如同自己所预料的，那头梅花鹿的血液一直延伸到离城门不远的地方，甚至很有可能已被某个好事的小兵直接抓到城里去了。

然而，一声尖锐的惨叫声划开了「胧城」寂静的空气，也震撼着年轻人的内心，他非常清楚，这声惨叫无疑是由他的爱犬所发出来的。至于声音的来源，就在「胧城」那高高的围墙之内。

“黑豹？怎么了？！”年轻军官一边如此喊叫着，一边快步往声音的来源跑去。

由于离城门只有半步之遥，不一会儿年轻人便找到了自己的猎犬。然而，它却已经倒在满是鲜血的地面上动也不动。“这，这是？！怎么搞的？！……”当年轻人推开无人防守的城门，接近爱犬之时，却不禁连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猎犬的头，不知被谁被打得粉碎，几乎看不出原来这里存在过物体的痕迹。在猎犬的旁边，有只倒毙在地的梅花鹿，就是自己在一直追踪的那只无疑。然而，它却不是被自己所射杀的，而是和猎犬一样，被不知什么人或东西打掉了脑袋！

眼前这无法想像的情景，使得年轻军官不禁感到全身发寒，他甚至想到了逃跑。

可是，也就在这个时候，年轻军官的眼前突然了出现一个黑影。这个影子是从上空无声无息地飞下来的。“啊！”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使得年轻人就这么呆呆地张着嘴凝视着眼前的黑影。

表面上看，这个影子很像人类。然而，稍有常识的人就知道它绝对不是人类，没错，绝对不会有这样子的人类——除非当时的人类已经进化（退化）到了背后长出一对蝙蝠翅膀，头上长出两只血红色尖角的程度。

年轻军官的脑海变得空白，茫然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或许，对他来说，这样才比较幸福吧？如此一来，他就感觉不到恐惧了。因为在下一个瞬间，类人的影子迅速地挥动起某种东西，“扑哧”一声，年轻人的身子一瞬间变得僵硬，随即缓缓地倒在地上，并沦落为与他的猎犬及猎物相同的下场。

其实相对而言，他还是非常幸福的一位，因为——在这座号称牢不可破的城市里，今天他最后死去。

黑色的云雾，盘桓于死寂的「胧城」上空，空气的浊流被打成了漩涡。

放眼望去，那朵云突然崩裂成无数奇怪的形状，直朝「胧城」中心塔飞去。仔细看那黑雾，原来不是云朵，而是生物，一群长着翅膀的黑暗生物。

“黑王殿下，如同您所期望的，胧城已被我等所征服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悄然飘落于本被视作一切黑暗生物的禁忌之地，「封魔圣印」所在之外。

位于中心塔瞭望台上，被黑暗生物唤作「黑王」的重装甲士，在听到黑暗生物的汇报后，忽然摘落掉自己笨重的骷髅头盔，显示出她的庐山真面目。

你看她那被日光照亮的白皙肌肤，她那犹如宝石般闪耀的晶莹汗珠，她那迎风飘舞的银白色秀发长发，她那细长纤细的颈子，她那轮廓分明的美丽双唇，她那勾人神智的性感双眸，以及她那全身都散发出的钻石般的华丽感。

若非亲眼所见，谁又能想象得到，位于《英雄谱.武将传》中天下第三的黑犼帝国「黑王」，不仅是个女人——还是位风华绝代的性感尤物。

然而，在这倾国倾城的身影笼罩下，在那残破不堪的中心塔大殿中，却赫然散落着二十四名水晶哨兵的机甲残骸，以及那块被爆裂成无数碎片的「封魔圣印」。

“用你们的鲜血与生命，陪本王来玩一场游戏吧！”黑色天使的宣言与叫嚣，自破败的中心塔内缓缓传出，震撼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