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夜旅
来源:互联网 发布:网络兼职打字员骗局 编辑:程序博客网 时间:2024/05/15 21:19
某次,一个人在乡村的夜里走走。
乡村的深秋总是给人一种顺理成章堕落的理由,尤其更是晚上。草木被这北方的小风洗劫得片甲不留。张牙舞爪的干树枝带着沁人的喊叫声将所有的人都逼进自家的小屋。偶尔窜出一条黑狗,头不抬、声不吱,消失在远处的迷茫之中。
清净,真的太清净了……
走到村口,看到那条被沙子装饰雪白的乡田主路。晚归的人即使不带手电筒也不再跌倒和迷失,他们因此感谢路上铺的沙子。但沙子始终只是路的点衬,路上没了沙子,还是人群络绎的那条路。其实,世上并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走在这阵沙沙声中,随意望望。一垄垄的田格直网到那里的寒山脚下。我停下来,想努力看清那山脉的轮廓,但太远了。
突然感到了身外一直漂浮着的虫鸣蜚叫之声。是几条不知体倦的蚯蚓还在讲述或呼唤着什么。唉——!在这寒雪风暴即将袭来之前,它们还像夏天一样坚持着自己的说法。
我提脚一跺,一切戛然而止。
清净,太清净了……
静得让我陌生,静得让我后怕,静得让我内疚。难道是我扼杀了它们的歌声?难道是我制造了这个世界本不应该如此的宁静?难道这就是高等动物的特权和威力?……高等动物?何高之有?难道是在雪雨风暴来临之时,躲在暖和的炕头上埋怨与钻在冰冷的泥土中高歌的对比,更能给高等动物一种优越感?还是……
时间如同停留此刻,迟迟不能流动。
一阵秋风,我不寒而颤。算了吧!趁着月亮还在,回屋睡了吧!
我转身往回走,忽然想起了以前自己作的一首即兴诗:
独夜
夜半沉雾迷苍幕,
冷月携风寒寂树。
何处又闻蜚鸣声,
孤村野道人自度。
走了几步,我停下来,倾心去听:吱——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轻松的笑了。但愿明年春天,还能听到你们更高亢嘹亮的号角!
我,回头大步直奔家中。
王璟
于 2009年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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