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踢江湖之八

来源:互联网 发布:斐讯k2是千兆端口吗 编辑:程序博客网 时间:2024/04/28 17:36
八、渡船惊魂


天蒙蒙亮,三匹马从小巷里面驶出。前面那匹马上坐的是陈秋风。中间那匹坐着张玉婉。后面那匹马拖着一个破破的车厢,车厢上面并排放着两个大木箱子。赶马的是一位白发老头子。


这个微型马队缓缓地来到了城门。此时城门处有大批官兵把手,城墙上面甚至贴了布告。看这阵势,便知昨夜有事发生。想必此时金陵城的任一座城门都如此。


张玉婉望了望那布告。上面画着一个人像,似是左飞扬,又似余书生。张玉婉不禁心道,这两人长得还真的有点像!定是昨夜有官兵见过二人,凭印象画了出来。但布告上面为甚只画一人呢?那余书生既然已经逃走,那现在抓的便是左飞扬。


城门口的一位军官,见到了老头子,便笑迎上来,说道:“原来是天使镖局的朱三爷啊。这么早就要出镖了?”


老头子点头道:“生意难做,这把年纪了,不得不多跑跑,挣点茶钱。”


军官望了望陈秋风和张玉婉,又道:“天使镖局每次出镖,不都是只有你一个人吗?今日怎么多了两人?”


老头子笑道:“天使天使,一人足矣。镖局所护之镖,从不丢失。但因为老夫一人单枪匹马,总引来众多强盗的非分之想。虽然都不足畏惧,却浪费我的时间。如今临时雇两个伙计,撑撑门面,也少些麻烦。”


军官凝神望了望两个大木箱,说道:“朱三爷,实在不好意思。昨夜有人意图翻墙而出,还打伤了众多兄弟。所以现在全城戒严,逐一盘查,如有得罪,请多包涵。那两个箱子,能否打开让在下看看?”


老头子大声道:“翻墙之罪人,当然得查!不过,你是否怀疑老夫把他藏到了我的箱子之中?”


军官道:“不敢不敢,例行公事而已!来人啊,把箱子打开!”于是几位士兵赶紧上前。老头子从马背上跳到了一个木箱之上,大声道:“我朱三遵循王法几十年,从无作奸犯科之事。镖局有镖局的规定,所护之镖,岂能随意被查看。你们这……”


几位士兵有所犹豫,但军官一挥手,他们便涌向了老头子没有坐的箱子旁,把箱盖打开。箱内空间虽大,但却只是零星地放了几块布匹,还有几本书。


军官皱皱眉头。不过随即又厉声对几位士兵道:“赶紧把箱子盖上!朱三爷所保的东西,自然是稀罕之物,岂容你们这些凡夫俗子随意查看的?”士兵赶紧照办,随后退开。


马车前行了几步。那军官忽然又上前,对老头子道:“朱三爷,实在抱歉,请问你是否能够稍微移动一下,让我看看……”


老头子大怒道:“你们这帮家伙,又得寸进尺!今日就让你们的狗眼瞧清楚了!”随即他跳了起来,屁股下的箱盖竟然自己开了。士兵一拥上前,争先查看。和另外一直箱子几乎一模一样,也是几张布匹,几本旧书。


军官赶紧赔笑:“朱三爷,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们这是例行公务……”


老头子没有理他,重上马背。三匹骏马,慢悠悠地晃着走出了城门。




离城几里,已到长江边。此时,箱盖打开,左飞扬从里面爬了出来。他满怀感激地对老头子道:“前辈,这次多亏了你!这法子,只有你能想得出来。”


张玉婉也叹道:“大爷乃世外高人,晚辈佩服不已。官兵查看了两个木箱,看见里面没人便放心了。岂料他们不知箱子内部是联通的,轻轻一推隔板,便能到达另外一个箱子。进去之后,隔板又会自动竖起。那帮家伙,虽然狡猾异常,让大爷移动开来,却也怎么没有想到箱子内部是联通的!”


左飞扬也道:“躲在里面其实很舒服,箱子带有排气孔,一点不闷,还可以躺在布匹上面舒舒服服睡个大觉!”


