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踢江湖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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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客栈剑斗


不一会儿,又有多人至此,见此惨状,皆呼声大哭。看似熟识黄白蛟之人。左飞扬见他们收拾残局,虽然哭声惨烈,咬牙切齿,但并未提及寻仇之事。


左飞扬叹道:“想必是功夫墙厉害之极,这帮人等,也不敢公然再骂。”已无心思再行吃饭,准备就此上路。


张玉婉此时却道:“师兄,我改变主意了,准备和你们一起到京城去。如今我已成人,也想出去闯一闯,见见世面,或许能帮你们大忙。”


左飞扬赶紧道:“不可不可。江湖路上,危机四伏。毛驴昨日被抢,想必是那骑驴派所为。我们谨遵师令,没有追赶。如今有你这快马,定能加快行程,希望能够早日进京。你先行回去吧。”


“哼,是不是嫌我是累赘啊?”张玉婉撅起小嘴,表示不满。


“可是一匹马也不能骑三人啊。”


“要不陈师兄你请回,我和大师哥一起进京。”


“这……”陈秋风尴尬地望着他俩。


“师妹,不要添乱,赶紧回去。”左飞扬厉声道。


“什么?竟敢说我添乱?告诉你,今天我非去不可了!说完,即跃身上门。大师兄,快来!快来!”她在马上对二人做了一个鬼脸。


若能与师妹独行,实乃人生之一快事。但门派命运攸关,此事非同小可,所以此时左飞扬并无心情。若答允师妹,以后行事颇为不便,若不答应,行程受到阻挠,同样麻烦。


忽然,眼前光影一闪,一粒飞石弹来。左飞扬不敢硬接,抄起路边一竹条,把飞石打落。拾起一看,原来石头上缠了一块小布,上面写着:“速往西走两里,路边可牵二马,伴君入京。”


谁射的石头?左飞扬左看右看,并无可疑之人。虽然疑惑众多,但左飞扬仍然对大家说:“那我们现在继续赶路。师妹,你一人骑马,陈师弟和我在后面行走。待到两里之外,看看是否真的有两匹骏马再说。”


西行两里,果然见路边有二马,一黑一白。“是不是刚才培久镖局之马呢?”左飞扬疑心道。但三人仔细检查,发现马鞍等外设,似乎与刚才之马大不相同。左飞扬轻轻抚摸马头,忽然说道:“就是刚才之马,我记得黑马头上之标记!马鞍已换,可能是不想让人轻易查处它的来源,因为之前之马鞍,打有镖局之记号。”


“师兄,这马我们要不要?会不会中奸计?”


“赠此马者,必定高人,且在暗处。我等远非对手。干脆就接受他们好意,加快行程!”左飞扬道。


“东方雷不会故意布下陷阱吧?”张玉婉担心道。


“东方雷虽然厉害,但本事不会如此之高。即使本事很高,何不直接阻击我们?师弟,赶紧上门!一人一马,快马加鞭!”






宝马果然远胜毛驴,不到三日工夫,三人便来到应天府。准备这里小憩片刻,即渡过长江,继续北上。京城路途遥远,不要说来回,单程十日也不能到达。但目前别无他法,也只能全力以赴。


金陵城不愧有江南名城风范,进入城中,市集繁华,灯红酒绿,让人眼花缭乱。考虑到连日赶路,皆露宿在外,大家已显疲惫之态,左飞扬提议今夜在此找一客栈,好好休息一番,明日清早,渡船过江。


秦淮河畔有一客栈,名曰招手客栈。陈秋风提议就它好了。其余二人顿时应允,都想泡个热水脚,然后赶紧入睡。进入店中,找小二要了两间客房,张玉婉一间,师兄弟二人共用一间。忽见一妙龄女子,浓妆艳抹,搀扶着一大醉男子,踉踉跄跄入得客栈。


“官人,你可要小心点啊。秋妹,春妹,快出来帮忙。”一妇人从楼上走下,说话抑扬顿挫,让人别扭至极。不知何处冒出另两名女子,也来一起扶那男子。


张玉婉花容失色,拍拍左飞扬肩膀:“师兄,这是?”


