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设计是艺术创作吗？

有一次，我和一位朋友在一家老北京面馆吃饭的时候，无意中谈起艺术的话题。我们一致认同桌上的青瓷茶杯是一件艺术品。但朋友说到桌子旁边的竹编板凳也是艺术品的时，我却并不认同。竹凳虽然很实用，但过于简陋，算不上艺术品。这是加工和创作的区别。艺术创作应该是一气呵成的灵感投入，而不是细细打磨，哪怕是精雕细琢出来的。就像安格尔的肖像画，有一定的雅典之美，但失之于其表面上的形式美，而忽视了内在的力量和热情。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僧推月下门”和“僧敲月下门”，恰恰暴露了贾岛的创作意识非常一般，不然也不会落个“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的下场。《西游记》的成功在于入神的故事性还有其中深刻的寓意。但原作有太多修饰打磨的成分，让我对其印象大打折扣。

 

虽然Eric Raymond的书《The Art of UNIX Programming》让UNIX处处散发出完美的气息，也深深的激励着我们这些GNU/Linux拥趸，但程序设计真的是一种艺术创作的过程吗？虽然很多人都把程序设计比作文学或者其他艺术类型的创作过程，这大概是一些程序员聊以自慰的玩笑话。在实际工作中，程序设计是一种有严格工序的产业过程，可以说没有任何艺术创作的成分。大多数的软件成型都是靠后期的“缝缝补补”来完成的。我曾经想在手机IM模块里面加点“戏弄一下用户”的特效，但老大们想都没想就把这个“危险”的想法断然扼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