老头子面露得意之色,但却说道:“其实他们若要两个箱子一同打开,这秘密就藏不住了。只是我不会让他们这么做而已。今日就送你们到此,过江的话,自己寻找渡船。我朱三爷既然是开镖局的,也可以护镖护到底,送你们到京城,但这价钱,你们可是出不起的。”


“前辈,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多多谢你。但也不想麻烦你过多,接下来的路,我们自有打算。”


“那就好!今日雾大,渡江之时得小心谨慎。虽然此处江面强盗不多,但也得多多防范。对了,你说过的答应我的三件事情,需要记在心上。”


“前辈放心,晚辈自然记得!只要……”


“只要不违反江湖道义!”大家异口同声地笑道。






此时江上大雾弥漫。岸边渡船纷纷歇息,寻得一艘小船,约摸可坐七八人。但船夫说载人可以,但载马不行,马一上船,空间全无,危险倍增,加价也不行。不过,船夫说沿江往北走两里来路,有一艘大船,安全至极,不惧大雾,每日皆渡江两次,早晚各一次,现在赶过去,或许能够在早晨渡江于是三人拜谢,连忙赶路。


不一会儿果见其大船。一眼望去,不仅船舱有上下两层,甲板也宽阔无比,莫说三匹好马,放上十匹马也无啥问题。此时大船并未驶出,牢固的缰绳仍然紧紧拴在岸上。岸旁有一船夫,但穿得精致整洁,和之前所见之船夫有所不同。见三人前来,便道:“渡江渡江,一人一两银子,马另外收费,一批马二两银子。”


“怎么如此之贵?”张玉婉道。如今他们身上仅有少许碎银,渡江之后,盘缠更少,恐怕未到京城就口袋空空。


“没有看到今天大雾吗?何况这船造价高昂,能与那不经风雨的小船相提并论吗?上得这船,任凭江潮汹涌,你们也会平静如初。客官,花钱嘛,买的就是享受,买的就是这种人上人的感觉。”那船夫笑道。


“能便宜一点吗?三马三人,三两银子,如何?”陈秋风道。


船夫打量了他们一番:“看你们这副打扮,倒是行走江湖之武林人士。也罢,对武林中人,我们另有优待。不过,你们得报上名来,尊姓大名,何门何派,师从何人,会啥功夫,意欲前往何处。我的东家仗义疏财,喜结交武林中人,如若有缘,银子甚至可全免。”说完,那船夫竟然便戏法般拿出一张白纸以及一支笔,递给左飞扬,让他把相关内容都写在纸上。


“好啊,我们是松江府挨……”张玉婉道。


左飞扬做了一个暗示,打断了她的话,接着说道:“我们乃兄妹三人,实属无名之辈。家父常年经商,昔日有所小成,但近年生意破落,加盗贼猖狂,所以大不如从前。非武林人士,仅会点拳脚功夫,权当行走江湖之用。”说完拿起纸笔,写了“松江府商人,右其景,右其观,右其蓉”几个字。


那船夫盯着他们左看右看,然后取回纸笔,往前走几步,和另外一打扮装束类似之人商量一番。过一会儿,说道:“你们上船吧。”


“师兄,为何不告诉他们实情?莫非是怕那东方雷之耳目?”张玉婉悄声道。


“防患于未然。看那船夫,装束打扮与常人不同,且眼睛盯来盯去,总想从我们身上发现点什么。上船要登记实名,验证身份,定有疑问。探听清楚之前,最好小心行事。”


“如果人家船主真是武林好客之人,我们这样做,是否有违厚道?”


“人在江湖,安全第一。如若我们怀疑过头,再行道歉也无妨。”






上了甲板之后,船夫指示把马拴好。细看此船,倒不似一般渡船,颇像能下南洋之大船,在这长江之上摆渡,似乎有点大材小用。船舱第一层有一面紧靠船舷,猜测为贵客之厅,是否便于俯瞰江面更收美景?渡江之人大概十来个,皆站立于甲板之上。船舱入口处有一人把手,看来须得特殊宾客才能入内。


不一会儿,渡船启动。因大雾弥漫,无法看清江之彼岸。但行进一会,众人顿生疑惑。似船顺江而行,不像那渡江之船。


“船家,这方向有点不对啊。”有人问道。


“客官莫慌张。雾太大,风不小,方向实难控制。且对岸不好停靠,往前行驶一段,再调头北向,便于舶船。”


“那也得快一点啊,不要漂得太远,耽误我们行程!我们还有急事需要赶路!”