“看似这客栈兼做风月之地。理他作甚,我们只管入房!师妹,你就在我隔壁,夜晚若有风吹草动,大声呼叫,师兄必定第一时间赶来。”左飞扬道。


“师兄,你可真好。他日你若迎娶老婆,嫂子一定幸福至极。”张玉婉笑着道。左飞扬听闻此话,既高兴,又惆怅,不知师妹此番话语究竟何意。随后,三人径直上二楼,进入房间休息。






迷迷糊糊,刚入睡不久,就听闻屋外一阵吵闹之声。左飞扬睁眼一看,陈秋风仍在一旁呼呼大睡。他蹑手蹑脚下床,轻推房门。隔壁房门紧闭,想必师妹已然入睡,无啥大事。往楼下一望,客栈大厅烛光闪耀,坐着几人,站着几人,似乎在争吵什么。


“上官乘风,你这司马雄的走狗!仗势欺人,在我的地盘理应我来做主,你却打伤我一众兄弟,此事怎解?”说话者虽文质彬彬,但中气十足,一字一句皆让人感觉内力深厚。此人右手拿着一根长棍——定睛一看,棍头绑的竟是一渔网。


旁边做着一男子,正是刚才那烂醉之人。身旁仍几位美女相伴。他得意笑笑,摸摸身旁女子之脸蛋,说:“美人儿,这穷酸书生,哦不对,这打渔的穷酸书生,不伦不类,竟然指责我,哈哈,哈哈。”


周围女子皆起哄:“官人,你何与他们一般见识!”


那拿渔网的男子义正言辞:“上官乘风,你不仅打伤我兄弟,还侮辱我派弟子。我网闵一派,遍布浙闽之地,平日以结网打渔为生。劳作之余,以习武为乐,随身之渔网,亦做派中之最常见武器。你派高手前来,专毁其网。殊不知此举挑衅至极,士可杀不可辱!”


“哈哈哈,余书生,你这破渔网能行走江湖?我一剑过来,定能砍把那破网成两半!几招下去,让你彻底断网!”上官乘风拔出佩剑,但仍在美女的环绕下牢坐不动,把那剑尖插入桌面,然后轻轻一划:“你再耍赖,有如此桌面,一剑下去,无可修复!”说完狠地一用力,桌子遂成两半。黑暗中一妇人哎呀一声叫道,想必是心疼此桌。


那叫余书生之男子,毫不示弱,举起那渔网,厉声喝道:“寻你多日,踏遍江南大小州县,今日总算在此相遇。想不到你竟然在此风流快活。无论如何,我必讨回公道。既然你目中无人,何不就地决战,一分高下!大家听着,今日乃我与上官乘风之决斗,旁人请闪开,本人不想滥伤无辜!”此话一结束,周围看热闹之人,除上官乘风身旁之女子,皆纷纷散开,理他们甚远。唯有旁桌一人,仍肚子低头饮酒。无法看清其面庞,隐隐约约望去,其身形似曾相识。


“没看见爷正快活着吗,哪有闲工夫和你比试!不过,你们网闵派丝毫不守规矩,扰乱武林,圣公大人以下令清剿,今日你既然寻到此处,便不能放你归山!”


“什么?圣公?那个不圆子?哈哈,一个东厂废物,何以畏惧?”余书生大笑。


“你这贱民!竟敢侮辱圣公!必定不能饶你!”上官乘风推开周围女子,举剑即刺。


余书生渔网向前,与之应战。此网之材料必定不寻常,上官乘风佩剑锋利无比,但渔网竟能把它牢牢缠住,割舍不开。余书生使出力气,往回猛拽,把那剑也一起拽走。上官乘风手不能离剑,于是只能一同被拉上前来。趁他未稳之时,余书生使出右腿,攻其下盘。


上官乘风大惊,酒醒了一大半。迅速后仰,双腿侧移躲开对方攻击。此时他加大力气,猛地拔剑,让那剑躲开渔网之纠缠。


余书生又挥网攻来。上官乘风吸取刚才之教训,未用剑去抵挡,而是突然用力抓住身旁一女子,向余书生扔去。好大的力气!