此时,站立在船舱门口之人叫道:“湖州府饭缶派推三、推四先生,船主有请!”


刚才那那问话之人一听,赶紧对身旁之人道:“师弟,既然船主好客,我们进去会会无妨。”于是两人一同进舱。


此时,左飞扬和师弟师妹正站立于舷旁,听那惊涛拍打之声。响声巨大,时有水花卷上甲板。左飞扬忽然问二人:“适才可否听到有扑通之声?”其二人皆摇头。左飞扬皱眉道:“似有人被推入江中。”于是他举目环视,但船的一边被那船舱挡住,无法瞧个究竟。陈秋风道:“大师兄,是否听错?想必这船上之人,也不敢如此胆大包天。”


此时,身后有几人在七嘴八舌议论什么。其中一人大声道:“我虎丘帮此次一定要上京师,把那姑苏一霸给彻底告倒!无法无天,是可忍孰不可忍?苏州府不管此事,难道朝廷也不管此事?”有人说道:“朝廷没有闲心管我武林中事。但闻锦衣卫有一头领专管江湖中纠纷,其官阶似乎不小,若寻得其上访,则此事可定,那姑苏一霸必定无法如此嚣张!”


左飞扬心里一惊,难道这帮人也于自己有同样目的。忽然那舱门之人又叫道:“苏州虎丘帮众位兄弟,船主有请!”身后那帮人士却小声议论着,并不急于进去。有一人道:“这船主是何背景?是否与那姑苏一霸有牵连?”另一人道:“想必那一霸势力范围不会如此之大,何况我们人多势众,进去瞧瞧再说!外面风大浪打,在里面还可喝杯热茶,尝杯美酒,走!”于是众人也走进那船舱。


左飞扬双目盯着江面,耳朵却一直听闻身后之事。虽然雾大以致一丈开外之物无法看清,但他似乎感觉到不远之处,有一艘小船,紧步跟随。少许片刻,又闻通通通之声。忽然心里大怔,这下不会有错,定有什么东西,被抛入江中。想到此时,一阵毛骨悚然。赶紧对陈秋风和张玉婉道:“大家小心。若有人请我们入舱,决计不行!”


正在此时,一船夫走来,问道:“在下是否为松江府挨踢派高手?”张玉婉嘴已张开,正准备应答,但又觉事情不对,于是没有出声,目光盯着左飞扬。左飞扬笑道:“挨踢派在下没有听说。我们兄妹三人,商人子弟,右其景,右其观,右其蓉也。刚才不是有人已经登记?”


那船夫连忙表现出一番歉意:“不好意思,搞错了,搞错了。”正欲离开,却又回头:“请问,在下是否为非死不可之扎博格?”


“什么?”左飞扬觉得此问莫名其妙。张玉婉却已经怒目相向:“竟然骂我们非死不可,是何居心?”


那船夫突然笑道:“没事没事。”赶紧退回舱中。


陈秋风道:“这船上之人好生奇怪。”


“是啊,说什么非死不可!如此骂人,真是让人气愤不已!”张玉婉恨恨道。


左飞扬却知船夫口中的非死不可乃西洋剑派,但却并没有回应师妹。此时他陷入沉思,深觉此船必有问题。此时,旁边有一年轻人却漫步过来。此人二十出头,头发黄而微卷,貌似非中原人士。其身旁有一黑发少女同行。二人虽然年轻,但目测过去,感觉武功不可小觑。


那少年道:“非死不可,西洋一剑派,并非辱骂诸位。但诸位既然不知,若有人再问此事,尽管摇头即可。”


左飞扬拱手道:“非死不可,剑术高超,来自西洋,虽然被多方封杀,但却仍然名震中原。阁下难道为此派中勇士?”


那年轻人微微一笑,不再发一言,携那少女已然走到船之另一边。就在此时,舱内出来两人,一人持刀,一人把剑,刚才皆未曾见过。两人把那少年少女围住:“两位,刚才问你们,你们不作答,但我们已知你来历。虽然你们之事不归我们管,但今日若能将两位擒拿,也能给圣公一个人情!”


“圣公”一出,左飞扬大惊,得知已入贼船。此时,那持刀持剑之人,已然向少年少女进攻。刀光剑气,把二人浑然罩住。眼看此二人凶险至极。


忽然白光一闪,那围攻二人突然住手,不再说话,剑气全消。少年少女微笑着慢慢走出刚才之包围圈。少年从怀中取出一短剑,用力往船舷砍了几刀,竟然生生削出一大块木头,然后把木头往江中一扔,拉住少女一跃而上。同时亦吟诗一首:“中原武林,天下正宗。非死不可,实为传说。从来未来,从来未去。”话音刚落,其二人之身影已消失于江中之茫茫大雾。


“他……是……非……死……不……可!”过了片刻,刚才那围攻之人惨叫一声,然后轰然倒下。旁人皆大惊。陈秋风望着雾中消失的背影,叹道:“好俊俏的功夫!英雄出少年!可惜其手段太过诡异,终非正道。西洋之术,看似妖术。”


“武功并无正邪之分,只有人心有正邪之分。”左飞扬道,“刚才那人之功夫,的确天下罕见。延时片刻才让对方毙命之神功,中原武林的确未有。如若不洋为中用,吸取东洋西洋之长处,中原各门派只内部争斗,必定会孤芳自赏,不敌外敌!”


“师兄你也太多虑!数千年来,我们都是天朝大国,藩夷小邦,无不磕头进贡,你何处此虑?纵使西洋武术再玄乎,那也终究为戏耍之技,终比不过我中原武功之博大精深。不用说少林武当,就连那南北八十一派,聚在一起,也能把那洋鬼子吓得屁股尿流!”


左飞扬不再评论此事,改为背靠船舷,陷入沉思。


忽然船舱内走出全副武装之数人,满脸杀气。领头之人见甲板之情形,皆叫道:“非死不可,你我结下梁子!吾必告知圣公大人,下令天下,凡与非死不可有关联者,一律除之,让普天之下,不再有此名字存在!”那领头人骂完,却走向左飞扬。他仔细打量左飞扬一番,遂问道:“那船上之马,是三位所有?”左飞扬点点头,答道:“在下急赴徐州会家父。”


他却道:“感觉三位乃深藏不露人士。来来来,进舱和我家主人细聊。”


陈秋风和张玉婉皆看着左飞扬,不知如何是好。左飞扬见对方杀气满面,此时也并无逃脱之法,突然说道:“那好,我去会会你家主人。二弟,三妹,你们在外等候。”


“不不不,三位一同进入。”对方坚持道。


“我有一事,只能对你家主人说。弟妹年幼,不便在场,敬请谅解。”左飞扬道。说完,他走到领头之人身边,悄声道:“我有进京上访之江南门派线索……”


那人大惊,便说:“那好,你先与我们一起进去,见见主人!”






走入舱门,便进得一长条形大厅,类似县衙之大堂。两侧各有一小门。左飞扬在那头领的带领下,穿进入旁边一小门。入得门内,拐了一弯,又见一门,这样反复过了五道关口,到达一别致之屋。墙上墙上贴有几幅画,但非平常山水画,而是弄刀弄枪之比武图,还配以文字,但皆为狂草,难以辨别。室内大椅之上坐着一人,头戴面具,无法看清其真面目。此人两旁,各站一人,似乎为其护卫。


“主人,人已带到。”


“那你们退下吧。”于是,那头领迅速退出房间,把门掩上。


“你们前往京城,有何目的?”戴面具人发问。


左飞扬心里一惊,连忙说道:“大人为何有此问?在下的目的并非京城,而是徐州。”


“年轻人,行走江湖,老老实实才不会吃亏。你莫要瞒我。想必你就是挨踢门大弟子左飞扬。”


左飞扬更加吃惊。挨踢派江湖本无名气,自己更加是无名小卒,这人如何来路,为何认识自己?但他心理素质也算过硬,深知此事并不简单,联想到刚才进来数人竟无一出来,入得舱内也看不到一人,心里疑惑顿生,一颗心也一直提着,恐怕有危险摆在眼前。左飞扬吸了一口气,道:“想必大人误会了。在下右其景,不认得左飞扬,也从未听说挨踢派。”