余书生见有一人飞来,不想用此网误伤无辜之人,于是便回力收网,往旁移去,闪开这一击。岂料那上官乘风乃寻找机会之高手,抓住时机用尽全力突劈一剑,把那渔网一分为二。


对突如其来之变故,余书生惊愕万分。网已断,武器已废,再无斗下去之勇气。


上官乘风慢慢走到他身前,用剑指着他喉咙,得意说道:“这就是与我相斗,与司马大人相对,与圣公相对之下场。不要以为你读了几个破书,便能鼓动草民,对我异议。告诉你,王侯将相,武林至尊,皆听天由命,与你屁关系都没有!”


余书生紧闭双眼,等待对方一刺。“既不能给兄弟们报仇,我也不能苟活。动手吧!”


“不能太便宜你了。今日爷酒兴正浓,干脆割你双耳,用作下酒菜。”上官乘风奸诈一笑,剑尖向上,意欲从上往下劈。


“住手!”左飞扬见此之恶劣行为,当机立断决定制止。虽不想惹事影响自己行程,但是可忍孰不可忍?话音未落,他便纵身一跳,从二楼直接跃下。


上官乘风见到有人跳了下来,把剑收回,放声笑道:“又来一个送死的!那我就先让你瞧瞧大爷我的株连九剑!保健不出鞘,出鞘便沾血,杀人不眨眼,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于是,他持剑直接向左飞扬刺来,同时不断变化手势,让剑尖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圆圈,形成一股锋芒逼人的剑气。左飞扬欲用挨踢功夫接招,但却心道不妙。肉身对利剑,本已吃亏,何况要面对攻势凶猛的剑气?


但就在此时,他却发现上官乘风之宝剑,竟被弹开,从一旁直直下跌,落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余书生仍旧双眼紧闭。上官乘风却一脸愕然。他扭头一望,目光盯着旁桌那饮酒之人。此人以放下酒杯,缓缓站起。左飞扬仔细一瞧,的确有所印象,似乎最近就见过,但一时半会竟然无法响起。此人身材中等,面目清秀,稍显瘦弱。能把上官乘风的宝剑打落之人,想必内力深厚。但从他那单薄的身子骨来看,似乎有点匪夷所思。


“刚才是你?”上官乘风面目狰狞,质问那人。但说话底气不足,已略显畏惧。早年曾从师父处看过一本《江湖生存秘笈》,里面提到,但凡大战在即,在一旁沉着饮酒之人,多半胸有成足,功夫不错。但此人与上官乘风直接拼力,怎么看也不会占优势。


“三年之前,追杀武当豹观之新文子,你可曾参与?”那人望了上官乘风一眼,露出冷冷的笑容。


“那新文字这个贼老道,唯恐天下不乱。武当之地,闻名遐迩,皇上碍于面子不敢亲自下诏,但我武林之人,自当为主分忧,扫荡豹观,告示天下,以儆效尤,有何不可?”


“哼,做得好。做得好。”话音一落,突见剑光一闪。仔细一看,他并未出手,上官乘风仍立于原处。余书生闭眼许久,此时慢慢睁开双眼,诧异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你……非死不可……”上官乘风突然发话,伸手指向那人,但说话颇为吃力。话音刚落,便轰然倒地。烛光晃动,左飞扬看见空中有一道血迹浮现,上官乘风额头亦有一道剑痕。此手法与前日那戴斗笠之人刺黄白蛟一致,但显然二人并非同一人。刺黄白蛟之人,为功夫墙高手,专对付武林中反对人士。但眼下这位侠客,似乎与功夫墙针锋相对,且出剑之快,肉眼竟不能察之。


旁人见此现状,皆惊恐万分,逃出门外。刚才在上官乘风周围之女子,亦不敢出声,趁黑迅速躲入旁边一房间。


“多谢大侠出手相助。”余书生对那人道。


“不必言谢,今后多加注意,好自为之。”那人说完,却回头望了左飞扬一眼,报以一笑,然后径直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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