“哈哈哈,休得瞒过老夫!”那蒙面之人猛地站起,快手扔过一物,左飞扬一惊,急忙侧身避闪。那物径直飞到对面墙上,牢牢粘住。定睛一看,原来竟是一张白纸,上面有一画像。能把轻薄如纸之物稳稳扔出,且能让它牢牢贴在墙上,其内力非同小可。左飞扬看那纸上画的到底何人,突然大腿一抖,原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画像下方,写有几字:松江府挨踢派大弟子左飞扬。


“此画像从何而来?”左飞扬控制住内心的紧张,缓缓问道。今晨出城门之时,他透过箱子的小孔也望见了布告上的画像。那画像和自己虽然和自己相似,但多多少少也能看出一些区别来。但眼前的这幅画像显然更胜一筹,惟妙惟肖,连胡子的形状和自己也都一模一样。


“天下虽大,但天网恢恢。你敢做事,便有眼睛暗中盯你。”蒙面人道。虽然无法看清面孔,但能从他说话之声中判断出得意之笑。


左飞扬不由一身冷汗。天下之大,奇事众多,但此事却完全出乎他意料。能成此事者,非功夫墙莫属。难道此人乃其中好手?但自己并未与他们结下梁子,理应不会被麻烦缠上门来。


“天下苍生之面孔虽多,但难免有人相似。”左飞扬虽内心绷紧,但仍表现出平静之样。


“看来你非左飞扬莫属了!”蒙面人又从身边拿出一纸条,念出上面之字:“挨踢门大弟子左飞扬,师承张凌退,武功小有所成,三十六路挨踢功百里闻名。其人沉着冷静,机智有余……如若你不狡辩,我还不能断定你是左飞扬。先前入室之人无一不面露紧张之色,唯你故作沉着,岂料这沉着就是破绽!”话音未落,他一张手,身旁之两护卫连忙跃起,向左飞扬施以重腿,其速度之快,让人猝不及防。左飞扬见状,跳着躲闪已经来不及,赶紧腿臂并用,硬生生地去接双人之踢腿。砰砰两下,虽然疼痛不已,但也算稳住了阵脚,接住了对手第一招。


“挨踢功夫果然不错!”蒙面人笑道。两护卫见状,突然改用双拳,共计四个拳头向左飞扬快速攻来。左飞扬双臂扬起,又是一挡,把那攻击再次化解。三十六路挨踢功夫,名不虚传。


蒙面人突然从身旁拿起一物,向左飞扬掷来。躲闪不及,他不得不再次硬接。同时心想,如若是飞刀之物,即使手臂能挡住,但也许就此报废。如若有毒,则性命忧矣。啪地一下,那飞物竟然被左飞扬抓住。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支毛笔。但其力量巨大,即使抓住了此笔,左飞扬也被其力道带得退后了几步。


这蒙面人武功之高,竟然能以笔做武器。左飞扬问道:“前辈如此对我,可有理由?能否让在下知晓个明白!”


“进京上访武林之纷争,实属给朝廷及有关衙门徒增烦恼,也让地方不安。为了江湖平静,对于尔等草民,须就地解决!”说完,那蒙面人又哈哈大笑。


左飞扬便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蒙面,难道有不可告人之勾当?刚才我听闻有异样之声,是否前面进来的几位兄台,已遭毒手?”


蒙面人一怔,随即道:“大爷之事,岂是你能管之?”说完,那两护卫已从旁边又开始攻击,此时两人手中却多出两剑,危险倍增。蒙面人竟然拾起旁边一椅子,运足力气,朝他扔来。左飞扬显出窘态,任凭自己挨踢功夫如何,如今对方这联手出击,怕是躲闪不了,也抵挡不了。剑可不能用手臂挡之。若躲剑,必被那椅子击中,若躲椅或者硬接椅子,双剑则可轻而易举刺向自己。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忽听窗外有一声音叫道:“快从窗户跳出来!”


左飞扬不假思索,连忙纵身一跃,用身子之力道撞破窗户,跌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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